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向华阳前进！秀水人

“妈，这个棉衣就不用带了吧，冬天还早呢”，陈川郁闷的看着孙小兰给自己准备的大箱子，里面四季的衣服带了个齐全，甚至帽子都准备了，现在刚刚要开学，距离冬天还有好几个月呢，拿这些东西干什么。“那不行，有备无患，免得突然降温了没有衣服穿，你到了学校以后把这些放床底下也行，等天凉了再拿出来”。孙小兰看这个箱子实在是装不下了，干脆又翻出一个箱子来。“小玲，看什么呢，来帮帮妈，把你弟弟的棉鞋拿来”。“妈，他那鞋都是去年的，现在都穿不了了，你还拿它干什么？”陈玲不高兴了，自己去学校的时候妈妈可没带过这么多东西。其实她上学的时候，孙小兰一样准备了很多东西，但是多数都被陈玲抛下了，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还是追求一切从简的，随身背着个小包去上学最洒脱，如果拿好几个大包袱，害怕被同寝室的小姐妹笑话。“是吗？我看看”孙小兰将陈川的鞋拿了过来，非要陈川试试。陈川硬着头皮穿了几下，孙小兰一看确实穿不进去了，这才摇头叹息：“唉，这孩子长的也太快了吧，这鞋还都挺新的，怎么就都穿不了了呢？”。“你爸爸他们那边你也没个弟弟什么的，要是女式的倒是能送出去，要不、、就给孙壮留着吧”，孙小兰感觉想到了主意。陈川心里腹诽了几句，给孙壮，那还不如给要饭的或者支援灾区了呢，况且别看孙壮那个熊样，还真未必能拣自己的鞋穿。陈玲也不喜欢孙壮，在旁边道：“妈，你可省省吧，人家孙壮能穿陈川的鞋吗？我爸给他找的工作他都不干了，人家根本就对一般的东西看不上眼”。说到这里孙小兰感觉有气，虽然陈方舟给孙壮安排的工作不太理想，但是当时丈夫可是和自己说过的，如果孙壮能坚持干半年普通工人，不求他有功，只要不犯下什么错误，那就给他调到办公室去。自己也听从的丈夫的意见，并且还背着丈夫悄悄的给大哥他们家透话了，当时孙壮也是高兴的满口答应，信誓旦旦的跟自己保证一定干出个人样来。可是偏偏就事与愿违，孙壮别说半年了，半个月都没坚持到就撂挑子了，这让孙小兰在丈夫面前有些底气不足，为了这事儿还和大哥他们家闹的有些不愉快。现在孙壮好像跑到玉平去做什么小买卖了，上一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居然拿了个大哥大，夹着个皮包人模狗样的，看到孙小兰只是在鼻子里面哼了哼，这让孙小兰老大的不高兴。想想孙壮那样儿，孙小兰也不想把陈川的鞋给他了，干脆收了起来：“明天我就去把这些鞋拿到砖厂去，给那些干活的工人穿”。“老妈英明”陈玲拉住妈**手，撒娇表示支持妈**举动。“老妈威武”陈川也竖起大拇指。“这孩子，竟瞎用词儿，还中考满分呢，都不如你姐”，孙小兰白了陈川一眼，还从来没听说过威武这个词可以这么用的。陈川揉了揉鼻子，有些事情、有些话，总是那么不经意的就溜出口了，现在想想昨天和人吹嘘贝克汉姆的事情还有些尴尬呢。“对了小川，这次让你爸开车送你们吧，你那辆车太大了，开到学校去怕是影响不好吧，好像和别人显摆似的，你们是学生，应该注意一些”。“没关系了妈，我开车到市里，把车放到我朋友那里去，然后我和姐姐、佳怡姐还有苏菲我们几个人打车去学校，这总成了吧”。“那还行，你那朋友是干什么的？不会把你的车弄坏了吧，我听人说你的车好像挺贵的”，孙小兰总是爱操那些没用的心。“不会，放心吧”陈川一头扎到了**，“我要睡觉了，我喜欢**，陈玲你不要偷看我啊”。“你去死”陈玲用一个枕头回答了陈川。第二天一早，陈玲还没起床，陈川早早的开车去了苏菲家。毕竟苏菲是女孩子，女孩子总是要带很多东西的，这个力工必须陈川自己来当。到了苏菲家以后，苏菲果然起来了，正在刷牙，看到陈川进来，用鼻子哼了几声，然后示意陈川进屋。陈川走到了屋子里，看到苏菲的奶奶正在忙活着，陈川急忙跑过去打招呼：“奶奶，你好啊”。苏菲的奶奶大概六十出头，身体硬朗着呢，看到陈川来了，满脸堆笑：“哎呦，是小川呐，好好好，路上你可要照顾菲菲呀，这孩子你别看平时挺坚强的，其实胆子小着呢，遇到个打雷啊，下雨啊什么的，还要来钻我的被窝，我说让她到了市里以后回家去住，可是她非要到学校去住宿舍，那地方哪里有家舒服啊，吃口热乎饭都没人给做”。“奶奶”苏菲噘着小嘴儿不高兴了，自己是大姑娘了，马上都要十六岁了，奶奶怎么能当着陈川说这些呢。