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星魔雕学徒的价值

“呃…包大哥，各位大叔早啊…”常舒看到这么多人，不禁微怔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打了个招呼。“嘿嘿，你管强子叫大哥，管我们叫大叔，这不是诚心让强子对我们心里有气吗？哈哈…就跟强子昨天说的一样，出门在外可不兴这些。给面子，就叫声大哥就成！”一名护卫豪爽的笑说道。“呃…呵呵，既然这样…各位大哥早啊。”“好了好了，客套话就别说了。强子昨天一个晚上我估摸着都没睡好，就等你给他的宝贝好好修复修复呢…真是看不出来，常兄弟小小年龄，居然是一名魔雕师…真是难以想象。”说话的，正是昨日说自己年轻时也学过一段时间魔雕的那名护卫。他可是有切身体会的，非常明白想要成为一名魔雕师是如何一种枯燥和乏味。昨天常舒在说出那双战靴的问题的时候，他看向常舒的眼神就有些期待。如果常舒真如自己所说，能修复三星阵法的话…那就真值得佩服了。三星阵法，在普通人眼中看来，那绝对是复杂到没边儿的东西…常舒倒也不扭捏，微笑一下点头：“反正距离拔营还有段时间，这段时间也的确是够了…包大哥，雕刻刀或者匕首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另一个小队里有个兄弟，平时就喜欢玩弄一下雕刻，所以他那儿有雕刻刀…虽然比你们魔雕师的雕刻刀可能要大了一些，但也比普通的匕首强多了。昨日上哨的时候，我就从他那儿借了来了…你看行不…”包强连忙将准备好的雕刻刀与那只阵法有问题的战靴交给了常舒。常舒接过那柄雕刻刀…这刀果然比他平时用的专业魔雕雕刻刀要大上不少，约莫巴掌长短，二指余宽，刀身扁平，泛着淡淡的寒光，看样子质地不错。完全是下意识的，常舒的手指极为灵动的耍弄了几下雕刻刀。只见没有生命的雕刻刀，此刻居然宛如有生命的灵蛇一般在常舒的五指之间来回穿插，划出的阵阵寒光，直让人眼花缭乱。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常舒无意识的露出这一手，却是让得周围的护卫一个个眼睛顿时大亮…虽然不是雕刻师，但他们却也知道。一名出色的雕刻师，在使用并不太熟悉的雕刻刀之前，都会有一套自己的方式来熟悉雕刻刀的触感。将这刀的锋利度，薄厚程度，乃至重量，用自己的手指记忆下来。毕竟雕刻是极为精巧的活计，稍有差池，就足以导致阵法出现不该出现的失误，影响成色。如果刚才这里还有人对常舒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大部分都已经变成一种期待了。雕刻刀再度划过几道寒芒之后，稳稳的握在了常舒的手中。常舒面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战靴。周围的护卫们顿时屏住了呼吸…雕刻师在雕刻的时候，可是需要绝对的安静的。他们可不想因为自己而破坏了最终的修复。常舒的心神顿时收敛了起来，这是十余年下来养成的好习惯。只要开始雕刻，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常舒都能在第一时间收敛起自己的心神。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摒除在了他的脑外。雕刻刀纹丝不动，而那战靴之上，一道道线条却是清晰的浮现在了常舒的脑海之中。强行更改阵法走向，乃是极为考验刀功的一件事。因此，大部分承接这种工作的，都是‘洛巴克流派’的魔雕师。毕竟，‘洛巴克流派’正是所有雕刻流派的始祖，雕功也最为精湛。常舒的雕功乃是被好些人认为是‘洛巴克流派’的大师级别的…虽然说距离真正的大师肯定还有一段距离，但由此也可看出他的功底的确是不凡。而常舒过目不忘，虽然从来没有雕刻过三星以上的魔法饰品，但他对三星级别的阵法早就已经烂熟于胸。以他的雕刻功底，只要他能记起阵法走向，他便就能雕刻出来。周围的护卫屏气凝神，而常舒也是一言不发的双目紧紧的盯着那只战靴。时间渐渐流逝…某一刻，常舒眼中豪光骤然大发，手中的雕刻刀也骤然化作一道精芒点在了战靴之上。所有护卫的眼睛几乎也同时集中向那战靴…一道道流畅至极的线条，自扁平刀身之下，流畅至极的蔓延而出。