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课时间

晚饭后，卧室。霍阳手里无意识的把玩着一张电话卡，掰来掰去让人担心他会不会把好好一张电话卡折断。躺在**发了一会呆，突然被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惊醒。隔着房门听到一个柔美的女声：“……孙教授别洗水果了，老霍人呢？”然后是老妈笑着回答的声音：“老霍出去串门了……”霍阳随手把手里的电话卡仍回抽屉里，脑中自然浮现出一张成熟少*妇的妩媚脸蛋，手刚刚摸上门把手，想了一想还是算了。躺回**，信手翻开一本从办公室里带回来的《大学生》杂志，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星期一上午，南港大学计算机系，教师办公室。上课之前一片忙乱，计算机系在南港大学是主力科系，二十几个人的办公室很大一间，许多人都在忙着准备讲义。跟一墙之隔的名牌理工大学比起来，南港大学在省内的牌子还算响亮，学风只能算是一般，入学的门槛也比较低，也因此招来不少权贵人家的子弟，更有南港出美女的名声在外。霍阳无意间抬头，很自然看到对面辛大美女。这美女正在认真的低头看讲义，纤手无意识的摆弄着耳边秀发。霍阳眼神自然落到她秀发遮掩下，白皙可爱的小耳朵上，心中暗赞古人说肤如凝脂，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再往下看就是洁白柔软的长衫，包裹住圆润饱满的美胸，以及胸口部分挂着的洁白胸卡，这美女拥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辛仪。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只是自然的看了几眼也就收回眼神。辛仪对此一无所知，抬起纤弱的胳膊看看手腕上造型可爱的手表。小吃一惊后抬头，还送过来一个温婉含蓄的柔美微笑。干净清爽的声音让人百听不厌：“该走了，还有二十分钟上课。”霍阳回以一个诚恳微笑，拿起桌上的讲义后跟她并肩走在一起，走出办公楼到了空气干净一点的校园里。鼻子不自觉的抽*动几下，闻到她身上清新淡雅的发香体香，给人清清爽爽的感觉十分动人。霍阳心情瞬间变的恬静起来，绝不愿意打破这微妙的气氛。还是辛仪微一侧身，恬静的口气先跟他说话：“郑雪跟他男朋友分手了，昨天哭了一个晚上。”霍阳微一恍神后清醒过来，回答的时候口气有些古怪：“不关我事。”辛仪笑意逐渐从嘴角开始扩大，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后终于轻笑出声：“还不关你的事啊……谁让你那么老实的，非说人家男朋友的耶鲁大学毕业证是假的，你就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霍阳心里大叫冤枉无奈摊手：“你这样说也对，是我的错。”辛仪脸上笑意更浓象是存心要看他笑话，难得又调侃他几句。说说笑笑之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主楼教室门前。霍阳再欣赏过她白皙脸蛋上绝美的小酒窝后，才微一摆手跟她道别，两个人各自走进自己的教室。上午七点五十分，上课前。霍阳往下面看了一眼发现出勤率倒是挺不错，连平时不怎么见到的几张生面孔居然也出现了。只是六十几号学生里面大多数都在打哈欠，还有几个男生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明显是昨晚熬夜不知道干嘛去了。心里一阵好笑，朝着后排一个生面孔的男生打个招呼：“你好，同学，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教室里顿时哄笑声四起，大部分学生都体会到他这善意的玩笑，集体发出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嘘声。被取笑那位同学脸皮也厚，脸上只是露出一点尴尬的表情就嘿嘿的傻笑。霍阳也是说过就算，随手拍拍桌子上的灰又拉开椅子坐下，又信手把点名册仍在一边。也懒的点名就淡淡的说话：“我就不点名了。”数秒钟后上课铃响，霍阳脸色也就正经下来，轻轻说了一声：“上课。”下面一声娇嫩的女声回答：“起立。”然后是一阵桌子乱响的声音，比平时响亮了很多的回答：“老师好。”霍阳听到学生们响亮的回答后会心一笑，转身轻轻在黑板上写下“C语言”三个大字，看着讲台下六十几张认真听讲的面孔，霍阳决然跳过枯燥无聊的引言部分，回身不假思索在黑板上刷刷刷的写，数秒钟后一大串艰涩难懂的字符出现在黑板上。多数是计算机语言间中夹杂着一些汉字。回头看到讲台下大部分男生看到他写的这串东西后，再次露出无聊的表情打起瞌睡。他也不愿意强求学生，抛开讲义继续说话：“你们一定觉得我写的这串东西很难……呃，确实很难，因为这串东西是我瞎写的。”整间教室再次充满开心的欢笑声，霍阳不以为意等教室安静下来以后，继续说话：“但是我瞎写的这串东西，计算机是可以识别的，计算机为什么可以识别呢，因为我遵循了C语言的几个原则……更重要的是，我只需要在这串字符里加上几个字，它就可以变成一封用C语言写出来的情书！”话刚说完下面又是一片哗然，正想趴下去的男同学们，听到情书这个字眼后再次好奇的抬起头来。这次连许多正在做笔记的女同学，都忍不住惊奇的睁大眼睛，看着讲台上霍老师脸上淡淡的笑意发起呆来。霍阳再说话的时候，清澈的眼神里赫然多了点狡猾的味道：“堂堂计算机系的学生，写出来的情书，当然得有点计算机系的特色，是不是吧？”三十多号男学生开心的拍大腿，然后响亮的回答：“是！”过于响亮的回答把对面教室里正在上课的辛老师也吓了一跳，俏丽小脸上带着怀疑的表情往这边看了一眼。霍阳对此一无所知，放下手里的粉笔后拍一拍手，说话口气相当轻松：“学好我的课，一个月内我教会你们写C语言情书，一个月还学不会的，不要在外面跟别人说是我的学生……”这次哄笑声小了许多，一票这辈子没做过课堂笔记的男同学，也偷偷摸摸的拿出发黄的笔记本，然后偷偷摸摸的开始记录黑板上的内容。霍阳心里好笑终于进入正题：“要写这样一封C语言情书，首先要设置好编译环境，什么是编译环境呢，就是旅馆房间的设施环境，十块钱一晚的房间你敢住吗……所以，设置好编译环境十分重要。”他讲到十块钱一晚的时候，下面学生已经笑倒一片，几个正经的女生多少有点扭捏，脸上一红也就算了。霍阳说话口气仍旧是很淡然很从容：“打开课本第十页，第三行，打开菜单文件改为当前目录……编译环境就设置好了，于是，我们就住进了两百块钱一晚的三星级酒店……下面讲变量，变量是什么呢，变量是存贮数据值的空间，也就是房间里的硬件设施，带独立浴室要贵一点……我们把这种变量叫做整数变量。”他讲到兴起的时候干脆仍掉课本，直到下课铃响的时候还意尤未尽。两个班六十几号学生也听的全无困意，正听到过瘾的时候下课铃响完了，霍阳随手放下手里的半截粉笔，大手一挥宣布下课。一阵桌椅响动的声音过后，学生们纷纷站了起来，嘻嘻哈哈的小声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