“好好，奶奶不说了，唉，你这一走啊，奶奶也不住这里了，去你姨娘家住”，苏菲的奶奶轻轻叹了一口气，听的陈川有些心酸。苏菲更是眼圈儿都红了，过去拉着奶奶的手：“奶奶，我不想离开你，要不你和去市里吧，你去爸爸那里住，我到时候就不住校了”。苏菲的奶奶爱怜的摸了摸苏菲娇嫩的脸蛋儿：“傻孩子，奶奶不能陪你一辈子的，况且奶奶也住不惯那楼房，上来下去的太累人了，呆在屋里都没个去处，上次在你爸爸那里呆了不到三天，奶奶就病了，可是不行”。苏菲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抱着奶奶哭，她从小就和奶奶一起长大，一直都没有分开过，对于奶奶的感情甚至胜过了爸爸妈妈，前几天因为要换新学校还觉得有些兴奋，可是现在真到要分别的时候了，说什么也是舍不得了。苏菲的奶奶也抹起了眼泪，她何尝想离开苏菲呢，可是市里的房子确实是住不了，住了一回老人家都心有余悸。这个时候陈川不方便马上说话，看苏菲和奶奶流了一会儿泪，陈川才过去轻轻劝解。“奶奶，你说如果在市里有一个大房子，里面有菜园，有果树，宽场明亮还是平房，你愿意不愿意过去给菲菲做饭呢？”。老人家听到陈川这样说，不禁有些犹豫了，市里她也只得一些，那地方到处都是楼，哪里有陈川说的那样的房子啊。“奶奶，到时候房子里还会有其他人，会有一些上了点儿年纪的阿姨陪您说话聊天儿，周围风景也好，气候也好，可是我想菲菲还是吃惯了你做的饭，就是怕您不愿意去”。“要是真有那样的地方，那感情是好”，老太太下了决心了。苏菲疑惑的看着陈川，陈川在说什么呢？哪里有这地方啊？“不过奶奶，那个地方现在在兴建呢，可能今天冬天之前能建完，你想去的话估计也是冬天了，现在去不了”。“那也行，正好我也想在菲菲她姨娘家住些日子，等那地方修好了，我就去给我孙女做饭去”，老太太眉开眼笑的拍着手。但是她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急忙道：“我听说市里什么都贵，这样的房子估计也不便宜，可不能让玉河犯错误啊，他的工资也没有多少”。陈川急忙点头，“放心吧奶奶，不会的，不会的”。终于苏菲和奶奶依依惜别，上了陈川的悍马车。苏菲没有直接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而是跑到了第二排，陈川有些奇怪：“菲菲，为什么不坐我身边来？”。苏菲大眼睛瞟向窗外：“我不坐”。“为什么呢？”。“就是不坐嘛，你不要问了，快点开车吧”苏菲有些脸红，但是却不肯回答陈川的话。陈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乖乖的开车。“陈川，你说的那样的地方真的会有吗？”苏菲问道。“肯定会有的，菲菲，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今年冬天你就能看到咱们的房子了”。陈川已经计划好了，要在华阳修建一个别墅，或许不需要太大，但是必须有，高中三年的时光，吃住都要舒心才行。苏菲的奶奶自己可以接来，但是估计老人家也不可能长住，毕竟再好也不是自己家，老人都是眷恋故土的。就像自己的爷爷陈凤山，这次自己中考满分，爷爷激动的去给祖宗牌位上香，但是陈川提出让爷爷去华阳住的话，爷爷却说什么都不同意，他连秀水都不愿意去，这不是条件好坏的问题，而是老人家都不太能接受新环境。两个人开车很快到了艾佳怡家的门前，这次去华阳上学，除了陈川和陈玲，还有这两个女孩子。艾佳怡的东西就没那么多了，很多东西还在学校里放着呢，只是带了一个小包，然后就上了陈川的车。艾佳怡上车以后，居然也是坐到了第二排，和苏菲挨着，这时候陈川才有点儿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善良的女孩儿，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向对方表达一种含义，表示自己并不想显露的和陈川多么亲近，那样会让对方心里不舒服的。多么好的女孩儿啊看着后视镜里面两张花朵般的容颜，陈川心里一片柔软。---------------四票我有些担心，又有些期待，今天会有五票吗？五票是要加更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