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奖杯，是热的！

当楚中天将足球射进巴黎圣日尔曼的大门时，那些就在球门后面的巴黎球迷们纷纷举起双手抱住了他们的头，而在他们的对面，两万多名梅斯球迷则从他们的座位上一跃而起，振臂高呼：“万岁！梅斯！”“球进了！球进了！”就连现场的广播也爆发出巨大的呼喊声。“第八十八分钟，梅斯3：2巴黎圣日尔曼！”“噢噢噢噢——！！”梅斯球迷们欢呼道。“进球的人是中天……”“楚——！！！！”这一次，梅斯球员代现场广播将这个姓喊了出来。本来现场广播的工作到此结束，没想到这位广播员还有话没说话：“是的，楚！！”看台上的梅斯球迷对他的善解人意大加赞赏，用欢呼声表示了感谢。而在他们肆无忌惮的欢呼声中，巴黎圣日尔曼的球迷则显得十分落寞。大多数人直到现在还双手抱头，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距离比赛结束只有几分钟了，他们却成了落后一方。不仅仅是他们，巴黎圣日尔曼的球员在看着远处的时候很明显双眼无神，没有一个聚焦点。这是极度迷茫的表现。巴黎圣日尔曼的球员对于最后时刻丢球十分沮丧，他们完全被打懵了……负责防守楚中天却在最后关头跟丢了的姆巴米甚至双膝跪地，眼眶中已经有了泪光。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楚中天射完门之后抬头看到足球钻进了网窝，他这才确定自己是进球了，而且又一次绝杀了巴黎圣日尔曼！已经不是第一次进球的他不再像首次打进和巴黎圣日尔曼的进球那样，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这一次他张开了双臂，跑向角旗区。那里有摄影机。楚中天冲到摄影机前，冲着镜头大吼：“冠军！冠军！我们是冠军！”这一刻他忘乎所以，肆意张扬地不像平时的那个他。接着他转过身去和冲上来的里贝里拥抱在了一起。更多的队友们冲上来，将他围在中间，还有人不停地从外面向人群上方跳。他们挥舞着拳头向那片看台上的巴黎圣日尔曼球迷示威，而面对梅斯球员的这番挑衅，巴黎圣日尔曼的球迷们集体沉默了。倒是在他们对面，与他们相隔了整座球场的梅斯球迷正在看台上欢呼雀跃。这些球迷再一次唱起了“楚之歌”：“……你该知道我是楚，因为我身体强壮像根柱！我碾碎对手你没看见吗？今晚的比赛过后，你会知道我是楚！我是楚！我——是——楚！！！”艾米丽和他们一起唱，手中举着写有“加油！楚！”的纸牌子不停抖动着。她注意到斜前方的那个中年男人，此时此刻也正在高举双臂欢呼呢。玛蒂尔德并没有和这些球迷一起唱歌，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这种方法，而且她五音不全……对在一大堆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歌喉很害羞。但是她不停地高呼楚中天的名字，也证明了她是楚中天的球迷。“啊哈！干得漂亮！干得漂亮，伙计！！”贝尔蒙特竖起了中指，“让巴黎佬见他妈的鬼去吧！”※※※“这真是不可思议的比赛，梅斯队的楚在比赛开始和结束前分别打入一球，帮助梅斯在最后时刻反超了比分！现在梅斯很有希望获得他们十八年来的第一个法国杯冠军！”电视机中传出了解说员兴奋的声音。而坐在电视机前的勒戈夫正一手捂心口，一只手挥舞着拳头。“爸爸！”女儿惊叫道，她看到自己的父亲紧咬牙关，皱着眉头，表情痛苦。她连忙起身去拿药，慌乱中碰翻了椅子，回来的时候还差点撞到桌子。“别大惊小怪的……”勒戈夫说话了。“还有，别碰翻了我的酒……”“你没事吗，爸爸？”被急坏了的女儿声音都吓颤抖了，而她担心的老父亲则靠在沙发上歪着嘴笑。“我能有什么事情？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如此好过！