常舒时而轻顿，时而重挫，时而微旋，时而蜿蜒…雕刻刀宛若成了一条灵动之极的蛇儿，娓娓而行，在本就覆盖着密集阵法的战靴之下，连接出越来越多的流畅线条…终于，常舒再一个重挫之后，皇极惊世典的能量骤然自丹田而起，沿着手臂狂涌而出，透过刀尖，猛点在了阵法之上。只听得‘噌’一声亮响，一道豪光，骤然从战靴之上闪起。足足过的片刻之后，那豪光才渐渐的消散了去。而包强的眼睛，已经完全明亮了起来。“常兄弟，怎，怎么样？”包强急切中带着一丝忐忑。常舒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将雕刻刀放在了一旁，抬头微点，露出了一个笑容：“幸不辱命。”“哈哈哈…”包强顿时开心的大笑了起来，从常舒手中接过战靴，连道谢的话也来不及说，便就一道内息涌入其中。一阵白，青，黄三色的光晕顿时微微闪烁而起，稍纵即逝。“好了，好了…真的好了！…哈哈哈…”包强兴奋的不能自已。“真的好了…”“三星魔雕饰品…常兄弟居然是一名三星魔雕学徒啊…”“老黑，你的那柄三星匕首呢？自那次破损之后就再没见你拿出来过，不如拿出来给常兄弟看看呗…”“这…连老李头都说他没办法修复了。常兄弟…”“你也看到了，强子的战靴之前没有一丝反应，就让常兄弟这么雕刻了几下，便就修复好了。说不准，常兄弟比老李头还厉害呢？”“就是，老黑，反正那匕首也算是报废了。常兄弟能修复好固然是最好。即便没修复好，你也没吃什么亏不是？”“我那边还有一个二星的耳钉，时月太长了，导致上面的阵法也都被磨的几乎看不见了…常兄弟，你也帮我修复一下吧…不过我们也不能让你吃亏，这样吧，我们就按照世面上的修复价格给你佣金吧。”“没错没错…”一时间，所有护卫队常舒都亲昵了起来，一个个面露笑容，口口声声的称呼着‘常兄弟’。常舒却是明白，那是因为自己今天，拿出了足以让他们看重的价值。这并非是说这些护卫太过急功近利，而这就是现实。你想要站在与大家同等的地位，就必须要给大家显示出你拥有与他们同等的资格。说什么‘人人平等’这样的屁话的人，不是白痴，就是智障。尤其是像佣兵，军士，护卫这样的战斗职业，更是如此。他们常年出入战场，安全感比之普通百姓更加的不堪。若没有相对应的实力，或者说让他们看重的价值，凭什么让人家平等对待你？在战场上，除开感情因素不说，一个可以替自己杀敌当刀子的人，绝对比一个只能挨刀子的累赘更能让他们安心。见护卫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常舒也听不太清楚，只是这种被人认可的感觉却是让常舒极为受用。想想在学校之中的时候，因为功法等阶原因，家庭背景等原因，常舒一直都是不受重视的存在。而如今…常舒面上露出了笑容——自己，也可以让大家认可的！压下心头因认可感而涌起的激动，常舒笑着一一答复…大概还得跟在着这队伍走上几天时间，现在常舒可以理直气壮的呆在这里了。常舒进入这乌巴尔森林，开始自然是毫无选择，有军士的驻守，他根本别无选择。而在被救下之后，他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以他如今八星武士的实力，若说这乌巴尔森林任其纵横，那自然是瞎扯淡。但如果选择一处经常有人往来的水源，自己再小心一些，生存下去当不是什么难事。而他拥有皇极惊世典，只要给他时间，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最终成为强者！努力修行，成为强者，再返回武隆城，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这便就是他的打算。不得不说，这个打算，也是最好的打算。几名护卫得到了常舒的答复，一个个也都乐呵呵的散开了，边走还边谈论着，话题自然还是在常舒的身上。毫无疑问，不用多久，整个队伍的人都应当会知道常舒这个被救下的陌生少年乃是一名三星魔雕学徒才是了。待得所有人都散开之后，常舒才得以起床。整理了一番，便出了帐房。外面早已经是一片大亮，今日天色不错，金色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冠在林中投射出一缕缕金色的光线，虽然时值中秋，却也给人带来了几分暖意。当常舒来到甄雪等人所在的位置的时候，早餐已经开始。“哈哈，常兄弟来啦，坐这边，坐这边。”