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天训练

因为车子还没有去上西班牙的拍照，所以第一堂训练课，楚中天是打车去参加的。酒店为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是一个铁杆的皇家马德里球迷。虽说皇家马德里并不代表底层阶级，但是也不能排除有底层人民喜欢他们。“你好，中国男孩。”出租车司机和上车的楚中天打了个招呼。“啊，你好。”楚中天用西班牙语答道。他还没有开始学习西班牙语，因为西班牙语老师还没找到，所以他的西班牙语仅限于此。那位西班牙的出租车司机才不管楚中天是否听得懂呢，一边开车一边滔滔不绝：“我看了欧冠的决赛，真是刺激！你的表现太棒了，中国男孩！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能来皇家马德里该有多好……哈！没想到竟然实现了！你没有选择巴塞罗那让我感到很高兴……”楚中天只能偶尔听懂几个单词，这位司机说话又快，吐字不是很清楚。不过他的心思并不在和这位热情的出租车司机聊天上，他看着车窗外的马德里街景，想着自己在一个新地方即将开始的征程。会顺利吗？※※※出租车直接开到了皇家马德里的训练基地体育城大门口，楚中天给了车钱和小费，刚刚下车就看到了自己的新队友——德国人厄齐尔。厄齐尔刚刚把车开到大门口的停车场，就看到了楚中天从出租车内下来。他愣了一下。要说楚中天在这支皇马有什么人比较熟悉的话，恐怕就是两个德国球员厄齐尔和赫迪拉了。他们曾经在德甲联赛上交过手，也算是有数面之缘了。楚中天一抬头也看到了厄齐尔，他抬手向厄齐尔打招呼，用的是德语：“上午好。”厄齐尔的西班牙语学习进展不大，在队内，和他关系最好的是赫迪拉，因为两个人可以用德语进行交流，其他人就不行。现在突然来了一个会说德语，但不是赫迪拉的人，他还有些不适应，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上午好……”楚中天要更热情一点，他上去主动和厄齐尔攀谈：“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厄齐尔奇怪：“什么事？”“有你在的不莱梅，霍芬海姆竟然一直没赢过，哈哈！”楚中天笑了起来。“然后你一走，霍芬海姆马上就复仇成功了。只可惜那是你不在的不莱梅。”对于这样的夸奖，厄齐尔很受用，他也笑了起来。“从德国来到马德里，感觉怎么样？”楚中天又问。厄齐尔想了想：“都挺好的，就是语言……”两个人边走边聊，就这样走进了训练基地。厄齐尔推门而入，楚中天跟在他身后。正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的皇马球员们回头看了过来，看到楚中天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显然他们还不太适应这个新队友。楚中天一眼就看到了拉莫斯白花花的大腿。这就是他即将呆上五个赛季的地方。他走进更衣室，抬手向大家打招呼：“早上好！”他用的是英语，这句话很简单，相信绝对不会有人听不懂。卡西利亚斯走了上来，拍了拍楚中天的肩膀：“欢迎你，楚。”他用英语说的，楚听懂了。楚中天之前就想过的，要想在皇家马德里站住脚，就得里更衣室政治远点，他是来这里踢球的，可不是来这里争着当球霸的。要当领袖，他不如留在霍芬海姆，整个球队几乎都是他说了算的，在霍芬海姆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跑到皇马来就是为了追求更多的荣誉。他不打算在这里和卡西利亚斯、C.罗纳尔多和卡卡等人争夺更衣室的话语权。最起码一开始不会的。他首先会用自己的实际表现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当他在球场上是不可或缺的人物之后，还会担心在更衣室里没地位吗？“早上好，队长。”楚中天应道。卡西利亚斯笑着摇头：“别叫我队长，叫我伊戈尔就行了。”他拉起楚中天的手，走到了更衣室里。“我给你介绍介绍。”“塞尔吉奥。”卡西利亚斯拍了拍正在穿裤子的拉莫斯。这位铁血边后卫连忙抬起头来冲楚中天笑：“嗨，你好！”看得出来，拉莫斯是一个很爽朗的人。其实不需要卡西利亚斯给自己介绍，皇家马德里的球员都是球星，楚中天绝对没有不认识的——哦，那些二队的小球员除外。接下来卡西利亚斯挨个向楚中天介绍，这些人或热情或矜持，对他的态度并不一致。对于那些冷淡的人，楚中天不以为意，一律报以微笑。来到一支新球队没有什么比脸上总是保持微笑更好的了。皇家马德里是一支豪门球队，能够在这里效力的都是实力超群的球星，他们总是有些高傲的。一般人也很少会对第一次见到的人表示出极大的热情来。不过在见面的过程中，楚中天的语言天赋就体现出了作用。