啊哈！”“你吓坏我了，爸爸！”女儿嗔道。“嘿……嘿！刚才真的很刺激！”勒戈夫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是楚的进球救了我，哈哈！”女儿将药放到一边，看向电视。那里楚中天正好冲到了摄影机前，大吼道：“冠军！冠军！我们是冠军！”勒戈夫指了指电视机：“你瞧啊，说得多好……我们是冠军！”※※※楚中天进球，让中国国内还写彻夜守候在电脑前收看这场比赛的人们欣喜若狂。亢建波一把拽掉了耳机，冲到了网吧外面使劲吼了几嗓子，才回来。而高洁和楚左生夫妇俩更是在电脑前手舞足蹈，庆祝楚中天的进球。但是楚左生最先冷静下来。因为比赛还没结束。作为一个老球迷，乐极生悲的比赛他不知道看过多少场了，不到比赛结束，谁也不能说梅斯就能赢。“冷静冷静……”他嘴巴里喃喃道。“比赛还没结束的嘛，还不晓得是不是能赢，现在要看天天他们能不能顶守得住巴黎圣日尔曼的反扑了……巴黎圣日尔曼可是强队啊……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实际上楚左生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因为在随后的比赛中，巴黎圣日尔曼已经完全被这个丢球打懵了。虽然有些人还想进攻，可是更多的人是麻木的，巴黎圣日尔曼被拉扯成了两截，前后脱节的他们根本不可能威胁到齐心协力的梅斯球门。伤停补时三分钟的牌子被举起来的时候，梅斯球迷们发出了一阵欢呼，而终于从楚中天那个进球中回过神的巴黎圣日尔曼球迷们则使劲嘘——他们觉得三分钟的补时实在是太少了。随着比赛结束的临近，巴黎圣日尔曼的球迷们情绪也变得不稳定起来。于是法兰西大球场的警察们高度紧张，密切留意着巴黎圣日尔曼球迷们的动向，尤其是那些被格外关注的极端球迷。警方已经在开始调动兵力，让更多的警察去那些极端球迷所在的看台上维持秩序，并且预防比赛结束之后的骚乱。而梅斯球迷这边则开始了“拉歌大会”。他们高唱起了2000年荷兰和比利时联合举办的欧洲杯的主题歌《Campione2000》（冠军2000，Campione是意大利语中的“冠军”一词）的**部分。“……Campione，Campione，ole~ole~ole！Campione，Campione，ole~ole~ole~！！”“……Campione，Campione，ole~ole~ole！Campione，Campione，ole~ole~ole~！！！”梅斯球迷们的歌声响彻圣丹尼斯的夜空，鼓舞着场上的梅斯球员战斗到最后一刻。三分钟的伤停补时很快就过去了，巴黎圣日尔曼的队长保莱塔最后踉踉跄跄地射出了脚下的球，却偏得离谱。罗滕去找球童要球，打算帮梅斯门将温比把足球摆在小禁区线上，为球队争取时间。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主裁判吹响了一声哨音，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出来的时候已经听不见了，因为整个法兰西大球场都被另外一种更大的声音淹没了——“我们是冠军，梅斯！梅斯是冠军！！”“比赛结束！！”电视解说员激动地喊道。“比赛结束！梅斯获得了2005-2006赛季法国杯的冠军！他们在决赛中3：2战胜了首都球队巴黎圣日尔曼！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赛，楚在最后关头的进球帮助梅斯捧起冠军奖杯！恭喜梅斯！！”“主裁判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音——比赛结束了！梅斯是冠军！瞧瞧梅斯球迷们的兴奋劲儿！这一刻法兰西大球场是属于他们的！”