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在钟乳洞建造的港口中,才人为了乘坐‘鹰’号而混在了从纽卡斯尔城疏散的人群之中。前一天搭乘的‘玛丽•格兰特’号上的人也在其中。「正因为爱,所以也会有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是这样吗?……」背上的德福林哥小声地说着。没有插在鞘里,就这样用绳子挂在背上。「不要再说了」「为什么呢?」「被你这样说就会非常地生气」「正因为爱恋着,所以也会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呢……是这样吧」「所以说了叫你不要再讲了」「我明白的啊。如果搭档你说不要说的话,我就不说了。不过,从今以后怎么办呢?从那个女孩那里得到休假是不错拉,可是你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吗?」德福林哥用呆滞地声音寻问到。「我怎么会有可以去的地方呢」「那么,是不是去寻找搭档回去原来世界的方法呢?」「去寻找,一定能找到。不过我在这个世界里一个亲密的人也没有呢」才人丧气地说着。回去的方法?对路易丝说了要去寻找回去的方法,可是却一点线索也没有呢。‘一定要离开路易丝身边’仅仅是这样想着而已。「那样就去当佣兵怎么样?」「佣兵?」「对。凭着一把剑,今天在这个战场,明天在那个战场往返于各国之间。收入又不少,而且自由的生活也很快活呢」「那也许也不错呢」才人说道。「什么啊,只要有我和搭档你,大部分的家伙都不是对手呢」「明明混身都是锈,也只有在威势上比较厉害呢」「很过分呢。不过我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的搭档呢。话说回来,搭档,这之前我好象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什么呀?」「搭档你是被叫做‘纲达鲁乌’的吧?」「啊,说是传说的使魔呢。嘛啊,也只是传说比较唬人呢。」「才没有这种事。上次只是对手太厉害了而已。对了,那个名字好象……」「怎么了?」「没有什么,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怎么说呢,好象脑子里某一处被牵引着一样」德福林哥‘呜’,‘啊’,‘嗯’地不断嘟囔着。「反正肯定是哪里搞错了吧?对了,你是剑吧?哪个部分是头啊?」德福林哥考虑了一段时间然后说道。「大概是在剑柄上吧」才人笑了笑。终于轮到才人登船了。果然不愧为难民船,人都多得挤在了一块,连在甲板上也没有能够坐下的地方。才人在船缘边眺望着整个钟乳洞。现在这个时候路易丝应该正在举行着结婚典礼吧。才人寂寞地想着,不禁闭上了眼睛。不断登船的人们使得船越来越拥挤了。才人不断地被人群推挤着。受伤的手腕不知道被谁用手肘撞了下,才人痛苦地叫了一声。在这个时候,在摆放着始祖BRIMIR像的礼堂里,威尔士皇太子等待着新郎和新娘的登场。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在为了备战而忙碌着。威尔士皇太子也准备在结束典礼之后立刻去准备战斗。明亮紫色的斗篷,王族的象征,而且戴着的帽子上也附有象征着阿比昂王家的七色羽毛。门被推开了,路易丝和瓦尔德走了进来。路易丝呆呆地站着。被瓦尔德催促着往威尔士那边走了过去。路易丝迷惑着。今天一大早就被瓦尔德叫醒了还被带到了这里来。虽然迷惑,但因为被自暴自弃的心情支配着,所以没有怎么考虑就这样子迷糊地到了这里。抱着死的觉悟的皇太子,才人的态度这都让路易丝消沉着。瓦尔德对着这样的路易丝说‘现在我们就结婚吧’就把从阿比昂皇家借来的新娘冠戴到了路易丝头上。新娘冠是被施与花朵永不枯竭的魔法的,是多么的美丽,雅致的构造啊!而且瓦尔德脱下路易丝的白色斗篷,让她穿上从阿比昂王家借来的纯白的斗篷。这是只有新娘才被允许穿着的少女的斗篷。可是就算是这样打扮着,路易丝还是毫无反应。瓦尔德认为路易丝的样子是表示可以的意思而接受着。在站在始祖BRIMIR像前的皇太子面前,路易丝和瓦尔德并排着,瓦尔德敬了一个礼。「那么,仪式开始了」王子的声音传进了路易丝的耳中。不过就好象是从远出鸣响的钟声般,震动着自己的心灵。