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精纯的真气渡入,单雄信的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若有若无的呼吸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伤成这样?”眼见单雄信呼吸恢复了平静,吕布皱眉看向其他两人,沉声问道。“我们刚才遇到了那突厥国师,他一见我们,便二话不说,出手伤了二哥,我等拼死相救,折损了好几个兄弟,才将二哥救出来。”单雄信为人豪爽,加入瓦岗之前,交的都是五湖四海,三山五岳的朋友,人面积广,这次上惊雁宫的众人中,有不少是他的故交。“不好!”吕布和罗成闻言面色不由陡变,这些人实力虽然不错,但想在赵德言手中救人,还差了那么几分火候,显然是赵德言有意放众人离开。周围的空气瞬间出现一股诡异的波动,一股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充斥在心头,虽然并未感知到危险,但这却是一种超乎五感六识的感应,曾无数次救过吕布的命。精神倏地提升到极致,体内真气流转全身,与血液组成两道防御。几乎就在同时,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一道黑影倏然出现在吕布背后,众人甚至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对方已经一拳轰向吕布的背部。“嘭~”拳头结结实实的轰在吕布的背上,吕布竟然结结实实的硬以脊背接了对方这蓄势一击,眼鼻间溢出丝丝血液,犹如地狱中出来的索命幽魂一般,狰狞可怖。赵德言一拳击中吕布的背心,心中一阵狂喜,这个难缠的家伙终于被自己干掉了,纵使以他的心姓城府,在这一刻,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几分狂喜之色。一股奇异的吸力陡然自全上传来,赵德言不由得面色一变,只见吕布身体诡异的向前弓出,整个人,就如同立在地上的一张弓,双足入地半尺,自己一拳轰出,却又大半力道被引偏,未及反应,吕布陡然一声厉喝,一股巨大的力道自吕布体内涌出,赵德言躲闪不及,被这股力量灌体而入。“老东西,吃我一掌!”吕布豁然回头,挫指成刀,右手在空中诡异的一转,当胸刺向赵德言胸口,方圆十丈之内,众人都不由得感觉呼吸一滞,无法呼吸,明明只是一条胳膊,众人却仿佛看到一支方天画戟向赵德言当胸惯去。自从吕布悟透两幅战神图录,无论内力招式,都精进神速,并将自己生平所学,渐渐融会贯通,先前那一弓曲自弓弩运用之法,吕布弓箭,当世罕有,对于弓箭运用之理,早已烂熟于胸,此时将自己身体当做弓骨,体内阴柔内力作为弓弦,将赵德言那霸道无匹的一拳尽力尽数引入体内,之后又借着阴柔之力反弹回来,生出更大的威势。只是这一招需得身体、内力都有极深的造诣,否则还未及反弹,恐怕已经弓毁弦断,赵德言不明就里,却是吃了闷亏,此时被反弹劲力所伤,一时间竟然无法躲避吕布这势若雷霆的一戟,不由得瞠目大喝,勉力聚集全身功力于胸前,硬撼吕布这一掌。“嘭~”激射的气劲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在场众人,都是武林中的好手,此时却一个个勉力抵抗,方能不被这四溢的劲力吹倒,心中各自骇然。“哼!”赵德言吐出一口鲜血,借着吕布一掌之力倒飞而出,身影化作鬼魅,瞬间消失不见。“噗通~”吕布眼见强敌已去,一股深深地疲倦感席卷全身,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一口黑血夹杂着不少内脏的碎块从口中吐出,此时单雄信已经醒来,看到吕布受伤,不由得目龇欲裂,挣扎着站起身来。“此地不宜久留,赵德言此去定会集结兵马围剿我等,必须立刻离开此地才行!”挥手止住欲要搀扶自己的重人,硬生生的站直了身体,众人心知他乃天生硬撼,即使身受重伤,也不欲让人搀扶,连忙收回了手掌。“可是,大哥你的伤势……”罗成担心的看着吕布,关切的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吕布摇了摇头,心知在这里多呆一刻,便多一份危险,当即强撑着身体,从旁人手中接过一把长枪,快步向山下走去。