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四圣灵（十五）初到酒泉市

小妖和文雪依一路上都不对眼，吵个不停。要不是我在，估计她们早就打起来了。小妖一向是把我视为她的专属，好不容易接受个达娜格丹，现在又来了个文雪依。可文雪依的性子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能吵，她比你更能吵。虽说她没有达娜格丹法力高强，甚至可以说一点儿法术也不会，但她全身上下的现代武器装备也足够小妖吃一壶的了。不过她还是看我的面子上，尽量让着小妖。她所谓的尽量让着，就是只动口，不动手。文雪依从小跟在引路者身边，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看到小妖的应龙之体根本就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直接把她当成了吸血鬼一类。小妖光打嘴仗可不是文雪依的对手，好几次都想拉达娜格丹帮手，可达娜格丹才不掺和这事，她每次都找到一个适合的借口，把麻烦给推掉。文雪依当然知道达娜格丹是个什么角色，也不轻易去惹她。这下好了，两人可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路上都没消停过。过了几个小时，小妖见光凭口舌完全占不到上风，便堵气不说话了，我也乐得清静。可谁知才过五分钟，她突然叫道：“我要开车！我要开车！”刚开始我还懒得搭理她，谁知道她越吵越凶，最后竟然哭鼻子了。说实话，我是真见不得女人哭！没法子，只好在半路把车停下来，指导了她刹车、档位、油门、离合等一系列操作。小妖的悟性还是很不错的！虽然第一次摸车，可她一开起来完全不输任何一个开了十年车以上的老手，而且在速度方面和胆子上更是出奇的好。由于前面是一段山路，地面坑坑洼洼不平，我特别提醒了一句，尽量往平的地方走，不然会很颠。可当她听说这车是专门走这种路的时候，完全疯了。哪儿坑多往哪儿穿，哪儿坡陡往哪儿走！直把我颠得差点儿没把中午吃的豆瓣鱼给喷了出来！坐在后排的文雪依更是大不满意，直嚷着要她下岗，换她来开。可文雪依的驾驶水平我也是见识过的！那完全不叫开车，那就是飚车！达娜格丹早就闭起了双眼，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停！停！”我一把按住方向盘，叫道。再抛下去我可受不了了，这副骨头架子够结实的了，都快让她给摇散架了。小妖不依不挠地又开出了五十米，还玩了一手飘移，硬是把车打横停在路中间，才非常不满地拉开车门，坐到了后排上。而当我坐上驾驶室的时候，突然心里浮起一个邪恶地念头，如果和这后面三个女孩玩一次三飞的话……而我猛地想起刚才小妖和文雪依掐架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强压下了这个念头。开在前边的曹克和曹雷叔侄一直搞不清楚我们在后面干什么，便打了个电话过来，还没听我解释到一半的时候，曹雷豪爽的笑声就在电话里响了起来，弄得我十分不好意思。高澄和高洋开车跟在后面，显然清楚我这里的状况，一直不紧不慢地吊着，当然更不会像曹雷那样打个电话来“问安”了！就这样，好不容易到了酒泉。酒泉是个小地方，名字来历与汉代的骠骑将军霍去病有关！当初霍去病带领大队人马西征匈奴的时候，汉武帝刘彻送了一坛酒给他。小伙子很不错！他把整坛酒都倒进了河里，说是要与所有人分享，士兵们纷纷下河去喝那根本就没酒味的河水！但这一手玩得很漂亮！一下子士气大震！为西征打下良好的基础！现在的酒泉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军镇！现代化的高楼虽然不多，但一眼望去，倒也很有都市气息。我们入城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两旁的林立的发廊丝毫不逊色于北京、上海等大都会。而所有的发廊都清一色地亮着红灯，涂脂抹粉的小姐正穿着曝露的衣服坐在门口，一见路有男人路过，便大声的吆喝着。有些还把手从脚踝处轻轻地往上抹上去，直到大腿根，搔首弄姿，让人不寒而栗。这样的女人，对我们当然没有杀伤力。不用说文雪依和达娜格丹，就是小妖往那儿一站，都要让酒泉的夜空失去半边颜色，更何况是一起出现，着实谋杀了不少酒泉男人的眼球。而男人们扫过她们后，更多把眼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那眼光足可以杀死人！