路易丝的内心好象被深深云层笼罩般似的。「新郎,子爵瓦尔德。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你会敬重她,爱护她,而且与她结为夫妻吗?」「我起誓」皇太子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次把视线移到了路易丝那边。「新娘,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露•布朗•德•拉•瓦里艾尔……」皇太子朗朗地读着誓言前的诏书。路易丝注意到了现在已经是结婚仪式了。对方是自己憧憬着的值得信赖的瓦尔德。两人的父亲是好友,作了结婚的约定。在幼小时候心中模糊地憧憬现在已经成为了现实在眼前发生着。并不是讨厌瓦尔德。也许可能还是喜欢。不过,既然这样为什么心里这么的难受呢?为什么心情这么地沉重呢?是因为亲眼见证即将破灭的王国?还是因为舍弃爱人,以死殉国的皇太子呢?不对。这些悲伤的事只是让人伤心而已,不会像现在这样心里笼罩着厚厚的雾。不会这样的深,这样的沉重。路易丝回想起来自己在才人的面前说‘我要结婚’的时候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会说那样的话呢?因为希望被阻止。被谁?因为希望才人能够阻止我。为什么?注意到了这个理由,路易丝脸红了起来。无法忍受的悲伤,昨夜飞扑到才人胸口的理由,路易丝终于知道了。不过,那是自己真正的心情吗?不知道。不过,难道没有去确认一下的价值吗?为什么自己会飞扑到异性的胸口呢?是因为多么深的感情才促使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另一方面……这里是‘鹰’号船上。凑在船缘上消沉着的才人视野一下子暗了起来。「恩?」「怎么了?搭档」才人的视野模糊了起来。宛如真夏的阳光般,左眼的视野不断动摇着。「眼睛好怪」「是累了吧」德福林哥呆呆地说道。「新娘?」威尔士皇太子看着这边。路易丝慌张地抬起了头。仪式已经进行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了。路易丝仍在迷惑着,到底怎么做才好啊?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才好呢?谁也没有告诉过自己。唯一的,拥有着那个答案的路易丝的使魔现在已经一定正要离开这个大陆吧。「是不是紧张了?没办法的。因为是第一次总会紧张的呢」瓦尔德微笑地说着。「哎呀,这只不过是个仪式而已,可是既然是仪式就肯定有其意义。那么接着开始。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尊敬他,爱他,而且愿意与其结成夫妇吗?」路易丝明白了。谁也不能把这个答案告诉自己。一定得由自己来决定。路易丝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下定了决心。在皇太子宣读誓言的中途,路易丝摇了摇头。「新娘?」「路易丝?」两人惊讶地盯着路易丝。路易丝面向瓦尔德。脸上浮现出悲伤的表情,再一次摇了摇头。「怎么了。路易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是的。对不起……」「如果是自己不好的话,就改天……」「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对不起,瓦尔德,我不能和你结婚」突然间的新状况,皇太子抬着头。「新娘,你不期待这场婚姻的吗?」「正是这样。虽然对两位太无礼了,可是这个婚姻我并不愿意」瓦尔德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威尔士困扰的,遗憾似地向瓦尔德说道。「子爵,真是对不起呢。既然新娘不愿意,就不能这样继续进行下去了呢」可是,瓦尔德看都没有看威尔士,拉起路易丝的手。「……是紧张了吧。是这样吧路易丝。你是不可能会拒绝和我结婚的」「对不起。瓦尔德。以前我是憧憬着。也许也爱恋着。不过现在却不是」这样说着,瓦尔德这次抓着路易丝的肩膀。眼神一下子变了,已经不是一向的温柔的神态,而是充满着冷酷。