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伽利伸手去拿文件夹。“谢谢。”“等等。”他父亲把手搁在文件夹上。“还有一些事情,我需要解释一下。”扎伽利向父亲投去一个轻蔑的眼神,倒在椅子上。“所罗门的遗产中还有一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父亲的目光直盯着扎伽利的眼睛。“你是我的头生孩子,扎伽利,这就意味着你有权利选择。”这年轻人坐直了身子,眼里闪出了好奇。“这个选择也许会在极大的程度上决定你的未来,所以,我敦促你慎重地考虑一下。这个选择就是……财富,或者智慧。”扎伽利茫然地瞪着他。“财富或者智慧?我不明白。”所罗门再次走向保险柜,他拿出一个刻着共济会符号的沉甸甸的石头金字塔。他举着金字塔走过来,把它放在桌上的文件夹旁边。“这个金字塔是很久以前制造出来的,委托我们家族保管好几代了。”“一个金字塔?”扎伽利看上去不怎么来劲。“儿子,这个金字塔是一份地图……揭示埋藏人类失落的最伟大财富地点的地图。这个地图的制作,是为了让那笔财富有朝一日能被重新发掘。”彼得的声音此刻浸满骄傲。“今天晚上,根据传统,我可以把这交给你……以某种条件。”扎伽利怀疑地看着金字塔。“这财富是什么?”巴拉米看得出来,这种粗俗的问题不是彼得所希望听到的,但他仍然保持着稳健的风度。“扎伽利,如果没有大量的背景知识很难解释得清楚。但这个财富……本质上,是某种我们可以叫做古代奥义的东西。”扎伽利大笑起来,显然他认为父亲在开玩笑。巴拉米可以看出彼得眼睛里越来越深的忧郁。“我很难描述,扎克。传统上,一个所罗门家的孩子到了十八岁时就要开始接受更高的教育——”“我告诉过你!”扎伽利冒着火顶了回去。“我对大学没有兴趣!”“我说的不是大学,我说的是共济会兄弟会组织。我说的是在始终保持神秘的人类科学中的教育。”扎伽利翻了个白眼,“共济会的讲训你还是给我省了吧。我知道我是第一个不想加入共济会的所罗门。可那又怎么样?你不明白吗?我可没有兴趣跟一帮老头玩化装游戏!要让我为这玩意儿放弃我应得的财产,根本就没门。”他他把文件夹在腋下,经过巴拉米身边出了书房。六年后,圣诞节那天,所罗门家族还沉浸在扎伽利去世的痛苦中,一个声称自己在狱中打死了扎伽利的壮汉闯入所罗门家的别墅。入侵者为索要金字塔而来,但他带走的却是伊莎贝尔?所罗门的生命。几天后,彼得把巴拉米召到他的书房。他锁上门,把金字塔从保险箱里拿出来放在桌上。所罗门疲惫地叹了口气。“你把尖顶石带来了吗?”巴拉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形小包。褪色的棕色纸上系着细线,上面盖着所罗门戒指的蜡封印。巴拉米把小包搁在桌上,他知道,这个分为两部分的共济会金字塔不该像今晚这样共处一室。“另找人来保管吧,别告诉我是谁。”所罗门点点头。传输带辘辘转响,在黑暗中,兰登和凯瑟琳交换了各自所知的情况,正说到彼得的手是如何发现的,“罗伯特!”凯瑟琳说,现在她的口气更紧迫了。“睁开眼睛!我们到了!”兰登感到自己像是刚从某个地下沟渠生出来似的。再生。他马上转向凯瑟琳。“你还好吗?”她的眼睛红着,显然刚哭过,但她只是克制地点点头。她一言不发地拎起兰登的包穿过房间,把它搁在一张乱糟糟的桌子上。她拉亮了夹在桌上的氙气灯,拉开拉链,翻下包面,朝里面看去。在清亮的氙气灯光下,她慢慢地伸手进去拿出那个方形小包,举在灯下细细地查看。凯瑟琳现在似乎有些愤怒了。“巴拉米叫你不要打开这小包?”“是的,他的态度很坚定。”凯瑟琳显得十分怀疑。“但你说过,惟有这块尖顶石才能解开金字塔的密码,你说过解开金字塔密码是那人要你做的事情。这是我们能够把彼得找回来的惟一办法,不是吗?”凯瑟琳漂亮的面孔变得严峻起来,她把一绺头发夹到耳后。“这个石头金字塔,不管它是什么,已经让我付出了整个家庭的代价。先是我的侄子扎伽利,再是我的母亲,现在是我哥哥。让我们直说吧,罗伯特,如果你今晚没有打电话来警告我……”说着,凯瑟琳挑衅地把细绳使劲一拽,脆弱的蜡封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