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爱情比工作更难寻觅,在找到雷蕾前,我谋到了一份卖字为生的工作,为影视公司撰写剧本。与我一同写剧本的是个漂在北京多年仍不得志的哥们儿,老板说两个人写取长补短,互助互利。我对老板相信我能写出用于拍摄的剧本持怀疑态度,但老板说了,一集八千,最少二十集,你们看着写。还有什么好说的,写吧,八千呢,管他税前还是税后。我俩了解了老板的意图,他想搞部爱情悲剧,自己当导演,女演员都找好了,几个北漂,我见过,长得还行,有鼻子有眼,听说已经入住剧组,而剧组目前除了她们,就老板一个人。老板想让这部戏在全国大火,顺便捧出个明日之星,小巩利、章子怡第二什么的。我俩一致认为,老板推新人是假,供自己享受是真。老板说剧本一定要有故事,情节必须曲折,悬念迭起,错综复杂,就像《西游记》,一集至少一个妖怪,九九八十一难,差一个都不行,取完经还要掉河里。老板喜欢拿《西游记》说事儿,他最爱看这个片子,逢演必看,百看不厌。我们和老板谈了一个礼拜的剧本,期间管吃管住,条件尚可,都在三星级饭店里,可劲儿地造,第二天有人收拾,我终于过上不用自己叠被子、睡觉还能钻新被窝的日子。我们在憋出二十多集故事梗概的同时,还做了自我介绍。写剧本的这哥们儿叫老马,上个世纪末毕业于辽宁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后考了两年电影学院导演系研究生,均榜上无名,继而写起剧本。考研的第一年因为英语差四分名落孙山,他苦学一年英语后,参加了第二年考试。这一次,却因政治差四十分被拒之门外,而英语成绩却是这一年报考电影学院的众多考生中最高的,超出平均成绩二十多分。原来,老马一心扑在英语复习上,忘记考研科目中还有政治,幸亏他在考前的一个月帮助还在上大学的女朋友写了一份入党申请书,实际就是抄党章,老马把记忆中残存的那些句子如实搬到考卷上,换得一个16分的成绩。成绩公布当晚,老马和女朋友躺在**,女朋友对他说:“要不是我让你给我写入党申请书,凭你的素质根本考不了16分,所以你要感谢我。”老马抽着烟说:“怎么感谢你?”女朋友揪住老马的老二说:“我要你要我。”老马说:“也该要一次了,都一个星期没做了。”女朋友摆成“大”字说:“那你还不赶紧上来。”老马说:“等我抽完这根烟。”女朋友说:“抽抽抽,就知道抽,抽烟**你知道吗。”老马说:“扯淡,我抽了8年的烟,你见我鸡巴软过吗!”说完掐了烟,以“太”字的姿势将女朋友的“大”字覆盖。正做着,女朋友问老马:“明年你还准备考研吗?”“干什么?”老马问。女朋友说:“明年我就要转为正式党员了,需要一份思想汇报,还想让你写。”老马听完就没了兴趣,抽出身体说:“我明年不考了,你自己写。”女朋友立即拉住老马说:“不写就不写呗,干嘛罢工呀,快动。”老马听话地动了几下,女朋友嫌他不够快,老马又快动了几下,然后呼哧带喘说:“我他妈是人,又不是机器。”女朋友说:“老马,你真是老了,不比从前了。”老马说:“我从前怎么了?”“从前你都令我恐惧。”女朋友深邃的目光盯着天花板,无比幸福地说。政治考了16分,老马觉得遗憾,便去找电影学院的导师解释:“我的政治本来是可以及格的,曾经也及格过,这次我把政治忘了。”导师说:“我们不会录取政治成绩不好的学生,即便你拍出再牛逼的片子,也不一定能通过审查,你回去后还需提高自己的思想素质。”老马兴高采烈地离开电影学院,庆幸自己没有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