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三、生日祝福（下）

四三、生日祝福（下）初冬季节，天寒地冻，冷风刺骨，太阳当空也感觉不到些许温暖。11月13日，支部书记王文进参加了乡政府计划生育办公室组织的去公主岭市参观‘计划生育规范化’参观队。队长是乡政府主管计划生育的副乡长刘万财。参加这次参观的还有：各村的支部书记、村长、妇女主任共20多人。桃源村除了文进之外，还有村长邓春明、妇女主任丁庆珍。参观队乘坐早晨8点25分，长春——通化——浑江的快车，于下午4点到达公主岭火车站。沿途经过柳河、梅河口、东来、辽源、郭家店、四平等大车站。在公主岭车站下车后，到站前旅店住宿。11月14日上午，坐大客乡车去公主岭市陶家屯乡。听取张全国同志的‘计划生育规范化’汇报。张全国，1米7的个头，40岁上下，长方脸，大眼睛，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浑身上下显的精力充沛、风度翩翩。他点燃一支红河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又向参观队的人们看了一眼。他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陶家屯乡计划生育的第一件事是抓阵地；第二件事是抓学校；第三件事是抓宣传队伍。我们乡计划生育有常年宣传队伍。其中演讲员38人，外聘3人。我们的宣传形式有这么几种：一是上墙；二是通报；三是开设计划生育课；四是每个月上一次课；五是有专职的演讲员讲课；六是宣传队编排文艺节目宣传；七是电影宣传。“其次是强化技术服务，各屯有中心服务部。每月对育能妇女尿检一次；每季透环一次；走访一次。计划生育工作最关键的是在村屯。在管理上，我们采取如下措施：工作实行定额管理；对适龄群众实行合同管理；早婚早育用法制管理；流动人口实行重点管理；生育指标实行公开管理；统计资料实行档案管理。这些管理办法是行之有效的。“三是加强计划生育协会建设：对独女户实行养老保险，这些户必须是农民。这些农民每户存养老保险金500元，存20年，可达到1万6千元。到期后，钱归她们，利息可达1600多元。对于保健费的来源，一是从公积金中提取，二是从超生费中提取。没有超生费的，可从农民中来。总之，保健费是必不可少的。“四是村里设计生办。1000人以下设3人；1000到1500人以上设5人。另外，我们还建立了会员服务10到户：一是思想工作做到户；二是避孕药具发到户；三是妇女保健跟到户；四是儿童体检查到户；五是落实措施劝到户；六是控制外孕看到户；七是四术慰问访到户；八是方针政策讲到户；九是生活困难帮到户；十是组织温暖送到户。各位领导，我们公主岭市陶家屯乡的‘计划生育规范’情况基本上就是这么多。也可能还没有你们那个地方做的到位，请各位领导多提宝贵意见。我的汇报完了，谢谢大家。”张全国讲完后，赢得参观队的热烈掌声上午的安排进行完了，接下来是吃中午饭。下午自由活动，在公主岭市参观游览，逛商场、购物。晚上仍然住在站前旅店。11月15日早晨6点39分，参观队乘坐天津——长春的火车去长春。到达长春后，又在长春乘坐9点59分长春——吉林的火车，中午11点40分到达吉林火车站。吃过中午饭，又去吉林市郊区参观计划生育宣传经验。下午2点30分参观结束。这时，刘乡长带领参观队员去吉林市的北山公园参观游览，于晚上5点返回吉林火车站住宿吃饭。饭后，刘乡长召集参观队员开会。谈体会、谈认识，然后总结。刘乡长在总结时说：“咱们乡从14号参观了公主岭市陶家屯乡的‘计划生育规范化’，对我来说，触动很大。和咱们乡对比一下，咱们和他们的差距太大。在宣传教育上不如人家，一个纯农村的乡政府计生办，就有38名宣传员，而且还外聘3名，不简单呐。咱们二道江乡目前也做不到。“再就是在几个管理上，咱们乡也有差距。他们在加强计划生育协会建设上，下了很大的本钱。对独生子女户实行养老保险，咱们乡就根本做不到。每户存500元钱，这不是个小数目，而且是存20年。到期后每户可拿到1万6千元，同志们想想，就这一条，咱们想干，也干不了。“他们的第四个问题是村里设计生办。咱们乡6个村，哪个村也没做到。1000人以上设3人，1500人以上设5人。现在咱们乡哪个村不超过1500人？桃源村和三道江村都超过2000多人。你们想想，设5个专职的计生人员，这开支的问题能解决吗？因此说，我们应尽力去学习，尽力去做。但有些问题，还得因地制宜，不能生搬硬套。另外，他们的会员服务10到户，很有特色。这方面，我们可以借鉴。总之，在计划生育方面，我们和人家相比，是落后了一大截子。因此，把大家召集来看一看，是很有必要的。当然了，回去后，我还要向党委、政府汇报，制定一个符合我们乡的切实可行的计划生育规范化。”刘乡长讲完后，征求大家还有没有意见，大家一致说没有。然后散会，休息，一夜无话。11月16日早晨，参观队乘坐吉林——梅河口的慢车，于下午一点到达梅河口。然后又乘坐长春到通化3点35分的快车，晚上7点到达通化……时间像流水一样的向前流淌着，转眼间来到了1990年的12月份。这天是12月8号，虽说是冬天，但天气还不算太冷，太阳也露出了笑脸。丽霞今天要去马当镇同学家串门，故此，通知了她的哥哥文进。这个消息是在12月4日那天告诉他的。那天下午，他抽出时间去看她。到她家后，她一人在家。她的心情很好，他喜不自胜。他和她的眼睛对视了刹那，那深情就好像一眼见不到底的清泉那样清澈，那样纯洁，那样富有诗意。她握住了他的手，他把她拥进怀里。爱抚着、亲吻着。他和她的心情异常的激动，要不是在她家，要是在别的什么地方，他和她又能进入爱河。可是，她说过，在她家里不能冒险；不能盲目；不能胡来。因此，他和她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使已经燃烧起来的欲火降温。她对他含情脉脉，他对她深情期待，都让他和她感到不能自拔。最后，他和她还是用理智战胜了冲动。