和葡萄牙籍的球员见面，他可以用葡萄牙语和他们打招呼交流，和法国籍的球员则用法语，和德国球员用德语，能够用英语的时候他的英语也很地道流利。C.罗纳尔多在见到楚中天和他交流时用葡萄牙语还吃了一惊。“我在霍芬海姆的时候和里卡多学的。”楚中天解释道。“里卡多.夸雷斯马？”C.罗纳尔多问道。楚中天点头。“哈！他可是我的好朋友！当初我们都在里斯本竞技踢球呢……”C.罗纳尔多就像外界对他的印象一样，开朗、活泼，不管在哪支球队，他都是更衣室里的焦点人物。“说真的，你们上赛季拿到了欧冠冠军，我真为他高兴。你知道他在外面这么多年了，总是……嗯。”C.罗纳尔多耸耸肩，一副“你懂得”的表情。楚中天当然懂得了。拿了欧冠冠军的那个夜晚，总是一副放浪不羁形象的夸雷斯马哭的酣畅淋漓。这么多年所遭受的挫折和质疑、侮辱总算被他甩在了身后，他有了一座欧洲最顶级的冠军奖杯。这个冠军击碎了一切嘲笑。那种滋味，只有夸雷斯马本人才能体会的到。※※※其实卡西利亚斯不用特别介绍，皇家马德里的球员们对楚中天并不算陌生。毕竟上个赛季他们还曾经交手过两次呢，穆里尼奥在交手前可是让皇家马德里的球员们反复观看了楚中天的比赛录像。如果有人记忆好的话，还会知道楚中天的技术特点。一圈下来，除了那几个因为要打美洲杯还没归队的巴西球员和阿根廷球员之外，其他人都认识过了。然后卡西利亚斯领他到一个柜子前，告诉楚中天这就是他以后再体育城更衣室的柜子，他的东西都可以放在这个柜子里。换好了衣服，跟着队友们一起踏上阳光明媚的训练场，穆里尼奥和他的教练班子在一起，球员们则在助理教练的带领下做着热身。在热身中大部分人都笑哈哈的，看起来十分放松，不过也有人一直皱着眉头，心事重重。拉塞纳.迪亚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要说楚中天的到来会直接冲击到谁的话，那就是迪亚拉了。本来上赛季后半程，自己已经逐渐获得了更多的出场机会，表现也很出色，他原本以为这下新赛季自己将是铁打的主力了，哪想到楚中天的到来，一下子让他在伯纳乌的前景变得暗淡起来。俱乐部几乎不可能会让一个身价七千万的球星坐板凳的，那么打替补的只能是自己了……自从楚中天来了之后，迪亚拉的心情就没好过。刚才和楚中天打招呼的时候，也皱着眉头，显得很冷淡。虽然他们语言相通，但是迪亚拉并没有和楚中天聊什么，说过你好就完了。现在这个情况，看来自己是该考虑离开皇家马德里了……楚中天感受到的皇马训练是很轻松的，大家都有说有笑的。楚中天这人性格不坏，而且语言方面又有优势，他很快就和一部分队友打成了一片。作为新科欧冠冠军，他一点架子都没有，非常具有亲和力。这也是他很快得到一部分队友喜欢的原因。还有一个让他受人欢迎的原因在于他是一个中国人，所以他不会才刚刚进球队，就被自动化为“巴西帮”“阿根廷帮”“葡萄牙帮”或者“西班牙本土帮”里去，他和这些派系势力都没关系，和他交往不会有所顾忌。阳光很明媚，训练的时候有说有笑的，气氛融洽。这样的感觉挺好的。训练结束之后，楚中天和队友们一起回更衣室，然后洗澡换衣服，准备回家。“嘿，楚。”C.罗纳尔多上来拍了拍楚中天。楚中天回头看他。“你是怎么来训练基地的？”“坐出租车。”楚中天答道。“你住在哪个酒店，我送你回去好了！”C.罗纳尔多是更衣室的另外一个老大，他性格开朗，非常善于和人交往，也乐于助人。能够获得这样的地位是有原因的。楚中天本来不想麻烦别人的，但是一想这是表现自己友谊的一种方法，C.罗纳尔多有这样的想法，说明这是好事，自己如果拒绝了的话，就太不给对方面子了。C.罗纳尔多现在是皇马更衣室里的红人，自己想要在皇马站住脚，和这样的人做朋友绝对没错。于是他点点头：“哈，那就多谢你了！”接着楚中天一说酒店名字，C.罗纳尔多就笑了：“顺路，嘿！我以前也住过那家酒店。那是皇马新加盟球员的指定酒店吗？”虽然外界对于C.罗纳尔多有很多批评，说他自负自大，说他目中无人，说他喜欢炫耀自己，说他只在乎自己的形象，说他离不开镜子……但实际上C.罗纳尔多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一个善于活跃更衣室气氛的人怎么可能不好相处呢？最起码在楚中天看来，C.罗纳尔多并没有摆出一副“老子是世界第一身价球员”的架子来。也许这和楚中天本人的身价也不低有关。优秀的球员总是有些自信的，楚中天也有。但是在外人看来，这种自信就成了自负。楚中天在上网的时候，经常能够看到有球迷对C.罗纳尔多表示反感，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的网络上这种现象都很普遍。喜欢他的似乎只有皇马和葡萄牙的球迷们。反感他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假摔”……楚中天确实不喜欢假摔，但那是别人的自由，自己坚持不假摔就行了，没必要去做道德模范，要求所有人都遵守体育道德。