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柳宗道心中焦急,怒声喝道,手中一柄大刀,二话不说向着曹应龙砍去,曹应龙长矛一档,只听到“锵!”的一声,一阵狂风狂涌而过,战马嘶鸣,两人均是一振,均是策马纵身而过,反手兵器刺出,将想要捡便宜的敌人了结,勒转马头,两人怒目而视,心中均是暗暗惊讶对方的实力。“嘿嘿,你想要去救你们的美人儿场主,就要过了我曹应龙这一关,不过你可是要快点,你们场主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虽是杀戮战场,恐怕我两位兄弟也会来个霸王硬上弓,到时候你们场主叫出什么声音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曹应龙脸上阴笑道,他看出柳宗道心中焦急,反是平静下来,话语颇为恶毒,正是要扰乱柳宗道的心境。柳宗道果然怒喝道:“住嘴!”他手中大刀一阵金石轰鸣,真气暴涨,刀芒乍现,**骏马一阵长嘶,狂奔而去,曹应龙一夹马腹,手中长矛一抖,一股风雷之声涌动,仿佛是雷霆乍现一般,直刺柳宗道。“嘿嘿,独眼龙,受死吧!”不知何时,房见鼎将周围的骑士解决,游弋到柳宗道身后,趁着柳宗道和曹应龙动手,趁机偷袭。“嘭~”柳宗道匆忙间转身,和房见鼎对了一掌,只是仓促间迎战,无法聚起全部功力,顿时被对方震得落下马来,战马悲鸣一声,四腿齐断,倒在地上,仍旧不住的挣扎着。商秀珣已经渐渐不支,她真气本是消耗几乎殆尽,这支撑下来,已很辛苦,落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更何况两寇更是在她耳边说着银秽的话语,让商秀珣怒火中烧,她一枪刺出,正是刺向向霸天的面门,脑后生风,一阵破空之声传来,毛躁的尘拂已经扫来,她身子一转,险险地躲开,那一枪刺出却是被向霸天轻易地挡住了,双环攻来,与毛躁前后夹攻,攻得商秀珣狼狈不堪,险象环生。未几,商秀珣脱力,向霸天买了一个破绽,引得商秀珣攻来,却不过是虚招,一击铁环打来,正是击向面门,商秀珣心中惶恐,险生生地躲开了,却不防毛躁尘拂一击扫向她的胸口要穴,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眼见商秀珣便要被击倒,破空声忽至,一柄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方天画戟仿佛从天而降一般,毛躁甚至来不及反应,握着尘拂的手腕突然一凉,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手腕竟被齐根砍断。“哒哒哒~”清脆的马蹄声响起,但见吕布手持一柄长弓,追风踏着清越的步子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冲来,一股澎湃的压力,令两寇心底一沉,甚至断腕之痛都被压抑住了。“吕布,你怎么来了?”看到吕布出现在自己眼前,商秀珣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有种想扑进他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只是想到他先前在城楼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自己大声喝骂的样子,又想狠狠地打他一顿,一时间,脸上的神色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上马!”吕布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拎了上来,横在了追风背上。商秀珣一阵牙痒,这家伙,做这种事情都不问自己的意愿,只是**的背部靠在吕布那宽阔的胸膛上,心儿突然有些发麻,感受着那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以及鼻翼之间,传来的淡淡男子气息,不知为何,一阵脸红心跳。只是这一瞬间的动人美态,看得旁边的毛躁和向霸天一阵心痒难耐,只是面对着吕布,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这两人辱我太甚,帮我杀了他们!”突然,商秀珣一双妙目冷冷的看了毛躁和向霸天一眼,寒声道。“吕寨主!我等同为豪杰,自当戮力同心,不可受了这恶毒女人的歼计啊!”毛躁脸色一变,连忙高声道。他称呼吕布为寨主,就是提醒吕布的身份,每个职业,都有自己的圈子,贼寇之中也同样有。当初囚龙寨声名鹊起,对南方一带的山贼马贼,都有不低的号召力,因此,当初吕布在九江初建政权的时候,就有大批山贼草寇投了过去,就连如今吕布手下大将单雄信、管峰、吕锋、陈敢也都是山贼出身。