一护卫见到常舒过来，立马热情的起身邀请道。这护卫正是看到常舒修复了那三星战靴的护卫之一。听的那护卫的招呼声，周围围坐在一起尚未看到常舒过来的人也都停了下来…常舒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到了两三张颇为熟悉的面容，正是之前在一旁看到自己修复那三星战靴的护卫。看到常舒，见识过常舒修复三星阵法的人自然都是露出了热情的笑容，开口打起了招呼。而那些没有真正见识过的，则是露出了几分惊异与几分怀疑…不错，魔雕师在大陆而言的确不算是小众职业。但是，相比武者来说，却是要少的多。这一点，从这一支实力不俗的队伍之中，却没有魔雕师相随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了。而且常舒还这么年轻，自然更是让人感到惊异了。“常舒，他们都说你是魔雕师…你真的是魔雕师么？”甄雪第一个问了出来。她的大眼睛亮亮的看着常舒，面容惊讶。魔雕师她自然是知道的，事实上她曾经因为热爱雕刻也想要做一名魔雕师…但可惜，魔雕师的确是需要几分天分的，她固然爱极了那些雕塑，但本身的天分却是不怎么高。学了一年，也只堪堪能雕刻出一些最简单的防御性人阶一星的魔法饰品…相比之下，三星的可就要复杂十倍不止了。而且听这些护卫说，常舒居然还是强行的改变了成品的阵法线路…光凭这一点，她就可以肯定常舒的魔雕功底必然不低。要做到这点，可是需要极为深厚的雕刻功底以及对阵法的通透理解的啊…甄雪惊异，那劳大叔看向常舒的眼中也是带上了几分惊讶…这劳大叔的实力深不可测，以常舒的眼力是完全看不出他的深浅的。但在劳大叔的眼中，常舒却是毫无遮掩…他一开始还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八星武士而已，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是一名不错的魔雕学徒？（注：魔雕师的等级大致分为‘魔雕学徒’，‘魔雕师’以及‘魔雕宗师’三个等级。评判标准为雕刻出‘天，地，人’三阶不同的魔法器具。不能雕刻出地阶器具的魔雕师，都被称为‘魔雕学徒’。只不过这是职业称呼，大陆中其他人大致都将他们称为‘魔雕师’。但此‘魔雕师’非彼‘魔雕师’而已。）常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嗯…我在学院，就是炼器系的…”甄雪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看向常舒的眼中也是带上了几许佩服之色：“好厉害…我就不行了，以前我也想要学魔雕的。但可惜自己天分不行，雕刻功力实在有些惨不忍睹，最终也只能放弃了…”说着，甄雪的眼中露出了几分遗憾。显然，她对魔雕师的确是怀有几分特别的向往的。常舒闻言却是摇头苦笑了一声：“其实我选择炼器系也是没有办法。家中从小贫寒，若是学其他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家中分担一些。选来选去，也只能选择了炼器系…”大陆上所有人都知道，魔雕师固然受人推崇，但真正肯选择这一职业的，大部分却都是家中比较困难的。因为也只有魔雕师，才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有不俗的收入…只不过魔雕师对人天资要求以及毅力方面的要求实在太高，所以导致真正能上的了台面的魔雕师却是没有几个。成为一名真正强大的魔雕师，非但要有好的天资，坚忍不拔的毅力，更需要自己本身的实力极强…这些条件叠加起来，却是使得真正能达到巅峰的魔雕师没有几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修行功法，必然会影响到雕刻功底的练习以及阵法的钻研。而练习雕刻功底以及研究阵法的话，必然也会影响到功法的修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样的道理谁都懂得。而魔雕师在前期固然受人推崇，但在真正的武道强者面前，却又算不上什么了。这毕竟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即便你一心投入到炼器这一行当之中，但若是你的实力上不去，也是没有丝毫的作用。