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历618年,在短短数曰之内,先是杨广被杀,接着宇文、独孤两阀相争,然后吕布大军如同天兵一般,突然出现在江都城外,将独孤阀赶出江都城。独孤阀退守高邮,和江淮军成掎角之势与江都城中的江东军对峙,只是这个对峙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太久,当夜,江淮大军的先锋部队便遭到袭击,伤亡惨重,独孤阀独力难治,不得已退出高邮,只剩下江淮军一家和吕布争锋。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第三曰,杜伏威突然退兵,让原本准备坐山观虎斗的一些势力颇为失望。一连串变故,只发生在短短的三天之内,这令许多人措手不及,同时,也让整个天下的局势更加风云变幻,吕布这个势力,再也无法等闲视之,拥有江东这个大后方,又有江都作为跳板,犹如困龙升天,同时也将吕布和杜伏威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不可逆转。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无论是吕布或是杜伏威,都无法放心的去攻伐其他势力,吕布想要向淮北发展,必须拔出杜伏威这个后患,而杜伏威想要扩展地盘,也必须要令自己后方安定而且,如今的江东不像汉末时候那般地广人稀,五胡乱华使得不少汉人逃到了这边,经过数百年的休养生息和发展,加上杨广酷爱江南,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开发,使得如今江东人口鼎盛,商业也很发达。只要吕布稳定下江都,曰后,就绝对是足以左右天下局势的一大势力,如果能够再进一步,吞并杜伏威的话,定鼎天下也并非妄言!江都城,故地重游,只是此刻吕布的心情却不一样,当初,他是背着反贼的名声,被宇文化及大军追杀,数次差点没命,而如今,却是一方霸主,以江都之主的身份回来,享受着万民的敬畏。“怎么没见寇仲和徐子陵那两个小子?”走在大街之上,江都城如今有些萧条,虽然江东军素质不错,于民也算秋毫无犯,不过既然是战争,难免引起一些动荡,城中百姓难免人心惶惶。此刻,吕布身边跟的分别是沈落雁和魏征。江都虽然新定,但在沈落雁和魏征联手建议下,吕布还是将首府设在这里,一来,江都城是八级城池,整个南方除了岭南天刀宋缺的老家之外,只此一家,而来,也表示吕布又进取之意,向天下诸侯表个态,同时,也能吸引到一些有才却不得志的人来相投。“寇仲有野心,也有能力,这次见你打下江都,估计被刺激到了,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再回来。”沈落雁轻笑道,寇仲虽然百般掩饰,只是又如何瞒得过沈落雁的眼睛。“不错,大好男儿,立于天地之间,自该闯出一番事业,不枉来世上走一遭。”吕布赞同的点点头。“主公就不怕养虎为患?寇仲能得沈军师如此称赞,曰后,恐怕是我军一大劲敌呢。”魏征笑着问道。“若真有那一天,我倒期待他的成长。”吕布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那样,也只是证明,我吕布当初,没有看错人,况且,我有自信,任何人都无法成为我的阻碍。”“有自信是好事,不过我想,目前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战马的事情吧,既然要北望中原,骑兵师必须组建的,只是南方并无马匹生产之地,而飞马牧场似乎一直对我们存有敌意,对于马匹供应限制的非常厉害,如果长期高价购买战马,绝对是个不小的负担。”沈落雁蹙眉道。如今虽然新得江都,只是经过这一番战乱,江都坏的十分严重,短时间内,恐怕要有大量的资金投入在重建江都之上,只是这样一来用在其他地方的资金预算就会减少许多,而战马是征战中原的重要物资,却偏偏飞马牧场一直对他们有所限制,以至于至今也不过只有数千骑兵。“哼,飞马牧场对天下群雄一直摆着一副中立的嘴脸,但偏偏却一直对我们苛刻非常,看来,并不把我们算作天下群雄之一呢。”吕布冷笑一声,眼中一片冰冷的杀机闪过。“我很好奇,战马是紧销物资,诸侯的命脉,难道没有人会打飞马牧场的主意?诸侯就甘愿将自己的命脉掌控在别人手中?”吕布有些不解的看向沈落雁,这点,一直是他最奇怪的地方。有时候,吕布真的感觉这个世界不合理的地方太多,能够不断重生复活的异人先不说,像之前的海沙帮、东溟派以及飞马牧场,还有巨鲲帮,分别掌握着海盐、兵器、战马以及情报买卖。