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才明白,有些人是一出生就注定狂妄的,而他却不是那种可以狂妄到最后的人。对丰流的照顾他是半点也不后悔,就算被完颜烈处置他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可是,他不能因为这一事而将整个律寒陪葬啊。于是他淡淡地道:“罪民年少便跟在皇上身边了。”明显的将怪责的责任推到了完颜烈的身上,完颜烈微怔,而后笑,声音笑得有些大,“律寒啊律寒。”也只有他才敢这么说话。是啊,年少就已跟在身边的人。曾经,他曾对律寒说过,两人一起将天下统下,他封律寒为镇国大将军。可是往事矣,而以为一直会宠信下去的律寒如今却被他打入了天牢,等待着死期。如何不是讽刺呢。帝王,难做啊。“好,那朕就念在律钦为国贡献多年的份上,免了你们律家其他人的罪。”律寒正欲谢恩,却又听完颜烈道,“但是朕会下一道旨意,让律钦成为监斩陪同。”何其残忍,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人间之痛,如今还要逼着老人目送儿子之死。律寒颤粟了,可是比起全家人一起陪葬,只是看着他死,已是很轻了,于是他微笑地谢恩了,“谢皇上龙恩。”完颜烈却并没有这样就离去,他坐在椅子上,让律寒站了起来。然后福贵便领了人将饭菜端了进来,时间掌握得刚刚好,一切似乎都在完颜烈的安排中。律寒叹,与皇上斗,能胜算的实在是没有多少。突然间,他无比地担忧起丰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