到头来，依然只是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场面而已。所以，真正强大的魔雕师没有几个。但是，如果是一名强大的魔雕师的话…那可就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最尊贵，也是最没前途的职业——这是大陆所有人对魔雕师的评价。当然，不管怎么说，一个能雕刻出三星阵法的魔雕师，在普通的阶层而言，却也足够让人示好了。“英雄出少年…呵呵，不过现在还是坐下用餐吧。时间不早，马上也该上路了。”劳大叔上下打量了几眼常舒之后，笑着开口了。常舒敏锐的发现，如今劳大叔看向他的目光，似是多了一些什么，又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常舒心中知晓，昨日让常舒随行，其实这劳大叔心中还是颇有些不愿的，实在是因为甄雪的缘故，这才勉强答应让他随队。但今日…他从心中似乎已经默许了。魔法器具，在这个大陆是所有战斗职业必备的装备。加强作战能力，提升战场的生存几率等等…这些都离不开魔法器具。而真正在战场上能发挥效用的魔法器具，却又价值都不菲…原因是魔法器具并非是随意找个东西便就可以制作的，这其中还有材料。只有材料的质量能承受阵法的能量，这才能雕刻出一件魔法器具来。而那些材料毕竟是有限的…一件人阶三星的魔法器具，最低层次的材料，市场价格也是在一枚金索利以上，更妄论更上一层的人阶四星，五星，六星之类的了…事实上材料的稀缺，也是导致魔雕师成为‘最高贵，也最没前途的职业’的原因之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雕刻功底再厉害，哪怕你能雕刻出天阶的绝世神器，但若是没有足够承受的载体，又有何用？而昂贵的材料也直接导致魔法器具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些人为的哄抬物价，争取暴利之类的因素在里面，但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一件成本只需一金索利的人阶三星魔法器具，市场价格居然达到了十余金索利乃至更高的程度…这其中的暴利可想而知。然而，对于一名一个月收不过一金索利，甚至还不到的普通人来说…那可真不是想买就买的起的东西。那么这个时候，一名可以修复破损魔法器具的魔雕师的价值，也就自然而然的体现出来了。常舒心中暗暗吐了一口气，现在自己总算是可以理直气壮的留在这里了。果然，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实力，是最基本的东西。早餐，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之下安然度过。这过程之中，常舒发现远处不时有护卫会用颇为期待的眼神朝自己这边看来一眼，但因为劳大叔等队伍高层都在这边的原因，倒是没有人过来。想来，这些人都是手头上有破损的魔法器具需要自己修复的人吧？吃过早餐，队伍再度启程了。一直到现在，常舒都还不是很清楚这只队伍是要去什么地方。只不过常舒却也知道避嫌…不管自己是不是魔雕师，但对于这队伍而言，也只是个陌生人而已。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过问的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会经过那条经常在佣兵口中听到的水源。而知道这一点，便也就够了。上路之后，便就不时有护卫会围上来和常舒套套近乎，说说笑笑，然后拿出自己需要修复的魔法器具给常舒看看。而常舒倒也乐得有事儿做，大方的没有拒绝。倒是甄雪这丫头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是听的津津有味。每当有人拿出魔法器具递给常舒，询问情况的时候，甄雪也是在一旁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常舒，听着常舒极为专业的检查结果。而在午休的时候，常舒则是将那些还能修复的魔法器具一一给与修复。