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季节,人们都习惯早睡,一到夜晚,各个小区便迅速安静下来。在沈安宁的卧室里,空气中却弥漫着浓烈的**,热得让人冒汗。与甄陌一起吃了晚饭,沈安宁便回了家。他不知道高建军什么时候会回来,不过还是决定早点回去等他。一个人没什么可做的,他便半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电视。直到快半夜了,高建军才回来。他脚步踉跄,眼神散乱,浑身都散发着滚烫的热气。沈安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高建军,顿时慌乱起来,赶紧过去扶住他,把门拦来过来锁上,一迭声地问:“你怎么了?喝醉了吗?”高建军笑起来,喃喃地说:“是啊,醉了……安宁,你吃饭了吗?怎么还没睡?”沈安宁见他说起话来好像还清醒,这才放了点心,用力扶着他往里走,关切地道:“我在等你。你洗个澡就睡吧。难不难受?要不要喝水?”“不用。”高建军说出来的话都很理智,其实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根本不能判断出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回答着。他只觉得很热,一边胡乱地解开衣服一边搂过身边的人,没头没脑地吻了过去。沈安宁拿他没办法,被他沉沉地压过来,只得靠在墙上,伸手努力推开他,气喘吁吁地说:“先洗澡……好不好?”高建军没听明白,将他一把抱起来,径直走进卧室,往**一放,随即压了上去。沈安宁被他的力量操纵着。完全不由自主,很快就沦陷在激烈的冲撞里。两人纠缠在一起,忍耐不住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声交织。汗水很快布满全身,如雨般落下。高建军一直火热地拥抱着身下地人。他的唇是火热的,激烈地密密吻过那细腻温凉地肌肤,他的欲望是火热地,重重地迫不及待地进入那柔软紧窒的身体,他的爱是火热的。排山倒海一般向那个温柔的人席卷过去。沈安宁紧紧抱着高建军,在一波又一波似乎永不止息地浪潮沉浮。1--6--K-小-说-网让他热血沸腾的**不断袭来,到后来已经无法承受。他呻吟,尖叫,求饶,都无法让身上的人放缓速度,减轻力量。到后来,聪明的他忽然反应过来,高建军反常的表现并不单单是因为醉酒。只怕还有别的事情让他心里难受。沈安宁忽然不再推拒,更没有再说“不要”,只是紧紧搂住他。将累得筋疲力尽的身体放松,再放松。让他尽情宣泄。与他一次又一次地一起冲上巅峰。到最后终于安静下来,两个人都没力气动弹了。好不容易挣扎着去浴室里冲了一下。两人便倒到**,沉沉睡去。一早,高建军的律师便尽责地给他打电话,好不容易才把他吵醒,对他说:“高总,你必须马上到民政局来办手续。”高建军立刻想起今天要与伊琳去办《离婚证》,来不及与沈安宁说句话,他便跳下床,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走了。沈安宁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浑身疼得像散了架,根本起不来。他抱着被子在**翻过来,再翻过去,忽然想起昨夜高建军的异常,连忙抓过手机给他打过去。高建军地声音变得很开朗:“安宁,醒了吗?”“嗯,你……没什么事吧?”沈安宁嗫嚅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我的确喝醉了,没伤到你吧?”高建军模模糊糊地记起了夜里地疯狂,顿时担心起来。没有没有,就是很累。”沈安宁赶紧轻描淡写地说。“你没事就好。”高建军犹豫了一下,本来回家再告诉他,却还是没忍住。“安宁。”他开心地说。“我离婚了。今天上午我和伊琳去办了手续。”“哦?那……”沈安宁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欢呼雀跃固然不妥,安慰他就更不妥了。高建军明白,笑道:“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会儿起来吃点东西。我最近应酬太多,回去得比较晚,顾不上你,你自己要按时吃饭。”“嗯,好。”沈安宁笑着答应。高建军与他闲聊了几句,又游说他搬家,和自己一起住。沈安宁这次倒是没有再坚持,只是懒懒地说:“让我想一想。”高建军也不急。现在他们之间的障碍已经扫除,有地是大把时间来计划。放下电话,沈安宁开心地在**滚来滚去,忽然又抓过手机,拨给了甄陌,兴奋地叫着:“陌陌,陌陌,陌陌。”甄陌微笑:“捡到钱了?还是捡到了帅哥?兴奋成这样。”沈安宁愉快地笑:“都不是,就是高兴。哈哈,陌陌,陌陌,陌陌。”“你这么叫我,也不怕你地高哥哥吃醋。”甄陌笑着摇头,却为他如此单纯的快乐而高兴。沈安宁笑嘻嘻地说:“陌陌,建军离婚了。”“哦?这可是个好消息。”甄陌很为他庆幸。“高建军真是不错,说到做到。这年头,像他这样地人可太少了。”“是啊。”沈安宁调皮地笑。“还不是我慧眼识英雄。”“这倒是。”甄陌笑道。“有空出来,我请你吃饭,庆祝一下。”“好啊,我请你吧。”沈安宁放下电话,试着挣扎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便决定继续睡觉。甄陌被沈安宁带来的好消息感染着,脸上一直有着愉悦的微笑。他在卖场里看了看,脸上的笑容也让熟悉的客人们非常高兴。正在为一位夫人的晚装提供意见,行政部的职员过来找他,轻声说:“有人送花过来,指名要你亲自签收。”甄陌微微皱眉,还以为是薛明阳弄什么噱头。现在大家都这么忙,他还有闲情逸致搞这些,真得好好说说。他微微点头,却没有离开,仍然在那里帮那位夫人出主意,等到她满意地买下衣服离去,他才回到办公室。一个穿着制服的花卉公司员工正等在门口,是个年轻的男孩子,怀里抱着一大捧白色的玫瑰花,花瓣娇美,散发出淡淡的芬芳。看见他过来,那个男孩子礼貌地问道:“请问是甄陌先生吗?”“对,我就是。”甄陌微微点头。那个男孩子马上把手上的花递过去:“这是您的花,请您签收一下。”甄陌只得接过花,随即让他把单子按在墙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个男孩子客气地笑着道过谢,便转身离开。“请问。”甄陌叫住他。“花是谁订的?”那个男孩子回头笑道:“他有写卡片,在花里。”“哦,谢谢。”甄陌点了点头,推开门进了办公室。盛放的花朵之间果然有个雪白的信封,他把花放到桌上,拿出没写一个字的信封,从里面抽出卡片。那是一张请柬,有淡淡的水墨兰花图案,“请柬”二字是烫的银色,很有品味,让人一见便产生好感。甄陌打开来,里面大部分内容都是事先印好的格式,只有他的名字“甄陌先生”是手写,字迹潇洒狂放,颇有气势。甄陌脸一沉,看了看落款。北京利柏集团迎面扑进他的眼帘。这是北京利柏集团在本地的分公司邀请他去参加春节团拜的酒会。在请柬之间夹着一张雪白的对折起来的便条。他慢慢打开。上面仍然是潇洒的笔迹,龙飞凤舞地写着:“小陌,我过来视察工作,望能拨冗一见。我的手机没变,请打电话给我,或者赏光来参加我们公司的酒会。”下面的落款是:聂利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