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的肌肉急剧抽搐,左冷禅内心在滴血:不过一个衡造成了嵩山派十几人的伤亡!一掌重伤赵铆麟后林平之连斩十多名嵩山派弟子,恍如无敌战神一般青绣谷口嵩山弟子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见赵铆麟失利败退,见林平之疯狂**嵩山派的弟子,张昌德惊怒交加,挺剑赶来:“小辈休得猖狂,老夫会你!”初战告胜的林平之雄心万丈,不将嵩山太保放在眼中,大笑着迎向张昌德:“老匹夫,你也来送死?”张昌德闷声不语,适才赵铆麟的失利他瞧在眼中,哪里还敢轻敌,不待林平之靠近,一套精妙的剑法就施展开来,如同清风细雨一般迎向林平之,点、刺、扎、削、抹浑然天成,剑光闪烁,在林平之周遭飞旋。好狡猾的老家伙!林平之暗暗叫苦,张昌德的剑法如同鱼网一般的密不透风,似乎在这老头眼中自己浑身上下尽是破绽一般,而且这老头滑溜无比,根本不与自己硬碰,只能见招拆招。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如果论剑法修为,即使再给自己几年的工夫,也未必能够追上这老家伙的一半能耐。张昌德不与林平之硬碰,而是利用丰富的经验、对衡山剑法的熟悉专挑林平之剑法的空档、招式的转换处,让林平之挚手挚脚,不多久剑法更显凌乱。与吴刚则对阵的司马欣见赵铆麟失利就提高了警惕,与张昌德一般用精妙的剑招困住了吴刚则。其余嵩山弟子见两位太保已经为他们清除了威胁,一拥而上,青竹谷口眼见不保。“嵩山剑法!”林平之心中惊慌,总不能一个照面就丢了青竹谷口吧?虽说地势不利,但这也不是理由。即使丢也不能这样狼狈地丢,那多没面子!不能藏拙了,林平之向吴刚则大呼一声,剑法一变,剑身舞动处竟然传出隐隐的轰鸣声。无数的剑影重重叠叠,如同山岳相加般迫向张昌德。吴刚则听得林平之招呼,剑法一变,由机巧灵动转换为浩然大气,剑式之间杀气弥漫,令司马欣措手不及。“什么?”观阵的左冷禅大惊失色:这不是我嵩山剑法中的“阳关三叠”和“旭日初晖”吗?这两大绝招失传已久,他们怎么会?张昌德没有见识过林平之所用的这招剑法,但从剑式中可以判断是自己的嵩山剑法,天幸由于林平之不懂嵩山剑法的中运气诀窍。这一招地威力才没有被尽数发挥。饶是如此,及时避开的张昌德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摸了摸被削去顶戴的头顶,老脸苍白。“撤!”趁着张昌德与司马欣的后退,林平之断然下令,青竹谷口好似一个葫芦的嘴口,不适合防御。他们应该撤到里面,在空旷地带将谷道紧紧围住。这样才可以争取局部的人力优势,以多打少。在这里只能被对方以多打少。青竹谷口不过安排了三列九名弟子而已,一听林平之撤退的命令,撒腿就往后跑,无视虎视眈眈的嵩山派一行。这怎么回事?张昌德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司马欣,见这老兄弟也是一脸的迷惑,只好转身询问左冷禅地意见。左冷禅盯着青竹谷的两侧山峰观察了一会,发现几名守候山道的弟子向他们打出了安然无事的手势。这才下令:“进谷!”青竹山道崎岖宛转,顺着两边的山峰向上看,唯见蓝天成一线,左冷禅停下了脚步,巡视着自己的弟子,捉摸不定。任腾见师傅停下脚步不知在思考什么,不敢插嘴,乖乖地守在一边。易安神情一变,一脸忧虑:“师伯,弟子觉得我们应该留下一部分弟子看守谷口以防万一,不知师伯意下如何?任师兄是我嵩山弟子的翘楚,办事能力更是无人可及,不若就由任师兄带领一些弟子看守谷口吧?”你什么意思?任腾不满地撇了易安一眼:眼下衡山派兵败如山倒,自险绝境,正是我嵩山派耀武扬威地大好机会,你想将我撇到一边?“师傅,”任腾一脸的关切,言辞之中充满了对同门弟子地关爱,“易师弟他们为了消灭衡山派鞍前马后劳累了好多日子,至今还没有好好休息,下面的战斗凶险异常,是不是让他们休息休息,恢复了体力再参加战斗?”“多谢师兄关心,”易安急切插嘴,“师伯不要担心弟子等人地状况,为了我嵩山派的百年大计,再苦再累也是应该的。任师兄能力出众,如果由任师兄率领弟子守护谷口,这样才可以保证没有漏网之鱼啊。”“好了,不用再争了。”左冷禅打住了任腾跃跃欲试的架势,“易安所言极有道理,青竹谷地势险要,衡山派不败而退,显然有阴谋,如果我们被衡山派前后夹击,那形势就险恶无比了。腾儿,你地意见也非常正确,易安他们确实太辛苦了。这样吧,腾儿你与易安他们率领一百名弟子守在青竹谷口,确保青竹谷口的安全,如果有任何的不对,立刻报与我知。”