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当选支书

三、当选支书全体党员忒认真，选举支书见诚心；一票在手投新秀，众望所归定乾坤。2月6日早晨，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树挂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像串串珍珠。6点30分，王文进吃罢早饭，向桃源村党支部走去。他家距村支部有8里多地，步行需一个小时。上一道大岭，下一道山梁，走一段平路，再下一到山坡。总之，道路崎岖，山路弯弯。走在村支部的路上，阳光和煦的照在文进的身上。虽说天气很冷，但也感到有些暖意。由于王文进走路太急，只用了50分钟，就到达了村支部。他的脸上冻的通红，哈气在围脖上结了霜冻。桃源村党支部坐落在桃源的正街上。一栋10间的砖瓦房坐北朝南，有院落，有围墙。大门外边挂着两块牌子：左边的是“中共通化市二道江乡桃源村支部委员会”；右边的是“通化市二道江乡桃源村民委员会”。办公室的东面是会议室和党员活动室；西面是两委会的办公室；室内有暖气，很暖和，和室外的温度相比，有天壤之别。当文进走进村支部的时候，乡长纪广才、组织委员李洪兰已经来了；村长邓春明、副村长王长有、治保主任曹国利也来了，还来了不少党员。因为时间还早，离开会还有半个多小时。大约在7点50分，党员都到齐了。35名党员来了33名，会议室里座无虚席。这时，二道江乡党委组织委员李洪兰走进会议室，她是来宣布开会的。李洪兰，32岁，1米7的个头，一张长方形的脸上，镶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皮肤白皙，面目清秀，油黑发亮的长发像瀑布一样的披散在后肩上。会场很肃静，鸦雀无声。李洪兰用眼睛在会场里扫了一圈之后说道：“全体党员同志们，现在我宣布开会。今天的会议日程只有一项，就是投票选举桃源村党支部书记。全村35名党员，来了33名，其中一位是体弱多病的老党员，还有一名外出串门没在家。到会人数合乎法定程序准许开会。下面请乡党委副书记、乡长纪广才讲话，大家欢迎。”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纪乡长走上讲台。他环视了会场一周，然后说道：“同志们，过年好！今天是正月初九，我代表二道江乡党委、乡政府给大家拜个晚年。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事业有成、万事如意！”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纪乡长继续说道：“今天我和李洪兰代表乡党委到桃源村党支部召开这次全体党员大会。大会的议题是：选举一名支部书记。因为原来的党支部书记崔仁义同志，因工作需要，已经调到乡政府担任计划生育助理。因此，在今天的党员大会上投票选举一名新的党支部书记。这次投票选举，充分体现了党章赋予党员的权利。请大家利用好手中的权力，选出一名你拥护的、有办事能力的、事业心强的、能带领大家共同致富的带头人。好了，别的不说了。下面先选出三名同志，一名监票员、一名唱票员、一名记票员。”经过10分钟的酝酿，全体党员一致同意许洪祥同志为监票员、石金兰同志为唱票员、李俊英同志为计票员。选出三员之后，纪乡长又说道：“下面请他们3人开始工作，先清点人数，再发放选票。”经清点人数，实到党员33名，然后他们三人把选票发到每一名党员手中。这时，纪乡长看到这3名同志工作的很认真，也很满意。于是，他说：“大家在填写之前，我先说明一下，选票上有一个名额，同意的打‘对’号，不同意的打‘叉’。在旁边的空格上填上你所选的人。收回的选票和发放的选票数量相等或少于发放的选票数量有效。如果多于发放的票数，本次选举无效。好了，大家可以填写选票了。填写好以后，扣过来放在桌子上。”大约10分钟以后，工作人员把选票收集到一起。经过一番认真工作之后，结果出来了。计票员把选举结果递给了纪乡长。纪乡长宣布道：“王文进32票，许洪祥一票，本次选举有效。同志们，经过全体党员的共同努力，这次选举很成功。王文进同志以32票的好成绩，被选为这届的党支部书记。下面请王文进同志表态发言，大家欢迎。”这次选举为何王文进32票？因为他本人投了许洪祥一票。刚才，听纪乡长说让他发言。在一阵掌声过后，他站了起来。此时此刻，王文进很激动，他的脸颊有些发红。纪乡长看到王文进站起来，说道：“文进，过来，到台上来讲。”王文进信步走上讲台，他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谢谢全体党员对我的信任，也谢谢乡党委对我的信任。我王文进无德无能，大家这么看得起我，这么抬举我，让我诚惶诚恐。但是，既然大家选我担任党支部书记，我愿意和全体党员一起，和支委成员一起共同做好这项工作；我愿意为桃源村的各项发展尽绵薄之力。