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行进,变成了两个人的同行。根据地图上给出的信息,缓缓摸索着,从热闹的大街走进了小巷,经过了几个拐弯,接着便在尽头看见了与名片上相同的门牌号。“哎呀……这可真是奇怪呢。”在门口处,易尘蹲了下来。“明明是这么偏僻的地方,却有这么多人来。”地面上,有许多新鲜的脚印。“有各式各样,不同的人。”使用神威稍微强化了一下嗅觉,可以闻得出来许多残留余味。烟味、酒味、香水味、血腥味、海水咸味……“你是警犬吗?”“……职业习惯啦!”…………伸出了手,在门上敲了两下。咚咚。“……”两人沉默的等待了十秒钟,结果是没有人。“似乎不在家?”念对易尘说道。“是我选择的时间不对吗……哦?!”是日式的拉门,所以被不经意地一推,就打开了。“居然没锁啊!难道不怕有小偷吗?”这样说道的易尘,自己却率先走了进去。“……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念的提问。“哎呀……总之,先进去看看如何?”“唔……”念退后了一步,自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不了。”拒绝。“我就在外面等待吧。”**********进去之后,里面倒是出人意料的宽敞。脱下了鞋子,走过了木质的前廊,首先进入的是一片榻榻米铺成的房间。拉开了纸糊的日式拉门,以四四方方的姿态,犹如拼图一般,将房间的地板变成了一片可以轻柔地托住肉脚的地面,踩上去十分舒服。就屋顶的天花板,也是用木板一片一片拼合而成的。“果然是,很有古东瀛的风格啊。”易尘发出了赞叹。“……空气中还有某种香味?”一种从来没有嗅过的香气,与女子用的香水味道不同,那种气味闻上去,就像是沉淀了很长年份之后酿造出来的那样。会让人联想到,那种古老的、却又并非腐烂的味道。“还有,这个东西。”房间的最中央,摆放着的是一间铠甲。古代的,东瀛武士大铠。那应该是第二纪元初期的产物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一丝科技的味道。那是可以称之为,铠与胄的先祖之一,以藤条圈成的胸甲、腕甲、足甲,硕大的盾板是用来保护肩胛的左右两侧。只露出了口与眼的面罩,上面绘制着犹如战鬼的花纹,巨大的头盔,顶上竖立着金光的锹形前立。整件武士铠,以跪坐的姿态,双手向上捧起,掌中置放的,是一把归入鞘中的武士刀。“……!”心生了,想要拿起那把刀,拔出来看看的念头。但是——“喂,擅自进入别人家中,还要取走宝刀,没有礼貌也得给我有个限度吧?”“喔?”咔。应该是刀刃吧?被锋利的尖端给顶住了背后的要害,要是就这样贯通下去的话,完蛋的就是心脏了。“……”下意识地,想要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但是却被刀刃更加用力地顶住了。“有胆子的话你动一动吧。”那个少年的声音说道。“那样的话,在下的刀就会立刻贯穿你的左胸。”“那可真是有意思啊。”易尘大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还没有达到被这种程度的威胁给震慑住。“有本事就捅给我看看啊!”“什么——!!”饱含了怒火的回应,这个家伙居然这样无视了我的话吗?啊,那么就做给你看好了!咻……狠狠地,使上了全部的力量,捅了下去!“嘿嘿……”淡化的身躯,归入了虚幻的异度空间。被自己捅下的力道所带动,但在一瞬间失去了可以抵住的事物后,他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身体向前着,从虚无的易尘身影之中穿了过去。易尘也看清楚了他的外貌。是一个,与自己差不多的少年,脸上有两道明显的刀剑伤疤,一道是从左耳的下方贯通到了右耳根,另一道则是从右眉的上方达到了鼻翼的左侧。头发的发色,是联邦新人类的黑色。“你这家伙,是什么怪物?!”立刻掌握了平衡,顺势转过了身体,摆出了横刀护身的姿态,拉开了距离。手上的武器与武士刀十分相似,但是却比普通的型号还要更加短小一些。“问话的应该是我吧……真是厉害的气息遮蔽,我都没有发觉就被你靠近了呢。”“嘿……那是当然了,如果连隐蔽都做不到的话,在下也没有资格当【忍者】了啊。”“你说忍者……!噢噢,一会是武士,这下又是忍者吗?”“哈?武士?”正当他们这样互相将自己的信息一点一点透露出去的时候,谈话便在这个时候中止了。“臭小子,我可没教给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啊?”熟悉的声音,来自拜一刀的话,另外还有一人,是念。“噢,易尘阁下。之前出去散了散步,我的养子,没对你造成什么困扰吧?”“喂,大将!”这样称呼着自己的养父,这个以【在下】作为自称的少年,怒气冲冲地指着易尘。“入侵者可是那边——”“——没事没事,一点点小冲突而已,我不会在意的。”摇着手说着的易尘,在脸上展露出了完全不在意的笑容。“什么啊!明明是你这个家伙——”“……五郎?”被点名了。“呜……”倔强地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然后以古东瀛的礼仪之中,名叫【土下座】的姿势,对易尘跪了下来。“之前莫名其妙就乱下杀手,对此真是万分抱歉了,请原谅在下!”(真有你的啊……居然一下子就从大将那里把事态的优先权抢夺过来了啊!)“哎呀,反正大家都没受伤,没事的啦。”(嚯嚯嚯嚯……这个是之前你偷袭我的回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