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阴云密布,大战的气氛一触即发,但就外像来任何的异样。衡山派做为名门正派,自然不可能像一些黑道帮派那么霸道,可以肆无忌惮地驱逐敌对势力、不怀好意的敌对分子,但是,衡山派毕竟扎根在衡山城,数代人的积蕴,也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遍布衡山城的客栈、车马行、武馆乃至青楼,无一不是衡山派的耳目所在。衡山派败嵩山、挫魔教后,声势更胜,赵阳、林平之等人已经成为衡山父老心中的偶像,虽然衡山派面临着巨大的惊风骇浪,但是,衡山城依然波澜不惊。一条条消息,通过特定的渠道迅速的汇聚到衡山外院,然后由衡山外院整理后传递到衡山内院,由衡山派的几大长老审时度势,加以处理。“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李长风拍着大腿,愁眉苦脸,“咱们算来算去,到头来却被人给算计了一把,大家议议,该怎么办?”李长风发愁,其他几个长老也紧蹙眉头,拿不出半点主意来。事情很明显,这件事情就是嫁祸江东,不知道衡山派或者赵阳什么时候招惹到了魔教的任盈盈,结果这个大小姐将一把火烧到了衡山派。这把火不小,稍有不慎,衡山这个古城也要遭殃!更令他们头疼的是,任盈盈这个丫头竟然公然在衡山出没,万一哪天这个丫头趁着人多的时候躲在衡山派的内院中,喊几声救命,那什么措辞都不用说了。黄泥拉到裤裆中,不是屎也是屎了。“要不,”谢卫群试探着开口,“要不我将这个丫头抓起来,送到外面,随便找一个魔教的弟子,交给他们怎么样?”“这个法子。很丢人啊。”李天风悠悠开口,“这个法子倒是能够解决一时的问题,可是,我们衡山派的名声就全毁了,如果你不介意赵阳回来后找你拼命,可以试试,虽然不能保证会成功,但是总可以缓解一下危机。”“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屠广邵语出惊人。“既然我们已经拿定了要走的主意,何不就借此机会南下福建,等事情稳定后再回衡山?”刘则华无奈地翻翻白眼:“我说老屠,你这不是逃跑吗?如果我衡山的列祖列宗听到你这样说,非跳出来宰了你不可。”屠广邵翻翻白眼:“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还要像对付嵩山派那样,把魔教也打了?要知道。我们的主力现在可是在福建啊,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出个差错。怎么办?虽说我们南下有逃敌的可能,但至少我们保存了实力啊。”“不对,嵩山派和魔教可是两回事。”刘则华反对,“嵩山派地实力没有魔教大。我们能对付嵩山派,不代表我们可以比得上魔教。”刘则华一语让本已压抑的气氛更加的沉闷,谁不知道魔教势力庞大,这还用你说吗?不提魔教的十几个堂口。即使现在被朝廷强行给撤了,谁知道会不会死灰复燃?单说那些三山五岳的绿林好汉,无不以攀附上魔教为荣。魔教,已经成为绿林帮派名誉上的领头羊,大佬,虽说约束力有限,但号召力,却不可低估啊!怎么办?打,打不得,衡山派的长老,没有几个是青头小伙子,这些人虽然没有经历魔教两攻华山,但是,他们的师辈却参与了这一盛事,而且,伤亡惨重。放,放不得,放任下去,魔教云集衡山,怎么收场?逃,逃不得,未战先逃,衡山父老乡亲不讲衡山派的列祖列宗从坟墓中骂起再骂躺下去不可!谢卫群悠悠开口:“如果赵阳在,也许一切都好办了。”是啊,众人纷纷点头:如果赵阳在,一切都好办了,进还是退,总有个顶梁柱拿主意啊。