羡慕的不少，嫉妒的更多，而最让人难以忍受的那一种眼光。那种本身不怎么样的男人，却用一种凭什么你小子能够艳福齐天，老子还打光棍的眼光上下打量人的感觉。我早已经习惯了。一千多年来，我身边从来都不缺少女人！更不缺少美女！对于这种酸葡萄心理，我一向视而不见。可谁想到，还果真有不知好歹的！“小姐！”一个染了一头金发的小混混走过来，涎着脸伸过头贴近站在我右边的达娜格丹，一脸地坏笑：“想不想看电影啊？”我刚皱起眉头，突然听到达娜格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好呀！”她才刚说了两个字，我就知道要糟！“那走吧！”那小混混得意地看了我一眼，还一抬头，跟我示威！我哭笑不得，你小子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你谁不惹，你去惹最难惹的！要是文雪依的话，最多不过是暴打一顿，估计还能留下你一条小命，在医院最多也是躺两三个月，完了你还能下地走动走动。至于还能不能“人道”，那就二说了！要是小妖，更好说话了，最不济也就被打个全身骨头散架，对**肯定没有影响！但下半生也不用再想从**起来了，可你要惹到了咱们的红黑二教圣母达娜格丹小姐……想到这儿，我不由得为他的下半生担忧！达娜格丹身上的黑气一般人是看不见的，而就算看见了，也看不到这细微的变化。我还没来得及阻住，她手轻轻一拍那小混混的脸蛋，一条细如蛛网的黑气沿着手指爬了过去！完了！达娜格丹媚笑道：“姐姐现在还有事儿，晚点再去找你吧！”听完这话，小混混像是魂魄全失一样，缓缓地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一、二、三、四、五……倒！”达娜格丹数到十的时候，小混混直挺挺地倒在了马路中间，身体不住地抽搐着，眼看是没救了！小妖显然也看清了达娜格丹刚才身上黑气的变化，此时眼光越过我望向她，一脸地钦佩，手上还竖起了大姆指。文雪依虽然看不清达娜格丹是怎么下手的，但她也是聪明，知道那个小混混的死根本与达娜格丹有关，眼睛瞅了她一眼，满是提防之色。我无奈地暗暗叹了口气！带着这三个马子上街还真是危险不小！不是我的危险，而是广大男性人民的危险！走过这条红灯街时，我身旁站了三个美女，那些小姐自然知道在我这儿是没生意做的了，就开始打起了其它人的注意。首先遭难的是曹雷！别看他已经六十多了，可光从外表可看不出来！看上去最也不多四十岁的样子。而他又好玩个假斯文，脸上戴了个无框眼镜！居我所知，小姐们最喜欢拉的就是这样的客人，长得就一副嫖客样！更别说他一米九二的身高，浑身的肌肉，一眼看去**功夫肯定了得。别说客人挑小姐，小姐也要挑客人。谁不想赚了钱，还能赚个舒坦！曹雷对这种挑逗自然是严辞拒绝！自从喀丽丝死后，他就对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死了心了！一切的美色在他眼前就像是浮云一样！众小姐见初战失利，纷纷又把矛头伸向了高洋！高洋年近三十，从小又有江湖上混，身上的江湖气息很浓，更兼生了一张英俊又不失男人气概的脸蛋，自然也是小姐们爱搭理的类型。可当他说了一句话之后，所有的小姐就像避瘟神一样避开了。高洋说的话很简单，只有四个字：“我有爱滋！”挑来挑去就还剩下高澄和曹克了！高澄这小子混身的邪气，他不去挑逗小姐就算不错了，小姐一般见了这样的人，都是避之不及。可现在生意难做啊，兼且高澄这小子长得太俊了！如果说高洋长得还有几分男人样的话，那高澄在衣服里放两个苹果就整个一标准的美女了。高澄是挺好色的，不过他现在才新婚不久，前边还站着一个女方家里的长辈，说什么他也不敢胡来！只好摆了摆手，满脸无奈地拒绝了。曹克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可他穷啊！原来在公司拿的那些钱都花在追曹偎绿身上了，要知道，这追女孩可是最花钱的一件事！不到两年的时间，一百多万下去了，连人家小手都没牵上！真够废的！前几天刚从乌鲁木齐出来的时候，他还试图跟我借个百儿八十万来着，我可没答应！曹克当时差点都哭出来了：“老大，你也不想兄弟成天喝粥吧？”这钱我不是没有，可我不想那么痛快地给！得让他知道钱也是来之不易的才行！原来他在我公司做事，也做得太轻松了，钱来得太容易了！不过我也没把话说死，我只说等一切都安宁下来，钱我一定会给，而且还不会只给个百儿八十万那么少，但在这之前，你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里弄到！