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上人间（二）

经过一楼的嘈杂后，周宾四人在岳尚锋的带领下很轻车驾熟的上了二楼。与之相比，一楼简直像个菜市场一样混乱不刊，二楼要清静了许多，至少没有下面的那周聒噪。周宾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窗帘紧闭着，屋里的光线昏暗。很有找乐子的气氛。刚开始是毫无新意的三个男人小拼一次酒，秦小婉有些拘谨的端坐在一旁看着听着，很明显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声色场所有些不自然起来。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的她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男人光喝酒聊天哪叫什么找乐子，聪明的她很快就发现了气氛比较沉默的原因，大方的说道：“到这种地方你们就不要假正经了，有什么需要你们尽管提就是了，别太在意我的感受。”周宾也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光是这个样子确实不行。岳尚锋怪叫一声马上就找人把老鸨找来。没过多久，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就推门进来，笑吟吟的。很清秀的打扮，再加上她那特有的成熟韵味也不失为一个美妇。光看这人就已经能大致猜测到这天上人间本钱，不仅仅进来需要本钱，连里面的人都是一种本钱。几人刚坐下没多久就已经花了几千，而且才是几瓶酒和开厢费用而已，更为惊人的是这包厢费只不过能让他们潇洒一个小时。岳尚锋跟老鸨似乎并不陌生，先是一番打情骂俏后才开始跟老鸨做起生意。一本包装精致的本子递到岳尚锋手里，被解释为是一本菜单，上面有各种类型和价格的菜色，而所谓的菜就是......女人，更简单的说是妓女。供给客人挑选。岳尚锋很老辣的给旁边跟他一样单身的高顺清细心的介绍起来，这小子一看就是个熟客，很快就找到自己的老相好，并没有挂牌出售掉。这个是比较低俗的，不适合我们这些人，这种是只陪喝酒的不陪圈圈叉叉的，但是比较庸俗，这种是......岳尚锋的介绍面面俱到，高顺清也听的兴趣盎然，很快就加入评论挑选中，女人，他只要自己喜欢的就好。趁着两人挑选菜的时候老鸨也没有清闲着，也暗地里开始打量今晚的客人，岳尚锋可以说是连内裤都被她了解的一清二楚的人，所以她并没有在他身上留意过多。只看一眼她就知道高顺清和周宾是第一次来的生客，而且这两人也不是什么俗气的嫖客，不属于干完了就给钱提裤子走人的范畴，能够混到她这个级别的烟馆是最为毒辣的，无论岳尚锋介绍的天花乱坠高顺清都是很平常的摇摇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见其功力深厚。越翻到后面老鸨也更为肯定自己的想法，越后面的菜越贵，而且这个客人也只是稍微犹豫下继续往下看去。只不过老鸨也有些担心，后面的菜虽然价格不扉，但也是抢手货物，不知道有没有人预定掉。观察完高顺清后老鸨很自然的没有放过周宾，这个带着女人来这的男人，在这里不算首例但也让人诧异，特别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非常的不俗。因为光线比较昏暗的原因，老鸨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通过过烟雾里的着装来判断这个客人的年龄，再联想到秦小婉的姿色，她心里也有了个大概的判断。这个年轻人派头不小。菜点完了，这个老鸨自然就要准备上菜，摇曳着小蛮腰，翘屁股离开，关门时还不忘朝周宾的方向瞄了两眼，但还是烟雾弥漫。“这个夜总会在北京是很有名气的一家，只开有四家分店，分别是北京、香港、广州已经浙江这四个地方。而且这其中还有四大名妓的说法，每一个人坐镇一个地方，但也有同时聚在一起的可能，因为**的永远不会一个人来。”岳尚锋端着酒杯缓缓的解说道，也同时解释了为什么不让高顺清点最后一页的菜的原因。“正因为他们出名，事业接待的客人都不是一般的货色，不管你是哪个部长的儿子还是军区司令的儿子孙子都好，只要不符合他们规则都会拒不接待。所以他们得罪的公子哥是最多的一家，但还是依然没有关门，不得不说这其中的门道有多深。最为中要的是钱，要知道他们身价高的离谱，这里的钱差不多都花了我一个月的钱。所以我们要省点用才行。”最后一句玩笑话倒把秦小婉逗乐了。岳尚锋解释的越清楚透彻，周宾和高顺清更为感兴趣，都追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很大程度的满足了岳尚锋的虚荣心，娓娓道来。