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日,才刚天亮就发生这等事情,让整个后宫不禁有着一丝不安。好端端的请安,竟演变成贵妃差点流产,妃子受伤之事,身为未央宫主人的皇后,有不可推托的责任。只因一切都是因为未央宫的地太滑。完颜烈赶过来时,张太医是一起随过来的,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走进未央宫,他一跨进殿门就直奔到丰流的面前,“流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紧张的仿若她就是那易碎的玻璃,碰一下都会碎。丰流有丝尴尬,见众人将视线都投予她与完颜烈,还有合妃那黯去的眼神,她开口,“臣妾没事,有事的是……”话还没说完,就听完颜烈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然后看着张太医,“看有没有动了胎气。”黑线从丰流的额际不客气地冒了出来,他所有的关心因为这句话而化成虚无,胎气=谎言。嘴角抽了抽,在众人的‘关心’下,她只得伸出手,试着让自己习惯于这个谎言的存在。受伤的绿草在旁站着,一脸着紧地看着淡定而无奈的丰流。已被人忽略的合妃媚眼闪过落寞,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血丝已凝结,挂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丝不吉利。张太医装模作样的拿着丝帕盖住丰流的手腕,把起脉来,良久,在众人的期盼下,他才开口,“还好,胎气没怎么动,不过还是要吃几剂安胎药。”听完张太医的话,丰流已是无言了,果然谎言只能越滚越大么。她没法抽身,他同样没法抽身。张太医收回手,她就赶紧道:“张太医,合妃她受伤了,能帮她看看吗?”她乞求的眼神看着张太医,他的特殊地位她如今是晓得的,身为皇帝的恩师,的确不需要降低身份去为别的妃嫔把脉治病。就连她受如此的特殊待遇,想必也是完颜烈有意这样做的。张太医诧异了一下,后宫妃嫔争宠,明争暗斗不是什么新鲜事,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懒得理她们的生老病死。很少从一个妃嫔的眼里流露出乞求,原因却是为别的妃子,很少。也许是她太会做戏,也许是她真情流露,总之张太医竟然破天荒地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