这时曹克无奈地看着围着他打转的小姐们，两手伸进裤袋往外一拉，里面空空如也。“切！原来是个穷鬼！亏了还长了那么好一副样子！”小姐一见捞不着便宜，呼拉一下比来的时候还快就散开了去。穿过红灯区，还没走到我们停车的地方，突然从后面奔过来几个人，满脸的杀气，手里都提着一把西瓜刀，年龄都不大，绝对没有一个成年人。“刚才是谁放倒我兄弟的？”领头的是一个身材中等的小混混，手上还有几道刀伤，看起来显得非常凶狠的样子。达娜格丹刚想开口，我连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她愕然望过来，我点了点头，示意由我来应付，我可不想她又在这里摆下几条尸体。这里可比刚才的红灯区人要来得多，而且都是些普通市民，我不想在这里闹出什么麻烦。我淡淡一笑，走上前去道：“你的兄弟是……”“张冰毅！”他紧接着又形容了一下那人的样子，就是刚才搭讪达娜格丹而被人道毁灭的小混混。“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我依旧很客气。“酒泉市里横着走，人称财子的就是我！”小混混举起西瓜刀狠狠地拍着胸口嚷道。“久仰！久仰！”我笑着抱拳道。“你听过我的名号？”财子估计自己都不敢相信。“当然！如雷贯耳！”我胡乱应付着。“听过！嗯！听过……那你妈的怎么还敢对我兄弟下手！”财子突然大吼一声，整条大街都被他吸引了过来。我脸色一下就变了，冷冷地从衣里取了出一张餐巾纸，冷笑道：“给你点儿脸，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二五八万了！照我看，你就个一条！”财子明显智商不高，愕然道：“一条？”高澄和曹克跟我最久，这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一条不知道是什么？一条就是幺鸟！说你小子鸟小呢！白痴！”财子哇哇大叫起来，不顾头不顾屁股地冲了上来，他的跟班这时见老大都上去了，自己怎么也不能落后啊！也大声嚷着冲了过来！根本用不着我动手，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像是一条白龙似地在这些人都晃了几晃，这些小混混全都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而曹克轻松地把甩棍收起，走到我身后站着。“财子！”我蹲下身，看着已经完全没了气焰的小混混叫道。他痛苦地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好半天才站稳，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嘴里还在嘟囔着：“有种你把大爷我给杀了！哈哈！哈哈！”我看他已经完全失去神智，不由得摇了摇头，曹克出手还是太重了！到酒泉的第三天，我们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找到！连个与玄武有关的地名都没有，从当地的地志里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街头巷尾也走遍了，不管是年龄多大的人，都没听说过与玄武二字有关的东西。正当我们有些灰心的时候，机会找上门来了！我们住的地方是酒泉市唯一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再高的也没了。当天，我们刚从外面回到酒店里。我手一放在房间的门把上，立刻感觉到里面传出来的一股杀意！我做了个手势，让和我住在同一间房的达娜格丹退后一步。紧接着，我掏出钥匙，轻轻地拧开锁，只打开一条缝，却并不进门，站在门口笑道：“既然来了，不如出来聊！”“哼”！只听里面一人闷哼一声，一手拉开大门，站在门前非常不礼貌地上下打量着我。而他的身后，则跟着上回那个被曹克修理了一顿的财子。这人身材非常高，虽说没到曹雷的地步，但至少也有一米八八左右，而且也不像曹雷那样满身都是肌肉，而是瘦削得很，单薄地就像一阵就会吹倒似的。嘴唇很薄，鼻梁高挺，脸颊深深地陷了下去，总给人一种阴鸷的感觉。两只眼睛又细又长，此时正眯成了一条缝，盯着我，似乎想把我看个底儿透。我心想，正想找你，你倒是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