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的眼中倒映着窗外仿佛永世燃烧不尽的火焰,在那晶莹透彻的蓝色瞳孔中,这个世界都清晰可见。1086沉默了片刻,左手缓缓的从大氅下抽出锁链来在右臂上缠绕了两圈,冰冷的声音毫无波澜:“承载者19号,你的核心已经被爬虫们所污染了么?”芙蕾看着1086缓缓的逼近,抱着娃娃的双臂紧了紧,扭头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房门,默不作声。“没有什么想说的么?”1096蹲下来,仔细的看着芙蕾眼中倒映的面具:“我们为了找你出动了半个军团,耗时5个月,找遍了半个东陆,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想说的。”芙蕾扭过头,看着敞开的窗外飞溅的雨水还有远方突然崛起的火柱,淡淡的说:“要逃命得快些,晚了就赶不上车了。”1886的面具下传来了非常讽刺的冷笑生声:“承载者,您说的笑话真好听。”他挽起袖管指着数十个个熄灭和三个仍然亮着的符号说:“您看,整整一个团的使徒在寻找您的时候被人类中的能力者斩杀,这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们的死亡,与他们殉葬的是数以倍计的敌人,现在我们只剩下三个了,在被抛弃到东陆后,我们这些可怜虫,小心的隐藏在潮湿的丛林,腐臭的沼泽中,像是一条条野狗一样的爬行了数以万里,我们从不可一世的骄傲到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狼狈,再到现在的麻木,我们已经受够了,即使今晚这里面对是将是吾等的终结,我们也不回再逃避了。”1086摘下惨败的面具,露出被划满刀疤的面孔,俊秀的五官上被人用刀剁成一副扭曲的样子,像是从壁画中爬出的怪物。他轻轻的抚摸着刀疤,缅怀的说道:“您让我想起了我竭尽全力去回避的曾经啊,您看这些丑陋的疤痕,这是我生而为人的时候,我那亲爱的父亲亲手给我一下一下的刻上的,他不曾像您的抚养者曾经那样的勇武,也不曾像他现在这样怯懦,他像一条蛆虫那样的猥琐可怜,那个女人被他折磨死后,他每次撒酒疯的时候便会在这里划上一道,看我痛哭流涕的样子取乐,然后在酒醒后跪下来求我原谅。”丑陋的食死徒轻轻的抚摸着她粟色的长发,轻柔的说:“您的童年真是让在下羡慕啊。”此刻芙蕾的身体奇异的不再颤抖,她静静的凝视者食死徒血红的瞳孔,然后说:“你把他杀掉了么?”“哈哈……”食死徒怪异的大笑:“不,不,小姐,我从不曾伤害我的父亲,直到他把我卖给别人换了一个新的女人,我都没有恨过他。”“现在,请您结束您的逃亡生活吧。”咔嚓!一声脆响。食死徒轻轻的把锁链拷在了芙蕾的手腕上,奇异的锁链像是无限长一般,随着1086的动作伸缩,在锁扣闭合的一刹那,奇异的从纯黑变成了几乎完全透明的颜色,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轮廓上不时闪过一个神秘的符文。1086牵起锁链,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拽动芙蕾,看着芙蕾不舍的表情,又转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布娃娃放进芙蕾的怀中说道:“请不要在耽搁时间了,承载者,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赶。”芙蕾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忽然抬头问道:“你在接受任务的时候,没有了解到,他们拿我做了什么实验么?或许说你不清楚这具身体是用来承载谁的?”1086摇头说道:“负责携带资料的1029已经在路途中被斩杀了,所以部分信息缺失。”芙蕾轻笑起来,映着从大洞中透过的月光说道:“那可真遗憾。”——————————无伤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砸碎了。当他从迷梦中被痛醒,又被痛晕,再次被痛醒后,感觉中像是被搅成肉末的身体终于传来一丝丝的酸麻,就是这种平时重活干多了都会产生的不良反应让他感动的几乎要哭出了,不,他早已经哭不出来。