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五九、悠悠情书（上）

五九、悠悠情书（上）小草青青已深春，树木吐绿景色新；龙山相会双庆日，祝贺生日倍加亲。阳春4月，气温转暖；春风忙阵阵，沁人心田。4月3日至4月5日，是护林防火的戒严期，更是杜绝清明上坟烧纸的关键时刻。由于前几年上坟烧纸引起了几起火灾，给集体的山场造成了重大的经济损失。因此，二道江乡对桃源村这个容易发生火灾的地方加大了防火力度。4月3日，二道江乡副乡长孙明若、李德君，还有两名工作人员，一行4人于清晨5点来到了桃源村。这时，村干部都集中在村委会。孙乡长和大家开了一个短会，进行人员分工：桃源一组是这次防火的重中之重，因地处炮台子交通要道、坟地较多。上坟的人比其它的地方多上好几倍到几十倍。因此，这里需要重兵把守；由王文进、王长有、陆金，加上乡里的4名同志，共7人在这里死看死守；第二组由石恩录、杨明两名同志负责；第三组由王占生、冷传梅、钟黎明3名同志负责；第四组由杨本树负责；第五组由邓春明、王兴帮两名同志负责；第六组由张维新负责。分工之后，立即行动，到各组的岗位上执行任务。这次防火，对进山人员必须留下火种，尤其是对上坟烧纸的人员更不能客气。4月3日这天，他们吃饭都在山上，不能有丝毫疏忽和麻痹大意。4月4日，凌晨4点到达现场，认真坚守岗位，有什么情况，互相通报。4月5日，是最关键的一天，因为今天是清明节，是上坟的日子。因此，这天早晨3点就上岗了。虽说是阳春4月，气温转暖，但清晨的冷风吹来，还是有些凉意。因此，人们都穿上了已经脱掉的棉衣。早晨6点，二道江区委、区政府、二道江乡党委、乡政府的主要领导来视察防火情况。区长高继泰、乡党委书记王旭忠、乡长曲振文都乘车来到了防火岗位。他们一是视察防火情况，二是关心这些3天来一直坚守在一线的同志们。他们下车后，和防火的同志们一一握手。之后，高区长看见大家冻得发抖的身体，关心的说：“同志们，你们辛苦了。我代表区委、区政府向你们表示亲切的慰问。今天是最关键的最后一天，希望你们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出现火情。一旦出现了火情，大家都不好交代。”高兴区长说完之后，乡党委王书记接着说：“同志们，桃源村是我们乡这次防火的重点。区委、区政府、乡党委、乡政府对此非常重视，对你们也非常关心。希望你们不负众望，把住最后的关口。”王书记的话讲完了，曲乡长接着说：“同志们辛苦了，你们连续3天在这里死看死守，真是不容易。不过，两天都过去了，剩下最后10个小时，一定要坚持住；一定不能有半点纰漏；一定不能有半点麻痹大意，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区、乡的领导在这里巡视了一会，开车到别的村视察去了。由于他们的高度责任感和使命感，使这个清明节没有一个烧纸的。到晚上9点，没有发生一点火灾。他们胜利的、圆满的、不负责众望的完成了任务，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岗位……落叶松长出了绿叶，路边的小草发出了嫩芽，农民开始了种地。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这是一个值得可喜可贺的时刻。4月27日上午9点30分，文进和丽霞在二道江老地方相会。这是4月18日那天，他带着想念的心情专程去看望她，定下来的约会日期。4月18日中午，他在她家吃的饭。她为他炒的鸡蛋、炖的豆腐、煎的咸鱼、还有小葱抹大酱……文进和丽霞上次约会是3月12日，和这次约会间隔一个半月。45天的时间，他和她相会在一起，这种兴奋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况且，4月27日这天，是个不平常的日子；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是个难以忘怀的日子；是个双喜临门的日子。说它不平常，就是因为他和她在1988年4月28日第一次在龙山相聚；第一次确立了爱的关系；第一次两颗心贴到了一起；第一次品尝了**的甘甜。说双喜临门，今天是她37岁的生日，加上4月28日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不是双喜临门又是什么呢？他和她相处以来，他只给她过了一次生日。那还是前年的农历3月25日，他和她来到了市内。首先是漫步堤坝，然后是去山顶上享受了爱的果实。从山上下来吃中午饭，这天中午，他为她炒了4个菜，喝的香槟酒，吃的大米饭。饭后，又观看了一场电影，最后，顺着堤坝一直走到老站……今年的4月27日，是农历的3月25，因此说，这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又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日子……文进和丽在二道江相遇后，并肩朝着龙山方向走去。