瓦尔德激动地叫到。「世界啊路易丝。我会得到整个世界!为了这个你是必要的啊!」一边畏惧着变成豺狼似的瓦尔德,路易丝一边摇了摇头。「……我才不要世界呢」瓦尔德两手伸向路易丝。「对于我来说你是必要的!你的能力!你的力量!」路易丝恐惧着这个样子的瓦尔德。曾经那么温柔的瓦尔德竟然这样的咆哮着,这是连做梦都没想到过的。路易丝后退着。「路易丝,你忘记了我曾经说过的话了吗!你会成长为不输给始祖BRIMIR的优秀的魔法使啊!只是你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你的那份才能!」「瓦尔德你……」路易丝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震动着。这不是路易丝所熟悉的瓦尔德。是什么让他变为说出这种话的人的呢?‘鹰’号上,才人再次揉了揉眼睛。「怎么了?搭档」「左眼真的好奇怪呢」「所以说了是你累了」可是,才人左眼的视野越发的歪斜了。就在奇怪的同时,左眼中形成了景象。才人感觉到了左眼和右眼分别看到的是不同的东西。「能看到了……」「你看到了什么?搭档」「这个大概是路易丝的视线吧」才人这样说着。回忆起以前路易丝曾说过的话。「使魔被赋予了能成为主人的眼睛,成为主人的耳朵的能力」可是,路易丝却说一点也没能看到我所看到的东西……原来如此,也有颠倒的情况呢。不过,为什么,一下子能看到路易丝的视线呢?才人看了看左手。在那里刻着的印记,明明没有握着武器却闪亮着光芒。心想原来如此呢。这也是我的能力呢。传说的使魔‘纲达鲁乌’的能力之一。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会让路易丝的视线印到了我的左眼里呢?才人想着。看着对路易丝那样的子爵,皇太子想要介入之间缓和气氛。「子爵……,你被甩了啊。要痛快点啊……」可是,瓦尔德却甩开了皇太子的手。「你给我安静点!」皇太子被瓦尔德的话吃了一惊,直直地站在那里。瓦尔德握着路易丝的手。路易丝感觉就像是被蛇缠着一样。「路易丝!你的才能对我来说是必要的啊!」「我才不是拥有那种才能的魔法使呢!」「所以我都说了很多次了!只是你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啊!路易丝」路易丝拼命地想甩开瓦尔德的手。可是因为被很用力的握着,所以怎么都甩不开。表情痛苦的路易丝说道。「这样的婚姻就算死我也不要。你一点都没有爱我呢。我明白了,你爱的只是我所不存在的魔法才能而已。很过分呢。竟然就因为这样的理由就要和我结婚。这样是侮辱呢!」路易丝火恼了起来。威尔士正要移开瓦尔德的手,可是却被瓦尔德给打飞了。被打开的皇太子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一站起来就拔出了魔杖。「呜,实在是太无礼了!这实在是侮辱!子爵,现在立刻放手!不然我就用我的魔法之刃击溃你」瓦尔德把手从路易丝身上移开。浮现出温柔的表情,可是那副表情却被谎言所包围着。「即使我都这样说了都不行吗?路易丝。我的路易丝啊!」路易丝生气地颤抖着说道。「不行,谁会和你去结婚啊!」瓦尔德仰着天。「这次旅行为了抓住你的心意,都这么的努力了……」伸出两手,瓦尔德摇着头。「既然变成这样。那么就先达成一个目的吧」「目的?」路易丝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瓦尔德卷起嘴唇,浮出危险的冷笑。「是的。这次的旅行我有三个目的呢。即使只达成两个目的也可以呢」「达成?两个?怎么回事?」路易丝不安地问到。心中不想发生的景象急速地膨胀着。瓦尔德举起右手。「首先第一个就是你。路易丝。将你拿到手呢。可是这看来是不行了呢」「这是当然的!」瓦尔德伸出了中指。「第二个目的,路易丝就是你口袋里放着的安莉艾塔的信」路易丝震惊了。「瓦尔德你……」「接着是第三个……」瓦尔德刚说道‘安莉艾塔的信’这里,就拿起魔杖对着旁观一切的威尔士皇太子念起了咒文。瓦尔德第二个名字名为‘闪光’,迅速的拿出魔杖完成了咒文的咏唱。瓦尔德像风一样翻转着身体,将闪着青光的魔杖对准了皇太子的胸口。「你,你是……‘光复运动’……」从威尔士的口中吐出了鲜血。路易丝发出了悲鸣。瓦尔德边用魔杖攻击着贯穿皇太子胸口的,边说道。