贼自然不可能称呼自己为贼,豪杰,就是他们自己之间的称呼,只是贼寇之间也有不同的圈子,如当初的翟让建立的瓦岗寨、杜伏威建立的江淮政权以及吕布建立的江东政权,已经超出了贼寇的行列,所以,吕寨主这个称呼,一般而言,是很忌讳的。这个年代,虽然不少人落草为寇,但却大多是被逼无奈,大部分山贼、草寇,还是讲点道义的,所以,对于凶名昭著的四大寇,一般山贼敬而远之,而到了吕布、李密、杜伏威这种程度,对于四大寇的态度却截然不同,如吕布和杜伏威,是不屑和这些人为伍的,而李密,却是想着暗中控制这批人为自己所用。“戮力同心?”吕布一双虎目冷冷的瞥了两寇一眼,冷哼一声道:“凭你也配!?”也不取回方天画戟,手中那长弓已经挥了出去。两寇在吕布目光看向他们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妙,有了防备,见吕布动手,立时各自挥动兵器迎了上来。“嘭~”长弓的弓骨铺天盖地而来,两寇手忙脚乱,那长弓处处透着一股邪异,明明看着很慢,但却无法躲避,一连改变数种身法,那长弓却依旧是砸向了他们的面门,两寇只得硬碰,长弓和两寇兵器相交,发出一声如同雷霆般的闷响,一股大力涌入两寇体内,随手一击,竟有如此威能,两寇不由的面色大变,只是一击,已经判断出了双方的差距,尤其是向霸天,看着那张有些夸张的长弓,不由得想起了先前那向自己射箭的人物,哪还敢停留,飞身倒窜。“想走?给我留下吧?”吕布冷哼一声,猿臂轻舒,手中长弓一翻,纤细的弓弦瞬间套住了毛躁的脖颈。“饶命!吕将军饶命!”感受着那天蚕丝的坚韧,毛躁心胆俱裂,再也不敢跟吕布拉交情,声音凄厉无比,眼泪鼻涕在一瞬间流了出来。“噗嗤~”吕布表情冷漠无比,单手一用力,坚韧的天蚕丝做成的弓弦,仿佛没有阻碍一般,收回,弓弦之上竟没有一丝鲜血。毛躁的声音戛然而止,向霸天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身体绕着之字形在人群之中猛窜,吕布不疾不徐的将长弓背到背上,双腿轻轻地一磕马腹,追风兴奋的长鸣一声,瞬间飞奔而出,追向向霸天。吕布单手一抄,噬魂已经回到手中,越过毛躁之时,却见毛躁目光呆滞的看向前方,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商秀珣略带好奇的自吕布怀中探出脑袋往后看去,确证看到毛躁的透露突兀的飞起,冲天的血柱将他的头颅冲的飞往天空一丈有余才开始落在地下,周围的贼寇看着在他们眼中武功高绝的毛躁,竟然如此诡异的死去,顿时大乱,惊恐的向四面逃散。“快,给我挡住他!挡住他!”向霸天虽然奋力逃命,但他的脚程如何逼得上马中王者,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毛躁心中惊骇欲绝,疯狂的对着周围的贼寇吼道。贼寇后阵,看着江商秀珣搂在怀里的吕布,李天凡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猛的抬起长弓,气机已经将吕布锁定。“公子不可!”徐世绩大惊失色,当初王伯当就想用这招想偷袭吕布,却反而差点被吕布弄死,吕布的箭法可丝毫不比他的武功差上半分,如果李天凡死在这里,李密就算打下江山又如何?没有继承人,恐怕寨中不少人甚至会离心。“为何?”李天凡有些不悦的看向徐世绩,徐世绩简单的将王伯当的遭遇说了一遍,沉声道:“此人功力通玄,公子一箭,自比王伯当如何?”“这……”李天凡咬了咬牙,最后却摇了摇头,他的箭法本就传自王伯当,却不是王伯当的对手。“连王伯当,都自言,不敢在此人面前动用弓箭,否则必死无疑,公子难道认为,吕布会因为公子的身份,放过公子一马?”徐世绩道。“难道就这样任他们离开!?”李天凡不甘的看着吕布,却见吕布此时已经追上了向霸天,向霸天嘴中发出不甘的怒吼,猛的回身,想要和吕布拼命。“死吧!”吕布淡漠的声音远远传开,方天画戟一招简单的力劈华山,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凝滞了一般,随着他这一戟劈下,向霸天只觉一座小山向自己压来一般,连动弹都很难,更不要说拼命了。“轰隆~”方天画戟劈在向霸天的双环之上,周围所有人只感觉地面一震,向霸天身子突然一矮,接着一股狂暴的力量自向霸天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向霸天直接被狂暴的力量炸的粉碎,连同周围的贼寇也被四溢的狂暴力量震得七孔流血,竟是生生的被震毙,地上,出现一个方圆一丈的大洞,向霸天早已支离破碎。一股淡淡的气罩在吕布和商秀珣面前升起,反馈回来的气劲顿时消弭无形。“这……”李天凡瞪大了眼睛,即使相隔百步,也能感受到那股震动的余波,看着场中那杀神般的男子,心中无法平静。“退兵吧。”徐世绩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吕布这一戟,绝不是区区几十个人死亡的问题,已经摧毁了贼寇的斗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