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山羊胡老先生和秀儿一搭一和的戏谑,十一怒了,捋袖攘臂道:“你个老不死的,居然敢取笑我们父子俩,看我今天不拆了你这破馆。”说着就拎起老头的医箱,举得高高的作势要砸。老先生赶紧讨饶:“贤侄息怒,贤侄息怒,饶了那箱子吧。是老朽取笑你,那箱子可没得罪你。”箱子还停在半空中,十一趁机“要挟”:“要我不砸也行,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不然我十一岂是让人白白取笑的。”“好好好,贤侄只管说。”老先生一面满口答应,一面伸手想去接住自己的宝贝箱子。十一却退后一步坐下,将那漆皮都快掉光了的老古董箱子搁在膝上,意思就是:先谈好条件再说,现在就想要?没门!老先生只好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洗耳恭听,十一拥着医箱不紧不慢地说:“第一,今天的诊治不许收费。”老先生手一摊,把一脸的老褶子笑成了沟沟壑壑的苦瓜皮模样:“哎哟贤侄,老朽本来就没打算收你什么费呀,你哪次来拿**我收费了的?”十一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你,老不死的,故意在姑娘面前败坏我的名声是不是?统共只在你这里拿了一颗药,还是好玩试试的,你就放在嘴边当口头禅。而且你那鬼药一点效果都没有,我爹炼制的哪一种不比你的强?”老先生连连点头:“是是是,若论炼制**,普天之下,谁能强过你爹?十一房太太个个都要侍候得满意,没有这些神奇的药,那还不造反了。”秀儿越听脸越红,终于气急败坏地喊:“你们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哎哟,我的头又痛起来了。”真是的,就算要讨论什么药也要先清场吧,明明这里还有个清清白白地大姑娘,难道他们都是睁眼瞎吗?一个是老不修,一个是小色狼。一个都快老得入土了,一个还是刚冒出头的嫩芽,居然就当作一个姑娘的面堂而皇之地谈论起了那种药,这是什么世道嘛。老不修和小色狼先一起看了秀儿一眼,再互相对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朝门口走去。才刚走到门外,老不修就用谄媚讨好的声音说:“贤侄,你爹最近又炼制了什么药?我不白要你的,我跟你换啊。我也新炼制了两种,效果不是盖的哦,不信我等会就拿给你试试。我们以后炼了药就互相交换秘方,好不好?哎呀贤侄,别那么小气,好东西就是要共享,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去,就你那些唬人的药,也好意思说什么跟我的爹的药换。上次你千求万求,又指天发誓说你绝对只是想制出来自己用,求我把秘方给你。结果呢,没几天你就照秘方炼制出一大堆,在你家的药铺里偷偷卖,抢了我爹的生意,气得我爹骂了我几天。”十一的声音兀自忿忿不已。秀儿捂住耳朵,呻吟着说:“天那,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人家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就什么话都不避讳,叫人家怎么见人嘛。”正准备出去,菊香又端着一碗药进来了。秀儿大惊:“不是给我的吧?我已经喝了那么大一碗药了,怎么还要我喝呀,苦死了。”现在还满嘴苦味呢,一颗冰糖怎么压得下去。菊香把药碗放在床头,一边搓着手嚷着“好烫好烫”一边解释道:“你先喝的是压惊的药,这才是治你头上的伤的。”秀儿皱着眉头说:“又不是晚上出去撞到了什么,压什么惊啊。”这时十一走了进来,端过碗,不由分说硬塞到秀儿手里:“叫你喝,你就喝,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啊?快趁热喝下,少??隆!?p>秀儿朝他做了一个刮脸的动作:“你是大夫吗?不羞。除了会炼制那种药不会炼别的,除了会医姑娘的相思病不会医别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夫,别笑掉大牙了。”“你还说!刚才要不是你提起这个,我会被那老不死的山羊胡取笑?看你绑得跟猪头一样,这次我就饶过你,等你伤好了,再慢慢收拾你!”菊香笑道:“秀儿别怕,他天天说回去收拾我,可从没真的收拾过,他才舍不得呢,是不是啊少爷?”“是你个头,还不快收拾东西去,你还想留下来吃中饭那。”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菊香的肚子就咕咕咕咕叫了起来。菊香不好意思地摸着肚子舔着嘴唇说:“哪有中饭,人家中饭早吃过了,都快吃晚饭了。”十一也恍然道:“难怪我怎么觉得肚子这么空呢,腿都有点发软了,原来我们还没吃中饭。唉,美人就是秀色可餐那,跟美人在一起,饿都不知道饿了。”说到这里向秀儿看了一眼:“别得意,我可不是说你。我说的是娥儿,我心爱的曹娥秀曹大美人啊。”秀儿气得脖子一梗,忙撇清道:“多谢!你不认为我是美人是我的荣幸,被花花公子说成是美人有什么可喜的。”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就开始炼制、使用**,简直就是千古大**贼。对,就是**贼,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再贴切不过了。此时菊香正听话地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把老先生给秀儿开的药分门别类地归置一下。菊香也真是个细心的人,竟然去让老先生写一张纸,把药的成分,使用方法全部记下来,被老先生好一顿臭骂:“别看你长得漂亮我就不骂你,消遣我是不是?你家主子自己开医馆的,这些药你家没有,这方子你家没开过?”骂得起劲着呢,看见十一过去,立刻换成笑脸说:“贤侄,这些你明明都知道,干嘛还要老朽写。”十一把那张已经扔到一边的纸“啪”地拍在他面前说:“要你写张纸也扭扭捏捏的,你是女人啊。我家是开医馆的,但这药又不是给我吃,是这位姑娘要带回家去的。她家的人都笨得很,你不写清楚她就会搞错,把药的份量搞错了后果很严重,你不知道吗?”秀儿差点跑过去跟他吵了起来,时时刻刻都不忘打压她,什么她家的人都很笨哦。但看那边已经吵一团,不知怎么又想起了先前吵得翻车的事。唉,那对主仆走到哪儿,哪儿就是非不断,简直就是天生的是非精。上次把勃勃引来,焉知不是这两个是非精那非比寻常的气场招来的?呃,这样想又似乎牵连范围过大,量刑过重了一点,而且后来帮忙搬家,还有现在住的房子也是人家的。算了,就当他们将功折罪了吧。(这是起点女频的签约小说,其他网站请勿转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