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王夺嫡】第18章 天外飞仙朱慈炫这一病倒,起初谁也没在意,包括朱慈炫自己,可随着病情的加重,不但惊动了阎应元和在北京的高级官员,连远在南京的弘光帝都知道了,旨意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秦王的命,阎应元最多聚集了二十几个“医疗专家”级别的郎中,可朱慈炫的病情仍然没有起色。随着天气转冷,朱慈炫的病情越来越不被诸多主治大夫看好,对病人来说,北方的冬天不是谁都能撑过去,尤其是病到了朱慈炫这个份上,都起不来了。张忠看着消瘦许多的朱慈炫,背地里一个劲的擦眼泪,小丫头李凝秋也一样,自从知道救了她的人是皇上的儿子,高高在上的秦王殿下,小姑娘都傻在那了,幸好秦王对她一如既往,没摆任何王爷的架势,现如今看着几乎自己不能动弹的王爷,小姑娘也是天天抹眼泪。初冬的第一场雪来的很早,燕山雪花大如席,伴随着鹅毛大雪的还有冷列的寒风,当寒风把一扇窗户的窗棂纸刮破的时候,惊醒了沉睡中的朱慈炫,隐约看见外面下雪的场景,朱慈炫挣扎着侧了侧身,“张忠……张忠……!”随着朱慈炫的话音,张忠和李凝秋连忙跑进卧室,二人就在外间,朱慈炫的第一声招唤俩人还以为是幻觉呢!“王爷,您渴了?我这就给您倒水。 ”张忠还以为朱慈炫渴了呢,转身就去把火盆上热着的茶水提了起来。朱慈炫地双眼明显的大了一些。 因为瘦的实在不像样子了,“张忠……我想出去看看……外面下雪了,我还没有看过这样的雪呢!”南京虽然也下雪,可南方的雪根本无法和北方正经八百的大雪相比,落到地上也就化了。 朱慈炫很想看看北方的雪是什么样子,他觉得再不看看,这辈子恐怕也没机会看了。“啊?出去?”张忠听着外面风吹枯枝发出地异样声响。 外面可下着雪刮着风呢!王爷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能出去接受风雪的折磨。 “王爷,外面下着雪呢!再说快到晚上了,也看不见什么,明天一早再看吧!”面对朱慈炫地一再要求,张忠自己不敢做主,把外面留守的五个郎中给叫进来了,让郎中们劝劝也好。 好歹人家也是专业人士。几个郎中会诊这么多天,愣是没诊出朱慈炫得的是什么病,怎么看怎么是风寒,可风寒也没朱慈炫这么严重的,吃的那些药一点作用都没有,几个人见朱慈炫非要出去不可,心中都想,死之前就让他看看吧!都说人死之前有一些很迫切的愿望和想法。 这位王爷没想吃西瓜就够可以了。张忠无法,只好招呼林周兴和李东升,给朱慈炫穿上厚厚的棉服,这还不算,随身还命人抬着八个大火盆,生怕朱慈炫冻着。观雪景。 当属御花园旁地千秋亭,朱慈炫被抬到了千秋亭里,借着雪花自身的光亮,他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看的很入神。 旁边侍卫们,郎中们走动的脚步声,咯吱咯吱的让他觉得很不舒服,“都退下吧!张忠,你也退下。 ”“王爷,我不走!”张忠听着。 怎么像交代遗言呢?拗不过朱慈炫。 张忠让李凝秋留下伺候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也得有个送信的。朱慈炫静静的看着飞舞地雪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转过身子看见脸上挂着泪珠的李凝秋的时候,冲她一招手,轻轻的抚摸着李凝秋的脸颊,“这个时候哭,脸上会裂口子的,那样就不漂亮了,凝秋很好看,虽然不如我姐姐和妹妹,但是也清秀俏丽啊!”朱慈炫此时地心里,想着的是亲情,他现在特别的思念父皇和妈妈,甚至一直看不惯的四哥和那个讨人厌的田荣都想到了,难道这就是人之将死,其思也浓的真实写照吗?