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为这竞技场赚取了如此多的钱财,但得到的待遇也只是用茅草铺成的床铺,地面是阴湿寒冷的石板,食物是又苦又涩难以下咽的粥物,真不知道是什么熬煮出来的,但用来充饥倒是没问题。打赢了的人类男性现在就被关在这件牢房之中。他赢的场数实在太多了,虽然为竞技场赚了不少钱,但人们已经意识到这个超常规家伙的能力了吧。下一次肯定有更多的人压他赢,这样的话就没办法赚钱了。因此差不多该发挥出最后一次价值了吧,在下一次搏斗中给他准备更强大的对手,让他死掉,然后赚一把那些想当然的蠢蛋的钱。“喂喂……伤势真的没问题吗?”“【蝎甲熊兽】……虽然只是蹭到一点,但是没有抗生素的话……”同一个囚牢之中的两名同伴。虽然岁数上各有差异,那名男子也不是最年长的存在,但是他是在这里待着最长的人,因此他是另外两人的头领。女性是不可能在竞技场出现的,因此他的两名同伴是与自己一样的男性。岁数还处于年轻的二十出头,那名青年是第一声开口询问的。在他的身边是另外一名布满伤疤的同伴,即使处于浑身放松的状态,如同岩石般隆起的肌肉依旧让人不寒而栗。“不用担心了……反正,就算没这个伤口,我的生命也差不多要到头了……是他们想要我死了。”【他们】是指竞技场的经营者们。不过,早就释然了。一直活下去也就只是漫无目的地去探索那毫无边际的地狱大陆而已,倒不如就这样一边享受毒素杀死自己的酥麻快感,一边昏昏入睡,这样他的灵魂或许还能到一个安详宁静的栖身之地永远长眠。“哎呀……这样一来,我的老大不是就要换人了嘛……大个子,我今后难道要和你混?”年轻的男性看向了身边的强壮者,而后者则用嘶哑的嗓子回应:、“所有人都会有机会的……我和他差不多是同一期的人物,他死掉后就轮到我了吧。你还年轻……不过总有一天会轮到你的……”造就这怪异声音的源头,是由于喉结上的一个十字形疮疤。那是他曾经与一头猛兽搏斗时而留下的令人自豪的印记——是的,令人自豪,因为这是他还是铠师的时候为了拯救一个孩童而留下来的,与浑身上下都是屈辱的印记完全不同。“啊……全部都是不抱希望的样子吗?两位前辈啊,难道信念这种东西已经被磨光了?”这句话没人回应。因为他是最近才被擒获到这里的人,按照记忆……名字是叫做杨宇来着?黑头发与黑眼睛的联邦人,不过却是漠区的土著,或许是父母辈都是移民的也说不定?年轻的铠师,按照他的说法,似乎是对自己曾经服务的对象太过信任了,结果被那个可恶的家伙当作蜥蜴的断尾给丢弃,结果就被抓到这边来了。铠也被没收了,这个家伙还没有经历过一场恶斗,因此才这么乐观吧。真好啊,这个家伙,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与他同牢房的伙伴,早已经把自己的名字给忘记了。平日里的称呼也只是用【你】、【他】【那边的那个】、【喂】,或者【嘿】之类的词语或单字代替。“希望啊……希望啊……希望啊……这个东西,存在吗?还是不存在呢?”他躺在地面上大声地自言自语。四周传来了关押在其他牢房内部的囚犯的低声笑语。然后在这询问过了五秒钟之后——“骨碌骨碌……”突然有什么滚动的声音。“嗯?”看向这地牢的出口,通向外面的阶梯,那关闭的铁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午夜的月光照了进来,所以可以看得清楚,那滚动的声音是来自看守者的脑袋。——喔喔……!!囚犯们倒吸冷气的声音。“刚刚那个问题,我听到了哦。”砍下脑袋的斩首者出现了,哒哒哒地从阶梯上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我来回答吧,不过在此之前先回答我的问题怎样?”震落了黑色刀锋上面的污血,面带笑容的易尘终于走到了牢房的最底层,对着那名与自己看上去差不多同龄的人,问道:“我刚刚从楼梯上面走下来的样子帅不帅?”这个场面,就是易尘与他三位原初的部下见面时候的场景了。哎呀哎呀,原本气氛还不错的来着,不过最后的那个问题真是让他的形象一瞬间就逊毙了啊。沉默的牢房。然后,年轻的铠师囚犯,他突然笑咪咪地说:“阁下,你要是把我们救出来,那就会更加帅气喔!”“油腔滑调的家伙!”哈!易尘笑了出来。他说:“舌头很讨人喜欢啊,不过我不喜欢男人,而且我也不要嘴花花的家伙。”咻……!刀锋指向了他所欣赏的对象——白日曾经一下子将猛兽杀死的猛将,现在已经被毒液折磨得奄奄一息了。“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中你的能力了,要不要做我的走狗呢?来做我的獠牙吧!”他笑眯眯地说着,还不待对方回答,又兀自补充道:“啊,对了对了,我首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的名字叫易尘,也是一名铠师……如果你们有机会到外面的话,或许能够听见我的大名吧。我呢……嗯,现在很需要部下,我想建一个铠师团,因为看中你的能力所以前来招揽……大概就是这样吧!嗯嗯,就是这样了,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