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柳素说宋出尘可能让人绑架了,现在他正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一副根本就没事的样子。为何他那时又说出事后让柳素找我呢?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吗?还有楚新月,她的话难道也是假的吗?想不明白!会不会是柳素骗了我?不会的,柳素那副十万火急的样子应该不是装出来的。那么宋出尘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草!活了这么久,还让人玩了!我一气之下,打算什么都不管了,卷包袱走人。我掏出一张黄纸,正准备遁走时,只见"轰"地一声,整栋楼都像了裂开了似的。急忙伸头出去一看,只见那道铁门被砸得扭曲不成样子倒在地上,压着宋出尘半边身子,封神符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墙壁仍然在"嘎嘎"作响,看上去那怪物身子太大了,门口太小,暂时仍然出不来。我想了一下,救还是不救?算了,看柳素的面子吧。我跑过去把门搬开,只见宋出尘早已被压得昏了过去。我一手拉着宋出尘,手一挥,土行符只燃了一半,只听"唰"地一声,一只只剩下半截的冲锋枪从门里飞了出来,直直插进宋出尘胸里,手中的地遁符霎时间熄灭。接着"哗啦啦"一阵乱响,整座墙壁倒了下来。我奋力拉着他往后退出,仍然慢了半步,他下半身被墙里的砖块死死地压着。宋出尘一吃痛,"哎呀"一声醒了过来,声嘶力竭地叫着。我见那怪物马上就要出来,用力的拍着他的脸,一边用脚试图踹开那些压在他身上的碎石。他双眼无神地看了我一眼,突然道:"引路者!引路者!"我被他这一叫,吓了一跳。心想,难不成这一切又和引路者有关?这家伙和我算是扯到一块儿去了,什么事都能拉上关系。我大声叫道:"别管了,先走了再说,柳素还在家等着你。"宋出尘双目一亮,接着又黯淡下去:"你走吧!好好照顾她!"我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脸上,道:"别他妈的废话了,跟我走!"说着,一手挥舞抓着他头发,另只手重新燃起那张还剩下一半的地遁符。正在这时,"啪"地一声从墙上掉下一块尺许宽的大石,正正砸在他头上。只一瞬间,我遁出到十米外,手中却拿着宋出尘的头发和连着的一块头皮,终究还是没救下他。我心里满是愤恨,看着那走出房间的怪物,只觉得一股郁闷的气无处发泄,狠狠地道:"奶奶的,不让你看看道爷的厉害,你是不知道死活。"我手一划,手腕上顿时出现一道很深的豁口,血顺着手流满了一地。我一口咬破舌头,把血喷在左手的戒指上,一下子红光大作,把整条走道照得就像阿鼻地狱一样。我双手按在地上,一左一右图出一个两尺宽的太极图,右手取下戒指,放在图案中央,大声喝道:"三清借法!九龙汇天!万邪归元!杀!""吼"地一声,从图案里飞出九条血色巨龙,朝那怪物猛地撞了过去。我也不知道这招九龙杀邪术能不能制得住它,转身打算在门口再立下几道封印,把它封在这栋楼里。我身子转了一半就看见楚新月正一脸惊恐地望着走道深处正在搏杀的九条血龙和怪物,一脸的不可置信。我不待她多说,走过去一手拉着她就往外走。她手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嘴里喃喃道:"那……那是什么东西?"我冷笑一声,道:"你问我?你在这里工作,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死命地摇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才三天,只有三天,它怎么会长那么快?"我心里一震。怎么那怪物只生下来三天?三天就能长这么大?他们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我一时想不明白,但却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是事情的关键。我拉着她刚走到大厅,就看到厅外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正举着一排火箭炮。那炮口就像一个黑洞,随时就能把我们吞噬掉。我正待往里退回去,只听到一人拍着手,走了出来,用一种冰冷的声调道:"厉害!厉害!想不到你竟然能躲过这么多监控,还能打开铁笼把它放出来。嗯……看样子,似乎你还没受伤。"我望着他那张高傲得让人恶心的脸,一言不发。这个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一样的人应该就是周氏集团的董事长,这间大学的校长周行云。周行云轻叹一声,摇着头惋惜道:"可惜了,今天晚上任何人都不能踏出门口一步。"说着,挥挥手,一时间枪声大作。我急忙拉着楚新月往旁边滚过去,倚着墙。我靠着墙看了她一眼,她全身无力倒在我身上,双眼满是凄楚。我心里暗叹一声,拍了拍她,道:"我们会没事的,相信我吧。"她眼里不知是信任还是抓到根救命稻草的无助,双手紧紧的抱着我。虽说软香在握,但现在这么紧急的时刻,我根本就没空去想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是这么个大美人,也是打定注意,不动凡心。只听周行云狂笑道:"你们躲吧,看你们能躲到什么时候。里面有十七号,外面有我这一排精兵,迟早是个死,还是快点出来吃枪子吧。"他话音刚落,只听到"轰"地一声,把我们旁边的墙角砸下来一大块。奶奶的,这小子真的用了火箭炮。这里是二环啊!靠!真是好死不死!我感到不能再等下去了。现在里面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再这样下去,我没死在那怪物手里,到要死在这一排子火箭炮手上了。我心一狠,手刀砍在楚新月脖子上,她顿时晕了过去。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唰"地遁出一百米外。我在街上拦下一辆的士,飞快地朝柳素家开去。到了那儿,我不理会柳素一脸的诧异,带着她朝机场奔去。路上她一再问我到底是怎么了,那个美貌的女孩是谁,我一时也没办法解释,干脆给她来个一问三不知。到了机场,楚新月终于醒了过来。她也像柳素一样,老是追问怎么脱身的,那里到底怎么了,问到后来,我烦闷起来,冷冷地说了一句:"想活命就闭嘴。"办理机票的时候,地勤人员一脸的疑惑,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男子带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只披了件外衣,里面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裙;另一个穿着比男子更破的白大褂,难免会惹人怀疑。我懒得去管地勤人员的怀疑的目光,领着她们登上了飞机。由于没有直接到小城的航班,我们只得先飞到上海,再转机到公司。望着机窗外点点白云,看着旁边两个孤苦无依的女人,实在有太多的疑问等着我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