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后,两个人一同指着一副油画的某个地方,说:“司空,你看吧,到底是木桩还是岩石?”他们的前面,挂着一副一米来宽的大油画,画的是一片山林的景象,西方油画中常常以人物为素材,但是这副画却画的是风景,由此可见这副油画大概是中国人画的吧。他们所指的地方在油画的左下面,是一段不太长的像是杆子的东西插在地上,但是这根杆子表面却非常粗糙,画工也极差,不过倒是涂成了暗绿色的。司空谨看了许久,于舒和鲁胜波都用夹杂着希望与不安的眼睛看着司空谨。司空谨一皱眉,他们也跟着皱起了眉。终于,司空谨开了口:“于舒,你怎么说是岩石呢,这一看就知道木桩嘛,因为它的颜色是绿色的,怎么可能是岩石吗?”于舒刹那间涨红了脸,而鲁胜波的嘴角却扬起一丝得意外加讽刺似的笑,好像在说:『怎样,我赢了!』“啊,颜色?”于舒自言自语地反问了一声,但是仍然又用不服输地口气说,“除了颜色以外,其它的地方是不是都很像岩石呢?而且没有人会用木桩来入画,那样一点艺术的意境都没有。”司空谨再一次仔细审视了这个地方,然后点点头:“这倒也是!”“看吧,我就说我的眼光准不会错。”这次是于舒开始得意了。“不过!”司空谨很小的声音也引来了四个人的好奇心,只听见他说,“要是我能把桌子画成这样,就很满意了!”『哇呀!』其他四个人一听,全都晕倒在了地上,头上几乎要冒出烟来了。谁也没有想到司空谨会说出这句话来,那种极不规则的东西,他画桌子水平都不能达到这个程度。司空谨回过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人,好奇地眨眨眼睛:“你们几个都怎么了?”他那种样子,好像真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四个人只能以苦笑回答:“没事。”“不过,成文,你这里摆放的画水准都不怎么高嘛?怎么回事,你就是这样邀请我们来欣赏的?”司空谨再次看着房间里的那些画,很认真地说。“也对呀,成文,你是怎么搞的嘛。司空不说,我们还没有注意到呢,这里的画作景物的布局都很不协调!”于舒赞成说。鲁胜波上前一步,面带不屑的神情说:“没有错,而且颜色也搭配得很不好,连排笔都有问题,简直像是初学者画的。”成文非但没有因为几个人的贬斥而沮丧,反而显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现在哪里还管什么技术水平,这些画可都是名人画出来的哦!”接着他如数家珍般地讲开了:“你看这副画,虽然不怎么样,不过它可是当红球星☆☆的画作;还有这副,可是一代画圣☆☆☆初次试笔留下来的,这些都花了我好多钱才弄到手的,再过几年拍卖出去说不定可以好好地赚他一笔呢,哈哈……”成文说着说着就开始做起了白日梦来,不禁喜滋滋地张着大嘴大大咧咧地笑开了。『原来这家伙打的是这个主意!』司空谨三个人听了不禁全都垂下眼帘,长叹了一声。“其实我老哥最珍贵的收藏放在这里面。”忽然成武走到一张桌子面前说。大家的目光一致看向了成武所指的桌子,那张桌子上面铺了一块蓝黄两面色的桌套,现在蓝色是露在外面的,桌子的下面,还锁着一个柜子。而成武正是指着这个柜子。“是吗?这里面有什么呢?”司空谨走上前去,好奇地问。成文却抢先一步跳了过去,小声地不知对成武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又转过头,尴尬地说:“没有什么啦,这里只是一副陈年的画册,没有什么好看的。”司空谨三个人完全不知道他在隐瞒什么。成文的目光游离不定,仿佛在躲闪着什么,忽然他又转移了话题:“我想你们大概也饿了吧,是不是该吃晚饭了?”“听你这么一说!”“我们的肚子?”三个人全一手抱着咕咕叫的肚子、一手搔着后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