任腾不情愿地应了声是,不满地瞪了面现不甘的易安一眼,口气不善:“易师弟,走吧,难道违抗掌门意愿?”“师伯,我师父他还在谷中啊!”易安看样子不想走,硬着脖子抗辩,“弟子应该陪着师伯一起啊。”“不用了,师弟他武艺高强,躲在暗处不会被察觉地。”左冷禅和蔼地拍了拍易安的肩膀,“师侄你这些日子确实辛苦了,就先歇息一下,等恢复体力了再赶到谷中参战吧。你们都是我嵩山派未来的希望,可要注意身体。”“走啦吧你!”任腾扯住易安的肩膀:“丁师叔那么厉害,赵阳岂是对手?为了师弟好,师弟还是休息休息吧。”易安的几个师弟互相看了看,见左冷禅没有反对的意思,也转身跟着易安向外走。“安东尼,”赵阳将安东西奥斯库带到休息室安置下,抱歉无比,“你大老远过来,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招待一二,可现在衡山派正处于危机之中,实在抽不出身来,希望你能理解。”“不用客气,是我打扰了赵先生才是。”安东西奥斯库不好意思欠欠身,在中国这么久,汉语也学的挺顺溜,可惜有点土语的倾向,可能是他汉语师傅的缘故。“货物被抢劫,和赵先生的协议就无法完成,希望赵先生不要责怪才是。”“哈哈。”赵阳拍了拍安东西奥斯库的肩膀,满面笑意:“安东尼,钱财是身外之物,只要你没出事情,那一切都可以再来吗。再说了。那些货物就当时存在海盗那里吧,过段时间我们再取回来不就是了?顺便再向那些海盗要一些利息。给你压压惊。”“王大侠。”赵阳歉意地看着王雨墨,“现在衡山事多。实在无法招待你了,希望能够谅解。这两天为了保证衡山派地安全,所以请了大批的官兵和锦衣卫巡逻,估计游山也没有什么情调。希望王大侠能够见谅。过几天等事情搞定了再请王大侠好好游览。”“赵先生客气了,王某人不请自来,还望赵先生不要见怪。”王雨墨拍着胸脯,“如果赵先生不介意。那就算上王某人一份。赵先生对只有一面之缘而且如此落魄的安东尼能如此照顾,足见赵先生重情重义,是条好汉子。赵先生的敌人,就是我王雨墨的敌人,如果赵先生不嫌弃,希望将王某人算上,出份力。还有,王某人不过一介匹夫而已,称不上大侠,赵先生还是不要折损我了,称我雨墨或者王兄弟就可以了。”这个?赵阳拿不定主意,他倒不是担心王雨墨的立场问题,而是王雨墨实力如何?嵩山派可不是兔子啊!兔子急了会咬人,嵩山派急了会拼命的,万一给王雨墨制造了什么伤害,那怎么办?王雨墨以为赵阳信不过他,一张黑脸显得更加的乌云密布。“王兄弟不要想歪了,我没有不相信兄弟的意思。”赵阳发现这家伙似乎想歪了,急忙解释。这王雨墨看起来就是一个憨厚、老实地人,这样的人一旦想歪了可不好解释。赵阳有些尴尬:“王兄弟可能久处南方,不了解中原武林的情况,嵩山派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门派,他是雄立百年的江湖大派,门下高手如云,弟子数千。兄弟你初来中原,岂能将你卷进这样的是非?说实话,我这一次也是走投无路了,只好兴险一搏。成了,我以后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输了,那我就只能浪迹江湖、四海为家了。说不定我还会去南海找兄弟你呢,到时候咱们就组建一支船队经商算了。”王雨墨颜色和缓下来,情绪更加激昂:“赵先生,虽然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至少我知道赵先生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子。没说地,如果你不让我出手,我就跟你急。虽然我的实力比不上赵先生那么厉害,但也不是任人可欺地。如果赵先生不相信,那你现在可以试试。”王雨墨翻手将鱼叉取了下来,递到赵阳面前:“赵先生,这是我的兵器,鱼叉,不过这不是一般地鱼叉,这是我花了三年时间搜集的海底寒铁矿打造的,重一百二十斤。”触手冰凉,含彻入骨,虽然赵阳对这方面不了解,但也明白这不是一般的东西。不过一丈多长地鱼叉竟然重达一百多斤,不亚于自己的玄铁剑了。没说的,即使王雨墨不会工夫,单凭他的鱼叉,还不是碰着就死、擦着就亡啊!“欢迎兄弟加入衡山派。”赵阳用力地抱了一下王雨墨地肩膀,“以后你叫我大哥好了,你就是我衡山的客卿。”“嘿嘿,那不行。”王雨墨憨厚一笑:“俺不加入衡山派,俺已经有门派了,俺是天魔岛的,虽然俺们那里只有十几个人,但俺们那也是门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