还希望在坐的各位支持我，帮助我，共同把桃源村搞上去。我的话讲完了，谢谢大家。”全体党员鼓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这时，乡党委组织委员李洪兰宣布散会。全体党员陆续的走出会议室。现在，会议室里只剩下支委成员。纪乡长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坐下，然后他说：“现在把支部工作分一下工。我先说一下，大家要是同意就举手，不同意再另议：王文进同志任书记，负责党务工作抓全面；邓春明同志任组织委员，负责发展，收缴党费；王长有同志任宣传委员，负责宣传教育工作；曹国利同志任文体委员，负责文体及民兵训练；丁庆珍同志任妇女委员，负责妇女工作、计划生育工作。这仅是我个人的意见，大家还有什么不同的看法，请提出来。”纪乡长说完后，支委成员都举手表示同意。纪乡长接着说；“新支部成立了，文进刚进支部，很多事情，他还一窍不通。希望支委同志不要袖手旁观。多指点，多帮助，多做工作。等过一阵，工作熟悉了就好了，”几名支委异口同声地说：“纪乡长，你放心吧，王书记不是等闲之人。暂时的困难，包早我们身上。”……一次别开生面的选举，就这样善始善终的结束了。纪乡长和李洪兰也回乡党委汇报去了。乡领导走了，室内只剩下支委5个人。文进让大家都坐下，然后说道：“各位支委，我王文进是个橹锄杆子出身的农民，对于当这个支部书记，可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还希望大家多加指导。尤其是春明和长有两位同志，你们在村里干了多年，积累了不少丰富的经验。有你们做我的左膀右臂，我也就放心了；像国利和庆珍同志，你们也不要站在高处看热闹。现在，咱们是一家人了，也要伸出援手，拉我一把，使我能尽快熟悉工作，走上正规。总之，这段时间，就劳驾大家了，我这里先谢谢你们。这样吧，今天我当了书记，不管怎么说，也是你们几个的头，我坐东，请大家吃顿便饭，大家不会不赏光吧？”春明听完了王书记的话，说道：“那是自然，既然王书记诚心诚意地请咱们吃饭，咱们一定得赏光。你们说，对吧？”邓春明，32岁，上中等身材，较瘦，脸膛微黑而英俊，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精明强干的气质。其他几名支委异口同声地说：“对，既然王书记请咱们，我们怎能拒绝呢？”王长有，个头比邓春明稍高一点，也是一副瘦身材；他的脸比较长，下巴也大，因此，有人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大下巴’。丁庆珍，33岁，身高1米6，身体较胖，四方大脸，面容娇好，皮肤白皙。于是，他们5人走进了一家个体饭店。文进拿过来菜谱，让大家点菜。邓春明拿过菜谱翻了一翻，说道：“咱们有一条纪律，必须说明，中午不许喝酒。我看，咱们每人点一个菜，多了吃不了也浪费，你们说行不行？”大家都表示同意。于是，邓春明点了一个麻辣豆腐，王长有点了一个青炒肉，曹国利点了一个豆腐泡，丁庆珍点了一个尖椒干豆腐，王文进点了一个锅包肉、一个回勺牛肉。一共6个菜，3个肉的，3个素的，又每人盛了一碗大米饭，5个人一起吃起饭来。春明边吃饭边说：“其实，我早就想让文进到村里来。因为他处事公平，为人厚道。怎奈崔仁义死活不倒地方，到头来，还是闹不团结才走的。要不，他才不走呢？王书记这个人有文化，有能力，担任支部书记最适合不过。王书记一来，我们这一班人也有了主心骨。”王文进接过邓村长的活茬说：“邓村长，你抬举我了，我王文进何德何能，这不过是党员和党委对我的信任。我要想干好工作，还得依靠在坐的同志们，你们说是吧？”王长有咽下一口饭，说道：“老王的水平我知道，在六队当队长的时候，没有不服气的。还有，那年整党，你在全乡党员大会上的讲话，震动了整个会场。发言时，会场鸦雀无声，讲完之后，赢得了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那才叫来派呢？我听了之后都非常感动。就凭你那股劲，这个支部书记一定能干好。”庆珍和曹国利也附合道：“王书记有内秀，比我们都强。”……吃完了中午饭，5人一起回到村里。这时，村长邓春明把崔仁义移交的党务工作送到王文进面前。他用手指着这些材料说：“王书记，你先别着急，慢慢的熟悉，工作不是一天干的。今天就到这，你回去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明天再来上班。”文进看了看这些党务工作材料，说道：“那好，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真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和安排，咱们明天见。”说完，王文进把那些材料放到柜里，出了村支部，走在了回家的山路上。