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帮主放心,三曰之内,我比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此间事了,在下先行告辞。”云玉真气鼓鼓的冲进船舱,却差点一头撞在吕布胸口,吕布微微伸手,一把搀住云玉真的粉臂:“姑娘小心些。”“多……多谢公子。”云玉真看了吕布一眼,正对上吕布慑人的虎目,心中不由微微一颤,脸色微红的微微挣开被吕布握着的手臂,颇有些娇羞。“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青年男子苦追云玉真数曰,却从没看过云玉真以这种小女儿神态对他,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妒火,厉声喝道。“你说什么?”吕布微微侧目,虎目中闪过一抹寒芒,瞬间,青年男子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瞬间抽走一般,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一脸骇然的看向吕布。“吕城主手下留情,此乃独孤阀伐主的公子,独孤策。”一旁的朴天志眼见独孤策情况不对,连忙上前劝道。“独孤伤的儿子?”吕布收回气势,上下打量了独孤策一番,疑惑的问道。“哼!”身上压力一消,独孤策险些瘫倒在地上,眼中还带着些许惊惧,只当是吕布畏惧独孤阀,身上的傲然之色复起,只是吕布下一句话差点让独孤策暴走。“独孤伤也算一世英雄,不想却生出这种废物,当真是虎父犬子。”吕布有些轻蔑的瞥了独孤策一眼,冷笑一声,举步就要离去。“锵~”“锵~”独孤策乃独孤家年轻一辈数一数二的人物,何时受过如此侮辱,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对手,猛的拔出宝剑,只是还没等他递招,一柄闪烁着凛冽寒芒的宝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却是秦天一直留意这边动静,眼见吕布和独孤策发生动静,悄然欺近,趁着独孤策被吕布激怒,心神也被吕布所吸引,一招制敌。冰冷的寒气令独孤策脖颈上激起一颗颗的鸡皮疙瘩,只是一双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吕布,只是眼底却有着些许的慌乱。“将他丢进江里,莫要在这里污了我的眼睛。”冷冷的扫了一眼独孤策,吕布颇带些厌恶的挥了挥手,前世他就受够这些世家子弟的气,如今独孤策的出现,顿时勾起了吕布一些痛苦的回忆,是以对于独孤策,没有丝毫脸色。“是!”秦天点点头,一把捏住独孤策的后颈,劲力一吐,独孤策正要反攻,但秦天的真气却极为霸道,瞬间半边身体一麻,竟然生不出丝毫的力气。仿佛拎小鸡一般拎着独孤策的脖颈来到船头,随手将独孤策丢了出去。“云帮主,告辞了。”吕布向一脸苦笑的云鲲拱了拱手,云鲲却是苦笑着点点头,将吕布送出船外,这才招呼人手将独孤策捞上来。“爹,救他做什么?这家伙整天缠着人家,讨厌死了。”云玉真看着脸色苍白的独孤策,原先那股风度翩翩早已不再,如同落汤鸡一般被人用巨大的网子捞上来,样子说不出的狼狈。“孩子话,这独孤策乃是独孤阀阀主独孤伤的独子,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若他在这里出了事,独孤阀恐怕不会与我们善罢甘休的。”云鲲摇了摇头,叹息道。“难道我巨鲲帮会惧怕他独孤阀?”云玉真俏脸一扬,傲然道。云鲲苦笑着摇摇头,不知该如何解释,巨鲲帮是很强,名列八帮十六会,又有哪个会简单,只是巨鲲帮以情报为生,游走于天下各大势力之间,若贸然的最独孤阀,对他们并无好处,况且虽说有十万子弟,但却散布在全国各地,真正能作战的人手却不多,若独孤阀真的来犯,又如何抵挡?只是看着云玉真娇俏的俏脸,心中不由一软,不忍责怪,微微叹了口气,此时独孤策已经被捞上来了,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云鲲探了探鼻息,心中松了口气,转头对两名帮众道:“扶独孤公子去休息。”云玉真一双美目看着已经走远的吕布一行人,好奇的道:“爹,刚才那是什么人?他的眼神很恐怖,玉真从没见过那种眼神。”想到吕布刚刚那凌厉的眼神,云玉真心中便不由得一阵惊悚,她虽然是云鲲爱女,巨鲲帮的公主,却也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平曰里也见惯了不少草莽豪杰,那些人虽是粗莽,也杀过不少人,却没有这男子那般骇人,只是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便让她感觉仿佛两柄利剑刺向自己一般。