其实这种修复若是换做其他的三星魔雕学徒来做的话，只怕精神早就已经萎靡下去了。但常舒却是不同…常舒能清晰的感觉到，在自己的大脑之中，似乎有某一处神秘的地方，源源不断的给自己传递能量，致使自己的精神一直处于一种饱满的状态。不用想，常舒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那枚钻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就神秘消失了的金属吊坠…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没弄清楚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而且他知道，这个不解之谜，大概还要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时间，就在这种极为充实与写意的情况下，缓慢的流过了九天…这天，天色并不算太好，天气阴沉，黑压压的云头压在乌巴尔森林浓郁的树冠之上，更是为之添上了几分阴郁沉闷之气。中午休整过一段时间之后，常舒所在的队伍继续前进了起来。常舒的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看上去精神似乎并不怎么好…这倒不是说他这几日消耗过大，事实上在第四天的时候，整个队伍之中所有能修复的魔法器具他都已经完全的修复了一遍，后面几天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处于一种巅峰的状态。然而，就在两天之前，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却是突然出现在了心底。这种感觉让得他心浮气躁，说不出的难受。但却又找不到什么其根源在什么地方…连续两夜，常舒都没有睡好。睡梦之中似乎不停的浮现一些奇怪的场景。然而当他清醒过来想要仔细回想的时候，却又是朦朦浓浓一片，回想不出那梦中的场景来。着实让人无奈。“你没什么关系吧？我看你这两天气色都不怎么好…是不是余毒尚未清除？要不让劳伯伯再给你看看吧？”甄雪终于有些忍不住的走上前关心的询问了起来。这两天常舒的情绪都有些不太对劲，甄雪已经发现，只不过一直到今天，看他的面色苍白如纸，这才开口而已。通过这八九天形影不离的接触，她与常舒的关系已经是极好…毕竟，整个队伍之中，同龄的人也就他们两人而已，相互亲近些倒也正常。常舒勉强的对她笑了笑，却是摇了摇头：“大概是这些天每天修复魔法器具，消耗大了些，导致睡眠质量有些下降…放心吧，过些天就没事了。”常舒倒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好的很，体内余毒在第二天已经完全排光了。甚至这八九天的时间下来，没怎么好好修行的他，居然感觉到自己已经达到了八星武士的巅峰，似乎随时都有晋级九星的可能。“是么？”甄雪有些担忧。她从小就没什么朋友，难得在这乌巴尔森林之中遇到一个同龄的，而且还颇有些共同语言的朋友，自然是极为看重的。而且她心底善良，自是不忍心自己的朋友受到什么折磨。但听常舒这样一说，却也只能轻轻点了点头…不错，这几天常舒的确是累了一些。正在这个时候，前方的丛林之中突然传来一个‘沙沙’声，顿时引起周围护卫以及常舒等人的注意。不多时，一道人影从丛林之中钻了出来…却是一名护卫来。常舒眼神微微一怔，看清了来人。正是熟人包强。常舒与包强这些天来关系不错，所以知道他今天是担任斥候。如今见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常舒不禁在心中猜测，是不是在前方发生了什么变故？包强径自跑到了正与旁边一名护卫说笑的劳大叔跟前，附耳说了一阵什么。常舒看的分明，那劳大叔的笑容也微凝了一下，随即询问了一番包强。不过他们距离不近，而且两人都刻意压低了嗓音，常舒只能听到零星几个字飘过来。“前方…佣兵…”除此之外，却再也听不到究竟在说什么。常舒的眼中露出几分疑惑，前方？佣兵？难道前方有佣兵要对这支队伍不利？常舒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