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后哑然一笑,然后毫不在意地说道:“包拯这个人一直妄自尊大,不把皇室宗亲放在眼里,死在他的铡刀之下的皇孙国戚不计其数。他对公主说出那样的话,也不足为怪。郭槐,你别那么担心了。别让一个小小的卖菜婆子吓住。”郭槐见状知道太后心里不愿意把安宁公主和那个卖菜婆子牵扯到一起。他不想多说什么了,此刻太后的心里对安宁公主的喜爱甚于对皇帝的喜爱。他说道:“太后,既然安宁公主此刻和包拯不和,那么何不趁这个时机对付包拯呢?”“对付包拯?你和他可是好友。”太后一听顿时吃惊地望着郭槐说道。她脑子里完全没有对付包拯的概念,因为包拯是大宋的一个顶梁柱,还是郭槐和自己的同村好友。郭槐苦笑地说道:“无论他是什么人,只有他有可能对娘娘你不利,奴婢一定不会放过他。”在他的心里,包拯不仅是他的朋友,还是他一个未做完的梦。若是他心爱的女人没有进宫,他便不会进宫做太监。他也许和包拯一样,当一个好官,为民做主。郭槐的能力比起包拯来,是有过之无比及。可惜了,他一生中只爱那么一个女子,为了那个女子,他三十年来甘心做低贱的奴才,任人差遣。太监,一个没人尊严的男人,但是确实一个可以维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人。太后望着郭槐这个样子不由地伤心,心里想,若是能回到三十年前,那段美好的时光,那该多好。不可能回去了,也回不去了。她知道,她今生注定要欠郭槐的了。她说道:“你去开封府找包拯打探一下,哀家知道你和包拯是三十年好朋友。哀家也不忍心看到你们昔日好友反目成仇,你去查看一下,若是李妃真的在包拯处,再对付包拯也不迟。”郭槐知道太后的用心,他感激地点了点头。郭槐一生中,爱过一个女人,有过一个朋友。他可以为他所爱的女人赴汤蹈火,也可以为他的朋友肝脑涂地,但是他此刻他最爱的女人可能就要死在他最好的朋友的手里,他的内心比谁都要痛苦,他不能忍受,他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要去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白玉堂回到开封好几天,一直住在开封府的客房里,经过半个多月的修养,他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白大哥,你醒了!”从房里出来的凤娘看到在院子里散步的白玉堂顿时高兴地跑了过去,笑着说道。白玉堂望着凤娘露出了迷死人的微笑,他说道:“整天闷在房间里,无聊得紧,还要有半个月我才能康复。一想到这,我就忍不住发愁。”凤娘被白玉堂的笑烫着了,顿时低下了头,红着脸,她不知所措地拿着毛巾擦手说道:“你要是闷得慌,不如来找我聊天。这几天我娘的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也可以下床走动了。”白玉堂听了凤娘的话,不由地想起了安宁公主,此刻她应该在公主府里。这些天,他都见不着她,他一想到她就有一种莫名的心疼。其实他的心疼只有他自己知道,安宁公主肯定不会知道的。凤娘许久没听到白玉堂的回话,抬起头竟然发现白玉堂望着自己发呆,不由地拿着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他竟然没有感觉。她心里不由地想,他怎么看着我发呆?莫非他也喜欢我?她不好意思地说道:“白大哥,你怎么发呆了?”这个时候,白玉堂才回过神来,他说道:“没什么。刚才想起了一些事情。凤娘,你真好。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柔体贴的女子。”他说的是实话,也是有感而发。白玉堂的话让凤娘听得心里如小鹿乱撞,她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此刻她的双颊绯红,她捂着脸说道:“白大哥,凤娘哪有你说得那么好。你这样说,我会不好意思的。”“是吗?可是我说的是实话。”白玉堂看到凤娘这个样子,马上坏笑地说道。他久经情场,看过无数少女红脸,但是都没有凤娘如此脸红得厉害。他顿时玩心大发,有意想戏弄这个懵懂的少女。他故意用手抓住凤娘捂着脸上的双手,然后深情款款地望着她的眼睛,他说道:“凤娘,你真的好美。”凤娘被白玉堂这样一说,更加心跳加速了,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蹦出来了。她不敢注视白玉堂的眼睛,那个双眼睛实在太迷人了,她低下了头,她感觉自己的手心都是汗水。她紧张,她心慌得厉害。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许三娘的房间里传来声音说道:“凤娘,凤娘……你去那里了?扶我出去走走。”凤娘一听赶紧挣脱了白玉堂的手,慌忙地转头对屋里的许三娘大声说道:“娘,我在给外面的花浇水,等等,我马上就来。”她回头望着白玉堂,红着脸说道:“我娘叫我了,白大哥,我们晚上再聊。”她说完转身就跑回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