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六五、相约十月（下）

六五、相约十月（下）10月29日，天气阴沉，下着小雨，西北风刮的很凉，气温接近零度。在这样一个恶劣的天气里，文进和丽霞在上午9点30分准时的在新站老地方相会。今天，是个不平常的日子，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1989年10月29日，他和她第一次住进了通化县快大镇的一家旅店，品尝到了‘久别夫妻胜新婚’的甘甜。这是他和她从认识到知心；从有感情到情深的第一次住在一起。这种感觉对他和她来说，是美好的、幸福的、陶醉的、销魂的。时隔3年，今天又是10月29日。因此，他和她为了纪念这个不平常的日子；为了纪念这个他和她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为了纪念他和她在旅店里度过了一夜真正夫妻的美好时刻，又走到一起来了。今天的天气很糟糕，开始下小雨，现在又下起了不紧不慢的中雨。为他和她的约会设置障碍；为他和她的约会增添烦恼和不便。文进和丽霞此时走在通往长儿白山剧场的10里堤坝上，边走边说着知心话。他说：“妹，今年的10月29日，怎么会是这么一个坏天气？是不是上苍在有意捉弄我们？”丽霞仍然挽着文进的胳膊，深情的说：“哥，不管天气好与不好，不管是不是上苍捉弄我们，都同样有纪念意义。”文进看到丽霞这么执著，心里感到热乎乎的，他握着她的手，情真意切地说：“妹说的对，我们今天还是先看一场电影。暖和一下身子，你看如何？”丽霞听文进说要看一场电影，她非常的愿意。她看着他被浇湿的衣服，同情的说：“我听哥的安排。”文进此刻又联想起89年10月29日的天气情况，于是他和丽霞说：“妹，89年10月29日，天气也不好，也是刮着北风，下着小雪，比今天还冷。”丽霞看着文进期待的目光，喃喃的说：“哥，这些可能都是上天安排的，是上天对咱俩的惩罚。”文进一只手搂着丽霞的肩膀，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无限感慨的说：“惩罚谈不上，天缘可是不好。”丽霞此刻也想起了89年10月29日和文进一起住旅店的情景。于是，她憧憬着说：“哥，我一想起89年10月29日，我的心里就特别激动。我们要是能天天像10月29日该有多好啊！”文进知道丽霞非常向往10月29日那天的事情，他看着她的漂亮脸庞开导着她说：“妹，这个问题你先不要着急，等我们都有了适当的机会，就提出离婚。要是都不同意，我们就远走高飞，你看行吗？”丽霞对文进的这种说法，表现出来不以为然的态度。她看着他的眼睛，实事求是地说：“哥，我看这个设想不可能实现。你都3个孩子了，还有老人，你能离婚吗？你的孩子会同意吗？再说，远走高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涉及到很多问题。”文进觉得丽霞说的不无道理，但他想听一听她是怎么想的。于是他问：“妹，你是怎么打算的？”丽霞把头靠在文进的肩膀上，呢喃着说：“哥要是愿意，我们今年在11月份再住一次旅店，你看行吗？”文进听了丽霞的话，感到很有道理，他赞扬着说：“妹真有好主意，果然聪明过人，”丽霞此时的心情显的很激动，她抚摸着文进被雨浇湿的头发，喃喃的说：“住旅店是能得到一夜的欢乐；得到一夜的销魂；得到一夜的幸福；得到一夜的陶醉。可过去了之后，思念会更加厉害、更加痛苦。”文进听了丽霞说的话，觉得不无道理。他进一步开导着她说：“如果妹不反对，每隔3年，我们就住一次旅店，你看好吗？”丽霞听文进说每隔3年要住一次旅店，心里感到非常高兴。她赞同的点点头说：“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同意哥的想法。”文进听到丽霞赞同他说的话，他感到心里特好受。他看着她那双水汪汪、会说话的大眼睛，接着自己刚才说的话继续说：“平日里我可以去看你，你要是想我了，也可以来看看我。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可以去龙山，还可以去市内。这些都能解除我们的思念；这些都能加深我们的爱恋；这些都能增进我们的友谊。”丽霞此时的心情沉浸在幸福之中，她看着文进英俊的脸庞，诚心诚意的说：“哥，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爱，小妹真的感到好开心，好幸福，好满足。”文进此刻把丽霞搂的更紧了。