现在作为这个人的队友，楚中天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因为自己来到球队的第一天，就得到了他的帮助。他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伊比舍维奇和自己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在自己离开了霍芬海姆之后他们还保持联系，还不就是因为在伊比舍维奇刚刚加盟球队的第一天，自己就帮助了他吗？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有人肯向自己伸出手来，主动帮助自己，这份情谊是可以长久保持下去的。※※※在酒店门口告别了C.罗纳尔多，楚中天回到了酒店房间。艾米丽正在沙发上无聊得翻看着杂志，电视机开打着，她却没有抬头看一眼。听到楚中天大开门，她扔下手中的杂志，迎了上来：“第一天训练感觉怎么样，亲爱的？”楚中天挽住了她的脖子，先亲吻一下，然后说：“感觉还不错。”“那些大明星们还好相处吗？”“当然了。而且别忘了你老公也是大明星。”楚中天嘿嘿笑道。“对了，你怎么回来的？”艾米丽问。“搭顺风车，克里斯蒂亚诺送我回来的。”艾米丽吹了声口哨。“身价最高的司机。看来相处的确实不错。”楚中天觉得艾米丽这个说法很有意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呢，今天怎么样？”他问。“出去找了找房子，还没看中什么……”“不着急，慢慢找。我们要找就找一个各方面都很棒的房子。要知道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五年呢。”“五年啊……”艾米丽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好漫长。五年之后你多少岁了，楚？”“三十二岁。”楚中天想了想回答道。“三十二岁啊……还不算老嘛。你能踢到四十岁的，楚。除非，你对足球感到厌倦了。”“厌倦？嗯……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楚中天道。“不过五年之后我会在哪儿，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不考虑和皇马续约吗？”“如果他们主动和我续约的话，我倒也无所谓啦……”楚中天不是皇马的球迷，所以不会产生那种这辈子要在皇马效力到退役的思想。他猛地拍了拍脑门，“嗨，现在想这些做什么呢？还早着呢。五年之后谁知道是什么样子了？这五年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加盟了皇家马德里之后，楚中天所需要考虑的就是在合同期限内如何为皇马踢球，而不是考虑合同到期之后自己要怎么办。※※※关于住所，楚中天和艾米丽还在寻找。西班牙语老师皇马俱乐部已经为他找好了，一个男老师，不是女人。这些天，除了训练，楚中天回来就是跟着老师上课。他必须尽快学会西班牙语。不过好在他之前因为要和夸雷斯马交流，所以学了葡萄牙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比较接近，学会了葡萄牙语再学西班牙语要简单一些了。楚中天的语言天赋自然再次震惊了他的语言老师。晚上在酒店房间里学西班牙语，第二天在训练场上就利用昨天晚上刚刚学会的西班牙语和西班牙的队友们交流，检验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所以他的语言天赋又把皇家马德里的队友们给震了一下。在球队训练了几天之后，他和大部分队友的关系都很融洽了。因为他能够用多国语言和大家聊天，所以很受欢迎。不管是哪个国家的球员，他都能够和人家聊上几句，语言天赋让他融入球队的速度很快。而这段时间球队主要进行体能训练，在这方面，楚中天和阿隆索、C.罗纳尔多等几个队内体能好的球员独占鳌头。众所周知，C.罗纳尔多的体能是非常好的，他可以整个赛季每场比赛都首发出场，然后打满九十分钟。楚中天虽然没有过这样的纪录，但从他在欧冠决赛上的表现就能够看得出来。体能是现代足球的保证，一个技术再出色，再有天赋的球员，如果没有足够的体能支持他表现这些东西，那也是无济于事的。看到楚中天的体能，队内的教练都感到惊奇。虽然楚中天还没有为皇马踢一场比赛，但是从他所表现出来的体能状况来看，他已经物有所值了。作为中场球员，有如此充沛的体能，就可以保证他在场上的统治力了。到时候他和哈维.阿隆索组成的中场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呢？几乎所有教练都在憧憬了。除了穆里尼奥，因为他头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