“巴黎圣日尔曼只有接受这个苦涩的结果，他们一度以为自己能赢的，但是下半场风云突变，他们没有能够阻止梅斯的楚……这场比赛的最佳球员应该是打进两球，助攻一球的楚！他是梅斯能够获胜的最大功臣！”※※※“比赛结束！”楚左生举起双臂，这下子他可以放心了。儿子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个冠军到手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从电视转播语言来看，自己的儿子成了本场决赛的最佳。这可是很了不起的成就啊！高洁在旁边一边鼓掌，为楚中天的表现感到高兴，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趁他们两口子兴奋的机会，进行一个简短的采访……“赢了，哈哈！”亢建波面前的QQ群里是疯狂的刷屏，这个时候还在熬夜看球的所有人都在为楚中天的第一个冠军奖杯而感到高兴。亢建波却反而不那么激动了，他后仰靠在椅背上，看着画面中正扬着手臂向球迷们鼓掌致意的楚中天，脸上笑意甚浓。他还记得自己在楚中天沉寂在梅斯预备队的时候说过的话：“虽然（论坛）现在很冷清，但是以后这里一定会热闹起来的！就像林蛋大一样，现在的蛰伏，是为了日后的腾飞！”他这个“预言帝”预言正确，楚中天已经开始振翅腾飞了……※※※主裁判的三声哨音点燃了法兰西球场看台上梅斯球迷们的情绪，他们结束了歌声，发出巨大的欢呼。在他们的欢呼声中，梅斯的球员们忘情拥抱在一起。队长博比科尼跪在地上，低着头喃喃低语。而其他的球员们就比他狂放多了。里贝里在比赛一结束就脱掉了衣服，露出肌肉结实的上本身，跑到梅斯球迷的看台下，不停地跳着挥舞球衣。而球迷们也跟着他一起在看台上有节奏的蹦跳着。梅内兹则跑到了巴黎圣日尔曼的教练席前，和他的恩师拉孔布拥抱，安慰这位失败的主教练。体现了这个叛逆小子温情的一面。楚中天本来也想去和自己的队友们庆祝胜利的，但是比赛刚刚结束，他就被涌入球场的众多媒体们团团围住。而他的队友也很清楚他是这场比赛的最佳，是媒体们追逐的焦点，所以大家都没有上去打扰他，让他作为主角一个人接受记者们的采访。“虽然赛季没有结束，但对你来说，这是否可以被称为一个成功的赛季，楚？”Canal+的记者手持话筒凑了上去，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楚中天使劲点头，他还没从获得冠军的喜悦和兴奋中回过神来：“是的！非常成功的一个赛季！尤其是在上赛季我们最后时刻才保级的情况下，这个赛季能够拿到法国杯冠军，很成功！”“那么你现在有什么话想说说的吗？”“感谢队友，感谢教练，感谢我的父母，感谢我的支持者们，还有……感谢我自己！”楚中天冲着镜头大声说。“真是一长串感谢名单……在决赛中攻入两球，你也会成为本场比赛的最佳球员。可是一个半赛季前，你还在预备队中踢比赛……是什么改变了你？”“是我的主教练让.费尔南德斯先生……是他给了我足够的信任和耐心，我有今天要特别感谢他，谢谢他！”楚中天感谢了两次费尔南德斯，他是真的很感激这位老教练，如果不是他，自己绝对不会有今天。或许会被切尔西租借到比利时的某支球队中去，浑浑噩噩地混着日子，以能够出场比赛为最高目标，从来都不敢奢望能够成为一支球队的核心，还能够带领球队获得某项冠军。“本赛季你有这么出色的表现，据说现在已经有多支球队对你感兴趣了。那么下赛季你还会继续留在梅斯吗？”一家梅斯当地媒体问出了所有梅斯球迷都最关心的问题。楚中天斩钉截铁地点头道：“是的，我哪儿都不会去！我就在梅斯！”说完，兴奋的他还低头扯起队徽亲了一口。“好了，楚。来谈谈比赛中的两个进球吧。第一个头球你出现的很让人意外，这是否是费尔南德斯故意安排的？”“不，没有……”楚中天摇头。“是我们的副队长普罗芒临时的主意。以前在获得任意球的时候，我都是负责留在后场防守的。但是这一次他想要给巴黎圣日尔曼一点小意外。”说到这里，楚中天笑了起来。