他发自内心的说：“妹对我的爱，比我给你的爱更加强烈。因此，我也是很开心。很幸福，很满足。”……文进和丽霞说着话来到了长白山剧场。剧场里正在上映国产故事片‘飞天大盗’。于是，他买了电影票，和她手挽着手走进了长白山剧场。进去后，周围漆黑一片，只能看到银幕上的画面。过了一会，眼睛适应了场内的光线后，这才发现，看电影的人并不多。后排还闲了很多坐位。于是，他和她在后排靠过道边上坐下来。他和她手握着手，肩并着肩，相互依偎着。坐下来握手的感觉和走路时握手的感觉有些不一样。走路时握着手，只觉得高兴、开心；坐下来握手，感到一股暖流流向心田。他们的头紧靠在一起，时而拥抱着、亲吻着、爱抚着。他和她在剧场里度过了快乐、开心的一个半小时。电影散场后，文进和丽霞来到一家饭店吃中午饭，炒了两个菜：回勺牛肉、辣椒炒肚片，吃的大米饭。虽说很简单，但吃起来，你推我让却很有意义。吃完了中午饭，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他陪她去胜利卫生所看病。这时候，雨还在不停的下着。他和她在雨中打开了话匣子。她说：“哥，刚才在看电影时，我靠在你身上，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吗？我的心脏跳动的快了；我的血液流动的也快了。我在家时，从来不和贵洪这么亲近。我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因此，当我的身体靠在你身上时，我感到特别的舒服；特别的惬意；特别的陶醉。”文进听到丽霞这样说，他的心里也荡起了一片爱的涟漪。他附和着她的话说：“妹，和你在一起，我也是感到很幸福、很舒服、很惬意。我的感觉基本上和你的感觉是一样的。因此说，你的感觉，就是我的感觉。”丽霞又挽起了文进的胳膊，她低着头，有些羞涩的说：“哥，你说，今天要是不下雨多好啊！我们又能去山上玩一次，体验一次爱的快感。”文进听了丽霞的话，觉得自己的热血在沸腾，心脏在狂跳。他看着她羞红了的脸，自我安慰着说：“妹，今天下雨，这可能也是天意，我们抗拒不了。但我相信，它不能总在我们约会的时候下雨吧？其实，赶上下雨这也并不奇怪。”丽霞此刻的心里多么想能有一个好天气，然后再去山上做一次成功的爱。可天老爷偏偏和他们作对。她想到这里，说道：“哥，我本想今天能盼望一个好天气，可天不如愿。”文进此时此刻非常理解丽霞的心情。他抚摸这她的秀发，安慰着她说：“妹，你的心情哥是非常理解的。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你放心吧，天不能总是下雨，我们约会的次数多，总会有好天气的。”丽霞听到文进对她的安慰，心里感到很舒服。她低着头呢喃着说：“哥，我想，尽可能在下个月，我们再住一次旅店，我回去做一下准备工作。”文进听见丽霞对再次住旅店这样企盼和关心，心里很是感动。他看着她羞的绯红的俏脸，下着决心说道：“妹，你放心，我只要接到你的通知，我随时和你一起走。”丽霞对道文进表示出来的决心，心里感动的热血涌流。她再次回忆着1989年10月29日住旅店那天晚上的情景：“哥，1989年10月29日那天，对我们来说，真是太好了，太美妙了，太飘飘欲仙了。”文进听到丽霞对10月29日的留恋和憧憬，他也有同感。他附和着她的话说：“妹，我每时每刻的都怀念那天的情景。要不，为什么今天下着雨还来到市内呢？”此刻，丽霞的脸上就像两朵玫瑰花在雨天绽放，使本来漂亮的脸上又增加了几分妩媚。她看着文进此刻幸福的笑脸，说出了她的一个美好的梦境：“哥，自从这个月的12日，我们龙山一聚，每天晚上做梦都梦见你。有一次梦见你挽着我的手，走在漫山遍野的鲜花丛中。然后，就像蝴蝶一样，双双起舞，飞向天空，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我们时而拥抱，时而亲吻，真是幸福极了。当我醒了以后，才知道是做了一个梦。哥，你说怪不怪？就好像真的一样。”文进被丽霞的幸福气氛所感染，他笑着和她说：“妹，做梦都是一种心头想，白天想的多了，到夜间才会做梦，做梦并不是真事。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的真情，我们的爱恋，已经超出了你梦中的想像。”……文进和丽霞说着话来到了胜利卫生所。看完了病，在这里抓的中药，这才准备往回走。这时，雨越下越大，他和她只带了一把雨伞。然后又去日杂商店买了钉窗户的塑料薄膜，坐上8线大客车回到了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