在这之前，是他先来了半个小时，为她买的生日午餐。她的这个生日准备在龙山树林里度过。二道江的大街上，南来北往的车辆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马路两旁的花池里，都栽上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有的正在开放，有的顶着可爱的蓓蕾；路边的树木已经长出了嫩绿的叶子；人行道上，行人们已经换上了夏季的服装，穿着五颜六色的奇装异服，花花绿绿非常好看……按理说，她过生日，应该去市内好好的祝贺一番。他和她相爱已经5年多了，5年来，他和她从一般认识，成为朋友关系，继而又发展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最后发展成为恋人关系。这样的深情；这样的厚意；这样的真爱，为什么不到市内去呢？到了市内，一来可以漫步堤坝，在漫步中，互相倾诉思念之情；二来可以去那座山，到爱河里去沐浴一遭；三来可以在饭店里炒上几个菜，来上一瓶香槟或葡萄酒。边喝酒、边吃菜、边对视、边聊天，其乐无穷；四来可以到长白山剧场看一场电影，坐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在剧场里依偎在一起，亲亲热热的度过两个小时；五来可以从新站的堤坝上一直走到火车站……然而，这个想法，她不同意。她为什么会不同意呢？她的理由很切合实际，也很有说服力。她的理由是：一是家里已经育了两批鸡雏，第一批，刚出来10多天，放在家里乱跑，她不放心；二是第二批鸡雏还没有出来，马上就要出小鸡，她也不放心；三是家里的活计太多，现在正是春耕大忙季节。她家明天就要开犁种地，她更不放心。再说，她丈夫在3年前就发现了她和他4月28日的秘密。因此，她丈夫有意选在4月28日作为种地的第一天。你说，这不纯是王麻子的膏药——找病吗？为此，她心中不悦，但她没有理由可以驳倒他丈夫。原因很简单，现在确实是种地的好季节。按照常理，她家每年都在‘五一‘前后’种地。可当他丈夫发现4月28日这天，是他和她约会的日期后，由此而产生嫉妒，非常狠毒的拆散他和她的约会，并下了绝情。她无计可施，也无可奈何，只好听之任之……文进和丽霞走在通往龙山的大道上，他推着自行车，丽霞走在文进的右面，一只手扶在车把上，和他的手搭在一起。此时此刻，他们互相用眼睛对视着，心里的知心话都想一吐为快。于是，他先开了口：“妹，今天真不好意思，你过37岁的过生日，我们都不能去市内，只能在山上对付，我心里也真感到过意不去。”丽霞看着文进一脸歉疚的表情，她深受感动。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英俊帅气的笑脸，情真意切地说：“我的好哥哥，今天你能给我过生日，我感到特别的高兴；特别的开心；特别的幸福。说实在的，我也想去市内，可我家里确实脱离不开。我要不是今天有这两重意思，我说啥都不能来。”文进看见丽霞一脸真诚的样子，他也无话可说。他附和着她的话说：“既然小妹愿意在山上度过37岁的生日，哥也无话可说，我尊重你的意见。”丽霞在文进的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心满意足地说：“哥，其实这个生日在哪过都一样，只用有你陪着我，我就感到很满足。”文进握着丽霞扶在车把上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妹，你的生日我才给你过了两次，可我的生日，你年年都给我过，我真的很感激你，”丽霞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文进，深情的说：“哥，你能给我过两次生日，我已经很知足了，我打心里感谢哥哥。”文进非常理解丽霞此时此刻的心情，他看着她那张俊俏的秀脸，实事求是地说：“妹，今天你家里确实有事，哥也不为难于你。到了山上，咱们该吃的吃了；该做的做了。然后，就往回走，你看怎样？”丽霞此时的脸上，不知不觉地染上了两朵玫瑰红，使本来俊俏的面容又增加了几分艳丽。她微笑着和他说：“哥真知道我的心，我们不管时间长短，就是呆上一个小时，也是幸福的；也会给我们留下美好的、难忘的、甜蜜的回忆。”文进看见丽霞一脸幸福的样子，他的心里也感到很甜蜜。他附和着她的话说：“妹说的对，等我们都空闲时，可以相聚的时间长一些。忙的时候，时间应该短一些。有什么想说的话，这一路上也够用了。”丽霞听文进这样说，她也感到很知足。但她平常在家里想念他的心情又浮现在他的眼前。就像演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在眼前出现。于是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