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总算是赶上了。”把犯人交给警方后,司空谨又向他们叙述了事情的原委,幸好这个陌生人是列车站偷窃的惯犯,所以没有花太多时间就解释清楚了。不过让司空谨吃惊的是,犯人的真正身份居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这着实让他冒了一头冷汗。之后司空谨匆匆忙忙地登上列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已经相当疲倦了,于是准备小睡一会,而就在这时——“表姐,我们的座位在那里!”『好甜的声音!这个声音是?』听到声音,司空谨猛然惊醒,眼睛瞬时一亮:『是她们!太好了,又碰上了!』迎面走来的果然一位抱着布偶穿制服的女孩和那个银发少女。两个女孩走到了司空谨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她们看了一眼对面的司空谨,银发少女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有些头痛;而女孩则不好意思地对着司空谨微微一笑,算是表示问好。她们似乎也认出了司空谨。此时,司空谨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其他的事情了,他的一颗心正七上八下地狂跳起来,跳得可以听得见声音了,他也开始仔细地观察着这两个女孩了:首先是穿制服的女孩:她留着顺滑的黑色长发,两束细细的发束飘在胸前,在脸颊两边,各佩戴着一只大大的、鲜红的蝴蝶形状的头饰,与她那张脸搭配得天衣无缝。她总是甜甜地醉人的微笑着,一双大眼睛也含情脉脉,仿佛有一股清泉在流淌。此时她正静静地端坐在那里,身体的曲线呈现出音乐般的动感。见了她,司空谨热血沸腾起来,脸就像烧着了一样红。但是他又觉得这样一直盯着她看很不礼貌,于是目光总是飞到别的地方去一会儿,又总是情不自禁地飞了回来。他已经无心再看其他的人了,只是草草地看了几眼银发少女。银发少女大概非常喜欢黑色,全身的衣服无一例外全是黑色的:头上斜斜地戴着一顶小巧精致的黑礼帽,盖住了半边脑袋;小小的身体被一件特大号的黑色斗篷包裹;斗篷里面,上身的外套也是黑色的,并且整齐得像是工作服一样;黑色的折叠短裙;黑色的长统袜和黑色的鞋子。银发少女拥有女性少有的宽额头,额头下面,那双灼人的大眼睛闪耀着犀利的光芒,让人不由得全身颤栗。穿制服的女孩叫她表姐,可见她的年龄应当比司空谨要大,但是她小小的身材,就像小学生一样娇嫩,让人感觉稍用一样就会弄坏了,完全看不出有十六七岁了。然而她一脸的成熟与镇静,却能折服所有人的目光。她正襟危坐,双唇紧闭,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那副认真的表情,很难看出她在想什么,而且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态,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司空谨也曾经为她的外表感到震惊,倒不是因为她那与年龄不相称的身材,而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司空谨深思着,忘记了给她们打招呼,就在三个人沉默的时候——“总经理,请这边坐!”一个三十几岁的人走到司空谨座位边,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挺着将军肚的秃头,他肥得油腻腻的,让人感到很不舒服。前一个谄媚奉承,后一个高慢无礼。“怎么搞的,白田?为什么要坐这种乱糟糟的火车呢?”秃顶男人说。“没有办法,我们要赶回公司,但是机票又卖完了,所以只好委屈总经理。”“真是的!公司的事真有那么急吗?”秃顶男人不高兴地坐在了司空谨的左边,另外一个叫白田的人也靠着秃头,不安地坐了下来,或许他觉得不应该跟总经理平起平坐吧。司空谨看了这两个人,嫌恶地扭过脸,望着对面。这一次转身,他却意外地发现穿制服的女孩正慌忙地低下来,脸上霎时一片飞红,然后紧张不自然地搓揉着手中的布偶。『原来她一直在注意我!』司空谨脸上红扑扑的了,他也变得有些得寸进尺,就用温柔的目光定定地凝视着她,一刻也舍不得挪开视线。司空谨完全陶醉了,女孩子每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触动了他的心灵深处,让他有一种轻微电流越过全身一样麻酥酥的感觉。而那个女孩子,总是低着头,揉弄着手上的布偶,不时地也会抬起头来。当她的目光和司空谨一相接时,她的双颊立刻就会泛出一片红晕,接着娇羞得手足无措,慌忙逃开司空谨的目光,又低下头来,脸更加红了。银发少女依然是那副严肃认真的神情,好像周围的事物都不在她眼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