他在她家坐了有一个多小时，然后告辞回去。临走时，她握着他的手动情的说：“哥，我真舍不得让你走，这也是没有办法，早晚你还是要走的。哥，我12月8号去马当镇同学家串门，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在上午9点半，去新站老地方等我。”“妹，谢谢你给我这次相聚的机会，我一定去。”说完，她松开他的手，他回桃源去了。就这样，文进按照12月4日的约定，来到了新站老地方。当他来到新站的时候，她已经等在那里5分钟了。于是，他和她走上了10里堤坝。她握着他的手说：“哥，谢谢你来陪我，小妹真是感激不尽。”文进感到丽霞的手特别的凉，凉的就像一块冰块。虽然手是凉的，但他感到有一股暖流通过他的手，流向他的全身。他看着丽霞冻红的脸，动情的说：“妹，你对我太好了，哥应该谢谢你才对。你不管是去光华，还是去快大、去马当镇，都没有忘记我。我真感到好幸运，好自豪。”丽霞同时也感受到文进手上的热量，像一股电流一样，温暖着她的全身。她用清澈见底的眼睛看着他，情真意切地说：“哥，你知道我自己在家时的心情吗？那天，你去看我，我还正在想你呢？一抬头，你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这份高兴劲就不用提了。”文进看着丽霞红润的俏脸，心里一阵激动。他用火热的目光看着她说：“妹，那天你在家，我真的好冲动；我真的好想和你**。可是，我不能那样做。万一被你丈夫或是别人给撞上了，一切就全完了。”丽霞听到文进这样说，她情不自禁地也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于是，她附和着他的话说：“哥，我也有你这种想法，但想法归想法，现实归现实。想法最后还得服从现实。要是违背了现实，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恶果；就会有灾难从天而降；就会让你我顷刻间成为阶下囚；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更惨的是，我们相爱了3年时间，会在刹那间付之东流，今后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再在一起。”文进听丽霞说的很有道理，他赞同的说道：“妹，你说的太对了。所以，我硬是把这份冲动用理智压了下去。我们忍耐一时的冲动，就会换来长久的幸福。妹你说，哥说的对吗？”丽霞此时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她问：“哥，你说的对极了。哦，我差点忘了。我上次给你写的那封信，我问的那3个问号，你是怎么想的？”文进对丽霞提出的问题做了认真的回答：“妹，哥和你说句实实在在的话，我真是感到很惊喜。你说，我们两人在一起都一天了，你一个字也没提。在上车时，你才拿出信给我，你说我能不惊喜吗？同时，我也感到很意外。因为你说过，以后不再给我写信了，而且我也同意了。因此，你在上车时，塞给我一封信，我也感到很意外。至于突然这个问题，我真是感到有些很突然。一天都过去了，什么信号也没有，忽然拿出信给我，能不感到突然吗？这就是我的感想，不知道我的小妹能不能满意？”丽霞对文进的回答感到非常的满意。她用深情的眼睛看着他心满意足地说：“哥，你的回答我很满意。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也是这么想听听你的感想。今天，哥哥圆满的回答，我总算达到预期的目的了。为此，我感到好高兴、好开心、好幸福。”丽霞说完用胳膊挽起了文进的胳膊。他和她都会心的笑了。笑的那么自然；笑的那么甜蜜；笑的那么爽朗；笑的那么开心。中午到了，他和她去饭店吃饭。上次是她请他，这次是他请她……吃过中午饭，文进和丽霞又漫步在堤坝上。他们今天不想看电影，只想在这10里江堤上；在这个暖和的太阳下，尽情的倾诉着想念和爱慕之情……1991年元旦如期而至。桃源村党支部书记王文进，自1987年2月6日担任支部书记以来，已经是4年的时间了。这4年来，他对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对同志以诚相待、和气可亲；对班子统一思想、团结向上。而且，每年都超额完成了乡党委、政府下达的各项经济指标，受到了党委和政府的好评；受到了党员的信赖；受到了农民的爱戴。就拿修这条6.7公里的乡路来说，既代表了乡政府，也代表了区政府。并参加了省里的‘长好杯’乡路比赛。对此，区委、区政府对他有很深的印象。今天是1991年元旦，文进放假在家。他早就产生了不愿意当书记的想法，今天在家里没有事，他又想起了这件事。文进这个人，他对当干部，不是那么强烈的。要说提出不当书记，从村里的干部、全体党员、全体村民的角度来说，是没有理由的。况且，乡党委丁书记也不能同意。他想：我都任支部书记4年了，自己不想这样累下去。要是当一个副手，做一个副书记，把桃源村的党务工作干好。这样的话，无论从乡党委、村支部，还是全体党员、全体村民，都能交代下去。于是，他打定了主意。他要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向党支部提出来，听一听他们的意见。如果，他们能采纳这个想法是最好不过；如果，支部通不过，坚决反对的话，他就要去乡党委找丁书记，把自己的想法向丁书记和盘托出，征求丁书记的意见。关于他这个想法，在年前，他曾向村长邓春明、副村长王长有提起过。他们的意见是：不同意。因此，他把这种想法和村里的意见，又向丁书记做了汇报。丁书记说：“要开党委会讨论一下。”为此，这件事就暂时搁下了。直到今天，他还念念不忘这件事。他想：等过了元旦，上班以后，郑重其事的向村里和乡党委提出来。相信他们会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