李凝秋把朱慈炫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感觉到王爷的手是那么凉,凉的让她害怕,“王爷,你不会死的,我不要你死,等我长大了,我还要伺候你呢!”小丫头越说越哭。“扶我起来吧!”听了李凝秋地话,朱慈炫觉得以前对她地想法有些亵渎她了:其实她也不小了嘛!是不是可以那个了?这些想法现在回想起来是那么的龌龊。 朱慈炫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地内心是不会被这样揭开,也许是这洁白的雪的世界让他有了些许感悟吧!李凝秋小心的吃力的把朱慈炫搀扶起来,她的身高才到朱慈炫的腰部上一点,即便朱慈炫瘦了很多,也让她感到很吃力。 李凝秋搀扶着朱慈炫在积雪逾寸的御花园里走着。李凝秋人小力弱,走了没多远,脚下一滑,她下意识的拽住了朱慈炫,结果两个人都摔倒在地,滚出了好远,直到被墙壁挡住才稳住身子。“王爷,我……!”李凝秋都吓坏了,这一下要是把王爷摔个好歹,她都得把肠子悔青喽,刚才怎么就拽上了王爷呢!朱慈炫看着身上的李凝秋,借着雪色看见的是一张惊急且忧心的脸孔,和那红彤彤的小嘴。 李凝秋的脑袋登时就呈空白状态,因为朱慈炫吻着她,那个滋味她以前从来没尝过,那是什么滋味呢?让人觉得好舒服。朱慈炫吻着身上的小女孩,直到他喘不过气来,把小丫头揽到自己的臂弯里,他直愣愣的看着飘雪的夜空。那是什么?是一个人的脚!当朱慈炫看见天空多了一样东西的时候他愣了,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那只脚已经落到了他的脸上。“哥!下来吧!没人……啊!”随着话音。 看来从天而降者已经发现自己下面发生了什么状况了,“你……你怎么哭了?”朱慈炫情不自禁地流着眼泪,“因为……你踹着我的鼻子了……!”朱慈炫看着身前的美人,如果这也算是那个该死的算命先生的桃花运的话,那他宁可不要,先是弄了一个李凝秋,揽了一身的破事。 后来是被阎珺抽了一顿鞭子,现在又被眼前地人给踹了一脚。 这可真是越看见美人越离死不远呀!朱慈炫得承认,遇见的女孩子是一个比一个漂亮,李凝秋已经算是小美人胚子了,阎珺更不用说是绝色,而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超过十五岁地少女则比阎珺还要美上一筹,尤其是那双在夜空还闪着亮光的大眼睛。随后又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这算是把朱慈炫李凝秋和这个少女惊动。 少女非常抱歉的笑了笑。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下面有人,你也是偷偷进来的吧?我们不要吵,被人听见就不好了。 ”看见朱慈炫捂着鼻子淌眼泪,听着妹妹的道歉声,随后下来的人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阿珂,你怎么也不看看下面啊?这位大哥,你没事吧?”说着过来把朱慈炫扶了起来。 而被叫做阿珂地少女则把李凝秋扶了起来。朱慈炫看着面前的兄妹二人,哥哥也不超过十八岁,还真是男的潇洒英俊,女的靓丽如仙,这让他想起了大哥慈燊和大姐春雨,他制止了要说话的李凝秋。 “没……没事……我生了重病,所以想来这看看,你们是?”深夜闯进皇家园林,还是紫禁城内的御花园,这兄妹二人也太大胆了。“在下吴应熊,这是小妹吴霜玉,不知兄台怎么称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那个亭子里吧!”吴应熊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把朱慈炫和李凝秋带到了靠着墙壁地亭子内。朱慈炫被那个吴霜玉,或者说阿珂踹了一脚。 本来就虚弱的身子骨更是雪上加霜。 “在下……白明……!”