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重新来过

“这绝对是一次糟糕的体验，没有之一。”瑞贝卡一边拨开前面浓重的黑暗空间，一边低声嘟哝，现在张义所在的位置，是一个他从没有忘记，但是也无法料想到得地方。银河大漩涡，原来的布莱克哈特盘踞的地方，张义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真正参与战斗，并且创立自己功勋的地点，没有这里，就没有以后的的张义。这就像是一个轮回，从洛克星出现的张义最后还是要回到洛克星为人类开启那个地下遗迹，而开启地下遗迹原本就是张义来到这个世界最初的目标。所以，从银河大漩涡附近的战斗中获得自己功勋的张义也终于又一次的回到了这里，所不同的是，上一次的张义拥有阿尔法小队的称号，而这一次，阿尔法小队的称号还封存在人类帝国的军方档案中，张义带来的，是他的神国，以及在神国中厉兵秣马的神明们。按照神灵族的先知们所说，从卡迪安之门冲进恐惧之眼，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事实上，这是一个最容易暴露自己行动和计划的选择，如非得以，最好不要从卡迪安之门那里冲进去。在先知们的描述中，而不是张义曾经在远古时代听说的游戏设定中，整个恐惧之眼是一个完整而且非常庞大的世界，这是一个混合着异空间和现实世界能量和物质的世界，不是完整的异空间环境，也不是全部的现实世界环境，而是两种能量和物质体系相互参杂干扰的世界，在这里所有的变化都没有任何规则可以遵循。对于崇尚秩序的智慧生命来说，这里仿若地狱，但是对于那些从智慧生命在异空间的能量投影中诞生的恶魔来说，这里却是它们最好的栖居之地。那些恶魔从异空间中诞生，然后彼此吞噬，并且逐渐长大，当它们成长到一定的阶段，就会自动感知到恐惧之眼的召唤，从天然通道中离开异空间，来到恐惧之眼的世界中生存，并且接受邪神们的指挥，并绝对服从邪神。这里的世界就像是一个皮球的内侧，所有邪神，恶魔，混沌星际战士们都生活在这个皮球的内层之中，整个空间的中心，就是那个让恶魔星异空间中离开来到这个世界的，银河系与异空间之间唯一完整的通道。与地球上的情况刚好相反，这里的地壳是整个恐惧之眼的外层，恐惧之眼中所有的建筑物都建筑在这个外层上，并且对着空间中心修建，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对着地核方向修建建筑物的世界，恶魔们和人类在这个空间界篱之上，呈现彼此对反的形态。形容一点说的话，那就是如果人类站在恐惧之眼的上方，那么一个恶魔就会像是倒立一样的站在他的脚下，彼此呈现对方投影的方式存在。那个基础层面，或者说，用来区别现实空间和恐惧之眼的界篱，被恶魔们命名为原始层面，而卡迪安之门所面对的方向，是这个原始层面下层的裂缝。就像是整个皮球的表面某个裂缝一样，从卡迪安之门进入恐惧之眼，首先需要向感知中的上方，也就是整个空间的中心爬行，在经过相当漫长的爬行后，才能正式进入恐惧之眼的原始层面。而这条路上，充满了各种难以想象的异常变化，无论是地形还是地面建筑，甚至是通道本身都会在某些力量的驱使下产生变动，并且可能变得更加难以通行。在这个过程，张义他们将会不得不面对大量的恶魔和混沌星际战士，稍有不慎，就会被团团围住，就算张义他们的战斗力爆棚，在这样的团团围困下，想要找到真正的邪神居所，并且将自己的目标一一干掉，可以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要知道，恐惧之眼可不是地球，这是一个远比地球大上数千万倍的巨大空间，是由一个完整的行星系从内部爆发产生的巨大宇宙空腔，这个空腔在神灵族的陨落中产生，并且在很短的时间里扩大了无数倍，直到将整个恐惧之眼所有的星球变成一个完整的整体，并且嵌套进宇宙背景，成为异空间和现实世界天然的缓冲区。异空间的能量无法直接进入现实世界，而现实世界也无法直接干扰异空间之中的能量变化，其中最大的因素，就是这个恐惧之眼承担了中和所有能量对冲的缘故，而在恐惧之眼中，由于这种能量的不断对冲和中和，让整个空间荒芜无比，现实空间中许多的分子构成在恐惧之眼中无法形成，以至于整个空间除了干枯的地面和寂寥的建筑外，几乎什么都不存在。同样由于大量的能量风吹过的缘故，这里的地形非常平坦，没有什么过于高耸的山丘和山脉之类的存在，唯一能够被称为巨型建筑的，就是在这个空间四个不同位置对着空间中心蔓延生长，已经长达数十亿公里的邪神之柱，现在已有的四个邪神分别居住于这四根邪神之柱中。而且受到反曲面的效果影响，这里的视线与地球表面呈现完全相反的表现，更远的距离不仅不会让视线受到遮蔽，反而能够让人看见更多的东西，越远，看到的越多。