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八五、无话不谈（中）

八五，无话不谈（中）文进今天来的真不错，丽霞真的在家里等着他。见面后，他和她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无限的深情……文进这次和丽霞在这天定下来8月31日在二道江约会。文进从丽霞家里出来，一路上观看着风景，高高兴兴的回了自己的家。他在日记本上这样写道：进入八月已立秋，太阳似火热难收；踏上故乡崎岖路，看望小妹年解忧愁。半月没见小妹面，时刻想念在心头；你我爱恋深似海，如醉如痴情悠悠……文进和丽霞在二道江见面后，向龙山方向走去。今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艳阳似火。文进推着自行车和丽霞走在柏油路上，一边走一边观赏着这里的景致。只见马路两旁的花池里，各式各样的鲜花竞相开发，姹紫嫣红，争芳斗艳；人行道的两旁，大小店铺一个接着一个，购物的人们进进出出，生日非常红火。看了一会景致，开始了说着心里的知心话。她说：“哥，今天我们又相聚在一起了，我真觉得好高兴，好开心。”文进听到丽霞这样说，他的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他看着她的笑脸，柔声的说：“妹，如果在8月28日那天我不去看你，能有今天的约会吗？”听了文进的话，丽霞也有同感。她附和着他的话说：“哥说的对，要是那天你不去看我，我还真不知道哪天才能相会在一起？”文进看着丽霞一脸幸福是样子，换了一个话题，幽幽的说：“妹，我天天盼望你能给我送来‘家庭’，可我盼了一天又一天，一直盼了一个月，也不见你来，真让我好失望。”丽霞听了文进的话，笑容满面地向他解释着说：“哥，我这一阵子天天在老头商店那里卖菜，每到星期天，我就在家里等你。我在家里等了哥哥4个星期，还真不错，总算没有白等；总算把你等来了两次；总算解除了我心中的思念；总算定下来约会的日期。”文进此刻的心情显的尤为激动，他目不转睛地望着丽霞那双水汪汪、会说话的大眼睛，情真意切地说：“妹，我见不到你，在家里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思念你的心情一阵比一阵强烈。因此，我就顶着烈日、冒着酷暑去看望你。当我见到你的时候，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丽霞被文进的真情所打动。此刻，她想起了上次让他扑空的情景。想到这里，她动情的说：“哥，7月24日那天下午，你去看我，我去卖菜，让你扑了空。我这心里觉得对不住哥哥。因此，打那以后，每逢周日我就在家里等你。”文进被丽霞的话深深的打动着。他拍了一下她扶在车把上的手，深情的说：“小妹对哥的这份真情，小妹对哥的这份真爱，小妹对哥的这份期待，我感到从心里往外高兴。我这一生中有了你，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是我的荣幸和自豪；是我的希望和骄傲。”丽霞听了文进的话，心里感到比吃了蜜糖还要甜。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她说：“哥，上次咱们约会时，你我的谈话很有意思。只可惜，还没说完就分手了。我想，利用今天的时间，我们继续下去好吗？”文进觉得丽霞提出的这个问题，他也很感兴趣。于是，他接着她的话说：“对呀，还是妹的记性好。那么，我上次说到什么地方了？”丽霞看着文进睁大的眼睛，提醒着他说：“哥哥上次不是说到分田到户了吗？”经丽霞的提醒，文进一拍头脑，说道：“咳，你看我这个臭脑子，怪不得忘了给小妹过生日了呢？连这点小事都能忘，小妹你别见怪。”丽霞听到文进又提起去年忘记了给她过生日的事情，心里有些生气的说：“哥，你怎么又提起过生日的话题呢？你明年3月25日别忘了就行，我可企盼着这个日子呢？哥，你还是接着上次谈话的话茬讲吧”文进看见丽霞为此事而生气，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他急忙下着保证说：“妹，你放心，哥在明年保证不能忘，如果要是再忘了，你就永远不理我；你就和我恩断义绝，你看行吗？”文进说完之后，用一种笑容可掬的表情望着丽霞。她也用甜蜜的微笑迎着他。此时此刻，他和她都感到非常的开心和亲近。于是，他紧紧的握住她扶在车把上的手。过了一会，丽霞说：“哥，小妹相信哥哥说的话。”