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炼体［３］

坠落山谷时，金鳞子就曾经试图冲破已被封闭的百会两个大穴，从而恢复以往十成的妖力。可是他失败了。眼下，他从老鱼那里获悉了新的修炼方法，正好依这两个大穴为分界点，将周身血脉分成五个大的区域，进行分别修炼。金鳞子选定的第一个区域为两臂之间的心胸处，作为蓄积元气的最佳地点，他决定先将这个区域的血脉修炼的畅通无阻。在没有听老鱼讲叙之前，金鳞子一直以为这个区域，他活跃的次数最多，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闭塞的。但是此时，当他专门酝酿一股真气，并以微弱的妖力促使着其在这个范围内穿梭时，却猛然发现，就在他心脏的靠左边一点，约莫一寸距离，那里居然有一股摸不清的元气阻塞。那是什么？第一次觉察到了异常，金鳞子有些惊慌，不过很快，他就由衷地欢喜起来。“也许那里正是破除五雷法封印的所在。”欢喜之余，金鳞子立即将自身的全部妖力集中于这一点，专门去攻破这团元气。体内多出来的莫名元气，具有着一种能吸附妖气的特性，当金鳞子单凭蓄积妖气去冲破封印时，却有一种心慌之感，而刚刚滋生的真气，也在突然之间就消失了。立即意识到了攻破的方法不对，金鳞子陷入了沉思当中，在他的印象里，一般由元气结成的封印是有形的，就好似一个极为稀薄地薄膜一样，只要能以元气突破。就能破除封印。可是此时，存于他体内的这道封印却很奇特，他不似寻常的薄膜，却有如一个黏膜，将所有攻击它的元气全部黏住了，使其不得挣脱。没有效果的突破是失败的。金鳞子只能以更高地层次去突破。那无疑就是将妖气集中在心胸，并将其酝酿成妖力，但是这般强大的攻击力用在自己身上，并且还是最为薄弱的血脉之中。一时不慎，就会使得血脉遭受新的损伤。毫无办法，金鳞子目前想地就只有这个，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催生妖力，一点点地侵袭在这层稀薄的元气之上。“真希望这就是五雷法的关键所在。”金鳞子催生妖力的同时，还在暗暗祈祷着。其实作为一种借助莫大法力布置而成的封印。都有一个症结点，即所谓的关键点。这个点隐藏在被封印者地体内，却极不容易被其发现。它的作用就是蕴涵着强大地能量，随时爆发出来，起到封印的效果。但其本身却没有过大的防御力，一旦遭受外力侵入。常常会土崩瓦解。如果此时金鳞子找到的这团元气，果真是由五雷法滋生而成，那也就能表明。只要攻破了它，就能破除五雷法的封印。良久，当金鳞子试图将妖力侵入到这团元气上时，这团元气居然十分识相，只与其抗衡了不到半刻钟，就自行败退，然后消失地无影无踪。这极为意外的容易，让金鳞子感到大为不解，原本欢喜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如果真是五雷法地封印，是决计不可能就这般容易遭受瓦解的，除非不是？不是五雷法，那又是什么？“除了五雷法之外，我还中过什么招，而且是这般低级的招数？”回想起当日被菩萨打落山谷的那一瞬间，也就是菩萨挥手的那一刹那，他的眼前好似闪现了一道白光，而那道白光就如同一块薄冰，融入进了他的体内。“是菩萨施加在我身上的封印，一定是了。也只有如同菩萨这般心肠的，才会对我手下留情，施加这般低级的封印。”金鳞子的脑海里浮现了往日观音菩萨对自己的恩德，又联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颇觉得有些后悔，特别是群魔反天那一档子事。确信自己是破除了菩萨的封印之后，金鳞子尝试着在催生妖力，竟欣喜地发现，不过在眨眼之间，他的妖力立即提升到了原来的五成。有了原先一半的妖力，金鳞子就能更好地在小区域内疏通血脉。