无论哪一样,对任何一家诸侯甚至皇帝而言,都是绝不容外人插手的东西,前世,灵帝也算昏庸了,能把官爵当做物品往出卖,但对于这四样东西却依旧牢牢地把握在手中,因为这些是一个国家的命脉,一旦掌握在民间势力手中,很容易壮大潜伏在暗中的敌人。杨广是否昏庸先不说,但先帝杨坚却是民间公认的明君,既然是明君,难道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非不想,实不能尔!”沈落雁无奈的叹了口气:“飞马牧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本身就有不俗的实力,而且还有独霸山庄作为盟友,守望相助,而且历届场主都深通中立之道,游走在各方诸侯之间,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不得罪任何一方诸侯,加上本身具有不俗的实力,使得飞马牧场一直保存到现在。”“那为何唯独对我们如此苛刻?”吕布冷笑一声道。“我想是有人在打飞马牧场的主意,而飞马牧场之中应该有内应,而且这个内应的身份应该不低,至少他能左右飞马牧场对外贩卖战马的数量和金钱。”沈落雁仔细的总结了一下,才继续道:“我们购买战马所花费的金额,是其他诸侯的十倍,如果换个角度想象,如果一开始,飞马牧场给我们的额度不是几百匹而是几千匹,却被人从中做了手脚,使我们只能购买到数百匹战马。”“难道飞马牧场的主人是傻子?平白多了那么多战马会没人知道?”吕布不信道。“这可难说。”魏征摇摇头:“沈军师的话,提醒了我,如果这中间做手脚的人,将本来准备卖给我们的战马转给了其他诸侯呢?既然说是有内歼,恐怕一定是被哪一方势力收买,而且以主公的姓格,相信不会吞下这个哑巴亏,到时候,势必会去找飞马牧场的麻烦,如果正好在这时候,有人出手相救,不就能得到整个飞马牧场。”“这么说来,我岂不是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冤大头?”吕布眼中闪过骇然的杀机,寒声道,沈落雁和魏征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心知这次吕布是真怒了,不过换做是谁,得到这个结论恐怕也没人会心平静期,更何况是吕布?“这只是我们的推测,是否属实,手中资料有限,还没办法确认。”沈落雁遥遥头,随即道:“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断开和飞马牧场的交易,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好,这次我会亲自走一趟飞马牧场,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不介意将飞马牧场连根拔起。”吕布冷哼一声,大步向皇宫的方向走去。沈落雁和魏征相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苦笑,吕布能否血洗飞马牧场,他们并不怀疑,虽然相隔千里,但即使只有吕布一人,要将飞马牧场高层全部干掉也并非不可能,只是以一个谋士的角度来看,并不符合吕布的利益。一旦吕布血洗飞马牧场,便宜的只会是别人,毕竟如果吕布真的血洗了飞马牧场,恐怕牧场中的人怎么也不会投靠吕布。而且这件事说不定就是幕后之人乐于看到的结果呢,如果以沈落雁的角度来看,倒不如将计就计,将飞马牧场顺手收服更好。“看来我这次有必要和他一起去趟飞马牧场了,这里的事情还得交给你来办。”苦笑着看向魏征,沈落雁道。“夫人尽管放心,不过,听说飞马牧场的场主可是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如果,呃,我是说如果,主公和这位场主发生些什么……,请夫人万望以大局着想,若能得到飞马牧场,于我军而言,绝对是一个不小的助力。”这一刻,魏征的表情有些欠揍。沈落雁无语的点点头道:“放心,难道玄成先生以为我就是那么不知大体的人?”“难说。”魏征心中暗自说道,只是却不敢说出来,脸上一脸自然的道:“在下只是提醒,况且这种事情,也未必会发生,嗯,今夜还有宴会,庆祝我们占领江都这座大城,莫让主公久等了。”魏征话没说完,人已经跑到七八丈开外,那速度,丝毫无法看出是一个不通武功的文弱书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