在这样的环境中，随便的使用能量或者灵能，都会受到一定的干扰，在没有学会掌握这里的能量变化规律前，没有人能够随便动用自己的能量体系，即使是神明也是如此，而这种原因，导致了神灵族发生陨落时，那些神灵族的神明始终无法战胜当时惟一的邪神沙历士，并被这个掌管欲望的邪神一一杀死。按照那些先知的意见，张义他们没有选择从恐惧之眼那里进入恐惧之眼，也不是从其它一些恐惧之眼的表面裂缝中进入其中，进入恐惧之眼的道路是如此崎岖，足以让张义在进入过程中消耗掉所有的耐心的士气，所以，他们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从银河系大漩涡那里进入偶然自动开启的空间裂缝，这些裂缝会产生大量的能量喷涌，并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现实空间的能量交换进入异空间，就像是银河系自己的呼吸过程一样，在这个过程中，由于受到恐惧之眼的异空间通道影响，这些偶然产生的空间裂缝会直接接驳道恐惧之眼最中心的异空间通道之上，所以，如果张义他们有足够的幸运，就会通过这样的异空间裂缝直接进入恐惧之眼的正中央，那个异空间通道中，然后他们可以通过那个通道直接进入恐惧之眼，而在那个时候，距离他们最近的正好是四根邪神之柱，这个路程会因此变得更为顺利，同时也会因为没有被发现受到围攻，而更为安全。这条道路唯一的问题在于，他们不能使用神国，或者说，张义无法利用异空间的裂缝让自己的神国同时通过，过于巨大的神国和因为神国产生的能量动荡会导致整个异空间通道发生异常，最终让恐惧之眼的异空间通道发生崩塌。如果是以前，让恐惧之眼里的异空间通道发生崩塌也许是一件不错的选择，一旦通道坍塌，恐惧之眼中的生命不仅仅会失去源源不断的恶魔补充，同时也会因为一部分能连来源受到阻碍，导致整个恐惧之眼的逐渐颓废，但是现在，银河系这些智慧生命们无暇考虑如何将恐惧之眼消灭，而是如何尽快的找到邪神，并且空着恐惧之眼中的所有生命，让这些生命回到异空间的最深处，向那个超级生命发动攻击。张义最终接纳了这个意见，并且将自己的神国转向，向着银河系大漩涡的方向进发，这是一个来回飞行的过程，耗时漫长，而且没有什么成果，张义甚至没有来得及去见一眼芙兰，之前他们准备一起前往恐惧之眼，现在放弃了，随后张义有准备在进入恐惧之眼前，顺路去一趟芙兰领，看看那几位人类女性的恢复情况，现在还是不得不放弃。现在张义已经将自己的神国沉降进入银河系大漩涡，一边感受着一侧方向上强大的吸引力，一边带领着自己的所有从神们，跟在瑞贝卡的身后，进入了一个偶然出现的异空间裂缝，并且开始沿着这个自动形成的通道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进发。除了张义和他的人类从神都穿着上古精锐装甲外，无论是前面的瑞贝卡还是后面的厄里斯或是维罗妮卡，都仅仅是利用能量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包裹，就这样毫无遮蔽的在宇宙中漫游，和她们同样的，还有瑞拉和瑞斯那，神灵族两姐妹也仅仅利用灵能护罩遮蔽身体，至于在队伍最中央的两名超神，莉莉斯和第二拥夜者，都处于安静的沉睡状态，似乎对于自己的身体正在什么地方毫不在意。张义看了一眼前面，问：“我们现在的空间坐标变化不大，瑞贝卡，你那里有什么异常吗？”“该死，这里能有什么异常，大量的空间坐标都在不断的波动，我们就像是在无数个门中不断穿过，前面还是一个坐标体系，下一个坐标体系就可能跑到了银河系之外，这里的混乱比我想象的更为复杂。”张义微微点头，说：“好吧，那你尽量小心，我们时刻跟在你的后面，发现不对，不要冲击，我们很快就能跟上来，到时候一起做决定。”“真是奇怪，当莉莉斯离开你的奇想空间后，空间背景中出现的那些黑色手臂，现在似乎已经消失无踪了，张义，那就是你所说的，这个银河系最大的敌人，那个超级生命的能力所在吗？”张义笑笑，说：“这里是异空间的通道中，就像是你说的那样，空间坐标正在发生大量的变化，就连我们这些身处其中的都无法准确判断我们现在的地理坐标，更何况那个距离这个通道无数距离的超级生命，所以它的手臂消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至于进入恐惧之眼以后有，莉莉丝的能量会被恐惧之眼本身所遮蔽，同样不会被超级生命找到，所以，放心吧，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担心，而是足够的谨慎。”瑞贝卡看了张义一眼，回答：“我可不知道，谨慎和担心之间，有着什么不同。”两名神明正要继续争论下去，一个奇特的的能量波动忽然让在场的所有生命都感到了某些不同，就连瑞贝卡，都放弃了和张义的继续辩论，而是扭头感知着这个奇特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