“结果我们做到了！”“第一个球很漂亮，但是我认为你的第二个进球更漂亮。说一说你是怎么决定坚决插入禁区寻求射门机会的？”“直觉。”楚中天指了指头。“再来说说伊比舍维奇吧……我们都知道在这场比赛之前，他为梅斯出场将近半个赛季，几乎场场首发，却一球未进。那么为什么你还要坚持在比赛中把球传给他呢？”“因为我始终相信他可以进球，他的能力没问题，只是缺乏一点信心。而我的责任就是不断用传球为他制造机会，帮助他获得信心。另外我还告诉了他一点帮助他进球的小诀窍……”“是什么？”面对着记者充满了期待的目光，楚中天神秘地笑了起来：“秘密。”楚中天不愿意继续接受采访了，他想要和自己的队友们在一起，和他们拥抱。于是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不再接受采访。手持话筒的人放过了他，摄影记者则继续跟在他身后和身边拍摄。追踪着这场比赛的头号明星。从记者们的重围中跑出来的楚中天先是跑向里贝里，隔着老远就像他张开了双臂。里贝里一头撞了进来。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还记得去年战胜巴黎圣日尔曼之后我们的话吗？”楚中天问里贝里。里贝里点点头。楚中天搂着他，指向看台：“我们做到了！”看台上万众雀跃，一片深红。※※※颁奖典礼上，先领银牌的的巴黎圣日尔曼球员显得无精打采，他们输掉了这场决赛，也输掉了本赛季唯一的一次自我救赎的机会。下赛季主教练拉孔布是否还会留任都变得不再重要，他们更关心自己何去何从。亚军迅速上台领完奖牌，走了下来。接着是执法本场比赛的四位裁判走上主席台接受领奖，最后才是冠军球员。梅斯的球员们一直在台下载歌载舞，期待着走上主席台的那一刻。当现场广播宣布：“现在，有请梅斯上台领奖！”的时候，梅斯球迷们的欢呼声明显大了起来，接着梅斯球员们就在这样的欢呼声中排队依次走向长长的台阶，从球场中一直走到看台上方的主席台前。在那里，赛前和他们握手的法国总统希拉克正等待着为他们颁发金牌和冠军奖杯。梅斯球员们沿着并不宽的台阶走上去，一路上梅斯的球迷们都挤在栏杆边，和他们握手击掌，拍他们的肩膀和头，对他们表示感谢。楚中天几乎是所这波走上台的，因为一路上那些法国人都在使劲拍他的头和脖子，到最后有人扔了一条梅斯的围巾下来。“系着它，楚！”楚中天捡起来围在了脖子上，然后拐上了主席台。官员们挨个向球员们发奖牌，楚中天的金牌则是总统希拉克挂的。他握住楚中天的手，对他说：“你的表现很棒，中国小伙子。现在你又创造了一项历史。”“谢谢您，总统先生。”楚中天已经冷静许多了。“真可惜你不是法国人。”希拉克对楚中天开了个玩笑，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金牌。楚中天低下头，让法国总统将金牌挂在他的脖子上。“祝贺你，楚。”“谢谢，总统先生。”两个人第二次握手。最后从希拉克总统手中接过奖杯的人是球队的队长博比科尼。当他接过奖杯的时候，现场广播大喊：“现在，冠军是——”“梅斯！！！”两万多名梅斯球迷齐声大喊。在这震耳欲聋的喊声中，博比科尼将手中那似乎很沉重的奖杯高高举起。红色的彩条从顶棚上倾泻而下，现场广播中响起了英国皇后乐队的那首世界名曲《We_Are_The_Champions》（我们是冠军）。球员们纷纷挤向中间，伸手摸向队长高高举起的那尊奖杯。这是他们努力一个赛季的唯一目标，每个人都想要亲手触碰到这至高无上的荣誉。博比科尼看到了旁边的楚中天，他干脆将奖杯递到了楚中天的手中：“给！”楚中天双手接了过来，然后扭头对里贝里喊：“是热的！”音乐还在回响，彩带在空中飞舞，看台上的梅斯球迷们不断高呼：“梅斯！冠军！冠军！梅斯！”楚中天感受过奖杯的温度之后，将手中的银杯再次高高举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