「第三个目的……就是你的命呢。威尔士」威尔士重重地摔向了地面。路易丝边颤抖着怒叫到。瓦尔德是背叛者。「正是这样。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阿比昂贵族派‘光复运动’的一员呢」瓦尔德冷冷地,没有任何感情的说着。「为什么!身为特雷丝特因贵族的你为什么?」「我们担忧着哈鲁克吉尼亚的未来呢,结成了跨越国境的贵族联盟。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国境的」瓦尔德再次提起了魔杖。「哈鲁克吉尼亚将在我们的手中合为一体,我们将夺回始祖BRIMIR降临的‘圣地’」「以前,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瓦尔德……」「岁月已经数个命运巧合地安排。就是这些改变了你所知道的我。可是现在可没有心情来回忆呢,因为要说的话可是很长的」路易丝一下子觉悟到什么似的拿起了魔杖,对准了瓦尔德。可是却被瓦尔德弹飞了,摔倒在地面上。「救我.....」路易丝脸色苍白,往后挪着。想站起来,可是却腰却没有力似的怎么也站不起来。瓦尔德摇了摇头。「所以啊!所以不是说了要一起取得世界的嘛!」风的魔法袭来,「WEINDO BURIYIKU」。路易丝像纸一样被吹飞。「不要……救我……」「不听话的小鸟只有拧断它的头呢,是这样吧?路易丝」被弹向墙壁,滚落到地面,路易丝发出呻吟。眼泪流了出来。反复向不在这里的使魔求救着。「快来救我……拜托了……」宛如像是在念咒文般,路易丝反复说着。瓦尔德乐在其中似的咏唱起了咒文。是「RAYITONINGU KARAWUTO」。「真是遗憾呢……竟然要用这只手去夺去你的生命……」是那个烧焦才人左手的那个电击的咒文。如果正面被击中的话肯定会没命的。身体疼痛着,好象受到刺激失去呼吸一样。路易丝像小孩一样畏惧着,流着眼泪。「才人!快来救我啊!」路易丝绝叫着。咒文完成了,正当瓦尔德将魔杖朝下对准路易丝的瞬间……礼拜堂的墙壁随着一声巨响崩塌了,从外面卷进一股裂风。「是你……」瓦尔德叫着。披开墙壁,千钧一发赶来的就是才人。用德福林哥阻止了瓦尔德的的魔杖。「混蛋……」才人用剑横砍了过去。瓦尔德往后一跳,躲避了过去。才人稍微侧看了一下路易丝。是不是昏过去了,路易丝随着绝叫倒在了地上一动也没动。像火一样,包含愤怒地眼神,才人怒视着瓦尔德。眼神中充满着杀气。用力咬着嘴唇的才人叫到。「不能原谅」「为什么知道这里?‘纲达鲁乌’」露出残忍的笑容,瓦尔德咆哮到。才人没有回答,只是随着自己的愤怒挥舞着自己的剑。可是剑只是击碎了地面而已,瓦尔德高高地跳起,回避了才人的攻击。「是吗,原来如此,能够看见主人的危机呢」瓦尔德站在始祖BRIMIR像的旁边抱着手腕轻松地说着。「竟然敢这样欺骗路易丝」才人叫着,将剑提到腰际冲了过去。瓦尔德飞跃躲避着。优雅地落到地面。就像是羽毛般地活动着。「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是没办法的」「路易丝可是信赖着你这家伙啊!婚约者的你……,小时候所憧憬的你……」「相信我可是你们自己的自由」瓦尔德飞跃着躲避着才人的攻击。然后挥舞起魔杖,发动咒文。才人刚想用剑挡下来,可是风的魔法‘WEINDO BURIYIKU’将才人吹飞了出去。撞向墙壁,才人发出了呻吟。受伤的左手产生着剧痛。剧痛的手腕限制着才人的行动。「怎么了?纲达鲁乌。动作迟钝了呢。要让我好好享受一番才行呢」残忍的笑容,瓦尔德说着。就在这个时候,德福林哥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什么啊,在这个时候」「是吗……啊……」「什么呀!」「我在很久以前就被你使用过呢。纲达鲁乌。不过我忘记了。怎么说道现在都有6000年了呢」「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呢!」瓦尔德的‘WEINDO BURIYIKU’又袭了过来。才人刚想避开,却完全中招,被结结实实的吹飞了。「真是怀念啊,也许会哭出来呢。是啊,是这样啊。是多么的令人怀念啊……对啊,搭档你是纲达鲁乌啊」「给我恢复正常啊!」「真高兴呢!不是这样不行呢!