文进看着丽霞一脸真诚的样子，心里更加喜欢她。他沉思了一会说道：“那好，现在咱们就接着上次的话茬往下说。自从分田到户以后，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参加集体劳动；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欢声笑语。”丽霞听了文进的话，她也有同样的感觉。她接着他的话深有感触地说：“哥，我还真对以前的情景产生过留恋。现在自己种自己的地，倒没有以前有意思了。”文进也对过去在生产队干活时很留恋。听了丽霞的话，他不无感慨地说：“可不是嘛，人家都说‘辛辛苦苦30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这变化也太快了？变化的让人接受不了，变化的让人拐不过弯来。”丽霞听到文进这样说，深深的勾起了她在生产队劳动时的情景。她对那时的生活更是企盼和留恋。她看着他刚毅英俊的脸庞，感慨万千地说：“哥，以前在生产队里干活，我还感到有奔头。可分了地自己单干，我倒觉得生活的没有意义了。我在家里，不是挨打，就是受骂。这样的生活，我真感到厌倦；这样的生活，我真感到无聊；这样的生活，我真感到痛不欲生。”文进此刻的心情完全沉浸在过去的情景里。等丽霞说完，他接着说：“妹，分田到户以后，我在二道江和老尹头，还有咱们村二队的柳富，一起卖了一年菜。第二年回来，我就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栽上了5帘人参。当初我没栽人参之前，把我的想法和我大爷说了。他在大队人参场干过很多年，对人参的生长习性都懂得，可他高低不同意。他说，‘咱家的地是黄土掺石子，不会长人参的。再说，你对人参的发病原因一无所知，根本就不能在这样的地方栽人参。要是好栽的话，咱队社员家的地都比咱家好，他们为什么不栽？’其实，我大爷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想，我一定要在这黄土掺石子的地里栽试成功，为庭院栽人参闯出一条路来。”丽霞听了文进的述说，觉得很有意思。她看着他真诚的眼睛，不失时机地问：“哥，那后来呢？”文进听到丽霞这样问他，他接着自己刚才说的话继续说：“后来，我谁的话也不听，我把黄土的地用尖镐刨起来，然后过筛子，大小石头挑出去400多挑子。之后，我又上山扒山皮，用牛车拉回来腐殖土50多车拌在里面，又把猪圈粪腐熟后扬在地里，最后打起了人参床。”丽霞听了文进的话，发自内心地赞扬着说：“哥，你真行。能在黄土地里栽人参，恐怕在通化市也找不出第二份来。”文进听到丽霞对他的赞扬，心里感到美滋滋的。他看着她楚楚动人的俏脸，接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妹，这些工作做完了，我又去财政所贷款500元，买回来20斤两年生的人参栽子。人参栽上后，又打起了人参棚。你还别说，第二年的立夏过后，人参的出苗率达到了98%以上。这次，我大爷看了，他也真的服了气。不过，不要高兴的过早，往后的难事还多着呢？”丽霞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问：“往后还有什么难事呢？”文进听了丽霞的问话，他向她耐心的解释着说：“妹，说起来你也不懂，人参是非常娇贵的一种药材，它的发病率很高。况且，家里的地病菌多，比山上的地要多好几倍。要是技术跟不上，都会死光的。”丽霞握着文进扶着车把上的手，进一步的赞扬着说：“就凭哥哥的才华，也不会让人参有毛病的。”文进听了丽霞对他的肯定和赞扬，心里感到很高兴。他滔滔不绝地继续说：“妹，我去新华书店买回来两本‘防治人参病虫害’的书，天天啃书本。我按照书本上的要求给人参打药，你还别说，人参真的没啥毛病。”丽霞的一双深情的大眼睛看着文进，含情脉脉地说：“哥哥是有心的人，办什么事都讲究认真。因此，你在黄土地里栽人参，是前所未有的。现在成功了，你说，你能不高兴吗？”文进对这段往事记忆犹新，他越说越高兴。等丽霞说完之后，他继续往下说：“妹，我把人参精心的莳弄了3年，到1987年秋天，起出来一看，荷！真棒！大的都有4两多重，一帘人参的产量60多斤，5帘人参一共收获了330多斤。原来才买了20斤栽子，3年翻了16番还多，真是奇迹。当时贷款500元，现在卖了5000多元，在投资上也翻了10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