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成文一手抓住成武的衣领,把成武拉到面前,睁着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那两只眼睛仿佛要把人吞了一样。成文恶狠狠地说:“小武,昨天晚上,是你偷了我的画册,对不对?”“老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画册?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成武一手推开了成文的手,很不客气地说。“你别狡辩,你一定是因为打游戏用光了钱,所以就打起我收藏的画册的主意了,所以偷了我画册的人一定就是你。而且除了你以外,没有人知道我的画册藏在那里,能够从外面把门上好保险锁的人也就只有你——有这个房间钥匙的人!”成文由于过于激动,显得有些蛮横无礼。司空谨立刻说:“你先等一下,成文。到底你所说的画册是什么,听上去好像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一样!”“是啊,成文,你的话,我们一点也听不明白呢。”于舒说。“就是我藏在那张书桌里面的画册啊!”成文手一挥,指着房间里面那张有柜子的书桌,生气地说:“那都是我花了好几年收藏的画册,其中还有于舒以前送给我的名家的画集,那些东西现在可不是那么容易收集的,要是卖出去的话可以值很多的钱呢!我知道,一定就是这个小子偷掉了的!”“没有根据你少胡说了!”成武也不甘示弱,狡辩道。那张书桌下的柜子已经打开了,桌上本来放有一些画笔什么的,现在也都有些乱了,但却依然平整地铺着那块黄色的桌套。由于成文醒来时发现门不能打开,所以会想到有人会偷他的东西才确认的。这么说来成文昨天是不让成武说出里面有很珍贵的画册了,成文这个人城府果然很深,极不容易信任别人。司空谨匆匆地向那张书桌旁边走过去。盯着书桌看了好一会儿,于是又回过头,看着正在吵架的两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看来似乎只有成武可能偷走成文的画册,但是他还有一件事也做不到。』“喂,你书桌的钥匙带在你身上吗?”司空谨随口问了一句。成文把手往裤子的口袋里一掏,拿出钥匙,愤愤不平地说:“是啊,是和我房间的钥匙放在一起。小武这个小子当然也知道我书桌的钥匙在这里。”他的一个动作,却吸引了司空谨的视线。鲁胜波带着一脸惊疑的神色看着司空谨,原来司空谨的目光正在成文裤子口袋的地方。司空谨的目光炯炯有神,嘴角同时也带着一种异样的微笑,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奇怪了,成文的裤子口袋的地方怎么会有一个白线头?是从被子上弄到的吗?』原来是成文裤子口袋外面有一段白线呐!成武此时却不耐烦地挥挥手:“老哥,说话可是要有根据哦!”“对呀,成文。再说我想你晚上应该从房间里面把锁上了保险,就算成武有钥匙也进不去啊。”于舒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说。成文愣了一下,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他僵立在原来的位置好久,脸色慢慢地变成了蜡白色,额头的虚汗不听使唤地冒了下来:“这不可能,难道会是幽灵干的?”鲁胜波的眼睛也露出了恐惧。只有成武一个人得意地说:“并不是不可能,说不定是我老哥自己在外面锁上门的,然后他从气窗里逃进去,他呀,早就在怀疑我要偷他的东西了。”“不可能!”一个很肯定的声音传来,是司空谨!司空谨正用一张椅子垫脚,站在气窗边,严肃地说:“虽然说这个气窗没有从里面锁上,但是却装有铁栅栏,成文自己是不可能这么做的!而且他也没有必要这么对你。”“这么说来也没有错。那么司空,你的意思是什么呢?难道有人从成文房间侧面的窗子进来的吗?”鲁胜波紧张地问。“也不对哦,因为房间的窗户也是从里面上锁的。而且如果犯人从窗户进来的话,他干嘛要这么大费周章把成文锁在里面?”司空谨摇摇头,可是眼中却闪着不一样的光芒。成文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声音颤抖地问:“司空,难道真的有幽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