看见吴应熊递过来一个葫芦,他就愣住了。吴应熊看出眼前确实是一个病人。 都冻哆嗦了,他拧开葫芦盖,“喝一口,暖暖身子,这可是我从我爹那偷来的。 ”“哥,你又偷爹的酒喝?被爹知道了非得打你不可。 ”阿珂听说哥哥又偷酒了,脸上很是担心的神情。朱慈炫接过酒葫芦,没喝呢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他咽了口唾沫喝了一口,“咳……!”这酒可不像朱慈炫以前喝地酒,香醇绵软,这酒跟辣椒差不多,喝一口,一直辣到心肝肺,身子顿时暖和起来。吴应熊似乎很怕妹妹告状,“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嘛!谁让爹藏的酒这么好喝,这位大哥,怎么样?”朱慈炫看看手里的酒葫芦,点点头,“不错,很是跟别的酒不一样,很辣!”说着朱慈炫又接连喝了几大口。 有病这段时间,嘴里什么味都没有,吃什么都没胃口,今晚这酒算是给他洗肠子了。“好喝也得给我留点啊!”吴应熊见朱慈炫一连喝了几大口,心疼的很,这可是他冒着被老爹打屁股的危险偷出来的酒啊!李凝秋看着面前的阿珂,看的眼睛都直了,“姐姐!你真好看。 ”李凝秋喃喃的说着,她算是明白美人可以美到什么程度了。阿珂啊了一声,脸色微红,“***你也不差啊!你叫什么名字?”阿珂被人这么一称赞,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爷地侍女,我叫李凝秋。 ”李凝秋还没被阿珂地美貌迷惑住,没把王爷二字说出口,“姐姐,你们怎么回到这里来啊?”吴应熊喝了一口酒,“阿珂说从来没来过紫禁城,这次正好跟着我爹来北京,我就带着她过来看看,还好皇上不在这里而在南京,要不我们说什么也进不来啊!”吴应熊以前偷偷进来过一次,知道这里虽然是大明前代皇帝的皇宫,可自从弘光帝定都南京后,这里充其量是个皇家园林,虽然有侍卫官兵巡逻把守,但很宽松,否则他也不敢把妹妹带出来。朱慈炫喝了吴应熊地家传烈酒,整个人像是由内而外烧了起来似的,热的他把外面的棉服都脱了,一边蹭着吴应熊的酒喝,一边跟他们兄妹聊天,这个吴应熊倒也颇有学识,天南海北,经史子集都能侃上两句,使他们相谈甚欢,一晃,竟然过去了一个时辰。阿珂本来想来紫禁城看看,尤其是今晚下雪,守卫看管的肯定不严,可没想到自己从墙上下来误伤了下面人的鼻子,接着就听着哥哥和这个白明聊天,简直是无聊死了,还好身边有一个李凝秋陪她说话。“哥,我们还是回去吧!时候已经不早了,要是被爹知道我们来了这里,还不家法伺候啊!”阿珂虽然知道爹很疼爱她和大哥,但是半夜三更偷偷溜出来,被知道了怎么也得挨顿骂。吴应熊觉得妹妹说的对,其实让爹跟阎应元说一声,他们俩大可以大摇大摆的进来看看,但怎么也没这么来的刺激,有意思,“时候不早了,那我们就回去了。 ”吴应熊见酒葫芦还在对方手里,“既然白大哥喜欢,那么剩下的酒就送给白大哥了。 ”吴应熊刚才喝了一口,葫芦里面也没多少酒了,倒不如送人,显得爽快。阿珂看看朱慈炫和李凝秋,“你们……不和我们一起出去吗?我在外面架了软梯。 ”“不用了……我们是从另外一个方向进来的,多谢吴兄弟的美酒。 ”看见吴家兄妹走了,朱慈炫站在原地没动地方。李凝秋看看王爷的神情,“王爷,那个阿珂姑娘可真漂亮,爷一定很喜欢吧!”李凝秋觉得自己是女孩子都觉得阿珂姑娘漂亮,那么王爷肯定是更喜欢了。朱慈炫一摸李凝秋的脑袋,“凝秋也很漂亮啊!尤其是刚才,最漂亮了。 ”看见面皮薄的李凝秋愣了愣才明白自己说的是那回事,羞赧不已的样子,朱慈炫不由笑出声来。“王爷……!”李凝秋红着脸,有些不敢看朱慈炫,刚才!那是多么羞人啊!朱慈炫也不好再打趣已经羞的不行的凝秋,喝着吴应熊留下的烈酒,回想着那个小名阿珂的吴霜玉如天仙的美貌,朱慈炫觉得这次自己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