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震,这却如何是好?眼看着那大胡子哑巴和那南派七爷马上就要进来。危急之下,不及思索,一摆手,让众人都退到墙角。然后我迅即走到那花梨木桌子跟前,噗的一下吹灭了蜡烛,然后将那根蜡烛烛台取了下来,握在掌心,悄悄走到这斗室的门边。耳听得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一颗心也是怦怦直跳。那两个人笔直走了进来。黑暗之中竟似如履平地。没有一丝滞碍。我心里暗暗纳罕。等到那两人走到门前,走过我的身边。我猛地抡起那根一尺来长的烛台向后面那个人砸了过去。黑暗之中,我只觉那个人闪身躲到一边,我这一下猛砸于是就砸了个空。那个人随即闪电般欺身到我身后,伸出手臂,一把勾住我的脖颈,猛地往后一拉,将我硬生生摔到地上。随即夺过我手中的烛台。跟着点燃蜡烛。蜡烛烛光一亮,我躺在地上抬头望去,只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我居然认识,——这个年轻人就是日间在售票处门口遇到的那个我们向他问路的那个年轻人。我一呆。他怎们会来这里?那个年轻人身后站着那个大胡子哑巴。哑巴看着我们全身戒备的样子,也是一呆。跟着气恼起来。抬起腿,狠狠向那花梨木桌子踢了过去。这一脚将那数十斤重的花梨木桌子踢得高高飞起。碰的一声,撞到对面墙上。对面墙上的灰尘簌簌而落。那哑巴大胡子根根立起,伸出手来,指着我们。口中发出呜呜的怪叫之声。看上去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那年轻人冷冷的看着我们,缓缓道:“各位,就是这样对待好朋友吗?”顿了一顿,那年轻人又道:“只怕你们根本就不是老三的朋友。”说罢,一双眼睛从左至右,从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一一扫了过去。这年轻人的眼光之中似乎有一种魔力,看着我们,就似乎看到我们的灵魂中一般。我们都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