此时此刻，王文进的思绪就像开了闸的潮水那样不平静。人生的转折就像戏剧一样的在演变着：昨天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个农民，一个普通党员，经过一夜的时间，摇身一变，成了党的一名基层领导干部；成了一名桃源村的带头人，真是不可思议。他昨天甚至还想，在选举的时候，到底会是什么情况呢？那么多党员能认可选他当书记吗？可今天通过大会选举，一切都变成了现实。而且是实实在在，没有半点不实之词。这难道是他真能胜任还是命运的安排？他越想越觉得事情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让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这一夜之间的变化太富有戏剧色彩了。他不能不为这一夜的变化找一个答案。而答案又是什么呢？他左思右想，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他索性不再想这件事，大步流星的向家里走去……下午一点多钟的太阳，照在王文进的身上，他感到暖洋洋的；照在树上，树挂融化了；照在雪地上，大地上的积雪开始融化。大概，这就是初春的感觉吧。回到家里，两位老人都关心的过来问文进：“文进，今天选上书记了吗？”“娘，大爷。今天一去就开始选举，33名党员参加开会，有32名投了我的票，就我自己投了别人一票。我要是自己投自己一票，那就满票了。”大爷在一旁一边抽烟一边说：“文进这孩子，我早就说他有出息，当了20多年队长不下台，不容易啊！如今当上书记了，你可得好好地干，干出个样来给以前欺负过你的人看一看，王文进不是孬种，比他们坐地户都强。孩子，大爷老了，帮不了你什么忙。大爷有句话想跟你说：你当上了书记，千万要一碗水端平，办事要公道。把桃源村好好抓一抓，不信就总那么穷。”“大爷说的对，我现在虽然刚接手，有很多的工作不熟悉。但是，我很放心，有邓春明和王长有这两个好帮手，我什么也不怕，保证能把工作干好。大爷，娘，您老人家放心吧，文进不会给您丢脸的。”“那就好，那就好！你累了快一天了，快去睡一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大爷不无感慨地说。大爷和母亲说完后都走开了。王文进躺在炕上想睡一觉，养一养精神。你说怪不怪？越想睡就越睡不着。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他怎么也搞不懂，为什么这样幸运的事情会落在我的头上？为什么32名党员会一起投我的票？这难道真是天意吗？全村35名党员中，初高中生不下10余人，论文化水平都比我强，为什么支部书记的职务不落在他们头上呢？……文进想到这里起身下了地，他来到厨房，厨房里正忙着做菜呢？母亲在洗菜，妻子在切菜，大女儿成华在炒菜，忙的不亦乐乎。文进看到这繁忙的景象，不仅问道；“娘，不过年不过节的，炒这么多菜干什么？”娘说：“孩子，娘想，你当了大队书记，这也是一件喜事。因此，应该庆贺一下。”文进心中暗道：“这个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母亲想的周到。”大约4点钟，饭菜准备齐全。全家人围桌而坐。文进往桌上一看，荷！菜还真丰盛：有炒排骨、鸡肉炖蘑菇、鱿鱼炒韭菜、猪肉炒蒜台、猪肝、猪蹄……一共10个菜。文进给大爷满上一杯白酒，给母亲满上一杯香槟酒，又为自己满上一杯，其他人都喝汽水。文进端起杯来，心情高兴的笑着说道：“大爷，娘，今天，你儿子当选桃源村支部书记，不管怎么说，大小也是个头。我能有今天，这也是您老人家教导有方。倘若，小时候不让我上学念书，可能也就没有今天。您老人家受苦受累一辈子，把我拉扯大，这养育之恩永远也报答不完。今天也算大喜的日子，我敬你们两位老人一杯。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来，干杯。”说完，他一仰脖喝了一杯香槟酒，母亲喝了一口香槟酒，大爷喝了一大口白酒。大爷放下酒杯说：“文进这孩子又孝顺又懂事，心灵手巧干什么像什么，不怪这孩子能当上支部书记。我早就看他是块好材料，如今派上用场了吧？”母亲接着说：“文进从小就听话，他们哥三个，我就倚靠他。我到谁家去住，都不方便，唯独在这里才是我的家。今天文进选上了党支部书记，我也替他高兴。不管怎么说，小时候让他念了几年书，虽然我省吃俭用，累断腰筋，但回想起来，还是值得。如果没有文化，别说当书记，当个队长都是睁眼瞎，我真替他高兴啊！”这时，大女儿成华端着汽水站起来，她说：“爸爸，我敬你一杯，祝贺爸爸当选桃源村党支部书记！”二女儿清华、三女儿玉华也端起杯同时说道：爸爸，我们两个也敬你一杯，你当了书记，这是咱们家的光荣，我们做晚辈的脸上也有光彩。”文进一看，三个女儿都端起杯来祝贺爸爸，感到十分高兴。于是，他说：“谢谢你们，来，大家一起干杯！”