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别小看我——!!”高声的吼叫,内中包含的不知道是斗志还是屈辱还是疼痛。艾雷斯,他绝对无法允许自己在一个女人面前显得如此无力,而且那个女人身上所流淌的血液是充满误会的漠区人的血。完全没有一点儿高贵的血统,如果是易尘的话,那个家伙只是得益于易家的血统而已,这优越的血统赐予了他那不可思议的天赋,不过这也只是血统展现出来的千万分之一而已,毕竟混入了污秽血液的家伙,怎么可能能够挖掘出这名为血统的宝藏价值。啪!被压制在地面上的艾雷斯猛地一挣,浑身的筋骨仿佛弹簧那样,被扭曲压缩到极限之后,那一直被压制着的力量就会瞬间爆发出来。艾雷斯就像是突然暴起的风暴那样,猛然起身一旋,浑身的部位全部都犹如刀刃般锋利。“哈!易家的【斗术】吗!”咻。闪开了,拔出了刺入艾雷斯右手的刀刃,并且向后跳跃拉开了距离。席蕾拉•藏多克的武器,沾着艾雷斯的鲜血,而她却毫发无损,席蕾拉嬉耍般的甩舞着她的武器,血液飞溅了一滴,“还不够啊,距离二十年的分量还差不少呢。而且我也得让你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学懂对漠区人的敬畏呀……嘿嘿,下等之下的人吗?如果我以这样的身份把你这个上等之上的家伙揍到趴下,这岂不是一个能够让人捧腹大笑的笑料嘛!”接着,玩耍的舞动停止了下来,这锋利的刀刃,仅仅只是这样轻轻一动,就发出了咻咻的破空声。饮过【上等人】的血液的刀刃尖端,指着艾雷斯,席蕾拉的笑容显得愈发狰狞了:“嗯,我改主意了……就当作是利息吧。除了那二十年份的血液之外,我还得送给你们易家和军部一个有趣的东西,那个笑料很有趣吧?在这之后我会慢慢给他们讲一讲你这个玩笑一样的家伙的。”这话语中的毒素,比任何一头擅长孕育猛毒的冠名体猛兽都显得强烈。“——给我住口、你这个下贱的女人——!!”言语的刺激,耻辱的伤痛,被侮辱的愤怒,这三件加起来让艾雷斯失去了理智。嘭——!!艾雷斯的快速强攻,却被席蕾拉用更快更强的拳头击溃了。他被愤怒支配着,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给对方一个死亡的教训。但结果,艾雷斯的拳头还没有接触到什么东西,他就看见了眼前一个模模糊糊的东西——席蕾拉的手掌,覆盖着坚硬的铠的装甲,狠狠地捏住了他的头颅、抓住了他的脸,然后向前的力量让艾雷斯身体向后倒了下去,狠狠地砸了下去。轰隆的声音与尘土还有碎石头,简直就是一颗地雷爆炸了。“没用没用没用、完全没用啊——!!你这个家伙,果然叫最欢的狗都是孬种呀,相比起来你哥哥那个混蛋还稍微好一些呢。”“呃、咳……你这个……!!!”话语还没有结束却中断了,因为疼痛感。席蕾拉的刀刃飞快地没入他的后脖颈,然后抽出,“给我稍微安分点吧,切断了你脊柱那儿的部分神经,不过以易家的手段来说复原是肯定没问题的啦……接下来,哼哼哼……你也差不多做好准备和觉悟了吧?”噗嗤。刃部,破开了铠的装甲,从肩胛的那边刺入肌肤。“……!!”已经没有什么抵抗的手段了,所以艾雷斯只能咬紧自己的嘴唇,至少在这耻辱面前,最后的尊严,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惨叫出来。“嘿嘿……想学拒不开口的烈士那样吗?那就来试试看吧,看看你是能够忍到最后,还是在中途忍不住发出猪一样的惨叫声?”还债的第一刀,刚刚刺入手掌的那一下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从破开肩胛骨那一处的血肉作为开端,刀锋的走势一路下滑,撕裂了胸膛,划开了腹部。一瞬间的结果,就是开膛破肚与鲜血飞溅。席蕾拉躲也不躲,她任凭着这个被自己压制在地面上的男人的鲜血喷洒在自己的身上,胸膛上,头发上——这个就是,所谓上等之上的血液吗?红色,热的,因为饱含着铁元素而充满了铁腥味。“我还以为有什么不同呢,不就是和我这样的人的血液一样吗?”浓度、粘稠度、气味、味道、温度,没有哪一个是不同的。咔嚓……!!将对手开膛破肚的刀刃还不可善罢甘休,它继续向内部深入,超高的操刀手,只是将皮肉和一些血管切开而已,没有伤及到任何脏腑,就只是玩弄、侮辱、恶作剧一样的,以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给予最多的痛楚——看看你这个样子,你还能做什么呢?眼睁睁的看着被我肆意切割着身体,看着这高贵的身体不断流出高贵的血液,然后和低贱的泥巴尘土混合在一起,最终没入这砂岩的大地,连成为植物养料的资格都没有,只是纯粹的被风吹干等待着内部营养随着风化而消失,艾雷斯•易,你能够阻止吗?“真是没用的家伙啊,你看看你,什么都做不了对吧?”刀锋的搅动突然减弱,因为触感上的变化让席蕾拉知道自己的刀刃停留在了什么上面。“啊哈……你的脊椎骨被我碰到了。”“呜……!!”挑战痛觉的极限,席蕾拉不会对艾雷斯留下真正的伤害,否则的话总元帅得找她算账了。所以她得在最大的程度上好好折磨折磨这个该死的家伙,笑眯眯的席蕾拉说:“从对方最自信的方面给予碾压般的粉碎,你应该就是这么对待我家那个孩子的吧。你以为作为母亲的我会视而不见吗——杂碎,别看我现在笑眯眯的样子,我可是非常火大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