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泉将熟睡中的小宝藏入特制的小木箱,交给了丁鹏,由他转交皇宫门口的刘逢送入宫中。 而王青出则换装黑衣夜行,紧紧跟随,以防途中有变。 当发现一切顺利,王青出施展轻功,进入宫中,正见到上官飞怀抱独子,心生感慨,而尚东明也难得地说出感性语言。 毕竟世事幻迭,人在其中无奈之处太多。“侯爷,我倒是第一次听你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上官飞抬眼望向一代名将,素来情不外lou似无弱点的忠君侯尚东明,发现他的眼中有一丝,仿佛是痛苦,又超越痛苦的东西一闪而过,转瞬不见。 上官飞没有能够抓住。尚东明也为这些年无休无止的官场斗争而后悔了吗?还是他从来不曾真心愿意,只是身陷其中,身不由己?上官飞依旧没有看得懂尚东明的心意,只是他更愿意相信每个人心都有软弱的地方。他苦笑一下,继续道:“有时,想到死者皆有父母,或有妻儿,我心里就戚戚然,因我而亡的无辜者太多,我此生已经罪孽深重了。 ”他说的是离县以及海岛上被杀的平民。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亡。 罪与非罪之间,如何衡量?尚东明明白他话中所指,沉吟片刻道:“太子殿下,不入朝堂,不问世事,或许有可能心可如止水。 情不起波澜。 但是,一旦身陷如此权势幻境,万般都再不由自己,一进一退,得失之间,残忍有之,无耻有之。 jian险有之,归根到底不过权术二字。 权术虽失于光明磊落。 亏于仁爱情长,却终究是最理智选择。 臣明白太子悲天悯人,宅心仁厚,所以过去种种始终不敢告知太子真相,擅作主张。 后果也应是臣一力承担,太子不必过于介怀。 待此次尘埃落定,请太子惩处臣的罪过。 ”说罢。 他撩衣跪下。 一旁地伍罗成和王珏见状也跪了下来。“罢了,罢了,你们都起来吧。 过往这些事,我怪不得旁人,自是我一个人的罪孽。 侯爷,你只是不该对泉儿如此绝情,她受苦太多了。 ”上官飞长叹一声,叹息寥落。 闻者沉重,都再不说话。尚东明呆呆跪着,不知道此刻心中想些什么,直到伍罗成与王珏上前把他搀起,他的神情才有所缓和,方才失态恍若未曾。整个殿中悄无声息。 烛火好象也死了,一动不动笔直地燃着,只有淡淡的黑烟稍有些扭曲地向上方萦绕。片刻后,有人把刘逢领了进来。未曾开言,刘逢已经观察出殿内气氛异常,知道必定出事了。 他恭敬地把小木箱子递上,随即退后一步,不多说话。屋上的王青出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上官飞的态度决定了整个计划。 更决定了小宝的未来。 他怎么能不担心?上官飞接过木箱,轻轻把箱盖打开。 正可以看到那个幼小地婴孩正在悉心铺好的垫被上。 只见小宝已经醒了过来,却在黑暗地木箱中不哭不闹,一双乌黑有神的大眼睛瞪得圆滚滚地,现在突然见到有了光明,又见到陌生的上官飞,便毫不怕生似地伸出粉藕般滚圆的小手臂,咯咯笑了两声,要上官飞抱抱。上官飞几乎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孩子,心想,但愿能给他一个安稳富庶的国家,让他做个太平皇帝。 而孩子身上流着辛泉的血液,又让他心里荡漾着难以名状的情感,也许对她地爱可以转嫁到孩子身上吧,也许可以以为是她将要陪伴自己一直走下去。刘逢虽然一直揣测木箱中所装之物,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一名孩子,惊看着眼前一切,脑中千转百回,却不着要领,满头雾水。尚东明并不解释,只道:“刘大人,此间所见,皆乃绝密,至死不可泄lou一字,大人一定是明白的。 ”刘逢是何等样人,当然明白此事必然牵扯皇家秘密,更知道皇室机密与死亡之间的关系是何等密切,忙应道:“是,下臣明白。 ”只一句话,额前已经有冷汗沁出。尚东明把一些需要刘逢出宫后做的安排布置一一细细吩咐,刘逢面色凝重,听事情进退,知道这是关键时刻,所有安排环环相扣,必须做好。 他在宫外听那城外的包围之声更加分明,哪里还会不知道轻重。 果然仔细记住了。太子把小宝抱出,把怀中的皇太孙放入箱中,当时有几分恍神,但毕竟不是犹豫多情的时刻,他复又合上箱盖。 然后将木箱交到刘逢手上,只简单说一句:“一切小心。 ”刘逢与太子情深意厚,此时更是能体会到太子心情沉重,重重地点了点头,领命而去。尚东明则命伍罗成去看守住文强:“他毕竟是一代战神,手下功夫了得,虽然已经被制,但不可掉以轻心,那几个护卫也许不够,你也去看住,这样我才放心些。 他是能否不动兵戎即化解此次危难的关键。 ”伍罗成拱手领命出殿去了。王青出明白,原来楚贤已经被另行看守,毕竟如果他在,只怕会对小宝不利。尚东明又对太子道:“现在可以去见众皇子公主了。 皇上驾崩之事,可以宣告天下了。 ”上官飞面沉如水,点头答应。太子怀抱襁褓中地小宝,迈步而出,而忠君侯尚东明、王珏紧随其后,几人回去正殿,预备与皇子、公主见面。王青出知道太子依约而行,也就不再恋战,施展轻功,又赶回了府里。因为出版的事,焦头烂额,却无果。 真是郁闷至极。将逐渐恢复更新,出版的事,只能随缘了。 请读者大大原谅我体谅我吧。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