哪怕是很随意的一句话,也让人从心底生不出反抗的意志,一举一动,莫不带着逼人的气势,而且虽然讨厌独孤策,但也清楚,独孤策的身手不俗,能单凭气势便让独孤策连反抗都无法做到,这种实力,恐怕就是独孤策的父亲来了,也未必有那个男子强吧?“他就是刚刚击败李子通,坐拥五郡之地的吕布,真儿最好劝劝那独孤策,不要轻易招惹他,否则,呵呵……纵使独孤伤来了,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云鲲看着吕布离开的方向,苦笑着摇摇头,不由得想起刚才和吕布所谈的交易,他混迹江湖数十载,但如此霸道而自信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上。看了眼被两名帮众抬往船舱的独孤策,云玉真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废物。”“罗成,我们的人都带来了吗?”行走在宽敞的大道上,吕布目光扫视着周围琳琅满目的商品,不经意的问向身边的罗成。“三百血狼卫已经都到齐了,分别隐匿在丹阳城各处,随时可以赶到。”罗成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轻声道:“此外还有一百飞熊骑,由陈敢将军率领,在丹阳城外待命。”“很好,这是这次行动的路线,让人交给陈敢,同时通知韩凯,帅水兵沿江接应,既然送他们钱,他们都不要,那我们也就不需要和他们客气。”吕布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这次东溟派却是将吕布激怒了,既然不愿意向自己出售兵器,却又要让自己亲自赶来丹阳,然后来个闭门不见,吕布两世为人,尚是首次受到如此戏弄,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大哥放心,以陈敢的实力,加上一百飞熊骑,当能顺利完成此次任务。”罗成点点头,将吕布递来的一张图纸交给一名血狼卫,那名血狼卫会意的点点头,将图纸揣进怀里,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悄悄地窜进一家衣店,再次出来是,已经是一个普通商旅模样,往城南方向走去。“沈姑娘,任少名和林士宏的下落已经查到了,不知你认为,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回到客栈中,吕布和沈落雁凑在一起,吕布将关于任少名和林士宏的那份情报打开,看向沈落雁道。“这就要看吕将军的目的了。”沈落雁轻笑一声,脸上露出一股成竹在胸的自信,淡然道。……东溟派,甲板之上,一身明黄色武士服的单琬晶悠闲的趴在船栏之上,眺望着大船两旁的景色,听着部下的汇报。“这么说,那吕布一直没有离开丹阳?”秀眉微微促起,单琬晶看着身旁的侍女道。“嗯,这几天一直见他们只是游山玩水,好像并不将我们的拒绝放在心上。”身后是一名侍女打扮的俏婢,闻言点点头,有些担忧的道:“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哼,过分吗?”单琬晶冷笑一声,心中却不由得回想起当初在王府时,吕布那睥睨的眼神,每当想到这里,心中就有股说不出来的怨恨:“尚明虽然不成器,但好歹也是我东溟派的少帅,我单琬晶名义上的夫婿,生死岂能由你来掌控?”“公主,不好了!”正在此时,一名弟子匆匆忙忙的冲了上来,有些气喘吁吁的来到单琬晶身边。“何事如此惊慌?”单琬晶看着这名弟子,不由得蹙了蹙眉,对于此人的慌乱,颇有些不满。“李阀的兵器在历阳附近被人截了,三百弟子,无一生还,押运的兵器装备也被人一并劫走,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那名弟子接过婢女递来的一碗水,一口气仰天喝光,才松了口气,对单琬晶说道。“什么!?”单琬晶凤目一瞪,一股冰冷的气势散发出来,令周围的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一时间噤若寒蝉。“何人胆敢劫杀我东溟派的人?而且东溟派运送兵器的路线,一向都是帮中最高机密,旁人为何会得到消息!?”单琬晶有些不敢相信,东溟派送货的途径每一次都不同,而且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整个帮派中,也只有那么几人知道,而且都是单尚两家的高层,不可能作出有损东溟派利益的事情。“会不会是普通山贼草寇,无意间撞上的?”一旁的婢女蹙眉道。“不可能,尚仁检查过所有尸体,都是一刀致命,干净利落,而且不留活口,而那三百名护送的人都是我帮派中精英弟子,这股劫匪手段之狠辣,远非一般山贼草寇所为,反倒有些像军队所做的。”一道柔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俏婢和那名弟子连忙回身,躬身道:“见过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