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战前准备

“什么？你再说一遍？”卡西姆看着前来汇报的ZAFT士兵，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天使号，出现在南美利马？”拉克丝那Y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执着啊，还有第三势力的那群人，他们难道看不到现在的局面么？“如今只有大天使号才能在地球上活动，他们该不会想只靠一艘船，就去对付上万人的正规军吧？”卡西姆自认他对拉克丝还算是了解，对方不是那种只有义理，没有脑子的人，不然当初就已经给帕特里克收拾了，更成不了第三势力的总代理人。“根据情报，战场上出现了火星人武装组织，领头者，是火星公主以及曾经访问过我们PLANT的，一个叫亚格尼斯的人。”士兵的回答解开了卡西姆的疑惑……“居然是他啊……看起来，他的身份也不简单嘛……”卡西姆这才恍然大悟，并“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一招好啊，名副其实的烫手山芋呢，除非大西洋联邦想和火星圈对上，否则便不能下手杀了他们……嗯，不过对我们来说也是如此了。”自己对巴西的举动，明眼人一看便知，自己和第三势力，迟早要对上。在卡西姆看来，所谓第三势力，其实就是希望旧格局维持不变的存在，在他们眼中，不论是LG，还是PLANT，都属于敌对角色，因为PLANT和LG，都打算消灭对方来建立新的世界格局。“这真是一场好戏……走！去指挥室！我倒要看看，那个史提尔怎么处理大天使号！”卡西姆忽然来了兴致。暂时放下了手头的事情，他兴冲冲的来到了指挥室，这里，可以直接通过卫星，观察地面战场的状况。而且很显然，对此有兴趣的，不止他一个人，指挥室里，已经汇集了相当数量的ZAFT军高级军官，阿斯兰，伊扎克等人，也同样在观察着。“人这么多！？”他吓了一条……“你来了啊……”人群中，阿斯兰回过头来，冲他打了个招呼。“我早说了不用叫他了，他这不是自己来了么。”能这么说话的，除了伊扎克也不会有别人。“呵……有好戏看，我当然要来。”随口应付了几句，卡西姆便将目光转向了屏幕，那里，正是大天使号与大西洋军交战的场面……卡西姆来的挺巧，画面上，正好是亚格尼斯又一次将大西洋军的的攻击，通通偏转的时候。“这是什么装备……”卡西姆眉心一挑，这种装置，他敢说地球圈国家，没有一个能做的出来……“那个光翼……应该是DD的光轮系统以及幻象粒子装置所造成的吧？幻象粒子可以偏转光束，但应该无法影响实弹的弹道才对……怎么做到的？”“那个史提尔，不会因为对方是火星人，就顾虑太多的……”阿斯兰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丝焦躁，只不过，不知道他焦躁的对象到底是谁就是了……“这台机体，如果让大西洋联邦弄到手的话……”这句话，让卡西姆的瞳孔微微一缩……“你到底是在担心这机体，还是担心大天使号上的人？”“这重要吗？做到这种程度，我不可能收手吧，你的担心是多余的……”阿斯兰重新将目光转向了屏幕，“放心吧，事情的轻重，我分的明白。”“那就最好了……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在给自己下套子而已，什么不需要萨拉之类的，没试过怎么会知道！哼……”重重闷哼了一声，卡西姆也重新观察起那架机体来，“很不错的东西嘛，不过，火星圈会不在这种东西上面做手脚吗？如果是我，就直接装个自爆系统，谁抢炸死谁！”“万一没装，那么倒霉的就是我们，总之不能光看着。”阿斯兰不紧不慢的回应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可能因为一台机体，就影响整个作战计划？”卡西姆冷哼一声，“不就是一台机体么？再说，我不了解，你还不了解那群人吗？除非他们蠢的要硬抗到底，那我没话说！”敢单身上阵的大天使，自然不会蠢得连自己的退路都不准备，阿斯兰如此说，也不过是想换一个方式，让自己早点出兵罢了。毕竟按照原计划，南美的人，非被LG大规模屠戮不可，连巴西都无法幸免。“我还是那句老话，LG不入巴西，ZAFT就不动一兵一卒！”“可你让民众都被杀光了，只凭PLANT，能占住巴西吗？”阿斯兰有些恼怒了，“你这已经做的太过了，你明白吗？”“PLANT要的，是一个人口和自身相差不大的巴西，而不是自身好几倍！战后，巴西的执政官，同样可以入驻最高评议会，为原巴西的民众维护和争取利益，相比之下，我已经比LG好很多了！”卡西姆斩钉截铁的说道，“就算是平常和人讲道理，那也是需要底气的，不然谁听你？更不要说这是赌上国家命运的战争！PLANT现在，有讲道义，讲仁慈的实力吗！？”他也有些恼怒了起来，不光是因为这场争论，更是为阿斯兰至今依然过于善良而恼怒。光与人为善，TD有用吗！？“从开战至今，我们已经损失了近10万的兵员数量，对于大西洋联邦来说，这个数量，固然不小，但也谈不上是重大损失，可对我们来说呢！？这就是实力的差距！”“而在这种实力差距下，你，我，都没有资格，去发这些所谓的慈悲！