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少林弟子怒极而笑:“阁下好大的口气,报上你的万儿。”“嘿嘿,那就不必了。”彭大牛冷笑一声,揉身扑进,几十斤重的陌刀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坚硬的少林哨棒在陌刀刀锋上轻轻一碰就折为两段,刀光擦过几个少林弟子的脖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线。好锋利的宝刀!彭大牛挥了挥手中的陌刀,嘶嘶的破空声不绝于耳,点点头,极为满意。直到这是,十几颗斗大的上好头颅才滚落到地面,妖艳的血色喷泉飙射天空。这柄陌刀,是赵阳请铁匠用上好的精钢并添加了最后一点玄铁铸造的,赵阳自信,即使比不上屠龙刀、倚天剑,也不惶想让。“阁下援手之恩,在下莫不敢忘。”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大步走上来,冲彭大牛施了一大礼,然后声色俱厉,“虽然阁下功夫高明,却也不能肆意侮辱我神教,在下不才,敬请领教高明。”俺招你惹你了俺?彭大牛很生气,俺告诉你,如果你这厮敢向俺伸手,俺绝对,绝对会砍你,不然李老爷子就要砍我了!虽然彭大牛没有说出口,但他一脸的表情暴露无遗。青年向后退出一步,摆开架势:“神教黑龙堂弟子刘金水领教阁下高明。”哦,太阳啊。彭大牛明白了,原来这厮是魔教的弟子,难怪这么火大。“俺说错了吗?”彭大牛反驳,“俺们掌门在华山,将你们的东方小败打得落花流水,然后俺们又在阳逻镇将你们打得哭爹嚎娘,你们后来有何反应?”“你是衡山派的?”刘金水脸色大变,原本昂扬的气势再度飙升,飙升,飙升。原本清澈的双眼也陡然充血,愤怒的烈焰在不停的燃烧,疯狂的战意在飞速的拔升,体表地温度也在急剧地攀升。隐隐地,彭大牛就能感觉到这厮身上爆发的滚滚热浪。咋了?不只是刘金水,连同刘金水的几个同伴,也同时如红了眼的疯牛。这到底是咋了?可怜的彭大牛哪里知道,衡山派,赵阳。早已成为日月神教的一个禁忌,一个令日月神教上下一心齐声诅咒的魔鬼!因为衡山派,因为赵阳,日月神教名声扫地,华山败亡,阳逻流泪。十八个堂口,被朝廷借故硬生生抢去了十四个。虽然,通过瞒天过海、李代桃僵、借尸还魂。东方不败用尽了手腕,耗尽了心机。将损失降低到最小,但损失,还是异常的浩大。物质上,精神上。双重损失,让日月神教对衡山派恨之入骨。只可惜,日月神教由东厂支撑,衡山派也不差。不仅锦衣卫力挺,而且嘉靖帝看重,以东方不败之能,也毫无办法,他们这些小兵,就更没辙了。但,怒气,还是不可遏止地迸发!“金水,你敢对恩公无礼?”囡囡的爷爷突然怒喝,“如果没有恩公仗义相助,我们早给少林贼秃给害了,你想干什么?”刘金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呼呼声,不亚于铁匠炉旁地大风箱,好久,刘金水才恢复平静:“多谢阁下仗义相助,是我孟浪了。”“敢问恩公尊姓大名?”老翁走上前来,向彭大牛深施一礼。“不敢不敢,老人家太客气了,在下衡山派彭大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的本分。”彭大牛急忙搀起老翁,“老人家,少林弟子为何要与你们为难啊?”“恩公,”老翁摇摇头,一脸苦涩,“这就说来话长了。”“对了,爷爷,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咱们家里也遭灾了?我爹和我哥呢?”刘金水搀住老翁,顺便还瞪了彭大牛一眼。“金水,你爹和你哥他们……”老翁老泪纵横,摇摇头,说不下去了。