我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呢!」叫着,德福林哥的刀身放出了光芒。才人一瞬呆住了,看着德福林哥。「德福?怎么?」瓦尔德的‘WEINDO BURIYIKU’又袭了过来。猛烈的狂风向才人吹来,瞬间才人架起了闪着光芒的德福林哥。「没用的!用剑是不可能挡下来的!」瓦尔德大叫着。可是,能将才人吹倒的狂风却完全被德福林哥吸收了。接着……德福林哥绽放出至今从未有过的光芒。「德福?你?」「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呢!搭档!真是,差点忘记了呢!怎么说都是因为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呢,都是些没用的人」「不会早点说啊」「没办法啊。因为忘记了。不过,放心吧搭档,那些简陋的魔法就由我全部吸收吧!用你纲达鲁乌的左手,德福林哥大人我啊!」很有兴趣似的,瓦尔德盯着才人的剑看去。「原来如此……果然不是普通的剑呢。将我的‘RAYITONINGU KARAWUTO’威力减轻时我就应该注意到的」即使这样,瓦尔德还是一脸的轻松。架起魔杖,微微地笑着。「那么,我也要拿出全力了呢。因为我要教授你为什么风的魔法被称为最强呢」才人飞冲了过来,可是瓦尔德却轻松地躲开,咏唱起了咒文。「YOBIKISUTA DERU WEINDE……」咒文完成,瓦尔德的身体一下子分身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加上本体,一共五个瓦尔德包围着才人。「是分身!」「可不是简单的‘分身’。风是不均匀的。风所吹到之处,何处就会产生错觉,产生的距离和精神的力量成比例呢」瓦尔德的分身从怀里取出白色的假面盖在了脸上。才人的身体震动着。是怒火与恐怖的震动。那个假面的男人原来就是瓦尔德!站在芙凯旁边的那个男人……在港口让才人受到电击的毫无疑问就是瓦尔德!「假面男……原来是你……那么,那个帮助芙凯脱逃的就是你了呢。分身之术真是很方便呢。在哪里都可以出现」「当然。并且每一个都拥有意识和力量呢。不是说过了?风是不均匀的!」五个瓦尔德向才人袭来。而且,瓦尔德念起了咒文,魔杖闪出青白色的光芒。「EA NIDORU」是先前贯穿威尔士胸口的咒文。「魔杖自身就是魔法的中心。用剑无法将其吸收呢」魔杖微微地震动着。回转着的空气形成锐利的气刃攻击才人的身体。用剑挡了下来。可是对手有五个,这边却只有自己一人。受伤了的手腕被击中,才人倒了下来。瓦尔德高兴地说着。「身为平民真是不错呢。不愧为传说的使魔。可是果然只是仅仅的古董一样,对我的风之‘扭曲’跟本无可奈何呢」瓦尔德他们靠近摔倒了的才人。「喂,传说的剑!你是初代‘纲达鲁乌’所使用的剑吧!德福!」「正是这样,那又怎么了?」「尽是传说什么的,帮帮我啊。不然这样下去会被杀的呢」「不是都闪着光芒,吸收敌人的魔法了吗」「不是,怎么说呢?必杀技?将对方一招至于死地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可只是剑啊」五个瓦尔德飞跃了过来,想用魔杖贯穿才人的身体。「真是没有用呢!什么传说啊!」「讨厌也没办法,只有这点程度嘛」瓦尔德们冲了过来。可是因为背靠着墙壁所以只有三个能攻击过来。如果只是单单的武器的话还有办法应付。「这样下去要输了!会被杀啊!」「真是的,一点用都没有呢」就在这个时候……离才人他们战斗地15米远的地方,昏过去的路易丝醒了过来。路易丝看到了才人的苦战,脸神惊讶,提起了魔杖。「够了你快逃!笨蛋!」才人叫着,可是路易丝却没有停下。咏唱起了咒文,挥动起了魔杖 。‘火球’,咒文击向其中一个瓦尔德,表面发生了爆炸。勃卡!强烈的爆炸声,一个瓦尔德消失了。震惊的路易丝看着眼前的一切。「啊?消失了?用我的魔法?」剩下的一个瓦尔德向路易丝飞跃了过去。「快逃!」才人大叫着,可是路易丝再次念起了咒文。瓦尔德用魔杖将路易丝吹飞了。才人睁大着眼睛。怒火使得全身震颤着。看着在眼前飞过的路易丝,口中露出了野兽似的咆哮声。「竟敢对路易丝……」加上吹飞路易丝的一体,剩下的瓦尔德们向才人袭来。可是,才人的动作变得越发的迅速了。瓦尔德们的气息慌乱了起来。‘怎么可能’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 一边攻击着,瓦尔德问到。