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金鳞子就好比是刚跳出八卦炉的孙悟空,被三昧全身凝结成一块,瞬间就能爆发出了全部的潜能。依靠法力迫散的几类元气,原本散于周身的几个最为关键的经脉之内,捍卫着金鳞子的周身大脉,在经过电流的快速连通之后,闪电般的凝结成了一团。在金鳞子先天元气的牵引之下,这五类原本已经融合的元气经历了由分到合的过程。虽然结果一样,都是合为了一处,但是它们却是在急速撞击的情况下相互融合的。这样一来,新生的元力,就可在瞬间提升几十倍甚至上百倍。三太子与四木星君都惊愕了。因为在他们眼前的地界妖王,已经具备了相当于太乙金仙的实力,而且还是一个战斗力超强的金仙。其实最先感应到金鳞子这股强大威力的还不是三太子几个,而是金鳞子手里握着的龙骨神戟,这件蕴涵着上古大龙神之神力的超级兵器。白色的光芒迅速在神戟的周身形成笼罩性的光圈,并以能量释放的方式向四周扩展,很快就罩住了方圆一里范围之内的所有事物。担心被光圈笼罩,进而遭受到白色光芒的侵袭,三太子当即伙同着四木星君往上界逃窜。李天王在云端处看的心惊,还没来不及下令收兵,早望见三太子以及四木星君跃上了浮云,拜在他面前,一脸的狼狈。“这魔头端地是神通广大。孩儿与四木星君战他不过,还请降罪。”这边哪吒刚一说完,旁边闪出天蓬等一干元帅,共有十八路。那天蓬请示道:“主帅,就请下旨让我等下界迎战。”这……李天王有些迟疑,毕竟天蓬等一干元帅的实力,本在三太子哪吒之下,哪吒都已战败而归,更何况是他们。“李天王。天蓬观那妖魔只是在瞬间迫出了潜能,才拥有这般强大的攻击力。此时必定是用力过剩,正在下界调息呢。”“既如此,就命你带领这十八路天将。去下界收服此魔头。”天蓬得令而去,驾着一片云彩,居然不畏惧金鳞子之威,一马当先。行在这几路元帅的前边,提前按落云头,驻足于天台山高处,一块巨大岩石之上。十几路天将从天而降。金鳞子早觉察到动静,正好趁着此时往那山林高处一纵,立于一处山头。对天蓬对立。“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远远望去。但见天蓬身着一身金衣,套着两条粗大地红结。直垂胸前。身披一件软甲,护住上身,手握着九齿钉耙。“休要问爷爷姓名,先吃我一耙再说。”那天蓬竟没回答金鳞子,而是扯着嗓子大喝一声,随即右脚一点,借助山石之力,就举起钉耙朝金鳞子头顶筑来。金鳞子余力未消,感应到天蓬身上那点小小的法力之后,他也就没当回事,索性立于原地,等着他向自己袭击。天蓬已经发起攻击,那其余的各路天将却才赶来,先驻足在山头上观战。等到天蓬近前,金鳞子才将神戟上撩,复又一抽一戳,快速击在他的胸前。天蓬的身手并不算敏捷,但是却将手里的钉耙舞地迅速,在金鳞子的一抽一戳之间,他应敌的方式却是一阻一隔,虽然弹开了神戟,但却被金鳞子击出几丈远,悬浮于半空中,群山之间,他的手不停地发抖,神情也有些慌张。说起这天蓬,也就是后来保唐僧西天取经的猪八戒,此时在那天界掌管天河水府,任元帅职,性情憨厚耿直,行事武断,没有主见。但却颇有进取心,在天界任职之时,往往身先士卒,倒也勤快。只是到了后来,因为调戏嫦娥被贬下界,投了畜生道,做了猪之后才日渐堕落,懒惰庸碌。“呵,这不是天蓬元帅猪八戒吗?”交战几个回合之后,金鳞子望见他手里握着的九齿钉耙,因此才这般猜测到。天蓬没捞到好处,手脚此时已经被震的隐隐作痛,自然再不敢争先,但为了顾全颜面,他却只伫立当空,望着金鳞子而不退却。“你不就是那天蓬元帅吗?”金鳞子望着他那憨样,打趣搭讪了一句。金鳞子之神情,说是鄙夷,却显露出由衷地欢喜。对于这一点,天蓬倒显得有些困惑了悬空而立,天蓬有些无所适从,摆弄着肥硕的身子,觉得极为不自在,半晌才迟疑地问道:“你这妖怪,何以知道本帅的大名?”