否则，就是在对己国的民众犯罪！”卡西姆的一双眼睛，冷光直冒，“我宁愿南美死的一人都不剩，也不会让它成为日后消耗PLANT国家实力的绞肉机！我就是要让巴西人知道，我们和大西洋联邦的区别，再让他们自行选择，加入哪一方！”“如果巴西哪一方都不选呢？”“那我就逼的LG，灭它的国，杀它的人，直到巴西政府认清现实为止！”“现实……”阿斯兰脸上隐约有一种痛苦，“你我都没权利决定他人的‘现实’啊……卡西姆……”“但强国却可以决定弱国的国运！奥布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使拥有不俗的力量，在真正的强国面前，唯有服从或灭国而已！”卡西姆冷笑了一声，“你觉得南美人可怜，那我们呢？你能想象，我们如果输了，在PLANT的人，会如何吗？我很早前就说了，乱世中，没有人是无辜的！”“你手里有枪，你能杀人，你就是王，反之，你就是餐桌上的一块肉，人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有人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指挥室里，如今已经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卡西姆和阿斯兰。平心而论，其实也有很多人，赞同阿斯兰的观点，卡西姆对联合军冷血，他们可以接受，但对南美冷血，哪怕只是间接的，他们中，确实有人难以接受。卡西姆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他不是说给阿斯兰听的，是说给其他人听的……打仗，最怕的就是内部人心不稳……“说我残忍也好，没人性也罢，只要PLANT能成为真正的强国，我什么都会去做，而资源，是成为强国的第一要素，就凭这一点，奥布不论科技多么发达，它永远是弱国！”卡西姆又指了指屏幕上正被大西洋军如同杀鸡宰羊一般，肆意屠灭的抵抗军，“看看你们同情的对象，你们就没想过，有一天PLANT也会和他们一样吗？南美合众国，哪怕只要拥有中等的科技水平，也能成为令人不可小窥的强国，因为他们有资源！你们有自信在以后能拼过得到了整个南美的大西洋联邦？”他又指了指屏幕上，正和一部分大西洋军交战的大天使号，“觉得这群人很伟大？节操很高尚？我呸！”他忽然啐了一口，吼道，“他们能救多少人？死的又是多少人！？你们希望PLANT以后变成南美合众国这等可悲的角色？人家杀我们，简直和屠戮家禽一般，这就是没有实力，还要心软，讲道义的后果！”没有人回答，指挥室内一片死寂。卡西姆说的东西，人人都懂，可惜，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明白的东西，越想要逃避，无非是过不了“良知”这一关……但偏偏，他们进行的，恰好是最不需要“良知”这种情感的事情——战争……“不愿意做的，现在就可以提出，我不会怪任何人，但我会另外找人，替代你们，免得因为你们的犹豫，活活害死你们的部下！”卡西姆冷然道，“想要退出的人，现在可以举手了，我保证，我只会找人替代他对南美一战的职务，这不是临阵脱逃，不会受到任何处分。”半响之后，没有任何人举手……“好！既然你们选择继续，那么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ZAFT打仗，不是去图什么鸟名声！就算被人叫成屠夫，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满意的点了点头，卡西姆挥了挥手，“继续监视南美战况！异常情况第一时间汇报，以后，希望各位不要再有多余的顾虑，ZAFT，只有保护本国民众的义务，我们不是慈善堂，见人就发慈悲，不如索性退伍，回家带孩子！”很快，众人便各司其职，散了开去，不论如何，表面上，众人似乎是齐心了。而卡西姆其实也不好受，他毕竟还不是冷血动物，死的也不是蓝色波斯菊那种他恨之入骨的角色，而是南美的平民，又怎么会没有负罪感呢……但计划是他提出来的，任何人都可以选择良知，唯有他不可以，否则，他对不起死去的己军将士。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不然已经牺牲在战场上的近10万ZAFT，难不成是白死的？但不论如何，确实是要加快脚步了，从这点来看，大天使号的乱入，是好事一桩，反而可以更加刺激LG，加快对南美的侵攻。他现在只希望，LG，快些动手！史提尔终究是LG的代理人，而LG的那群军火商，看问题可不会像史提尔那么直观，人命在他们眼中只是数字，就算史提尔想拒绝，也不得不实行LG的极端武力方略……而ZAFT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倾尽全力进行战前准备，以保证空降兵团，能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好的状态，开始南美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