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姐,小心那些白色的东西!”飘浮的端子之中传来了端的声音,她能够感觉到,高尔的白色端子之中,能量正在急剧攀升。“啊啊,我知道的。【讴歌师】高尔•德纹,他可是远战铠师中以广域打击而出名的家伙啊!比起提醒我这个……端,让我的视觉和你的端子连接起来。”“我知道了!”为了能够完美躲避与弹开高尔的攻击,必须拥有全方位的视觉共享。咔!端子与视神经连接起来的刹那,高尔•德纹的端子也已经准备好了。“【主佑世人】!”大声地唱出了最后一个音节,所有的攻击端子准备完毕。“蕾蒂,退后!”“嗯!”高尔指挥着他的端子们。双手交叉着,向下伸展而去,在这个时候蕾蒂也飞快撤离了先前所占据的前方位置。“集结吧!”闪烁的白光猛然收缩,能够照耀的距离缩短了,但是光芒却更加浓烈了。“赞美吧!”无数的攻击端子开始旋转,组成了夜空星辰的奇异阵图,端子与端子之间产生了力场,互相为对方增幅能量的强度。“然后——聆听吧!”最后,剧烈的光占据了视线的一切,能量被释放了出去。多么夺目的光芒啊……弦把自己的肉眼闭了上去。所有注视着那一方战场的人都把自己的肉眼闭了上去,因为如果勉强睁开的话,是会被光线灼伤眼睛的。拥有端子的人在这个时候就获得了额外的视线。(都一清二楚的看到了!这些攻击的路线!!)弦制造并且操`弄起了更多的钢丝。【操弦术•跳弦曲】那正是将易尘的粒子湮灭炮完全打飞的招数!无数的钢丝律动了起来,一根一根……无数根的钢丝组成在了一起,围抱成一根一根更加粗壮巨大的钢条。接下来,就是在一瞬间的接触时发生的事情了:用轻微的力量,仿佛是抚摸着那样。诱导着、接触着、向其他的方向接应,将能量组成的光线射击诱导向其他的地方。“伪神的噪音,也想污染我的艺术吗?”弦得意的笑了起来。真是……真是太棒了!并不是制造死亡,而是亲身去体悟无限接近死亡危机,这岂不就是真正的活着的感觉吗!?啊啊啊……场面已经越来越混乱了啊。【钢铁狮鹫】,不但出动了队长级别的增援部队,甚至连三代目团长都加入了,晨似乎也没有成功把念姐杀死啊……不过最令人在意的果然还是……她的目光,最后扫过了那个扶着易尘,并没有加入战团的那个女人身上。(柏川,想不到你也来了!)是的。拥有着同样的技巧,名为【操弦术】的技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女人的身上,要说她们互相之间不认识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将弦丝的技巧运用在杀人的杀人师。将弦丝的技巧运用在织命的织命师。“喝!”连续、不间断的将攻击诱导向别处的弦,她的【女郎蜘蛛】又飞快地编织起了为了另一个曲目而准备的死亡奏乐。【操弦术•鬼化妆】“真是不可救药的女人啊……邪魔!外道!异端!乖乖的接受审判吧!!”高亢的歌声,高尔•德纹指挥着他的端子与弦的钢丝展开的正面的对抗。“你那些引以为傲的丝线,就由我来切断吧!”蕾蒂的骑士剑也舞起了第二曲目。*********“啊啊……是这样啊,原来如此,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不过的确很严重啊,原来一直以来我是面对这种级别的对手嘛……”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的易尘只能坐在地上,乖乖接受柏川的治疗。当增援的队伍来临的那一刻,一直以来紧绷的精神就被解放了。毕竟是战斗了一整天一整夜啊,毕竟是积蓄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啊,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将伤口修复什么的,如果没有细心用时间调养的话,也无法完全治愈。柏川一边用她的丝线为易尘修复伤口,一边以沉默的目光看着与高尔•德纹和蕾蒂交手的弦。(居然是……是她啊……)“柏川?”“……嗯?”“那个叫做弦的家伙,她的招式……”也发现了啊。“是的,我们使用同样的技巧。”柏川点着头说道,这样承认了。与此同时,她的手正轻轻抚摸在易尘的脖子上,用治愈的丝线为他愈合那个差点儿致命的伤口。“【操弦术】——我所学习的这个技巧,传授我这个技巧的人的名字,【卢肯斯•林】,这个男人可是在森地非常有名的中医药师,他是我的老师之一。”“这么说,弦也是……”“嗯,论辈分的话,弦应该是我的师妹吧……这个家伙,将老师用于缝合伤口的救人技巧全部学会,然后居然依靠自己的领悟将【操弦术】完全扭曲成了杀人的技巧……真是讽刺啊。”“但是,这样一来,你的老师难道不会有意见嘛?”“哈……老师啊,弦那个家伙在完全掌握了技巧之后,就将我们的老师杀死了,说什么是用来证明已经超越了师父的证明……真是个白痴家伙!”“哎——哎哎!?这、这样的话,你和她,岂不是、岂不是……”“嗯,是仇人呢。不过师父在死前曾经对我说过,她也是一个很可怜的家伙,我也明白事实的确如此。所以虽然在一开始的确非常仇视她,但是现在嘛……果然还是依旧讨厌这个家伙啊,但是已经不觉得是仇恨了。”“这样啊……呜喔!”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易尘,不小心又触动了自己的伤口。“真是的,有空闲聊天的话,还不如给我安静闭嘴。看吧!刚刚修补的伤口又裂开了!”“嘿,嘿嘿……”易尘只能不小意思地笑了起来。柏川摇了摇头,叹息着用手掌覆盖在了易尘的左手手背上,修补那儿刚刚又裂开的伤口。虽然在平时,她的确是一个毒舌腹黑的女人。但是这儿已经是战场了,身处何处应该如何摆正态度,她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