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雁?”吕布定睛一看,心中不免一惊,那人秀发如云,身姿窈窕,手中一柄长剑寒光闪闪,白皙的脸颊上溅了不少鲜血,却不影响她的魅力,反而平添一股飒爽英姿。顾不得心中的惊讶,方天画戟舞出一道道玄奥的轨迹,如同劈波斩浪一般,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和沈落雁汇合在一处。“你怎么来了!?”吕布一戟将一名欲图偷袭沈落雁的大汉拦腰斩断,来到沈落雁身边,沉声道。“帮你啊!你这人还真没良心。”沈落雁俏目翻了一计白眼,嗔道,手中却丝毫不停,寒光诈放,幻出三道剑影,瞬间洞穿三名士卒的咽喉。吕布闻言苦笑一声,此时沈落雁已经越过他身边,低声道:“跟着我!”吕布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对于荥阳城十分陌生,与其没头苍蝇般瞎撞,还不如跟着她搏一搏,当即策马跟上。李密攻陷荥阳城的计划,几乎是沈落雁一手策划的,为了弄清楚荥阳的布防,沈落雁亲自来过此处几次,如今带着吕布在几道巷子里东绕西绕,只是顷刻之间,便将瓦岗寨大军拉出老远。“休走!”一座房顶上,一道白影腾身而起,人在空中,一道利箭已经发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射向沈落雁的后心。沈落雁听到后方破空声至,连忙侧身避让,只可惜箭矢来的太快,只是勉强躲过心脏部位,箭矢已经狠狠地刺入她的肩头,将整个肩胛射透。“弃马,我们步行,否则目标太大,迟早会被他们追上!”肩头一阵剧痛传来,沈落雁差点被箭矢上附带的劲道掀下去。吕布心中有些不舍,这匹战马是他在飞马牧场高价购买来的宝马,价值万金,更是陪伴了他很长一段时间,已经生出感情,只是如今情况紧急,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闻言飞身下马,狠狠地在马臀上踹了一脚,宝马长嘶一声,发疯一般冲了出去。“你不要紧吧?”看着脸色发白的沈落雁,肩头处不断有鲜血涌出,将淡黄色的衣襟沾湿。便在此时,空中再次传来一阵厉啸,吕布双目陡然一厉,左手探出,凌空一抓,一把将射来的箭矢抓在手中,刀锋一般的目光射向空中射箭的王伯当,反手一甩,箭矢以不下用弓箭发射的速度化作一道凌厉的寒芒,射向空中的王伯当。王伯当已经再次搭上一支箭矢,正要射箭,陡然眉心一冷,敏锐的六识立刻捕捉到空中传来的破空声,心中不由得一惊,也顾不得放箭,身子在空中一番,凌厉的箭矢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深深地伤痕,射向虚空。王伯当心中一凉,再次回头看去,吕布三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追!”李密等人随后赶至,脸色有些阴沉的道:“封锁城门,务必要将吕布擒杀!”在沈落雁的指点下,吕布带着被废掉武功的单雄信,很快便甩脱追兵,找了一处府邸,悄悄地潜入进去。沈落雁似乎对这座府邸很熟悉,带着吕布两人找了一处僻静的房间躲进去。“这里是什么地方?”沈落雁刚刚回头,方天画戟却已经搭在她的肩膀上,吕布目光冷厉的看着她,对于这个女人,吕布却不敢掉以轻心,前世,见过太多的勾心斗角,先取得对方的信任,然后关键时刻在背后捅一刀,这种事情,不胜枚举。“呵~”沈落雁惨笑一声,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凄美,闭目不言,略微的伸长脖子,冷然道:“若不信我,就杀了我吧。”“我说过,若你我再次以敌对的身份相见,必不饶你,只是今曰,你打的什么算盘?”吕布冷冷的看着沈落雁。“奉先,不要冲动,李密已经不再信任她了,之所以今曰斩我,也有你将她抓住的原因,此外,军中秦叔宝、蒋洪等一众她介绍来的重将,也受到打压,现在的瓦岗军,已经不比当年了。”单雄信有些虚弱的拉了拉吕布的手,却无法撼动分毫,只能苦笑道。“真的?”吕布眼中犹带着几分狐疑,看着沈落雁道。此时单雄信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费力的点了点头后,终于不支,软软的倒在吕布身上。吕布收回方天画戟,默默地输入一道真气,发现单雄信只是虚弱过度,昏了过去,并无大碍,才放下心,将单雄信扶到**躺下休息,转过头去,却看到沈落雁正在试图拔掉肩头的箭矢,一队柳眉微蹙,使用了几次力道,却都无法成功,不由有些气馁。“我帮你吧。”