也许,顶梁柱还不如替罪羊更形象。任盈盈很大胆,也许是她摸清了衡山派地底细,也许是艺高人大胆,总之,对衡山派,任盈盈任大小姐充分发挥了战略上蔑视敌人的战略精髓,公然在衡山游荡,甚而,公然在衡没,视衡山派为无物。不对啊?这位让衡山派恨得咬牙切齿的任大小姐毫无风度地蹲在衡山派的山道上,托着香腮发呆。怎么回事,这衡山派好像被搬空了一般?任大小姐的忧虑不无道理,虽说衡山派无法与日月神教相比,但好歹也是江湖名门哎,怎么戒备如此的松懈?不对,事有反常必为妖!任盈盈轻轻跺了跺脚,让有些酸麻的小脚丫子活动活动,舒展一下筋骨,眺目远望,思绪万千。阴谋,到底是什么阴谋?难道是衡山派胆小,得罪了神教后就存了搬迁地打算?难道衡山派想向少林学习,在福建开花散果东山再起?一定有反常的地方!任盈盈不相信,以赵阳这样地傻大胆会作出遁逃的决定。如果衡山派另有图谋,他们会怎么做?嵩山派强攻衡山,赵阳这厮祸水东引,将嵩山派引入了绝谷,关门打狗,以微小地代价毁掉了嵩山派,那么,未雨绸缪下,赵阳会如何做?任盈盈的思路逐渐的放开,迷茫的眼光也慢慢清晰起来,终于,任大小姐挺身而起,沿着山道飞奔而下。看不出来端倪,我就一点点寻找,反正,我不信你衡山派比我还能拖!不得不说,任盈盈这一招,恰好击中了衡山派地软肋。赵阳在离开前,就安排了南下发展的计划,但是这是南下发展,不是南下逃避强敌。如今形势突变,在赵阳离职的情况下,在魔教风起云涌的状况下,南下发展与畏敌潜逃有何区别?衡山派地几位长老承担不起这个骂名,所以他们不知道如何是好。任盈盈如同一个疯子一般在衡山群山中出没,丝毫不顾忌此举会对她的名誉造成何等恶劣的影响,执着地在衡山的群山之中穿梭寻觅,这样下去,衡山派苦心营造的最终力量终将暴露。见招拆招,衡山派被动地跟着任盈盈的步伐走动,乱了阵脚。不过三天,任盈盈就通过衡山派的异常反应,发现了那个被衡山派竭力隐藏的一个山谷的秘密。刚开始,任盈盈对这个山谷并不在意,但是,偶尔一次低头任盈盈发现草丛中散落的粮食时,心神一振。再综合对比各种因素,任盈盈得出了一个让她难以相信的数据:眼前这个山谷,日消耗的粮食需要用二十多辆大车来运输。这里面,到底隐藏了多少人?轻轻拍去手掌上的浮灰,任盈盈两只大眼睛闪出兴奋的光彩。赵阳一行五人披星戴月,昼夜兼程,一日数百里,人劳马疲,不得不寻了一处停下歇息。“师傅,这样下去不行啊。”柳东项揉着火辣辣的屁股,口眼歪斜,一付痛不欲生的模样,叫苦连天,“师傅,要不,咱们放慢速度,否则以眼前的状况,即使赶回了衡山派,咱们又能发挥出多大的战力?”图志刚殷勤地将水壶递到赵阳面前,哈着腰,涎着脸:“师傅,三师兄说的有道理啊,师傅您是不是体谅体谅俺们啊?师傅您老人家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可俺们都是娘生的、肉长的,小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即使能经得起折腾,到了衡山,俺们也只能给大伙添乱啊。”刘翔空捧着干粮,恭恭敬敬站在赵阳的身旁,虽然没说话,但从神态上,可以看出,这厮对两位师兄的建议也是心有戚戚焉。“这件事情,我说了不算,你们说了也不算,”赵阳一手接过水壶,一手接过干粮,大口咀嚼,小口喝水,还嘟嘟囓囓,“只有魔教说了才算。如果你们能说服魔教停止到咱们衡山旅游的计划,我可以考虑你们的建议,否则,还是算了吧。”“师傅,有你这样的吗?”柳东项委屈得简直要抹鼻子。“噤声。”赵阳猛然一巴掌捂住了柳东项的嘴巴,作出了警戒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