“大名?我看是臭名才对。”金鳞子噗嗤一笑,笑他憨态可拘,不知后事如何。“什么?臭…名—”天蓬非常惊讶,毕竟这是他第一次遇见金鳞子,即便自己以前有过不光彩的事情,也不会被对方洞察,臭名之说,又从何而来。“天蓬元帅,我们来助你。”这边,天蓬陷入了尴尬地境地,其余各路元帅自然是看在眼里,都从山峰上下来,云集在其左右两边,准备一齐对金鳞子发起进攻。看着眼前的一干天将,都是一个模样地打扮,金鳞子估计他们都和天蓬在一个档次。所以,就在这十八路天将发起进攻之时,金鳞子将法力加持在神戟之上。神戟之力,在被激发出来之后,居然如同刚才一样,再度放射出无数道白色光芒,自行结成一个巨大光圈,将金鳞子重重包裹。在遭遇到十八路天将的攻击之后,光圈先是一收缩,随即突然释放,如同一个破了窟窿地水库,无数道白色光芒破圈而出,冲开了十八路天将,直贯云端,射穿牛斗,就连南天门外也能感觉到摇撼。收兵……十八路天将被肆意散射地光芒击中,大败而回。那李天王见情势不妙,急忙下令收兵,返回了天庭。沉寂许久地天台山,再度陷入了喧嚣之中。天界,魔神府内,鱼灵子刚觐见完玉皇大帝,一回府邸,就朝着后院奔去。后院中有一排大大小小地宫殿,宫殿群中有一间稍矮的小屋,白荷仙子此时正被关在其中。鱼灵子推开屋门,大步走了进去。“今日真是开心至极。”一进门,鱼灵子就大声咆哮,惟恐他人听不见一般。良久,从屋子内传出白荷地声音。“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这里可不是天台山,也没有金鳞子,你无权发号施令。”“闭上你的臭嘴,你不配提金鳞子的名字,你这个可恶的黑鱼精。”“你说什么……”鱼灵子大声怒吼,半晌才平和地搭讪道:“我不和你斗嘴,时间久了,你自然会知道我的好处。”说完,鱼灵子竟不再争辩,转而向门外踱去。“站住,刚才你说什么开心至极,是不是又想方设法去为难金鳞子了?”白荷始终还是想从鱼灵子的口中打探金鳞子的消息。“哼哼,我刚才去觐见玉帝了。这次,可不是我想对付他,而是他偏要与整个天庭为敌。”“是你公报私仇,故意挑起事端,还将我摄来此处,逼他这么干的。”“你别傻了,金鳞子会为了你与天庭对抗?更何况,用黑葫芦私下处置天界神将,这难道也是我教唆的?”鱼灵子选了一张椅子坐下,好似要与白荷好好交谈一番。“鱼灵子,你也曾经是天台山的一员,因为机缘巧合才飞升仙道,成为了天界的魔神。白荷不求你如何捍卫天台山,但求你放过金鳞子。”“住口!从我进来到现在,你只字不提要我放你离开,却总是为金鳞子求情。他,不过是个妖精,有什么好,你为什么要喜欢他?为什么……”“对,我就是喜欢他。妖精又怎么样,他的法力比你高,品格也比你高尚。”不光是鱼灵子,白荷的情绪也突然激动起来,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自己却因为一时激愤,道出了心中所想。“你以为他是什么,天台山的大王?实话告诉你,一百多年前,他不过是圣水湖中的一条可怜的鲤鱼。不过是巴结到了观音菩萨,从菩萨那里偷了点法宝出来而已。他金鳞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叛徒与窃贼。”“叛徒与窃贼?观音菩萨?”在与金鳞子相处时,白荷就能隐约感觉到自己与其之间存在某种联系,这种联系虽然明显,但是她却不愿意相信金鳞子就是菩萨要他找的人。此时被鱼灵子提及,她才陡然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原来菩萨要她找的人,其实就是金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