说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钟后两人才明白，可兴趣更加高涨了，说哪时候我们也来嫖嫖这样的名妓。“你说凭周宾的身份能不能嫖到那种高级货色？”高顺清很有意味的问到，就像是菜市场问价一样。良久后岳尚锋才淡淡的说道：“有点悬！”高顺清吃惊，周宾更加感兴趣。这一次秦小婉都做出一种表态，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至于心里想些什么就没人知道了。玉溪，中华。两个女人的名字，也是香烟的名字，同样是高级货。当然，这自然都是假名，也是刚才两人点的菜。不是很漂亮，有点旗帜，比起秦小婉还要差一个等级。虽然如此但还是要比一般的货色强多了，至少眉目传情更为专业。先是很豪放的喝下一杯红酒算是晚来的惩罚。接下来就是各自抱得美人归暗自寻乐。“连你们都这样迷人了，不知道那四个头牌会怎么样，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试一试。”高顺清很突然的开口说话，似乎对那四个名妓都念念不忘，似乎也是高兴过了头开始饱暖思**欲起来。本来还在女人身上埋头工作的岳尚锋不得已停下来恢复道：“我说兄弟你别拆我的台好不好，就这两个都让我穷上一段时间了。等哪天我发财了再来点好不好！”“疯子，难道你不想试一试？”周宾很有**性的问道。秦小婉也没在意。这回岳尚锋很爽快的把旁边的老相好推开也是很赶兴趣的说道：“想啊，可是以前我连人长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如果你想看看，不妨我们......”一声奸笑响起......“我说几位爷，你们就不要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了，我们的那几位大姐头是很少出台的。岳少你就别贪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坐在岳尚锋旁边的玉溪说道。身子还望他的身上拈去。不过还是被推开了。“是啊，我说这位人。你身边的那个小姐已经很漂亮了，跟我们的大姐头都相差无几，别辜负了小姐的心哦？”中华娇媚的剽了眼周宾，看着秦小婉那完美的面容似乎很妒嫉的样子。秦小婉羞愧的真想找个缝钻进去，这个女人竟然那自己跟妓女相比较，太气人了。“啪！”的一声周宾手上的红酒杯应声破碎，不知道是酒液还是鲜血沾满了手掌，面色阴暗。这似乎是一个信号还是一种表示。高顺清很突然的甩了旁边这个女人一巴掌，并不是刻意装出来的愤怒。“你TMD的什么货色，竟然拿那种女人跟我的大嫂比较，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要是这样我可以找几十个壮实的男人把你乐到**死。”岳尚锋看了眼还惊涑的女人没有开口说话。高顺清心里那个爽啊，自己把对头的人给打了，虽然是个妓女，但还是很爽。就在现场气氛极为凝固的时候包厢门被人推开了，去而复返的老鸨一脸歉意的走了进来，没有发现厢房里的怪异就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各位爷，由于我的疏忽给你们造成误会。由于中华开始是被点了单的，而且点了他单的那个客人也来了，所以我是来给你们做调换的，换一个更加好的菜，你们的消费今晚也打个八折。算是我们的赔偿。”周宾继续擦拭着手低沉的没有说话。高顺清则是笑嘻嘻的看着老鸨。中华还在捂着脸求救的看着老鸨。包厢里烟雾还是撩漫依旧，各人神色各异。这是偶然还是必然。这个时候老鸨终于发现了包厢里的不对劲，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高顺清抢先说了。“要换可以，把那个叫上官暖玉的女人叫来，不然谁来都不换！”老鸨面色变了变依旧歉意的说道：“希望个位爷体谅下我们这种低贱的人，大家各退一步，今晚的消费全免，此事一笔勾销了。这也好让我不得罪外面的黄公子。”这个时候周宾才正眼看起老鸨，是哪个黄公子能让这个天上人间夜总会的劳保这么妥协。“我们不缺钱！”这似乎给了高顺清一种表态。“我管你什么黄公子还是白公子啊。反正少爷我今天不高兴，要是不满意了我还把这给砸了。”说完还不忘看了眼周宾，高顺清并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是不是超过周宾的的底线。周宾依旧笑吟吟的。老鸨一阵尴尬，怎么也没想到岳尚锋带来的人如此难缠。他们不知道难道岳尚锋也不知道吗？“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嚣张，如此不把我黄某人放在眼里。”声音非常的像女人，让人一听都想做呕。但老鸨更加笑吟吟的让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