“爷爷,这里有包子,嗯,大哥哥,你也来吃。”囡囡抱着几个包子跑了过来。“这是……”刘金水看着囡囡,好奇的眼光投向了老翁,家里似乎没有女孩子啊?“小妹妹,这包子已经脏了。”彭大牛摸摸囡囡的脑袋,哥那里还有,咱们换一个好不好?”“不啊,这包子闻着好香啊,囡囡好久没有吃到这样的包子了。大哥哥,给你。”囡囡小心地吹去包子上的浮灰,将包子塞到彭大牛手中。压抑的气氛笼罩在众人地头顶,彭大牛抬头看了看天空,他简直难以想象,上千条人命,说没就没了,连一点安葬费都不愿意出,这还是少林吗?可是,刚才经历的一切,又让他不能不信。“老人家,那你们是准备上京告状?”彭大牛想了想,“恕我直言,少林寺地后台非常大,即使把状告到了天子手中,也未必管用。”娱乐城扩张期间,难免要占地,虽然赵阳给的价钱不低,但仍有不少人想牟取暴利,待价而沽,后果呢,后果就是被衡山知府派人当作刁民抓起来,投入大牢,房产没收,然后再低价转让给赵阳。少林地作风,不会比赵阳差,因为少林,是人都知道少林,但未必知道衡山派!“爷爷,要不我们现在先找个地方安置,这件事情,我们慢慢筹划,看该怎么办。”刘金水认识的更深,既然少林走出了第一步,绝对还会有后续的招数,为了安全,还是先藏一段时间比较好。不过,不管是彭大牛还是刘金水都料错了。其实,这件事情,少林也是受害者。关于抚恤,方证方丈也做了明确的指示,要及时,要妥善,不能让矿工家属生活无着落,但是,下面执行地和尚不肯干。这些香火僧出家图的不是修身养性,图的也不是名扬江湖,图的就是一个香火钱。大把大把地银子流向那些穷哈哈,谁也不愿意,于是,这笔抚恤就从中给截流了。在德行看来,对付这群苦哈哈,十几个少林弟子就足够了,也没想过再派人来看看。可谁能想到,一个偶然的事件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呢!“杨兄弟,烦你跟堂主说一声,我要晚回去几天。”刘金水转身向同伴交待。“不行!”刘老爷子脾气很倔,“金水,虽然你这孩子不听话,要跑出去闯什么江湖,不过,如果你没有出去,说不定现在也和你爹与你哥一样了。咱们刘家只剩下你一根苗,爷爷也不管你了,你看着办吧。”“京城,我一定要去,我就不信,这天下,难道就没有说理的地方?”刘老爷子一把推开刘金水,从地上颤颤微微爬了起来,“囡囡,咱们走,乡亲们,咱们走,咱们上京城,告御状。”“爷爷!”刘金水又急又气,眼珠一转,开口,“囡囡这么小,难道你忍心让她也跟着受罪?”“囡囡?”刘老爷子干瘦的枯手在囡囡脸蛋上抚摸着,“囡囡她爹娘也都遇难了,他们家就剩下她一个独苗了,这样吧,金水,你把囡囡带上,给她安置一个好人家。”“不,爷爷,我要和你一起,我能走,我还要照顾爷爷你呢。”囡囡摇摇头,红肿的双眼透出坚定的眼神,“囡囡一定要看着那些和尚得到报应。”彭大牛沉吟了一会,终于上前:“老人家,上京城告御状,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吧?人多,路上走的就慢,万一给少林贼人追上怎么办?要不,选一些人做代表,其他的人就安置起来,这样速度也快些,大家也不用遭罪。”“有地方安置吗?”刘老爷子迟疑了,“这附近我们不熟啊。”“爷爷放心,我们神教在附近就有一个堂口。”刘金水突然住口,警惕地看着彭大牛,意识到还有衡山派这个生死大仇的死敌在一旁窥伺,怎能将这样的高度机密泄露?彭大牛微微一笑:“刘兄弟,国难当头,咱们武林好汉都要一致对外打倭寇,怎么会内讧呢?再说,俺衡山派可没有和你们魔教过不去,是你们来找俺们麻烦的,华山是这样,阳逻镇也是这样。”这几句话,彭大牛说的极其顺流,因为还有类似的几句话,是他下山前特意背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