两个像是桃子一样肿的眼睛发出了不堪负荷的刺痛,他看着视野中胡乱晃动的天花板还有飞来飞去的光点呻吟着:“真他妈的疼啊。”话一出口他就被自己像是被两斤砂纸磨了一样的嗓音给吓到了,六个字跑了八个调,而且嗓子被者简单的动作给拉出了血丝。其实他应该感叹,能活下来真好,在他全身基因崩溃的时候被‘青帝’吊住了一条小命,然后又被灌进了至今作用不明,服用者存活十不留一的伪劣药剂,还有喝下去就算对于这个时代的普通人都跟喝岩浆一样的七海之血,在两样如同炸弹一样的**爆发的时候脆弱的肉体几乎在瞬息被撕成像是网兜一样的破口袋,幸运的是他未曾变异的基因像是一张白纸一样的完美承载了两样物质的能量运行方式,在能量乱流急速的涌动中,开始缓缓的修复他的身体,永久解决了像是基因病一样的崩坏。“还捞到了一个邮戳……”李无伤看着心口上的邮戳嘿嘿的傻笑者:“看来我开始转运了嘛”扑!话音未落,一口惨绿的血液夹杂者淡红色的**从喉咙里喷出来,激起了剧烈的咳嗽,刚刚被弥补好的脆弱肺部,重新开始向神经发出撕裂的痛苦。“神啊……让我死了吧……”李无伤浑身瘫软在**,忍受着心肺重新拼凑的痛苦。看来他还需要在**躺一段时间。————————当冲天的火种突然冲房间中向天空探出时,银白的茧被爆发的能量风暴像是一颗炮弹一样从房间里射出,砸穿两堵墙后重重的衰落在泥浆中,闪亮的银光上慢沾满了四溅的泥水,坚韧的铁线飞速的崩溃起来,仿佛在空中交织出一朵铁线绘成的花,浓厚的烟雾散去后,从中传出辛书剧烈的咳嗽声,他一手捂住嘴像是要把肚子的内脏咳出来一样身体剧烈的抖动着,而另一只手却像铁铸一样的牢牢撑着伤势严重的凯瑟瑞恩。漂浮在空中的线像是有了灵性一样飞舞着嚼碎了后飞散的石块。他挥手喝止了探查的士兵,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扭头问:“伤势怎么样?需要重新固定么?”凯瑟瑞恩往地上吐了口夹杂着血丝的浓痰,喘息了两下说道:“刚才落地的时候被撞了一下,两个接好的肋骨错位了。”他看着从房间中飘散出的黑灰说:“青铜军团大胡子少校的刀法啊,很久前就听说过了,当时还以为你们在胡吹大气呢。”“我以前在破击团中也是一样呢”辛书扶起凯瑟瑞恩说:“没想到啊,隔了这么多年了,不但没有退步,而且厉害了不少。”凯瑟瑞恩咳嗽着大笑:“你看少校的眼睛,从我逃到上阳那天起到现在,无时不刻都像在渴望在战场上撕裂敌人的身体,无时不刻的在准备重新返回天坑,看来他真的像镇长说的那样,是个战争疯子吧。”大胡子收起空空的刀柄,轻轻的弹了弹衣角的飞灰,招手叫来了警卫:“一切继续,本部的守卫部队重新集结,联系城内各处的守军,立刻。”他就在瓢泼的大雨中,开始指挥部队的布防,然后在等待的空隙中抬头眺望远方闪耀的火光。“真是美丽啊,来自地狱的焰火……”————————在城市的另一边,上演着截然不同的剧目。“喂喂……”七海颜用刀柄敲了敲1085的头说:“你哭的真难看。”1085开始静静的趴在地上,支撑起脆弱的身体,把曾经高贵的头颅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一下又一下。七海颜苦恼的挥了挥手,把眉间一绺翘起的头发冲洗抚平:“算了,头一次见人真么求饶,走吧!走吧!欺负姑娘我一个女人心软,别让我再看见你,真是晦气……”她转身重新把青帝插入刀鞘,甩着飘散的长发,扭头向楼下走去,背后的1085一直不敢动弹,直到许久之后,他艰难的爬起来,扯下大氅包扎着腰间几乎把它腰斩的伤口,巨大的伤口像是狞笑的大嘴,从中露出鲜红的内脏和断裂的血管,1085从大氅的夹层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取出里面的针剂注进动脉中后又掏出一个小瓶子,闭上眼咬住牙,把瓶子里的粉末悉数全部倒进了伤口,沾染血液的粉末立刻像是沸腾了一样开始流动,从断裂处钻进了血管,然后开始肉眼可见的快速修复。1085毫无留恋的丢下小盒子,然后颤抖着爬起,踉踉跄跄的钻进了阴影中。——————话说某准备改书名了,要直白一点的,可惜风月还是文清惯了。。。所以,大家要是有啥名比较好的话,贡献一下吧。风月会给你加精的。。。。另外更新就这么固定吧,每天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