「为什么要回来送死?为了轻视你的路易丝,为什么连命都要舍弃?平民的思考真是无法理解呢!」才人挥舞着剑,怒叫着。「那么为什么你要杀了路易丝?不是婚约者吗!」「哈哈,你果然爱恋着路易丝呢。居然对主人抱有爱恋!真是可笑呢!那个傲慢的路易丝是不会回头看你一眼的!不要将稍微的同情误以为是爱恋呢!愚蠢的人呢!」「才不是爱恋呢!」才人紧紧咬着嘴唇,怒叫着。「只是……」「只是,是什么?」「只不过是心动而已」「什么?」瓦尔德浮现出迷惑的表情。「啊啊!只是看见她的脸,心就会扑通扑通跳!理由什么的怎么样都可以!所以路易丝由我来守护!」才人绝叫着。左手的咒印放射出更为强烈的光芒受这个光芒的影响,德福林哥也闪出强烈的光。「好样的!好样的搭档!就是这样!这个状态!我想起来了!我所知道的‘纲达鲁乌’就是这样积蓄力量的!就是这样搭档!」才人的剑终于砍倒了一个瓦尔德。「什么?」剩下的瓦尔德脸歪曲着。「‘纲达鲁乌’的力量就源于心灵的震动!怒火!悲哀!爱恋!高兴!什么都可以!总之就是让心灵产生震动,我的‘纲达鲁乌’啊!」才人提起剑。惊人的速度向瓦尔德袭去,瓦尔德无法跟上这速度被砍倒,消灭。「你,你这家伙……」还剩下三个。「别忘了!战斗的不是我!我只是单单的道具!」才人跳向空中,挥舞起剑。瓦尔德也跳了起来。「空中可是风的领域呢……你的命我收下了!纲达鲁乌!」瓦尔德的魔杖从三个方向向才人贯穿过去。可是,才人像风车一样挥舞着德福林哥。德福林哥大叫着。「战斗的是你,纲达鲁乌啊!你心灵的的震动,驱使着我!」在这有一瞬间,三个瓦尔德在闪光的刹那被砍裂消失了。才人落到了地上。所有的‘扭曲’都被砍裂,残留的本体瓦尔德重重地摔向了地面。被砍断的左手,也在后一瞬间掉落到了地面。才人落到地面上,蹒跚着,弯曲着膝盖。疲劳已经达到了极限。瓦尔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瞪着才人。「可恶……身为‘闪光’的我居然败了……」才人向前走着可是,身体已经不能如想象中的移动了。「可……」「啊啊,搭档。如果乱来的话,作为‘纲达鲁乌’活动的时间会减少的。怎么说你只是为了给主人争取念咒时间而产生的使魔呢」德福林哥说明着。瓦尔德用剩下的右手挥动起魔杖,漂浮在空中。「嘛啊,目的的一个已经达成了。这里马上就会被我们‘光复运动’所占领。快听!马蹄声和龙的振翅声已经能听到了吧!」的确从外面传来了大炮声,火的魔法爆炸的声音。战斗的贵族,兵士的怒吼声也随之传了进来。「就和愚蠢的主人一起化为灰烬吧!纲达鲁乌!」留下这么一句话,瓦尔德在墙壁上开了一个洞逃了出去。留下的才人将德福林哥当作拐杖,蹒跚地走着,向路易丝凑近了过去。「路易丝!」才人抱起了路易丝。可是路易丝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才人慌张地将耳朵贴近路易丝的胸口。扑通 扑通 扑通能够听到心跳声,才人放心了下来。路易丝全身已经破烂不堪了。斗篷到处都裂开了,膝盖和脸颊上都是擦伤。衣服下面一定都是淤伤吧。路易丝用手紧紧地护着胸口附近。胸口口袋的纽扣松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的安莉艾塔的信。看来路易丝……即使失去了意识,只有这份信仍然要守护呢。真是活着太好了,能够赶上太好了。才人这样想着。「可是,搭档……怎么做呢?‘鹰’号已经出港了……」就是这样。为了救路易丝,才人从即将出港的‘鹰’号上一跃而下。「恩?」「不是恩吧!已经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了吧?皇太子的王军不久就会被打败了吧?敌人立刻就会攻到这里来了」正是如此。怒吼,爆炸声,已经传到了城市的内部。敌人攻到这里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吧。才人轻轻地将路易丝放到椅子上,让他睡着。接着,守护般地站在路易丝的身前。「打算做什么?」「守护路易丝」才人这样说着,德福林哥震动了。「嘛,除此以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呢。搭档是‘纲达鲁乌’,而这个女孩是搭档的主人。