心胸处的血脉，原本就是常常蓄积元气的活跃地点，除了刚才金鳞子发现并排除的那一个障碍之外，其余脉络就如同宽阔大道一般畅通无阻。排除了障碍，气血能在心胸处做一个循环流鳞子总算在这种局限修炼血脉的方法中，得到了确实于是在长达三日的修行之后，金鳞子终于彻底打通了心胸处的血脉。那是一种毫无压抑的奇妙感觉，仿佛心脏在此刻也加快了跳动，使其本体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却永远不知晓疲惫。异样的感觉使金鳞子对局部修炼这种方法充满了信心，为了加快修炼的进程，金鳞子立即开始了下一个区域的血脉修炼。金鳞子在修炼之时，其实是按照人体的各个部位来修炼的，在疏通完心胸处的血脉之后，他就开始了头部血脉的修炼。这是一个与心胸处具有同等重要地位的区域，就如同头对于人的统领作用一样。所以在疏通脉络时，需当极其谨慎小心。从来也不曾想过自己的头部会遭受到外力的封印，为了先能测验一下，金鳞子只是将心胸处蓄积的一股柔和之气导入进头部的血脉之中。从头部那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在他的耳边，又是一阵绵长的轰鸣，他确信刚才那团元气是侵入到了其脑细胞之中，才会出现如斯情形。看来，头部的血脉是最脆弱的，难道鱼也是这样吗？无法选择，他只能无限度地控制元气滋生的攻击力，使其在一定基础上产生最为微小的攻击。将释放出去的元气重新收回心胸处，金鳞子在水面上透了口气，然后潜入水下，重新迫出元气。当然，这次他没有一股脑地迫出，而是一点点的渗透。他知道，如果头部血脉之中没有被外力施加的封印，那单凭这一点点元气的微薄之力，也能疏通血脉。可是正当那渗透进头部的元气，开始在血脉中畅行时，却遭遇到了一股强大内力的排斥，不等金鳞子反应过来，那些元气竟全都被排了出来，分散在周身。头部血脉之中能产生这般强大的排斥力，无疑说明了其中暗藏的巨大能量。当然，这能量起的是副作用罢了。难道元始天尊施加在我等身上的五雷法封印，竟是暗藏于我等的头部血脉之中？毫无疑问，金鳞子的测试结果已经显示出了这一点。一阵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当日天庭对众妖的惩治手段，原本是极为残酷的。因为存于头部血脉之中的封印，是一道永远也无法自行开启的封印，除非是经过漫长的岁月，但是通常被封印者都等不了那么久，就提前逝去。可恶！金鳞子当真是懊悔不已，但也无可奈何，在获悉了这个信息之后，他便舍弃了头部血脉的修炼，改为修炼尾部的血脉。身为人形，当然不必去考虑尾巴，可是对于一条鱼而言，尾巴就如同人的四肢一样重要，是执行大脑命令最为关键的区域所在。依照着血脉修炼的秘诀，金鳞子借助已经恢复了五成的妖力，开始炼化着体内的元气，并且利用其进行局部血脉的清理疏通作用，当然在最后时刻，也需要进行维护，这才是长久要进行的‘工序’。妖力炼化元气，再借助元气修复受到损伤或者被阻塞的脉络，遵循着老鱼的指示，金鳞子这一练，就是三个多月。三个多月已经过去，金鳞子基本完成了对五大局部区域血脉的修复与疏通，当然除了头部。原本被分割的五大区域，因为五雷法的原因，而使得其中一部分血脉还无法连通，并形成一个有机整体。这样一来，金鳞子就无法继续下一步的‘工序’。不容许有丝毫停滞，金鳞子立即向着冰封水域游去，试图从老鱼的口中得到解决的办法。当老鱼听及金鳞子所反映的情况时，神色有些窘迫。不过在言及此处时，金鳞子只是单独反映了情况，而并没有将自己遭受五雷法封印的事情说出去。“头部血脉无法连通，这仅仅是发生在你身上的特例而已，但是凑巧的是，我所划分的几个层次当中，则正好有关于头部修炼的独门秘诀。”“独门秘诀？”“你别心急，那还不是现阶段你能修炼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