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九二、特别婚礼（中）

九二、特别婚礼（中）春分刚过，地皮已干。这个季节既温度适宜、温暖舒适，又不燥热难耐，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季节；是一个播种爱情的好季节；是一个既浪漫，又有情调，回味往事的好季节。3月24日，阳光明媚，春风习习。文进和丽霞于上午8点30分，在市内老地方相会。这是他和她自1月21日相会以来的又一次约会，间隔两个月零3天。不过，从日期上看，是两个多月。可从实际上说，在这两个月里，他和她的见面机会还是不少的：1月28日，也就是梁守全他母亲过生日那天，文进去看望过丽霞，并单独的相处过。在他们亲热的过程中，差一点被他丈夫撞个满怀。他回到家里，拿出了日记本，写下了这样一首诗：短短一周时间，心中充满思算念；时时刻刻把你想，总愿和你见面。冒着三九严寒，不怕山路弯弯；步行十里到你家，了却爱的心愿……1月30日，是春节除夕日。那天，文进下午去给养父上坟，又绕道去看望丽霞。这天下午，她为他炒了12个菜，还陪他喝葡萄酒。他在这里陪她度过了两个小时的快乐时光……1月31日，大年初一，文进去给丽霞拜年。他从上午9点到她家，在那里打了4个风圈的麻将。中午又是炒菜，又是喝酒，一直到晚上6点才往回走。这天，他特别高兴，他还收到她的一封情书。他回到家里，翻开日记本，这样写着：正月初一头一天，我为小妹来拜年；八栽恋情酿甘露，饮时倍觉心里甜。2月9日，这天是正月初十，是大有子结婚的日子。文进也去随礼，又去看望了丽霞。那天，她家里来了很多的亲戚，没有机会和她接近，他只好把围脖和自行车放在她家里。这条围脖，不是一般的围脖。这是4年前，她为他买的线，又一针一针为他编制而成。这条围脖里包含了多少深情和厚意？包含了多少思念和企盼？因此，他视这条围脖为心爱之物。见到了围脖，就如同见到了她本人一样。那天，他回家后，在日记本上这样写道：手捧围脖千般情，一股暖流涌心胸；不是围脖陪伴我，周身怎能暖烘烘？3月4日，文进已经有23天没有见到丽霞了。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思念的心情就像一条小虫，在不停的折磨着他。因此，他来到她家。当他上前要和她亲吻时，她却阻止了他。这是为什么呢？是怕让她丈夫发现，还是为了别的原因？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她还是同意和他亲吻。这天，她家里死了一条狗，丽霞找来小柱子和文进一起，把这条狗的皮扒了，又把狗肉放进锅里煮。之后，文进和丽霞，还有小柱了和小伟，他们4人打了一圈麻将。吃完狗肉以后，又打了一个小时的扑克。直到下午5点，文进才往家走。这天，他在她家里度过了9个小时。他回家以后，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一首小诗：春风春意好时光，时刻都把小妹想；今日看见你的面，心情激动起波浪。光阴似箭如流水，八年爱恋情意长；往事悠悠如画卷，甜蜜时刻永回荡……3月11日，是文进的二女儿结婚的日子，丽霞前来贺喜。在她走了之后，他又拿出日记本，在上面写诗一首：春光明媚景色新，小妹前来看知音；只因兄妹恩爱长，心心相印情更深。文进想着这两个月以来见面的情景，不知不觉地脸上荡漾着甜蜜的微笑……文进和丽霞在新站见面后，又走上了10里江堤。这条10里江堤，留下了他和她数也数不清的足迹；这条10里江堤，留下了他和她数也数不清的欢声笑语；这条10里江堤，留下了他和她数也数不清的拥抱和亲吻。在江堤上，丽霞挽着文进的胳膊，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说：“哥，你真好福气。”文进听了丽霞的后，不解其意。故此，他问道：“妹，你说我有福气，指的是什么？”丽霞听了文进的话，不知道他是故意不懂，还是真正的不懂。于是，她解释着说：“哥，你今年才51岁，二女儿又出嫁了。3个女儿走了两个，还有一个，你说你没有福气吗？要是你有3个儿子的话，累断了你的腰筋恐怕也不能这么轻松。”文进这才明白，丽霞原来是说的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于是，他微笑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小妹说的有些道理，现在看起来，生女孩比生男孩好。可当时，我的第三个女儿刚落地时，我还真有些想不通。因为没有儿子，断了老王家的烟火。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我这个弯子才转变过来。”