第二十七章：白发人

7月21日，多云。张弛和王与时再次背着鼓鼓的背包，走在路上。“在后悔没把那美女带上吧？”王与时对张弛说。“切，对付糖衣炮弹，糖衣必须吃掉，炮弹就算了，这个我还是知道滴~”“哎，可惜啊，那么漂亮的女人！老实交代，昨晚你到底干了几次？”王与时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五次还是六次？真不记得了，那女人估计往酒瓶里放了不少安眠药，何况老子当时又那么兴奋。怎么，嫉妒吧？”“嫉妒个屁，你那纯粹就是jiao配！跟你这种只知道嘿咻的低级动物谈zuo爱的深刻内涵，没有意义！”“哈哈哈，你就是嫉妒！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张弛快乐的歌唱。他们走在去往龙泉的方向。势单力薄的两人确实没有勇气再度面对成都市区内密集的丧尸，或者是地铁站内数量不计其数的变异鼠，他们决定还是先在成都周边安顿下来再图将来，第一站，商量到最后还是选择了龙泉，正如王坤他们之前说的，龙泉有它许多优势：1.配套齐全、发展程度相当高的农业；2.与成都相比，人口密度相对小很多；3.龙泉周遭有丘陵、山地、湖泊，便于找到个安全的栖身之所；从他们出发的成都正南方向到龙泉，差不多有30公里。还好因为龙泉是成都近郊著名的旅游度假区，张弛和王与时都多次去过那里欣赏桃花、参加枇杷节，对路途倒还算熟悉。他们顺着主干道旁边的小道，一路小心的避免被丧尸围杀，徒步了差不多10来公里，同样堵满车辆的小路才略微空旷，两人得以骑上从附近农家找到的一部摩托车，向龙泉方向开去。绕过龙泉城中心，虽然多走了很远的路，却成功将摩托车一路开到了枇杷沟——一片以种植和出产优质枇杷闻名的山地。沿着只能并行两辆轿车的盘山公路，一直继续向里开去。路旁鳞次栉比的农家乐渐渐变得稀少，他们随意从盘山公路旁的一条支路进入，看到了这栋山坳中的农家小楼。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7月本来是旅游旺季，滞留在此的游客，此刻变成了二十来只丧尸，在小楼外的大片草地上、几部各色车辆间，呆呆的游走。奇怪的是，它们每当靠近小楼，就会自动转身，向着其它方向走动。而从小楼烟囱冒出的淡淡青烟可以看出，这栋楼里极有可能有人！这个场景完全颠覆了张弛他们二人对丧尸的认知。因为丧尸有着比人类敏锐的嗅觉，活人的味道对它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眼前的这些丧尸，非但没有对着小楼包围冲击，反而避之犹恐不及。“这是什么个状况？”两人离小楼差不多50米远的距离就停下了摩托车，张弛正转头询问王与时。“我也不知道。”“那就过去看看。”张弛十根指甲缓缓伸长，又变成了十根比匕首更锋利的凶器。现在，他已完全习惯并开始享受用他们来切割丧尸，且能够在杀死丧尸的同时，避免自己身上不被溅上很多尸血。至于说完全不被沾染到，至少目前的张弛还做不到。两人一边走一边打量周遭环境。小楼位于山坳内靠近底部，楼前是一片平缓的草地，主要用于泊车。两侧的空地被开垦出来，种了各色蔬菜。四周的山坡上，则是许多整齐的琵琶树，此刻的树上，已经有了青色的果子。小楼左边，还有一条小溪，只可惜水质不是太好，饮用是不太可能，但用来浣洗却还将就。溪边的青草长的非常繁盛，还有些淡蓝色和艳黄色的野花夹杂其间，在微风中摇曳。偶尔几声小鸟的鸣唱，越发显得这里宁静祥和。如果不是尚有这些讨厌的丧尸的话。张弛徒手干掉了七八只丧尸，其余都被王与时的羽箭射死。解决它们，只用了很短的时间，现在这点数量的丧尸，又在视野开阔的地方，对两人实在是没有任何难度了。“请问，有人在吗？”张弛推开院子大门，对着小楼喊着。一楼的一扇窗子背后，现出一个白发男人，白发男人向二人打量了一下，打开了房门。“大叔，您好！”