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特!还没等我骂完,"嘭"地一声到底了。奇怪的是,下边怎么不像松岛淳说的那样,一点岩浆都感觉不到,就像平常的泥土地。我顾不得多想,屁股刚才那一摔早成了四块,恐怖就连盆骨都已经碎了。虽然说我是不死之生,但也会痛啊。现在只好趴在地上,等屁股长好了再起来了。我借着还像发疯似的亮着的海天一色转头看了看,见四周就像是一个溶洞一样,只是都覆盖一层褐色的火山灰。火山底快有一千平米大小,我不知道松岛淳说的那镇魂在什么地方,反正我能看见的地方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我试着站起来,扭了扭屁股,嗯?没事了。我取下背包,打算取出强光手电找找。靠!不光是手电,GPS、卫星电话都成了零碎了。我试着组装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活了一千多年,怎么就没想到匀几年出来学学电子呢。唉!我叹了口气,只有靠手上的海天一色了。但不知它是不是摔傻了,完全没有在火山口时光芒万丈的气魄。靠它还不如靠自己!可惜我并没有带黄纸下来。还有个最后的办法,我想着把外衣给脱了下来,把衣服撕成一条条的,搭在手弯上。又从中抽出一条,手一晃,一道青紫色的火焰亮起。虽然用布条比不了黄纸,燃烧时间会缩短不少,但希望加上手上的海天一色,能够让我在找到镇魂前不至于摸黑。我小心翼翼,一寸一寸地绕着地底划着圆,可是布条都烧了一半了,连根毛都没发现,更别说那玩意儿了。我又没着洞壁,把墙上也给看了一遍,还是没有。这下好了,镇魂没发现,布条还剩下两条了。虽然说我还穿了件衣服,也不怕冷,但我不想出去的时候光着膀子,太没形象了。我仔细想了想,后悔没带金属探测器下来。不过就算带下来,估计也已摔坏了。只是想不到刚才在火山口时海天一色突然发疯,把绳子都烧坏了。它为什么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发神经,难道和那个镇魂有关?我一咬牙,把食指划开一个口子,滴在海天一色上,口中念出法诀:"三清借法!一线归元!五路通神!灵!"话音刚落,海天一色上的光芒猛地消失了。靠!这本来是激发灵力的法术,按理说用完之后应该蓝光大盛才是,怎么比刚才都不如,反过来倒没了。好了!这下整个地底都看不见了,一片漆黑。我摇了摇头,出门没看黄历,今天应该是逢太岁,诸事不利。我试着把法术解除后,海天一色慢慢地发出了微弱的蓝光,显然还没从刚的法术里缓过神来。过了一会儿,蓝光渐渐加强,最后终于恢复到法术前的亮度。我借着海天一色的亮光,又重新找了一遍,但并没有新的发现。但我却似乎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不对,但又一时说不明白,只有不停在往脑袋里翻。翻了半天,是越翻越乱,一点头绪也没有。我叹了口气,抽出一张布条,"唰"地点燃。看着布条慢慢地燃烧、释放、熄灭,我突然想到,海天一色的光芒会不会因为镇魂的原因。在火山口的时候是因为感觉到了镇魂,所以瞬间放射出慑人的光彩,而到地底后,因为距离的关系变得黯淡。这样的话,是不是越靠近镇魂的地方就越无光?靠!那海天一色完全就可以当作寻找镇魂的独门探测器。我一时兴奋起来,把海天一色从手指上取下来,抓在手里,沿着洞壁不停地划着圆。草!走了两回后,我完全的绝望了。我颓然地靠站着洞壁坐在地上,看来我的想法并不成立。我抬头看了一眼,火山口望过去就像一个钥匙环大小,不知道距离地底到底有多远。我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把海天一色往空中抛去。突然,我发现海天一色在空中猛地一黑,接着掉下来时,又慢慢地变亮。靠!原来是这样。镇魂应该是在刚才海天一色变黑的位置,但它到底是在左边还是右边的洞壁上呢?为什么我在地底来回绕圆的时候,距离应该也有改变,怎么就没发现海天一色的亮度有变化呢?难道镇魂竟然是在正空中?我试着再次把海天一色抛在原来的位置,果然又像刚才那样,看来这回错不了了。我背包里虽然所有东西都碎了,可是有一样没碎,那就是多功能的工兵铲。我把工兵铲取出来,换上有镐头的那边,对着洞壁用力一下,直震得我双臂发麻,洞壁上只出现了一个小缺口。草!这东西还真硬。还好我上千年的功夫不是白练的,我一运气,大喝一声,卯足全身力道,对着缺口那儿用力一镐,顿时出现个碗口大的小洞。我一喜,接着又在距离小洞一米远的地方来了一下。我踩着两个小洞,往上不断地砸,终于到了刚才海天一色黯然失色的地方。我拿着它看了一眼,只见它还些许蓝光。我皱着眉头,趴在洞壁上,伸出一只手,拿着海天一色,往另一个方向尽量伸长,它马上就像沉没在了黑暗中一样。我把海天一色重新戴在手上,再次伸出手,试着往前抓了抓,却什么也没碰到。我一愣,怎么那东西不在那吗?在半空就够让我吃惊的了,好不容易爬上来,却发现没在那地方。我皱着眉头,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块布条,"唰"地一抖,一道青紫色的光芒燃起,眼前顿时一亮。我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空中一条黑色的丝线从上面斜着连在洞壁上,中间挂着一个青铜盒子。青铜盒子中间有个食指大小的圆孔,黑线正好从孔中穿过。看样子我从火山口掉下来时,并没有碰到这条黑线,不然镇魂早就掉了下来了,还用那么费事。只是现在它挂在半空中,黑线的两端又离我现在的位置太远,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它弄下来呢?我看了手中燃着紫烟的布条一眼,心念一动,手指暗掐法诀,猛地把布条朝黑线掷去。只见布条如同一根火把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正好扔在黑线上。整条黑线顿时被烧断一个缺口,镇魂顺着缺口滑了下来。我看准轨迹,往前一跳,镇魂正好落在怀中。靠!我一个收势不稳,双脚刚一踏上地面,只听"啪"地一声,右脚脚踝折了,只好顺势倒在地上。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今天就这么容易出事。先是屁股,又是脚踝,天知道下一个轮到哪里。我挪动着身子靠在洞壁上,把镇魂拿出来仔细端详一番。它看上就像一个普通的青铜盒子,巴掌大小。盒子的四周绕着一圈云纹,中间是一个食指大小的圆孔。说它唯一不像盒子的地方就是它打不开,是一个整块的青铜块。我越看越糊涂,这东西杰克怎么会看上呢?皇宫大内那么多的宝贝,以杰克的家世,肯定好东西见过不少,还把这东西看得这么重,都成三代人的没到手的传家宝了。我把镇魂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正当我想放弃,就这么拿回去给松岛淳算了时,突然看到那个圆孔,心念一动。我举着戴着海天一色的食指,慢慢从圆孔里插进去,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我叹了口气,正当我打算抽出食指时,盒子突然一紧,闪出一道强烈的白光,耀得我双眼都无法睁开,接着一阵恶心,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