文进和丽霞正在这里兴致勃勃地说着话，从背后驶来一辆小面包车，到他们跟前时，突然鸣了一声喇叭，给他们两人吓了一跳。文进一看自己走的路，是在人行道上，没有妨碍汽车的行驶。那为什么汽车会这么讨厌的鸣喇叭呢？文进想了想，这可能是司机有意搞的恶作剧。于是，他和丽霞对视一笑，继续往前走。丽霞一只手挽着文进的胳膊，一只手抚摸着他的手，深情的望着他说；“哥，去年冬天，腊月二十八那天，你去为梁母祝寿。你到梁家后没有看到我，又去我家找我。其实，我是有意的在家里等你，我知道哥哥一定能来。我们见面后，又是握手，又是拥抱，又是亲吻。我们两个刚松快，贵洪就推门进了屋，好险呐！哥，倘若我们再晚两秒钟松开，准让他撞个正着。”文进回忆起那天的情景，深有感触地说：“妹，你说，这件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呢？早不进屋，晚不进屋，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会进屋。”丽霞仍心有余悸的说：“哥，当时给我的心里头，吓的一个劲的乱跳。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问题还不大，到时候，我们就是不承认他也没有办法。可真是让贵洪看见了，我们就全完了，我们相爱8年的恋情就会前功尽弃。那后果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文进用手抚了一下丽霞前额被风吹乱的头发。继续接着她的话头说：“妹，当时我也觉得很突然，很侥幸。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在他进来之前分开的。”这时，一对年轻的情侣从迎面走过来，他们互相打量了一眼，都感到他们的亲密方式很相似。虽然他们都不认识，但都抱以友好的微笑。等这对情侣走过去之后，丽霞继续说：“哥，以后要是再去我家，千万要注意。有句古语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文进听到丽霞这样说，觉得很有道理。他看着她的笑脸，幽幽的说：“妹说的极是，以后我去你家谨慎就是了。”丽霞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文进英俊的笑脸，深情的说：“哥，过年那天下午，你去看我，我真感到高兴。虽说是我和你约好了的；虽说是你每年过年那天下午都来；虽说是只有两个多小时的相聚，但这一天和往常不一样。”文进觉得丽霞说的话里有话，于是他就问：“妹，这一天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样呢？”丽霞在他的手上使劲的捏了一下，她认为，他这是在明知故问。于是，她说道：“哥，你想，这一天是一年之中的最后一天，是万家团圆的日子。在这个日子里，哥来和我相聚，哥来陪我喝酒，哥来陪我度过一段难忘的团圆时刻。你说，小妹能不感到高兴吗？能不感到幸福吗？”文进听到这里，他也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他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丽霞说：“妹，其实，那天下午，我还要去上坟。要不然，我会不走的，我会在你家和你度过美好的春节良宵。可惜，传统的上坟纪念日又不能不去。”丽霞此刻的脸上，也荡漾着甜蜜的笑容，红润的脸上呈现出两个迷人的酒涡，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说：“哥，这两个多小时，对我来说，我也感到足够了。虽说只有两个小时，但你陪我喝了3杯葡萄酒，我也觉得有些醉意。这甜蜜的醉意融进我们的爱里，让我感到既香甜又美好。”文进在丽霞的手上掐了一下说：“小妹你可真会比喻啊！”丽霞不介意文进掐她的手。她继续说道：“哥，正月初一那天，你来给我拜年，在我家打了一麻将，直到晚上6点才往回走。我算了一下时间，这一天，哥哥在我家陪了我9个小时，我真感到很满足，很幸福。”文进一边抚摸着丽霞的手，一边用眼睛深情的望着她，接着她的话头说道：“妹，那天晚上你给我拣粘火勺的时候，不是给了我一封信吗？这封信，一路上我一直握在手里。就觉得走路有劲头；信在手里握着，就觉得心里有一种甜美的滋味。”丽霞也用火辣辣的目光迎着文进的目光问道：“哥，你到家是不是7点多了？到家之后你就看信了吗？”这时，从迎面驶过来两辆小轿车，到他们的面前都减缓了速度，好奇的看着他们亲密的举动。车走过去以后，文进接着丽霞的话茬说：“我看见天黑下来了，一路上快走如飞，到家正好7点。我也没吃饭，进了我的房间，我就迫不及待地把信打开。当我看完信以后，眼泪不由自主的往外流。”