吕布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此时的沈落雁身影看上去竟然有些孤独和无助。“不用你假惺惺!”沈落雁身体一挣,挣开吕布的手,却牵动了肩头的伤势,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吕布不由分说,再次按住她的肩头,沈落雁想要挣扎,但吕布的手仿佛在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反而震得她有些疼。吕布掀开她肩头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隐隐间,还能看到粉色的束胸,沈落雁绝美的俏脸不由得涨的通红,没有受伤的左手捏成拳,粉拳不断的锤击着吕布的胸膛,只是却无法撼动吕布分毫。王伯当一箭附带着强大的真气,将沈落雁伤口处震得肌肤迸裂,血浆和衣衫站在一起,经过这段时间的冷却,已经凝结在一起,无法脱下。吕布掌缘处涌出丝丝肉眼可见的真气,如同一把锋利的刀锋一般,间突出肩头的箭簇削断,接着内力一吐,将留在体内的箭矢震得倒飞出去,箭尾深深地插入后方的墙壁之上。沈落雁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小手突然掀开吕布肩头的衣襟,猛的张嘴,一排银牙猛的要在吕布那解释的肩头,吕布怕真气反震伤了她,只能将护体的真气撤走,只是单是肌肉,就让沈落雁感觉仿佛咬在钢铁上一般,口角发麻,眼中不由得淌出泪来,却不肯松口,银牙处咬出丝丝血迹。吕布叹了口气,忍着肩头的疼痛,帮沈落雁花开和衣服粘在一起的血浆,揭开衣衫,又从怀中取出金疮药,帮她敷在伤口上,同时引动沈落雁体内的气血,助她加速疗伤。只是这过程,对于没有刻意修炼过气血的沈落雁来说,却是承受着极大地痛苦,咬着吕布肩头的银牙更紧了几分,吕布眉头微蹙,却没有停手,直到伤口再次结痂,才停止,沈落雁浑身却已经香汗淋漓,衣衫贴在玲珑的娇躯之上,若隐若现,说不出的诱人。吕布帮她将血污擦净,才有些不舍得将衣衫再次合住,将那一抹动人的春色掩盖。沈落雁仿佛脱力一般软倒,虽然她也是女中豪杰,可是哪里经受过如此大的痛楚,一时间,只感觉四肢酸软无力,被吕布一把揽在怀中。“放开我。”闻着不断钻入鼻孔的男儿气息,沈落雁俏脸通红,娇躯不断挣扎着,想要挣脱吕布的怀抱,只可惜如何能扛得住吕布的巨力,半晌见争不过吕布,才放弃了抵抗,将头埋在吕布怀中,嘤嘤的哭泣起来。她乃女中豪杰,在吕布的记忆中,即使身陷囹圄的时候,也没见她掉过半滴眼泪,在吕布的心中,沈落雁虽然一直处于敌对,但无论智计或是毅力,都是不让须眉的巾帼红颜,这次,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沈落雁如此小女儿态。“怎么回事?”吕布宽大的手掌抚摸着沈落雁充满弹姓的粉背,声音出奇的温柔。“哼!”沈落雁到底心智过人,只是片刻,便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只是眼角泪痕依旧,让人怜惜不已。看着吕布怜惜的眼神,沈落雁忽然心中一痛,冷笑道:“你在可怜我?”“嗯。”吕布点了点头,气的沈落雁面色发寒,狠狠地一拳打在吕布身上,却将自己的手震得发麻,狠狠地道:“你混蛋!”说着,一转身,就要出去。“你不要命了!”吕布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回来,低声厉喝道。“与你何干!?”沈落雁冷声道。吕布带着怜惜的伸手抚摸着她如云的秀发,沈落雁俏脸微红,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头发,只有极为亲密的人才可以碰的,只是不知为何,迎上吕布那温柔的眼神,心中突然一软,竟然没有反抗。“其实你我是同一种人,我怜惜你,又有何不可?”看着沈落雁倔强的眼神,吕布柔声道,他前世纵横一生,罕有败绩,到最后,又有几人能理解他?无论前世今生,他的心,一直是孤独的,虽然单美仙意外的和他灵魂交融,了解了他的全部,但却依然无法理解吕布心中那份执拗。而沈落雁,虽然境遇不同,但却一直想要以女儿之躯,让这个世界上的人认同自己,一路走来,包括李密,包括徐世继在内,又有几人,能真的理解他?沈落雁心尖微颤,身体在瞬间一僵,只是片刻后边软下来,顺从的躺在吕布怀中,感受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无法被人理解是孤独的,因此,在见到同一种人的时候,两颗心,变得异常接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