说完又喝了一杯香槟酒，三个女儿也喝了杯中的汽水。大家放下酒杯，又端起饭碗。于是，这一顿丰盛的晚餐，在全家人极其欢乐高兴的氛围状态中落下帷幕……这时，王文进在酒足饭饱后走出了家门。只见天已经黑下来了，天空的星星向他不停的眨着眼睛。好像在向他说：“祝贺你，王文进，祝贺你当上了支部书记……”虽说是立春都好几天了，但晚上的寒意还是透骨的冷。文进刚才吃饭时出了一身汗，在门外站了只有5分钟，便感觉到后背发凉。于是，他急忙回到家里，室内的温度很高，有炉子，还有大锅，烧的又多，炕热屋子暖嘛。看了一会电视，已是8点多钟了，文进有些困倦。于是，他起身回卧室睡觉去了。说也奇怪，明明看电视的时候，两只眼睛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可真要睡的时候，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闭上眼睛，白天发生的事，一幕幕展现在眼前，赶也赶不走，挥也挥不去。他不愿意去重复白天的故事，他需要好好的休息，明天还有工作呢？于是，他又起来穿好衣服下了地，在抽屉里找了两片安眠药服下。然后，又重新躺下，在心里默默地数着：1、2、3、4……当他数到800多的时候，才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文进一觉醒来，已是早晨6点，他穿好衣服，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没有吃早饭，推着自行车上班去了。天气很冷，文进围着围脖，也不觉得暖和。寒风一个劲的直往脸上扑，就像被刀子割的一样疼痛，但他好不介意。山路骑自行车，推一半骑一半。当上坡时，推着走，只有下岭的时候才能骑。他给这种骑车方法，定了一个方程公式：叫做“二一添作五。”文进边走边想着心事：他的心里隐约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困扰着他。村支部书记工作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能干好。这需要时间和毅力来战胜困难；需要才智和和实干来解决问题；需要支委成员的共同努力来完成党委交给的各项任务。因此，他想利用刚上班的这个有利机会，深入的熟悉一下前任书记移交过来的党务工作，虚心的请教村长和副村长，以此来尽快的，在短时间内，把份内的工作吃透、看透、模透。及早地使自己进入角色；及早地使自己能独立工作……文进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地来到大岭上。下岭就可以骑自行车，但岭的坡度很陡，需要专心致志、精神集中，不能有半点粗心大意和麻痹思想。他一抬腿跨上了自行车，向岭下骑去，眨眼的工夫，下了大龄，驶向一段比较平坦的公路，不一会来到了桃源村党支部。他把自行车推进了院子，找了一个角落把自行车放好，他一看表才7点钟。现在，上班的人还没有来，他是第一个先到。这时，更夫过来和他打招呼：“王书记，你来的真早啊！他们7点半上班。你这可是应了那句话，‘远道的先来’。”和更夫打过招呼，文进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把昨天移交过来的党务工作拿出来，从头看了起来。这里边有全村党员基本情况一览表；有党小组划分区域；有党员联系户名单；有积极分子档案；有重点发展对象；有支委成员履历表；还有乡党委下发的1987年“党务工作考核指标”。总之，应有尽有……文进正看的起劲，村长邓春明推门进来。春明说：“王书记，你来的可真早啊1”“我也刚到不一会，你来的也不晚嘛。”说完两人对视一笑。春明又说：“王书记，这些移交材料，你先看一看，不用着急，慢慢来，谁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嘛。”“邓村长，你说的对。不过，我想尽快熟悉工作，进入角色，也好为你们分担点工作，总不能蹲在茅坑不拉屎吧？”说完两人会心的笑了。这时，副村长王长有也到了，进门就说：“王书记，第一天上班就给咱们做出了表率。春明，咱们可得向他学习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正说话间，桃源村两委会的成员都到齐了。村长邓春明看了大家一眼后，他说：“王书记，咱们今天开一个支委扩大会，吸收村委会人员参加。一是向咱们村新任的党支部书记祝贺，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二是安排一下当前工作，你看行吗？”文进接过春明的话茬说：“邓村长客气了，不用介绍，大家都认识我，一个村里住着，常打交道。我同意邓村长的意见，把桃源村当前的工作先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