随着脚步的加快,吕布感觉周围的天地之力仿佛潮水一般涌入自己身体,快速的修复着破损的经脉,体内血液随着自己的奔跑,也加速流转,促进着伤势的复原,跑到山下时,已经恢复了几分功力。时值黄昏,众人已经来到一处通往惊雁峰的必经之路上,只见足足有五百突厥骑兵在这里安营扎寨,营寨之外,不时的有骑兵来回逡巡,箭塔哨楼相间而立,暗合法度,守备森严。“大哥,怎么办?”罗成看着这防备森严的突厥营寨,微微蹙眉,一筹莫展。“没时间让我们想办法了,冲过去,你们怕死吗?”吕布锐利的目光扫了一遍突厥营寨,一时间找不出任何破绽,但他知道,如今已经没时间再让自己慢慢的寻找破绽了。“怕甚,怕的话,当初就不会来了!”一名黑脸大汉粗声道,其他人也纷纷应和。“好,看到那队骑兵了吗?我去将他们注意力引开,你们抢下他们的坐骑,没有战马,就算侥幸冲过去,偌大的留马平原,也会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地!抢到马后,不得恋战,立刻穿营而过。”吕布沉声道,对方没有破绽,那就制造破绽出来。“那怎么行,大哥你身上有伤,这种事还是让我去吧。”罗成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道。吕布犹豫了片刻后,点点头,以他如今的状态,实力也未必及得上罗成,当即点头答应。“告辞!”罗成向众人拱了拱手,一把抄起银枪,冲了出去。“快看,有人!”突厥人反应极其迅速,在营寨外面游走的游骑瞬间发现了罗成的存在,呼喝着冲了上来。此处地势狭窄,两面都是陡峭的崖壁,罗成飞起一跃,立刻有几十支利箭向这边射来,罗成于空中身形猛地一番,足踏闪避,横向移出几尺,避开箭矢,一脚踏在一名游骑头上,顿时将其踩得脑浆迸裂,策马向营寨中冲去。“找死!”营寨的瞭望塔上,一名色目大汉,赤红的乱发下一双眸子闪烁着慑人的凶光,眼见罗成单枪匹马就想冲过营寨,不由冷笑一声,抬手取出一张大弓,特制的巨箭搭在兽筋炮制而成的弓弦上,牢牢地将罗成锁定。此处是从惊雁宫出来的重要位置,能被赵德言看重并放在这里防守的,除了精锐的突厥骑兵之外,主管此处的人自然也不能是泛泛之辈,这名色目头领,即使放在突厥最精锐的金狼军中,也是了不得的人物,无论马上骑射,还是马下近战,都堪比一流高手。罗成骑着战马一马当先,手中银枪抖出一朵枪花,满阵飞舞,瞬间穿透敌营,枪杆摇动,刺死五名正要将寨门关上的突厥人,随后一枪挑断寨门上的横栓,使其无法关门。“嗡~”弓弦颤动声响起,罗成心中警兆忽生,猛的沉腰发力,枪尖倒转,一枪向后击出。“锵~”一声巨响昏暗的夕阳下,骤然被一簇火花着凉,一支粗长的箭矢贴着罗成的耳郭划过,耳边毛发发出一股焦臭。罗成俊脸生寒,反目看去,却见一名色目人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手中持着一掌大弓,再次搭上一支箭矢银枪猛然遥指色目人,朗声道:“那汉子,可敢一战!?”另一边,眼见罗成成功破门而入,吕布一声呼啸,率先从藏身处窜出,脚踏奇步,十几丈的距离转眼而过。“给我滚下来!”一拳轰在一名骑士的背部,竟生生的将骑士轰的从马上凌空抛飞,人在空中已经气绝身亡,吕布翻身上马,长枪摇动,幻出无数枪影,身边几名骑士刚刚反应过来,已经被刺落马下,身后单雄信几人已经冲上来,各自选了一匹战马骑上。趁着敌人正在向罗成的方向聚集,九人瞬间形成一个简单的锋矢之阵,势如破竹般自敌人背后杀入,将反应不及的突厥骑兵啥的人仰马翻。“汉人,我拖欢,接受你的挑战!”色目汉子饶有兴致的看了罗成一眼,猛然纵身一跃,从两丈高的瞭望台跃下,一匹健马突然从旁窜出,整好将色目人接住,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柄雪亮的钢刀,遥遥指着罗成,用生涩的汉语说道。“北平,罗成!”罗成脸色肃穆,在马上微微的拱了拱手,接着厉喝一声,抖手一枪刺向色目汉子的咽喉。“好!”看到罗成这颇具功底的一枪,拖欢双目一亮,手中弯刀在真气的催逼下,微微发颤,发出一阵古怪的嗡明,令人精神无法集中,挥刀格挡住罗成一枪,借着战马往前一窜,向着罗成的胸口横削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