张弛很有礼貌的打招呼，王与时也在旁边脸带笑容的点头示意。“别叫我大叔，我比你们估计大不了几岁。我叫罗子健，就叫我子健吧。”两人这才注意到，这个叫罗子健的白发男人脸上没有丝毫皱纹，应该也就30出头的年纪，皮肤和头发一样，带着不健康的苍白。但罗子健看让去，却让人感觉很舒服，就像一个非常熟悉的、多年未见的好朋友。张弛也说不出原因，只是觉得眼前的罗子健非常亲切，他跑销售阅人不少，却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奇特感觉。……院后有井，灶是烧柴的土灶。饭菜摆在了桌上，虽然只是简单的炒青菜和水煮腊肉，张弛和王与时却觉得奇香无比，尤其是张弛，满满一锅饭，七成都进了他的肚子里。吃完了才觉得不好意思，张弛挠挠头道:“不好意思啊，罗大哥，我饭量大，回头我和王与时给你多找些米来。”许多天没见到活人，此刻罗子健心情也是不错，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见外了吧，就叫我子健吧。这点米算什么，下次我多煮点饭。”三人抽着烟，就着方桌聊了起来。罗子健听了张弛和王与时这段时间的经历，不由唏嘘：“实在没想到这次丧尸病毒如此凶猛，成都也是这样的情况…看来人类的幸存者已经非常少了啊！你们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外面那些丧尸，基本上都是来我这里休闲的客人，加上我二十多个，现在就剩我一个活人！”“不管怎样，我们能活着就是上苍的格外关照，我们一定要珍惜这份幸运，好好的活下去！”张弛挥动拳头，坚定的说着。“是啊，好好的活下去。”罗子健眼神很奇怪，似乎混合着要活下去的坚持和深入骨髓的痛苦、歉疚。“咦，小张，你的指甲怎么了？”由于久违的美食、心理的放松和刚才的**，不知不觉张弛的指甲又伸了出来。张弛看一眼王与时，决定告诉眼前这个亲切无比的白发大哥。“我和王与时，都开启了能力进化…”接下来，张弛向罗子健简单介绍了他们的能力以及他们对X病毒会刺激幸存人类进化的一些猜测。王与时偶尔补充，同时，也在偷偷的仔细观察罗子健。听到关于进化的震撼内容，罗子健却没有意料中的震惊，只是带着微微的讶异，若有所思。……“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开启了能力进化…”过了片刻，罗子健犹豫着说出来。“你的能力，是与门外的丧尸有关吧？”王与时问道。“可以这么说。就在丧尸病毒大规模爆发的那几天，外面那些客人纷纷变成了丧尸，就在我也差点被它们吃掉的一刻，在极度的恐惧之下，我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能与它们沟通！我盯着丧尸，拼命在内心叫着：‘别吃我！别吃我！’然后它们居然真的停止了动作。后来，我尝试跟它们说，我是它们的朋友、同类，它们就转而攻击其它活人去了，到后面几天，我试着告诉它们，这栋房子不能靠近，它们就只在院子外面徘徊。”王与时仔细想了想，道：“应该也是能力进化！但你和我们两人不一样，你的更倾向于精神方面的能力，我们更倾向于肉体方面的强化。”“对了，罗大哥，我们一见到你，就觉得特别亲切，我以前从来没有对哪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有这么强烈的亲切感，不知道会不会也与你的能力有关？”“对，我也有这个感觉！你以前就人缘非常好吧？”王与时也有些好奇。罗子健苦笑，“恰恰相反，我以前人缘很差，我头发会变白，也跟这个多少有些关联……多时的交流，加上张弛二人向他毫无保留的介绍了关于能力进化的许多信息，让三人的关系迅速变得亲密，罗子健也开始敞开心扉，谈起他痛苦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