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贤和志润的演奏会结束后,大家一起去晚饭兼聚会兼舒贤和士俊的200天纪念日的场地。当然民宇也穿着整洁的正装和他们一起去。 “怎么系着这条领带来了?应该系着上次嫂子买给你的那条啊。那条更好看。” “是吗?哎呀没关系的……” “呀,由恩真。你这么说话,真像个家庭妇女!哈哈哈。” “她本来就是个家庭妇女嘛。有夫之妇的家庭妇女!” 一边随便愉快地聊着天一边走,这时民宇接了个电话,就开始和他们一行拉开一点距离了。聚会是在一个常去的地方,其他人就都先进去了,民宇继续在外面接电话。 “别搞笑了。到底要我痛苦多久你心里才会痛快?啊?” “我现在看见你了。要不要我现在进去,会会你老婆?” “你总是这样,究竟理由是什么?啊?” “怎么说呢……你不知道吗?” “我要怎样你才能安静下来?” “哼……你要和我谈条件吗?你想要我提条件是吗?” “啊,行了。真是可恶。到此为止吧?” 民宇一直拿着手机,怒视着一个地方,打着电话。是江丽妍。她偶然看见了和民宇在一起的恩真,于是不算威胁地威胁着要去告诉恩真。 宁可死……宁可死,民宇也不要恩真知道那个事实。不想再徒劳地费神。也不想再白白地让她奇怪地去想。反正仅仅是过去的事情……不过仅仅是个被埋葬的人……民宇一言不发拿着手机站在那里时,江丽妍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他面前站住。 “又见面了?” “只要你不找我,我们就可以一辈子不见面地过下去。你这么做,究竟理由是什么?” “因为姐姐可怜。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这样。恬不知耻的人……如果你妻子知道了这些事情,你还会沉默吗?” “这有什么关系吗?我现在爱的人是她,这个她比谁都清楚……这难道和过去有什么关系吗?” “是吗……你妻子也这么想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不想让她白白地操心……你赶快就这样消失吧。我的妻子,她全都知道。” 事实上,恩真对于江世妍这个女人基本上是一无所知。但是民宇想先对江丽妍这么说。因为想表明自己已经和恩真提起过这件事了,他们两人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真的吗?” “哼,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你真的不爱姐姐吗?” “我没有理由回答你。马上走。” 这时传来餐厅门咣当一声打开的声音。不经意地回头一看,恩真站在那里。 “民宇……” 恩真一看到和民宇站在一起的丽妍,马上闭了嘴。记得这是那个在他们选婚纱时,让自己心情格外地坏,也让民宇非常生气的女人。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们两个在一起呢?……为什么?…… 餐厅里面,Party已经开始了。一直在等民宇的恩真就直接出来叫他了。 “哦,恩真,我正要进去呢。咱们进去吧。” 民宇赶快走到恩真旁边,抱住她的肩,一起向餐厅里走去。刚要关上门时,后面传来女人尖利的声音。 “由恩真,我叫江丽妍。是叫江世妍的女人的妹妹。江世妍……不要忘记了,江世妍,江世妍……” 面前的朋友们又笑又闹又喝酒,但是恩真到底是融入不到这个气氛中去。 “呀,由恩真。你怎么了?” 尽管俊锡不停地问,但是恩真还是一言不发地坐着。这可不是一个可以就这么过去的问题。 江世妍,江世妍,她说的是江世妍…… 在他的房间里见过的……关于江世妍这个女人的痕迹。不管什么感情……不由得生起气来。恨民宇。为什么一句话都不对我说,实在理解不了。 嫉妒一个除了名字外一无所知的女人,自己寒心起来。吵闹的音乐不停地传过来,Party已经大体上结束,他们继续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当然民宇也参与着他们的对话。一直坐在他旁边不停地只喝酒的恩真,终于好像觉得这样不行似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哥们们,对不起。……士俊,舒贤,对不起。我现在得回一下家。有重要的事……” “呀,你干什么?我们不是没什么别的事吗?” 似乎满不在乎地坐在那里的民宇的态度,更激怒了恩真。 “想在这里的话,你就继续在这里。” 大喊一声的恩真,用真的对不起的表情看着舒贤。 “舒贤,真对不起。下周我去学校找你……士俊,明天见。再见。” 还没来得及抓住她,恩真已经拎起包出去了,而民宇还愣愣地坐着,然后在俊锡一句“快去追”的提醒下,才一下子站起来,开始去追恩真。 “由恩真!恩真!你现在去哪里?” “……” “一起去!呀!” 虽然恩真像跑似的快步走着,但是身高比她高几十公分的民宇,哪里能让她跑掉了。粗鲁地抓住她的胳膊,民宇用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恩真。 “你现在干什么呢?你因为什么事,在朋友们的200天纪念Party中途就搅局离开?你这么中途离开,其他人怎么办?你要干什么?你究竟是不是来祝贺的人?你为什么这样?” 恩真的眼里马上充满了似乎马上就要流下来的眼泪。好难过。只是希望你能说句话……她究竟是什么人,就希望你说这一句话……现在这家伙连我的心情是怎样的都不知道,就只会对我发火。 不知道这个吗?我……是没有朋友就没法活的人。朋友们是我的1号宝物……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朋友们有什么事,都会无条件地赶到。但是……不知不觉地变了。对我来说这次是第一次变了。现在不管什么时候首先想到的是你,最后想到的还是你。我……因为那个叫江世妍的女人而费神,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了。就只能费神。害怕。奇怪,不安。我现在对一切都一无所知……你这个混蛋…… 恩真用眼泪汪汪的眼睛盯着民宇看了半天,然后又转过身,向前,向前,走掉了。民宇看了一会儿从自己的手中挣脱的恩真的背影,又追上她,把她转过来站住。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行了。” “你出什么事了吧?……是什么,为什么这样?说话啊……” “没什么。” 女人就是这样。自己什么也不说,就希望男人什么都能知道。但是男人们呢却会说,求你快说吧。即使是明显的暗示,也不会知道的…… “快说,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