嘛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不过很愉快呢。搭档」「不要说玩笑话了」「啊?」「我还有路易丝还有你都要继续活着」「你听了王的演说了吧。敌人可是有5万呢」「没有关系」才人使劲全力握着剑。现在的话5万也好,10万也好都感觉能够战胜。恐怕达到疲劳极限的才人现在连一个魔法使都无法战胜了吧。可是他却这么说着。德福林哥的震动越发的强烈了。「真是令人中意呢!不这样不行呢。对呢,不过只是5万而已。就跟去散步一样呢」才人架起德福林哥,盯着礼堂的入口。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路易丝旁边的地面隆了起来。「什么?」才人看着地面。「敌人?从下面袭来吗?」刚想朝下挥剑,地面就裂了开来,一个茶色的生物探出头来。「啊啊啊啊啊啊?」那个茶色的生物看着躺在旁边椅子上的路易丝,心奋地缠着路易丝的身体。「你……巨大鼹鼠贝露丹蒂!应该是基修的使魔啊!」才人怒叫着的同时,从挖掘的巨大洞穴里基修一下子探出了头。「喂!贝露丹蒂!你准备挖到那里去啊!……」满脸是土的基修注意到了呆滞着的才人和躺在旁边的路易丝,呆呆的说道。「哦呀!你们!原来在这里呢!」「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才人怒叫着。「没有什么。在与土块的一战中去胜我的我们,不休息地追在你们后面。怎么说这个任务都关系到了公主殿下的名誉呢」「这里可是在云层上呢!怎么做到的!」那个时候从基修的旁边,丘鲁克探出脸来。「塔巴撒的希尔芙德呢」「丘鲁克!」「到了阿比昂好是好,可是在异国不能随便行动呢。不过这个贝露丹蒂突然挖起了洞。跟在它后面就来到了这里」巨大的鼹鼠用鼻子贴着路易丝手指上闪闪发光的‘水之戒’,基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是追着‘水之戒’的气味挖洞来到了这里呢。我可爱的贝露丹蒂,非常喜欢发光的宝石呢,挖洞到拉•罗舍尔过来的呢」才人呆呆的张着嘴巴。真没想到会是被鼹鼠所救。「呐你听到了吗?我差点就可以抓到那个芙凯呢,还是让她逃了呢。那个女人明明是魔法使居然逃跑。对了亲爱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丘鲁克边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泥土边问到。才人颤抖的声音说道。「话、话、话、话……」「什么呀?」「要说话的话等以后吧!敌人马上就要来了!快逃!」「逃跑,任务呢?瓦尔德子爵呢?」「信已经到手了!瓦尔德是背叛者!剩下的只是回去了」「什么啊。一点都不明白,已经结束了吧」丘鲁克没劲地说着。正要包着路易丝进入洞穴的时候,才人注意到了,将路易丝交给了基修,返回礼拜堂。靠近已经死了的威尔士。可是,威尔士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才人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祷告着。「喂!在做什么呢!快点走啊!」基修呼叫着才人。才人探察着威尔士的身体。想寻找有没有什么能够交给安莉艾塔的东西。于是注意到了镶嵌在手上的,大粒的戒指。这正是阿比昂王家代代相传的‘风之戒’才人匆忙地将戒指取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勇敢的王子……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忘记的」才人说着。「我在这向你起誓我会守护我所相信的东西」才人这样说着敬了一个礼,向洞穴走了过去,才人进入洞穴的瞬间,打败王军的贵族派的士兵和魔法使就拥了进来。贝露丹蒂挖的洞穴直通阿比昂大陆下方。才人从洞穴里出来,已经是在云层中了。落下的四人和贝露丹蒂被希尔芙德接住了。而贝露丹蒂被希尔芙德用口衔着,发出了抗议似的悲鸣。「就忍耐一下吧,可爱的贝露丹蒂。只要忍耐到到达特雷丝特因就可以了」风龙缓缓的下降离开云层,朝着魔法学院用力振动翅膀。才人就这样抱着路易丝,遥望着阿比昂大陆的上空。在云层和蓝空中,阿比昂大陆越离越远。