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岛燃起大火,黑夜焦急万分,让菜饭探查情况。“大叔主人,菜饭快到了。只看到岛中火光冲天,四周没有兵马。”菜饭传回信息。“你速度入岛,联系上清月。观测到具体情况后,再向我汇报。”黑夜吩咐菜饭。毛毛秋雨,浸透了地面。马匹奔行间,带起大片泥巴。黑夜哪有心思理会身上是否干净。由于情况尚未明,他只能对岛中遇袭情况进行猜测。定是有人发现了岛屿,可能是寻仇。夜间黑灯瞎火,不可能有兵马推进,应该只有小队人马。不过,一旦等到天明,那就吃不准了。与自己有仇怨的,无外乎三方势力,一是最早灭杀的梅掌柜,其家族有可能根据遗留的线索,追踪到自己。但自己设置了追踪陷阱,不可能这么快找上门来。第二个便是卢安仁子爵。自己赚取了他的兵马,又袭杀了他的私生子卢卞草。但反应也不可能那么快捷。第三个则是小城中的药材铺,根据那批药材价值,以及药材铺手段隐秘推测,恐怕是一处不小的势力。但是黑夜等人早已出了卢安仁领地,而且保密工作也比较到位,这三方势力直接寻上门的可能性都不大。那么,除此以外,还会有谁会找自己作对呢?“对了,会不会是那公子瑜。今日偷袭营地,未见其人。况且这人身份高贵,手下奇人异士必定不少。说不定有擅长追踪之人,要么跟踪范青萍,要么推断沿路蛛丝马迹,从而进行追踪。”一想到这里,黑夜暗道不妙。自己本想试探下诸方势力,却不料引火烧身。但是他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公子瑜昨日伤在范青萍剑下,不可能这么快恢复。今日他不在营中,应是觅地疗伤,他带伤追踪袭击的可能性不大。偷袭必定另有其人,到底是谁呢?”黑夜拧紧了眉头,倒是忽略了脚下。只听一声马嘶,整个人突然腾飞而起,来不及变换姿势,便直冲地面。黑夜摔落的身体,在泥水中滚了好几翻,这才停了下来。黑夜连忙爬起,举起夜明珠。回头一看,那匹马竟折了前腿,已是倒地不起。再朝地上一看,有一道又窄又深的沟坎。真他娘的倒霉!黑夜摸出一粒大力丸,以及一筒恢复药剂,掰开马嘴,塞了进去。这马匹已经不能使用,黑夜拍了拍它脑袋,任其自生自灭。从背上取下紫云枪,组装完毕,他便持枪徒步奔行。此时,菜饭又传来详细消息:“大叔主人,菜饭已经到了营地。营中火势已经扑灭,不过有半数士兵烧伤。清月魔女正在抢救。”这小东西真是越来越胆大了,竟然敢叫清月魔女。黑夜心思转动颇快,但却无心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眼下最重要的是,必须弄明白敌人是谁。“有没有发现敌人踪迹?”黑夜又问。“菜饭察觉湖中有异动,已经告知小昕,他正在水下探查。”听到菜饭如此答复,黑夜心中便是一松。只要抓来俘虏,探明敌人势力,敌方便会由暗转明,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想罢,他立刻吩咐菜饭:“你先接应捷天,带他高中侦查,搜寻隐藏敌人。”吩咐完后,又指定了捷天所在的位置。黑夜脚下不停,心中继续猜测。他又把潜在的敌对势力过滤了一番,但依然头绪全无。突然,奔行中的黑夜一个急停。他左手一拍脑地,心中暗叫不好:“莫非是自己营地中出了奸细?”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无法放下。这奸细会是谁呢?排除雀山五人,排除赵一彪。“这范青萍嘛,会不会是苦肉计?但是不像啊,一来受伤过程早已证实,二来这家伙起过重誓。在这个世界里,誓言是有相当大的约束力的。再者,此人口碑不错,不该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来。”黑夜暗暗思量。若是奸细,必定牵扯利益。难道是灵石?一想到这里,他就难以淡定了。“利益,利益,还有没有更大的利益呢?”他不断地问自己。有!【淘汰之路】。“我靠,”黑夜脏话脱口而出,“我们还没开启【淘汰之路】呢,难道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但这人不可能有先见之明啊,也不可能隐藏在赵一彪军队中。如果真是牵扯到【淘汰之路】,那就跟奸细没什么关联了。”到底怎么回事呢?俘虏,一定要抓到俘虏。一路上,黑夜不停和菜饭联络,沟通信息。雨夜行路艰难,等他接近营地的时候,天色已经渐亮。虽然疲惫,但黑夜心中已经安定不少。因为捷天四处搜寻后,竟然又纠出五名敌人。其中两人被菜饭灭杀,一人被捷天射死。剩余两人,已经带往营地。小昕在水下也有收获,已经抓到了那名放火的贼人。黑夜命菜饭接自己回岛,不一会儿,菜饭便飞到了。爬上龙背,菜饭起飞,黑夜从高空望向岛屿。入眼一片焦黑,芦苇均已燃烧殆尽。连兵士搭建的营房,也毁损了大半。更可恨的是,粮仓处还冒出袅袅青烟,大半军粮已经烧毁。菜饭降落到岛上,只见兵士来回奔走,一边救治伤员,一边休整场地。清月正在空地上熬制汤药,黑夜朝她打了声招呼,便赶往中军帐。只见霍克全副武装,一脸阴沉,守住门口。看来这粗线条的家伙,也动了真怒。“霍克,捷天审讯可有结果?”“有了,有了。你快进去,捷天正在寻你呢。”霍克连忙应道。黑夜安慰了霍克一句,便进帐找捷天。掀开门帘,就看到地上捆着三个昏迷的俘虏。青萍不在,估计挪到他处疗伤了。那俘虏两男一女,男子倒还罢了,一看见那女子模样,黑夜险些连昨夜吃下的干粮都呕出来。“如花穿越了,如花,一定是如花。”黑夜真怀疑自己眼花了。那女子身材类似十里滩的铁匠冷钢。一脸黑麻子,一字眉,绿豆眼,塌鼻梁,肥嘴唇,唇上还有一圈细密绒毛。最恶心的当属那颗媒婆痣,又黑又粗,还有几根长毛摇曳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