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嘛,你只需要知道是很强大的一件东西就是了,反正现在都没有了,恩,就像是参孙的头发一样,”(参孙,古代西方的一个英雄,据说全身的力量都在头发上,头发一旦没了,就会衰弱无比。)“整个天朝的龙脉啊,当我掘断最后一截土的时候,整个京师都出现了异象,无数的火球还有砖石冲天而降,死伤无数(咳咳,王恭厂事件),死在我手上的人,因我而死的人,丝毫不比你少。”“呵呵,一定不敢想象吧?我当时简直是疯了,我想要借着龙脉爆发的力量推算出所谓的天地大劫……”“”结果呢?“结果……”萧楚泽叹息着:“我推算出来了。”“大劫降临的时间,是一千四百年之后……”萧楚泽像是说了一个了不得的笑话:“一千四百年之后,哈哈,我早生了一千四百年……”“后来,你知道的,我跑了足足半个世界之后沉睡,而你们则亲自见证了我的苏醒……”“真是漫长的故事啊。”纳辛德勒将茶盏中的茶水喝干之后说道:“来,为我们两个老怪物干杯。”“干杯。”萧楚泽以茶代酒,再也不顾自己的风雅气度,饮尽茶盏。——————纳辛德勒回忆的分割线————————————————天空中阴沉的乌云已经彻底的覆盖的亚利桑那州的天空,无穷无尽的暴雨从天空中倾斜而下。数十个披荆斩棘来到了最终之地的人齐齐抬头看向天空中那一扇缓缓开启的门。纳辛德勒拉紧了自己雨衣的兜帽,用不停歇的暴雨在天空中不断地向下泼洒,所有的人都在一种朦胧阴沉的雨幕中模糊了自己的身形。所有的灯光都无法招摇到两米以外的东西,哪怕是最强的光能力者的全力发挥也会被潜伏在雨幕中的无形力量所吞噬,化为无形,所有的人都只能靠着透过乌云的暗淡天光蹒跚行走。他们所有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死徒们包围的最中心的地带,封印之门的开启之地。他黑色雨披之下的手轻轻地捏着一把古老的火枪,在废墟之中缓慢的行走着。所有的人都像是谨慎的猎人一样,互相的提防着,缓缓前进,在令人发疯的泥泞中缓缓行走。虽然背后紧跟而来的是成千上万的死徒,但是这二十几个人都在缓慢的一点一点的朝着地图上表示的地方前进着,不断地潜伏在泥泞和墙后的死徒向着他们发出攻击,不时的,又的人的身上会闪烁出电火花或者火球以及各种匪夷所思的东西。现实在这里已经被完全扭曲了,整个空间在封印之门背后力量的巨大腐蚀之下已经完全的脱离了整个世界的掌控。这一次的封印之门的开启之战,令所有的参与者都损失惨重。这一次他们所有的动作都已经被死徒们猜测到,从他们踏上旅途的时候就已经在死徒的窥视之下了,百分之三十的能力者在旅途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意外,车祸,山崩,洪水……在死徒门的伏击之下能够到达这里附近的人,再面对结成阵列,严阵以待的死徒们的时候,再次损失三分之一。当冒死穿过死徒们的封锁线的时候,所有人才发现,这里已经给他们制造好了坟场。所有的坑位已经挖好了,只等待属于这里的人躺进去,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泥土一点一点的将自己掩埋。恶劣的天气,极低的能见度还有一种充斥了所有地方的干扰波动让所有的能力者几乎丧失了一大半的战斗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陷入了死徒们所制造的泥潭,没有退路,只有一路向前前进。二十多名能力者手持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在缓慢的接近地图的中心点,拼死阻止这一次的降临。他们都是世界各地赶来的A级能力者,在各自的领域中都有着巅峰的成就。能够制造出人工太阳的火之能力者麦克,吉利安姆。只要站立在大地之上就拥有无穷力量和精神的黑土行者东猜。几乎能媲美一个核反应堆的电子操控着雷神之锤井中文。任何一个死徒都能轻松将他碾死,但是却依然冷静沉着,面带微笑的老人子归不弃。黑枪之主,污染亵渎一切存在的黑暗掌控者王立。王立之后默默跟随的田有间。拉着年幼的弟弟的少年白丧。……还有最后一个,带着一种伦敦绅士的优雅的温柔爵士,黄道之掌控者文森特,梵高。中年的爵士即使在磅礴大雨之中也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看起来就像是从古老的家族中走出来的管家,永远挂着一副礼貌性的微笑。从天空中衰落的雨滴就像是惧怕着这个和煦的男人一样,逃避开了他的周围,不论是多么严重的泥泞在那一双小牛皮手工缝制的靴子踏上去之后都会变成一块结实干净的土地。即使面对着从天而降的半截断裂的大楼,他也只是稍微按了一下因为大风而吹起的帽檐,如同一个不存在的幻影一样穿过大楼继续前进。风雨不侵,万物不扰。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灵一样,虽然没有冲天的威势,但是只有接近他的人才能明白他身上隐晦不发的力量。————纳辛德勒不着痕迹的裹紧了自己的雨披,一层细密的符文波动从雨披的内层传来。那是一种封印死徒的术式。他将术式附着在自己的外衣上,借以来封印自己,虽然那种和自身相比起来简直是微小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的妨碍,但是足矣在他没有全力出手的时候将他那种微弱的察觉不出来的死徒气息牢牢地缚在体内。即使是如此,他再次将术式的能量提高了一倍,在文森特这个足矣与他并肩的存在面前,他需要足够的小心和谨慎。————“雨下的真大。”背着画框的画师在他的而背后突然说道。纳辛德勒扭过头,看着将自己的兜帽掀开的画师,不断有雨水从他那张堪称俊美的脸上滴落下去,然后滑进了衣领中,这个平时充满了对一切艺术品都充满了一种病态的渴求的男人出乎意料的有种豪放的感觉。纳辛德勒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再次扭过头去说道:“小心你的画掉色。”“不要紧,我涂了很厚的松脂,你看……”他将背后的画框摘下来指着画面说道:“虽然不是什么正规办法,但是出乎意料的管用啊。”又是一只死徒被无形的吸力所纠缠,卷入了画框,变成一片模糊的黑色色彩,像是蒙了一层大雾一样,看不清。“哦。”纳辛德勒对这种东西并不感兴趣:“自己注意你自己,气息掩盖的太好有的时候敌我识别也会很困难,别一不小心被自己人杀了才好。”“恩,不要紧,我还有三具备用的身体。”画师重新为画框盖上了厚厚的雨披,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所有的人都像是一群默默前行的难民一样,即使偶尔有谈话,也是小声嘀咕,然后看着远处的别人,眼中露出了不信任的光。“来了。”纳辛德勒停下了脚步,看着厚厚的雨幕中穿过了朦胧的遮掩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黑色围墙。不是围墙,是一个有一个结成阵列的死徒。他们围着简陋的黑色大氅,眼中都有着一种猩红的光,脸颊之上写着各自不同的编码,唯一与别的死徒不同的,只有他们几乎融入暴雨之中的身体。死徒特别部队,雨鬼,全员2768名,尽数到场。包围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在这个他们提前准备好的葬身之处。剩下的只有看着口袋一点一点的收紧,将所有网中的猎物尽数绞杀。——纳辛德勒看着身后那些零碎分布的身影或多或少的后退了一步,整个场中只有寥寥数人依然冷静的看着已经组成了天罗地网的牢笼。王立,子归不弃,田有间,白丧。纳辛德勒,画师。文森特。“要开始了哦。”纳辛德勒隐藏在雨披之下的脸上露出了微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