虽然只是短暂的停留,可是却给才人留下了各种的回忆,‘白之国’渐渐远去。才人看着抱着的路易丝。白白的脸颊,被血和泥土弄脏了。可是仍然看得出路易丝的高贵优雅。从眼睛到脸颊,眼泪的痕迹清晰可见。才人用袖子擦着路易丝的脸。不能忍受自己爱恋着的主人的脸就这样被被弄脏。路易丝还是受刺激的晕厥着。才人看着路易丝的脸,感觉一下子难受了起来。可爱的路易丝。路易丝,我的路易丝……扑通,能清楚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声。明明都在这个状况下了,可是只要看到路易丝的脸,胸口就会这样的悸动。就在这个时候,路易丝迷糊地沉醉在梦中。故乡拉•瓦里艾尔领地的梦。无法忘却的庭院里的池塘……在池塘上浮着的小船上……路易丝躺在上面。只要一有痛苦的事情,路易丝就会经常躲在上面睡觉。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任何人所打扰,秘密的场所……路易丝的心痛了起来。瓦尔德已经不会再到这里来了。温柔的子爵。憧憬的贵族。年幼的时候,父亲定下的婚约者……抱起路易丝,将路易丝带离这个秘密场所的瓦尔德已经不在了。在的只有卑鄙的背叛者。杀害勇敢的王子,还要杀了自己的残忍的杀人者……路易丝在小船上哭泣。哭泣着,不知谁凑近了过来。「子爵大人?」梦中的路易丝寻问着。可是,立刻摇了摇头。那个子爵已经不会来这里了。那么到底是谁呢?出现的是才人。背着剑,全身湿湿地,没有半点犹豫地跳下池塘,靠近着路易丝所在的小船。路易丝的胸口鸣动着。才人将小船上的路易丝抱了起来,用手腕紧紧地抱着。「你在哭泣吗?」才人说着。梦中的路易丝像小孩一样点着头。「不要再哭泣了。路易丝。我的路易丝」路易丝刚想发火。使魔居然傲慢地称主人为‘我的路易丝’。可是刚想要训斥的刹那,却被一个吻塞满了整个嘴唇。想要挣扎,可是身体却被抽去了力气。风龙上,在才人的怀里,路易丝醒了过来。路易丝注意到了自己被才人抱在怀里。抱着自己地才人,坐在风龙的尾部。才人看着天空,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醒了。丘鲁克,基修,塔巴撒三人坐在风龙的背脊上。风吹打着脸颊。啊啊,这并不是梦呢。试着看一下……自己得救了。路易丝的心中充满着暖意。在将要被那个背叛者瓦尔德杀死的时候,才人冲了进来。然后自己就昏了过去,起来后咏唱魔法然后又被弹飞了。然后就这样失去了意识……看来才人打赢了呢。我们虽然得救了可是,王军大概败北了呢。威尔士也死了吧。得救的喜悦和悲伤混杂着,路易丝想哭的样子。不过,因为讨厌在才人的面前哭泣,所以路易丝闭着眼睛。道谢也觉的很羞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要在丘鲁克,基修,塔巴撒三人的面前向才人道谢,自己还是觉的很羞耻。因此路易丝决定假装睡着。即使这样,为了能够确认周围的情况,路易丝还是偷偷地睁开了眼缝。才人的眼睛看着自己。直直地看着自己。回想起先前的梦境,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啊。路易丝心里想着。风龙提高了速度。强风抚过自己的脸颊。是让人心情舒畅的风。这阵风和才人热情的视线,让路易丝有着活着的充实感。扰乱自己心灵的事情有很多,可是……背叛者瓦尔德的事。死去的威尔士皇太子……取得胜利的贵族派‘光复运动’的事……必须转达给公主的事……有很多,每一件都让路易丝非常的伤心,可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想,被风抚慰着。路易丝这样想着。脱离死地之后,有一断时间没有体味到活着的充实感了。像这样假装睡着,充分地体味着活着的感觉……才人的脸凑近了过来。刚反应过来,已经迟了。才人的唇和路易丝的唇相互重叠着。路易丝的手不自觉地举了起来……可是又立刻放回了胸口。像疾风般飞翔的希尔芙德,一阵阵强风刮过脸颊。不知道是什么,一股热热的暖流充满心中,治愈着被悲伤和痛苦所刺伤的心灵。和先前的梦一样,原以为自己会发怒可是……至少在这阵风……在这阵由异世界吹来的,温暖心灵的风……在抚慰脸颊的这段期间,继续装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